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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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回宫后的时候，先是来了养心殿。
我离开紫禁城的时候，承欢不过是一个童稚的娃娃，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声又一声叫“姑姑”。
而今再见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可人，一瞧就是十三爷和绿芜的孩子，五分潇洒，五分温柔。
我藏在养心殿的一角，随时等他使唤，目光却不时地瞥向承欢。承欢先是走到他面前盈盈一礼，又带着欢呼雀跃道：“皇伯伯！”
听见她清脆的声音，我悬着的心就这样落下了。看样子敏敏和她的儿子待承欢极好，我宠着爱着的承欢，仍旧是那个灿烂的小太阳。
“我听说皇伯伯病了？哪里病了？”承欢担心地走上前去，算了算日子：“都有五年没回来了，皇伯伯可真够狠心的！”
“是朕不让你回来吗？”他被承欢倒打一耙，揶揄道：“是谁有了丈夫就忘了朕？是谁写信给我说……”
“哎呀皇伯伯！”承欢气恼：“哪有一回来就翻旧账的？在宫里规矩那么多，更何况——我才不想见阿玛的那几个福晋。”
“来，坐——如今弘晓承了你父亲的爵，还怕那几个福晋欺负你？”他笑说，刮了刮承欢的鼻梁儿，“若曦，上茶。”
“若曦？”我听见承欢的声音略微有些疑问，似乎是在记忆的最深处，忽然捕捉到了一个光影，那光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模糊，又随着这一声呼唤清晰起来。
我离开养心殿，去了御茶房为他们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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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姑姑？”养心殿内的承欢这样问雍正：“我的若曦姑姑？”
“她是新来的宫女，也叫若曦。”雍正这样解释，将承欢的失落尽收眼底：“她的性子和你姑姑很像，你会喜欢她的。”
“我不要。”承欢拒绝得干脆利落：“若曦姑姑就是若曦姑姑，谁也取代不得。”
雍正用轻松的语气笑说：“你都懂的道理，我却不懂。好——若曦就是若曦，谁也取代不得。”
“皇伯伯，我们不提若曦姑姑了好不好？一提到她，我总是有些难过。”
雍正原本是想同承欢说说若曦的。
一晃十年过去，这宫中见过康熙爷的人都少之又少，又有谁会知道马尔泰若曦？
“是啊。”雍正说：“一提到她，我也很难过——不提她了，不提了。”
他同一位老父亲般关心着承欢的生活，最在意的，还是承欢在蒙古草原有没有受欺负。
“怎么可能受欺负，我可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承欢顾盼神飞。
正说着，养心殿的门被推开，雍正和承欢的桌案上，各多了一壶不同的茶。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