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待我长发及腰（下） ...
-
“桃金娘？你在吗？”
“谁呀~~”
洛茜听到盥洗室的隔间里传来声音，她走过去推开木门，一个幽灵从马桶里猛地飞出来，猝不及防溅了她一身的水，从头到脚
“你就是桃金娘吗？” 洛茜用湿答答的袖子把眼睛给擦干，幽灵飞到了盥洗室的窗台上，她好奇的打量她，幽灵戴着圆圆的眼镜，平直的头发被绑成两个低马尾
“你找我吗？洛茜？~~”
“你知道我？” 洛茜很惊讶
“霍格沃茨的留学巫师~~~我听到的故事可多了，全部是关于你的~~~”
桃金娘从上空窜到洛茜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她的萝莉嗓音又尖又细，音调极其的怪异，听得洛茜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扣了扣耳朵眼，桃金娘和她说话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的耳膜痒痒
洛茜不打算和她讨论自己的‘丰功伟绩’，她还答应了斯内普要早点回去
“桃金娘，五十年前你是怎么被杀害的？我没有恶意，现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很严重，我需要搞清楚你的死因” 洛茜怕刺激到她，语气尽量委婉
桃金娘听到关于死亡的问题，一下子收起了笑容：“奥哦————你问我，我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这个话题很敏感，但是时间紧迫，拜托你，我真的需要知道答案”
“那很可怕，——非常可怕！”
桃金娘唰！得飞到洛茜脸前，鼻子挨住她的鼻子尖
幽灵身上凉丝丝的空气，还带着股水腥气
洛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桃金娘突然飞回刚刚她跳出来的马桶上开始暴风哭泣，盥洗室的四壁颤栗地发出动物哀鸣般的哭喊声，洛茜对她一秒泪崩的架势束手无措，桃金娘在呜咽和哭嚎间来回转换，完全没有试图掩盖痛苦，她哭的惊天地泣鬼神，洛茜的耳朵要爆炸了
“别哭了别哭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死因——我帮你报仇，我把杀害你的凶手提到你面前让它给你道歉！忏悔！”
桃金娘把脸从手里抬了出来：“真的吗，如果你死了，你不要和我在一个马桶里，一楼的男盥洗室有很多位置”
洛茜汗颜：“行，我答应你”
桃金娘停止哭泣：“奥利夫·洪贝嘲笑我的眼镜，我躲在隔间里哭泣，然后听见有人进来了，还听到他在和什么窃窃私语”
“他？不是女生吗？”
“是一个男孩！所以我拉开门想让他离开，然后”
“然后怎么了?”
“然后，我就死了”
“开门死？这是什么死法？”洛茜对这个戛然而止的结局摸不着头脑
桃金娘飞到她身后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我只记得，死之前看到一双又大又黄的眼睛，就在这里”
洛茜走到幽灵手指的地方，那是洗手池
“洛茜～～我发现，你和之前每晚站在这里的女鬼，长得很像”桃金娘绕着她转了一圈“非常，非常，像~”
“————
桃金娘，那个女鬼面对的哪个水龙头”
“这个~”
洛茜瞪大了眼睛，桃金娘透白色的指尖对在水龙头的扭手上，它的正下方，有一条凸起的蛇纹
原来，竟然，我的天
密室入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洛茜简直想给汤姆.里德尔一巴掌
不为别的
就为他把蛇养在女厕所
“桃金娘，你听到那个男生站在这里说了什么吗”
“我当时很伤心，根本没有注意，并且他说话的声音很奇怪，像是自己编出来的语言” 桃金娘在洗手池上方飞来飞去，表情一会哭，一会笑
还朝着窗玻璃上的人像抛媚眼
洛茜脑袋顶 “叮—！”，亮起大灯泡：“我知道了！”
“那个女鬼就站在这里吗？”洛茜指着地板砖问桃金娘
“再远一点，大概这里”桃金娘飘到她身后几米的地方
“好的”
洛茜立刻走过去站出了军姿，无比大声清了清嗓子
“——芝麻开门！！”
？？
空荡的盥洗室回音阵阵
“怎么没反应？确定是这个位置吗？”
桃金娘：你确定不是暗号的问题吗？
“那个男孩没有这么大声音”她建议洛茜
“哦，————那咳咳————
（芝麻开门~~）”
。。。
桃金娘张开了嘴，看智障一样看洛茜：“你真的不要和我用一个盥洗室，不然我天天对着你的耳朵哭”
洛茜礼貌地朝她微笑，然后伸手捏住嗓子调整到一个粗沉的音域
她知道了，是那个暗号
没错
一定是
“我~回~来~了~”
小孩对着水龙头发出一声美牙听到必须抓狂的小新后腔音
