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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黄药师做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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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黄药师做媒
苏樱打断了黄药师的话道:“虽然成亲只是个形式,可那毕竟是人家姑娘家一辈子的事,你就不能不那么急,我们出去向村里人讨些成亲穿的红礼服,还有红蜡烛,让这小两口说会话熟悉熟悉。”
黄药师一想,也对,女人一般一生只嫁一次,当然希望给自己留个美好的回忆,一个像样的仪式还是应该的。于是就和苏樱二人跨出小店,向村里走去。
两人像强盗一样把村民从做晚饭的忙碌中打断,花重金换来了人家大妈压箱底的成亲时穿的喜服,大妈还诡异地来回扫视这一老一少,暗道这老员外肯定连夜要娶这美丽少女,这年头啊,老牛吃嫩草太普遍了。
黄药师被人家盯得脸色一白,苏樱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黄老邪也有这么被人家用目光盯着内伤的时候啊。又捉了一只鸡,两条鱼,带了一块肉和一些蔬菜回去。
待两人回到酒店,陆、程二人似乎已经把对方的家世了解透了。两人换上大红喜服后,手持着大红绸走到外面,并排站着。苏樱欣喜地客串媒婆,喊道:“一拜天地。”两人盈盈拜下去。
然后新郎牵着新娘走到店里,站在黄药师面前。苏樱又喊道:“二拜高堂。”黄药师既是女方长辈,又是男方长辈,两人只拜他一人倒也说得过去。两人又向黄药师躬身拜下。
“夫妻对拜。”两人对立而站,头对头拜了下去。“好了,礼成,送入洞房。”苏樱十分欣喜,自己第一次当媒人耶,还是古代的那种,见证了一对新人结为夫妇,成就感是相当大的。
陆冠英有些为难道:“祖师爷……”苏樱好笑道:“陆公子总要把新娘头上的红喜帕给挑下来吧。”
陆冠英微微红了红脸。苏樱又道:“在隔壁间的炕上我收拾了一下,勉强可以坐人,旁边放着一杆秤,记得用秤杆挑喜帕啊,还有那边有一壶酒两个杯子,要喝交杯酒啊。办完后出来吃饭。”
陆冠英拉着程瑶迦进了里间,苏樱拉黄药师去厨房做饭。
黄药师有些不高兴道:“我是长辈,小辈成亲哪能让我做饭呢?”苏樱把一只鸡、两条鱼交给他,面无表情道:“去杀鸡、杀鱼,洗干净了再拿过来。”黄药师怏怏的拿着那些活物出门。
苏樱做了饭,烧了五个菜,一对新人出来后,四人一起吃了晚饭。
吃完了饭,四人对坐着大眼瞪小眼,苏樱站起来道:“陆公子、陆夫人,我第一次当媒婆,见证了你们结为夫妇,希望你们从今天以后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
程瑶迦听到苏樱叫她“陆夫人” 脸蓦地又红了,垂下头去。
陆冠英拉着她的手,坚定的说:“苏姑娘、祖师爷请放心,冠英一对会好好对瑶迦的。”
黄药师甚为满意道:“好极了,冠英,你们进去点燃红烛,今晚就洞房花烛吧。”
陆冠英一呆,道:“祖师爷,这……”
苏樱笑道:“新婚夜新郎总要和新娘待在一起吧,进去吧,今晚委屈你们了,就坐着说说话吧。”
程瑶迦又是红了脸,陆冠英倒是一点就通,躬身向黄药师拜了拜后拉着程瑶迦进了里间。
黄药师拿起一条板凳放到门外屋檐下的破饭桌旁,关上门。
苏樱笑道:“你这祖师爷倒是当得颇为幸苦,又当媒人又当高堂,厨房也要插把手,现在还要守门,呵呵。”
黄药师须眉一挑道:“也算是成了一桩美事啊。”
苏樱嘟嚷道:“怎么只拿了一张凳子出来,我坐哪儿呢?”
黄药师哼了一声:“今天我是长辈,倒要为你们年轻人服务了。”说完拍了一下旁边的凳子。苏樱也不避讳什么,一屁股坐下。
黄药师环顾四周,疑惑道:“我那徒孙女呢,刚才一直没瞧见她。”
苏樱想了想道:“恐怕在你修理那些人的时候趁乱走了,放心,这里是她的家,她在外面玩了会儿就会回来的。”
黄药师稍稍缓了一颗心,道:“你没杀过人?怕血?”
苏樱想起那血腥的割耳一幕,浑身打了个哆嗦道:“是啊,我们那儿杀人要偿命的,几乎没多少敢违这个法的。再说,看到血和伤口我就晕啊,以后还是老老实实不要有仇家啊,我可是很怕痛的,要是刀剑无眼挂了多不值,呵呵。”
黄药师笑道:“挂了?”
苏樱解释道:“死了呗。”
黄药师道:“你的新鲜词倒是多啊。”苏樱耸耸肩。
天色已经黑了,夜风四起,苏樱搓搓手道:“也只有你啊,逼着人家小两口在这破屋洞房花烛,你是不是还要说他们夫妻俩都是学武之人,不要那么考究?人家都是世家公子小姐,又没吃过什么苦……还要拉上我这个垫被的守门。”
黄药师见旁边的丫头缩手缩脚,似乎非常冷,眉头皱了皱,一把把她揽进怀里。
苏樱愣了愣,浑身一僵,结结巴巴道:“喂,黄老邪,你不注重礼法,我可是女子耶,好歹留点女孩子的矜持给我啊。”
黄药师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有过姑娘家的扭扭捏捏吗?至少对我好像没有过吧,你还主动……”
苏樱立马抬头看着他,出声打断道:“打住,打住,那是我一时失手……”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相距很近,彼此吐出的气息喷到对方脸上,苏樱的脸腾的红了,烧的双颊红晕扩散。
也不知谁先把头靠过来,总之当苏樱回过神来,黄药师的眼睛已近在眼前,而他的唇已经贴到她的唇上,牙齿还在细细啃咬着,他的胡须扎的苏樱痒痒的。然后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两人唇舌缠绕,身体越贴越紧,周围的温度一时间升高了不少。
等到两人实在快呼吸不了了,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苏樱靠着黄药师的肩膀无力地喘着气,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胸前已经扯得半开了,风灌进里面冷的她打了一个激灵,脸红的离开黄药师的怀抱,坐到另一边去。
黄药师也呼吸沉重,默念了几遍内功秘诀才静下心来,看了看旁边正在整理衣衫的女孩,他有点懊悔,自己一向自诩“视天下美女如粪土”的,怎么也会像不经世事的年轻小伙那样血气方刚?真是有失一个前辈高人的风范,不过自从遇到她后,在她面前他的前辈的威严就从没存在过,她总是好像很了解自己。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外面呼呼的夜风声。
苏樱揉了揉还在发烫的脸,暗自叹息不知道刚才自己有没有发出丢人的声音,可千万别让里面的新婚夫妇听到,最重要的还是躲在密室里的那两位,哎,做女人真难。她实在不该再去奢求什么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恋恋不舍地不肯走呢?一定要对自己狠心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