盥洗室安静如鸡，桃金娘不再对她抱有期望
“难道是人脸识别？？” 洛茜实在不能相信
她学野原新之助从来没失败过
“蛇蛇～～～出来吃“心点”～～～”
“你手里是什么？”桃金娘及时打断她，指了指她手里的日记本
灵感乍现只在一瞬间
洛茜几步走到水龙头前把日记本放了上去，然后用力地，来回摩擦
“原来是要刷卡的！”
桃金娘把瞳孔翻进后脑勺“dong！”一声把自己投进了马桶里
洗手池没有任何动静，要说有，只有日记本在水龙头上摩擦刮落的铁锈，顺着瓷壁掉落的声音
洛茜不死心地扒着洗手池来回观察下水口，可是再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桃金娘已经放弃围观，盥洗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固执地守在洗手池前
到底要怎么打开啊？！
需要炸开吗？？
要吗
pong——！
简单粗暴效率高
没痛没病没烦恼
洛茜盯着日记本黑色的皮质封面，决定最后给汤姆.里德尔一次‘和平分手’的机会
“汤姆，我这次来真的，你再给我玩高冷，我就让你的密室爆炸，你的蛇宠就会像空气炸锅里裹了面包糠的大热狗一样，成为今晚霍格沃茨的夜宵”
洛茜说完打开了日记本
——————————————————————————————————
外面没动静了，刚刚外面好像很亮，有什么光转瞬即逝，桃金娘从隔间里飞出来看向洗手池，女孩不见了，盥洗室还是盥洗室，没有被炸成一片废墟
看来她是放弃回去了吧，桃金娘用手指搅动秀发，她重新回到马桶里，溅起一阵水花
———————————————————————————————————————
什么味道...
好难闻的味道…
好冷...
“你醒了”
身体慢慢回拢起感知，脊背的肌肉因为受凉一阵颤搐，她从又湿又冷的地板上艰难地撑起双肘，高耸的石柱上盘绕纠缠的蛇雕正对着她吐蛇芯，整个空间弥漫着绿盈盈神秘的氤氲，幽暗的天花板在地板投下诡谲的暗影
洛茜揉挤双眼，她环顾了一圈身处的环境，然后环顾了一遍自己的身体
没有错，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这副身体也是她本人
二十岁的本人
可是刚刚她明明听到有人说话，in addition，她，能看见东西了
这么暗的地方她看的清清楚楚
在做梦吗？
不对她梦里也是夜盲啊？？
洛茜往大腿根狠狠掐了一把
“嘶——！”
“不是做梦！”
汤姆.里德尔：“当然不是梦，是我带你来到了这里——不，应该说是我们来到了这里”
“汤姆？”洛茜认出突如其来的男声，是他的声音“你在哪？”
“我在你的身体里”
五雷轰顶
洛茜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肚子，刚刚，她清晰的听到和她对话的声音从她腹腔里传出来
这状况一点也不好玩，一点也不
“什么变态啊！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 洛茜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
汤姆.里德尔，不，应该说是她的肚子，轻蔑地嗤笑了一声：“你太激动了，现在我们共用一个身体，你最好尽快地适应”
“适应？！你是怎么到我身体里来的？！——”洛茜很快反应过来，因为她最后的记忆就只有在洗手池前打开日记本的画面 “——我打开日记本就失去了意识——你——”
“很聪明。没错，我侵占了你的意识，然后成功寄宿了你的身体”
顺便帮你回到办公室和某教授打了个招呼，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然后上床去睡觉
（自豪脸）
“你怎么做到的”洛茜逼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的冷静，她现在需要的是理智，不是无脑狂怒 “既然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最好让我知道过程”
汤姆.里德尔再次轻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会猜到的”
“——和‘梦游’有关，对吗”
“是的，我的女孩。还记得你在决斗俱乐部那天晚上和我说的话吗，你说你接下来都会很累”
密室的墙壁渗着阴潮的水渍，洛茜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光滑的石台上，这四周都是水，应该说，整间密室都是水，在水的中间砌了一个石台
自己跟自己说话的感觉太奇怪了，洛茜用手心捂着还没有苏醒的青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蛇怪在水里吗？
它会不会突然出现来个偷袭？
她十分警惕盯着前后左右的水面，眼睛都不敢轻易眨动
“这一切都要感谢你的‘灵契’——你把所有的力量交给了它，却没有想过，我会因此利用它来控制你”
“什么？你把犭简怎么了？！”洛茜一下子急了
“它只是抵抗不过我附身在这本日记上的魔法，把所有灵力泄露了出来。
你疲惫的身体为我入侵提供了完美的条件，每当你熟睡的时候，我就会将你的力量释放回你的身体里，控制你打开密室，控制你用蛇怪袭击麻瓜出身的学生，和费尔奇的猫，控制你在墙上写下‘警告’，是的，一切都是你，也许你会梦到这些事情，但你只需要伸一个懒腰从床上苏醒，就会忘记所有”
汤姆里德尔的语气充满了得意，一声一声捶打在洛茜惊恐的神经上
这本日记里的魔法
竟然这么厉害
是她低估了他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占据我的身体，只是在晚上控制我”
“ ‘适应’。
我需要用你的灵力一点一点适应你的身体，直达我们可以共用一体——”
“别再说什么共用一体这种话了，太瘆人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对，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汤姆，人可以犯错，但不能一路错下去，你该掉头了”洛茜决定打嘴炮，电视剧里反派都是用女主的碎嘴，不，真心感化的 “我保证，只要你从我身体里出来，我会帮助你完成你的愿望”
可是某魔王的十六岁碎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感化
佛不渡无心人
汤姆.里德尔，早已经在权欲和近乎癫狂的价值观泥潭里腐烂殆尽他的灵魂
他‘看上’洛茜不过是想利用她的身体，协助自己报复和控制这个世界
“我为什么要出来，你这样难得的巫师，现在也是‘我’，我们一起统治巫师界，统治包括麻瓜在内的世界，我们一起站到这世界之巅，看所有人拜服在我们脚下，你不愿意吗”
“我当然不愿意！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统治什么世界
万人之上有什么好？如果你是想体现自己的价值，有太多道路供你选择，为什么偏偏选择一条错误，完完全全错误的道路呢？汤姆你出来，你可以住在犭简里，我会把你的记忆实体化，让你一直存在，至少能体验‘活着’ ”
“不，你还是不懂，这个世界需要重置，需要清洗——你会驯化动物对吗——让我们一起完成萨拉查.斯莱特林崇高的使命，让所有人臣服在我们脚下！”
汤姆里德尔话音落下的瞬间，密室突然一阵颤动，平静的水面无风起褶，缎带一样的波纹下有什么东西沉伏着朝她滑了过来，巨大的暗影一点点从水池远处向她逼近，波动越来越大，洛茜慌忙向石台边退去，可是她发现，自己挪不动脚步
汤姆.里德尔控制了她的身体！
一条体型几乎可以和龙匹敌的巨蟒缓缓从水下仰起出了身体
水流从它身上“哗哗——哒哒”倾泄到石台的地砖上，她的鞋子立刻湿透了
蛇怪的脑袋上有一根血红的羽毛，它黄澄澄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紧它面前的人，它越伸越高，直到头颅几乎顶在了天花板上，石台上的人在它眼里变成老鼠大小
洛茜捏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戴着玉环的指腹里，已经掐出了血印
她想拿回身体的支配权
“就是它石化了那些学生吗”洛茜的语气变得寒冷，因为压制情绪，禁不住颤抖
“直接与蛇怪对视的人会丧命，很遗憾，那三个麻瓜学生没有被杀死，只是被石化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赫敏拿着镜子，原来她当时就是在找它——克里维的照相机也是
他们都是间接看到眼睛，所以只是被石化了”
“放心，蛇怪只听我的命令，我在你的体内，它不会杀死你”汤姆.里德尔的声音比她还要冰冷
“洛茜，我要你现在带它离开密室，清除霍格沃茨所有的麻瓜种！”
“你，妄，想——”
洛茜把手掌掐出了鲜血
没有用
胳膊不听她的使唤，她一点一点朝俯视着她的巨蟒伸出了手掌，蛇怪从空中向她低下头颅，红色的羽毛抵到了她的手掌下，然后像宠物一样轻轻蹭了蹭
我，要，骂人了——
你给我，滚开，我可没打算要，这样，一条，宠物——
还有，你好臭啊——
又臭，又丑——
你，走，开，啊！
玉环散发出了光芒
戒指的青光越来越强烈，洛茜马上就要和手掌下的巨兽完成通灵
一道精准的咒光从她身侧又稳又狠地射来，蛇怪的头颅被打偏离出手掌，倒进水里掀起水浪
洛茜只感觉眼前一黑
元宝在她手里微微抖动睁开了眼睛，她的手腕被紧紧地攥住了，青色的戒指在逐渐清醒的支配感下，隐去了光芒
西弗勒斯.斯内普挡在了她身前，他又高又瘦，黑色的斗篷永远混着清苦的魔药气，和她说话总是不和悦。
但他的手掌将她牢牢地锢在身后，他站在她身前挡住她所有的视线，挡住巨蟒从水中拱起带起急促的落水，他在蛇怪面前同样渺小的身体挡在更渺小的她面前，像巍峨的高山一样，让她所有的恐慌和仰赖自己逼迫出的坚韧土崩瓦解
“想办法让里德尔出来。”他说
洛茜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找到这里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抓住恢复身体控制权的时间，迅速唤出银弓，然后抬手解掉相思的兽态
蛇怪没有防备，青鸟嘶鸣着朝高挺的黄色双目急速飞去，尖锐的鸟喙只用几秒就把巨蟒的眼睛啄瞎，蛇怪感受到痛苦，它张开血口，疯狂扭动躯体朝地上两个人撞去
洛茜打算去捡地上的日记本，汤姆.里德尔重新拿回了她的身体，她马上要碰到日记本的手被自己扯了回来
斯内普抵挡蛇怪的进攻，听到背后身体倒下的声音，他分不开身
洛茜趴在地上死死拽着举着长弓的右臂，它正对着斯内普的后颈，冷冽地冒绿光
“汤姆，住，手——”
“杀了他，杀了他！”
“不——”
“杀了他！”
斯内普现在腹背受敌，在击中蛇怪后他发现咒语对它没有用，那些魔咒打在巨蟒身上就像是打在坚固的盔甲上伤不到皮毛
“ Partis Temporus——！”（火遁护体）
顷刻间烈焰冲天，一道火墙吞没了蛇怪朝两人冲来的道路，巨蟒感受到蛇鳞接触到灼热的火焰吃痛立刻返身退回到了水里伏潜下去
斯内普转身拉起洛茜，她一掌甩开了他：
“——我可以解决掉它——你快走！我现在控——！”
洛茜几乎是吼下话音手里的银弓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地斩向裸露在衣领外的喉管
斯内普后躲的速度慢了一秒，下巴被划出血道
“闭嘴——你想一个人死在这里吗！”
蛇怪没有给他们留喘息的机会，洛茜拼命和身体里的里德尔作斗争，她满头汗水，身体一寸一寸死命向石台边挣扎移动去，当将将贴到水边的时候，她身后的池水“pong！！”一声，蛇怪庞大的身躯冲了出来，少女被掀翻进汹涌的水下，飞来咒没有打中她
斯内普方寸大乱，他没有停顿立刻朝蛇怪发出数个恶咒一个比一个阴狠，最后每一个都是死咒，密室像是经历了海啸，巨蟒扭曲身体，一头扎进了池水
就在他对准从水里重新冒出的血□□发恶咒时，洛茜趴在蛇怪的脑袋上被它从水下顶了出来，她死死扒着巨蟒凸起的鳞片，水流冲得她睁不开眼
蛇怪想把洛茜从身上甩下来，它朝着墙壁还有天花板撞来撞去，洛茜感觉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散架了，她扒着巨蟒的脑袋不松手，用已经发木的意识举起手里的银弓，尖锐的弓角越来越亮
“教——教授——日记本——地——”
斯内普只来得及听清日记本，蛇怪带着洛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它发了疯，朝水底游去
水面几秒后平静下来
蛇和人不见了
斯内普捡起地上的日记本奔到还在泛白沫的水边，黑色的斗篷不断往石台上滴水，连同他脸上发急的汗水
“洛茜！”
水下看不到任何影动
“渃栖！——回答我！”
水面荡开最后一圈涟漪，再也没了动静
———————————————————————————————————————
霍格沃茨到底有多大，洛茜现在满脑子只有这一个问题
手撕奇洛的那个地下场就已经够深了，现在她骑着蛇怪，已经在水下潜游了至少五分钟
这快要到达她的闭气极限
巨蟒还在极速潜游，洛茜怀疑它是想让它主人和自己同归于尽
就算它没这打算它也马上会酿成这样的局面
这蛇的智商行不行啊！？
不行了真的要憋死了，她想过自己的无数种死法，可是骑着蛇怪溺毙在不知道是地下河还是什么城堡积水的无名水池里实在不是高级的死法
好吧哪种死法都不好，她还不想死啊！
没办法了，洛茜直接将戒指怼到蛇怪的脑袋顶上用她迄今为止最快的速度和它通了灵
（现在游出水面！）
就像汤姆说的，蛇怪不听她的，心脏因为缺氧开始钝痛，洛茜嘴里吐出一连串的水泡，大脑开始发昏了
这死汤姆，该他控制身体了他人呢！！
（立刻游上去！我和你主人马上就死了！！）
洛茜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上掰扯蛇怪的头颅，这终于是起了作用，巨蟒改变方向不再下潜，朝水面上方游去
在她真的要把混水呛进肺里闭眼归西的时候，蛇怪驼着她猛地脱离出了水面，水压在身上的力量撤的一干二净，她大口地呼吸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苍天在上咳咳咳咳”
蛇怪把她带到了一个新的区域
这里的环境和刚刚那间密室差不多，一样肮脏潮湿，混浊的浅水边堆满了细细密密的动物残骨，还有一些淡黄色的好像薄皮一样的碎块
不是好像，她看清了，那些就是蛇皮，应该都是从它身上蜕下来的
“这是哪－—”
“——他生活的地方”她的腹腔回答了她
汤姆.里德尔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刚刚咋没呛死你呢？洛茜狠狠咬牙
里德尔：“霍格沃茨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
洛茜：“废话，我现在知道了。”
蛇怪从水里游上了岸
“这里连通城堡所有的管道，它就是通过管道袭击学生”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么清”洛茜默默地往银弓上运力，回答里德尔的语气没有温度
“你杀不死它的”汤姆.里德尔突然说
她的胳膊轻轻一转，手里的银弓从朝向蛇怪转向了水面
洛茜任由他控制，没有挣扎
“我当然知道，魔咒射在它身上却毫发无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不要再废话了，我们继续‘清扫工作’，霍格沃茨从此以后，只会有纯血巫师”
蛇怪托着洛茜朝一个宽大的水管口滑去，它的身躯压过密集的碎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那些骨头都是很多年前，已经风化，轻轻碾过就能压碎的空壳
“peng！！”
已经近在咫尺的管道口突然在蛇怪前方没有预兆地炸裂，洛茜急忙掩住脑袋
蛇怪被碎落的石块砸中，怪叫着朝身后发咒的人嘶吼过去
“教授！”
斯内普看到洛茜好好地端坐在蛇怪身上，肉眼可见松下了肩膀
洛茜来不及思考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把日记本扔给我！”她朝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大喊
斯内普在对准蛇怪发咒的同时把手里的东西抛向了她，日记本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洛茜接到了日记本，她把日记本打开扣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举起长弓
汤姆里德尔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反应过来试图阻止她
银弓尖锐的弓角，只是刹时
斯内普因为震惊被钉在原地，就像在噩梦里
他很急切，很慌张，但是他移不动脚，他无计可施，大脑停止了供血，喉颈发硬
红晕在黑色的皮质书本上开出血花，锋利的刃角划过空气，刺进女孩单薄的身体，她的身上湿漉漉向下滴水，水岸边溅起血花，阴气散弥的薄雾，鲜红的玉珠断了线，白色的骨堆上也开满了鲜花
打开的日记本被放在洛茜的腹部穿插在弓角上，银弓同样穿进她的身体，另一角刺进她身前堪堪停在黑衣男人面前直挺的蛇头里，人，日记本，巨蟒
密集的青光像从松针的缝隙间射出来, 它们越来越亮，粗粗细细的光柱一束又一束，把飘荡着薄雾的密室照得通亮
“崶缄。”
“你！——”
汤姆.里德尔只来得及发出哽在喉间的惊呼声，他看着自己从被长弓刺穿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他的身体是透明的，和霍格沃茨里那些幽灵没什么两样
更惊恐的是，他发现他的蛇怪和他一样，正在呈现半透明状态
“你做了什么！”
“——汤姆” 洛茜口腔里溢满了液体，它们顺着嘴角流出来 “别紧张啊，你不是说它杀不死吗，我确实杀不死它，但是我可以让你们永远在一起”
“不！你愚蠢！” 汤姆.里德尔歇斯底里朝洛茜大声喊，他伸手想把长弓从她身体里拔出来，可是越来越透明的身体根本碰不到那个东西
她在封印它们，她成功了
嘶吼的巨蟒一点一点化作了散碎的光雾，日记本持续不断发射耀眼的光芒，巨蟒很快被全部吸进去，汤姆.里德尔同样，他的身体开始支离破碎，日记本泛黄的纸张朝他迫近，最终吞噬掉他的身体
在一切消散之前，十六岁魔王的记忆听到洛茜最后向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和初见他时一样
“它叫犭简，是我的灵契，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待我长发及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