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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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松川郁也在副本内降落的位置是一条幽暗的小巷，并不是他熟悉的地点。不过没关系，他简单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抬腿便往巷外走去，眼神顺势扫过路边一家餐厅墙上的挂钟——十九时三十三分。
他并不清楚宫野明美被杀的具体时间，但按以往的经验来看，系统给他的余裕不会超过两小时，这两小时中，还包括他前往事件地点的时间，所以最快还是直接打车前往。
今天他穿的依旧是那件宽大的黑色带帽套头衫，戴着黑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剪刀还是藏在袖口中。
这也没办法，副本中除了零钱手机这类日常用小玩意儿之外，只能携带“标记物”，而在他获得的所有“标记物”中，杀伤力最大的就是这把剪刀了。要知道，上次在[神谷目]副本中，他获得的“标记物”里甚至还有一罐葡萄汁饮料。
就很寒酸。
尤其是他刚从塞满热/武/器的房子中回来，这种对比更加强烈。
拎把剪刀去对付组织里的带/枪杀手，火力不足恐惧症都要犯了。
松川郁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好，我要举报。”在坐上出租车后，松川郁也直接拨通了警视厅的电话，“我知道十亿元运钞车劫案嫌疑犯的线索。”
“她今晚会出现在米花港口的仓库区，还可能随身携带枪/支，请你们尽快出警，去晚了人可就跑了。”
总之，先用电话摇个队友。
挂断电话之后，松川郁也隔着后视镜同出租车司机对上了视线。
这一回的出租车司机倒没有像[神谷目]副本里的那位司机先生一样慌里慌张，相反，他在松川郁也说出第一句话时，就悄悄竖起了耳朵，到了此刻，他的神情已然变得坚毅了起来，仿佛充满了使命感和责任感。
这位司机先生猛踩一脚油门，坚定地说：“放心吧，我们一定能赶上的！米花的安危就由我们来守护！”
松川郁也：……
他又开始担心司机超速被交警拦下了。
你们米花的司机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有点奇怪。
港口区域很大，高高低低的库房和集装箱极其阻碍人的视线，虽然今日的这位司机先生卡着超速线把他送到了目的地，为他节省了一部分时间，但毕竟是初次进副本，他对港区内的路线不是很熟悉，当松川郁也找到宫野明美所在的位置时，对方已经和那个组织的人对上了。
这也是松川郁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杀害宫野明美的凶手——一名银色长发男子和他戴着墨镜的小弟。
“啧，晚了一步。”
对面两人都带着枪，连宫野明美也有枪，而自己只有一把大剪子。
就算能打倒对面两名杀手，事先没来得及和宫野明美通气，对方一时也不会相信自己。
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拖延时间，等待己方队友上线。
夜晚的港口十分安静，月色澄亮，松川郁也在多个集装箱之间轻轻跃动，像猫一样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音，也十分小心地不让自己的影子泄露行踪。
等到被称为琴酒的男子即将扣下扳机时，松川郁也这才出现在几人面前。
“等等，琴酒。”松川郁也的声音不急不缓，仿佛理所当然般地参与进对话。
“你是谁？”琴酒将枪口转向了他。
“你问我是谁？”松川郁也轻笑了一声，“马尔萨拉，我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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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吉与波本一同拜访“灰鸦”的当晚，他终于主动联络了佐佐木信一。
安吉并不是松川郁也或佐佐木信一的下属，他是杰索家族的成员，与松川郁也二人前后脚来到日本，受了松川表哥白兰·杰索的委托，协助二人在日本的活动。当然，作为黑手党成员，他平日里自然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常常处于失联状态，涉及到家族事务，松川郁也二人也不会过多去探究对方的行踪。
只是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安吉就摇身一变，成为了组织新人马尔萨拉。
根据安吉传来的消息，在他成为“马尔萨拉”之前的一段时间，这个代号是无人使用的。
现在的时间正是在安吉来到日本之前，所以松川郁也赌了一把。
暂时借用一下安吉的代号好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没听说过组织里有马尔萨拉这号人。”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就算被质疑，松川郁也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朗姆先生让我来阻止你愚蠢的行为，顺便让我这个新人来和前辈你打个招呼。”
“你杀了宫野明美，有想过组织里那位的反应吗？宫野明美既然能为了对方做退出组织这种不切实际的美梦，那么反过来……”
松川郁也逐渐压低了声音，话没有说尽，只是拖长了音，留琴酒自己去想。
当然，也是因为他知道的信息偏少，多说多错。
琴酒虽然没有放下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马尔萨拉”的怀疑，但对方一番涉及到组织内部的发言还是让他暂缓了立即开/枪灭口的想法。
如果这人是真的，验证起来自然不难；如果是假的话，也得从这人口中拷问出信息来源。
“雪莉是个聪明理智的人，她的一切都是组织给的，要想活命，她就必须一心一意地听从组织安排。”
雪莉。
松川郁也默默记下了这个新的代号。
“这就是你不懂人心了。”新人“马尔萨拉”大言不惭地批判起了前辈的做法，“有些人更看重生命，有些人更看重感情。看重感情的人有时候也会背弃感情，同样，理智的人不代表永远理智，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她们就会变成情感动物。”
“与其直接杀了宫野明美，不如把她带回组织，用她来威胁雪莉，这样，她的生命才更有价值，不是吗？”
“如果雪莉真的无动于衷，那么再杀了她也不迟。”
站在一旁的宫野明美不禁握紧了拳头。
虽然她正被伏特加用枪指着，但对方那旁若无人、仿佛在讨论垃圾要怎么处理才合适的态度实在让人火大。
况且……她的内心也有隐忧。
万一琴酒真的听了那个马尔萨拉的话怎么办？拿她威胁志保，让志保的自由再一步地缩小……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呼吸一窒，不由得握紧了右手心的枪/柄。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琴酒不为所动，“想好怎么体现你自己生命的价值了吗？”
“既然你说你是朗姆手下的新人，那就证明你的话，如果有任何敷衍的地方，我不会给你留说遗言的时间。”
“请。”松川郁也从兜中掏出一部手机，大大方方地往琴酒的方向递去，“这是朗姆给我发的邮件。”
“你怀疑我无所谓，要是耽误了那位先生的事可就不好了。”
——这部手机也是[神谷目]副本中掉落的标记物，来自于真正的灰鸦。
当松川郁也捏着手机的手靠近琴酒举枪的那只手时，他迅速转握为拳，用力敲在琴酒左臂关节处，随后闪身躲过枪口范围。
几颗子弹紧紧追着他的脚步没入了地面，他借着周边的集装箱为掩体，暂时消失在了琴酒的视线中。
松川郁也从一开始就没能指望骗过琴酒，毕竟他的身份想要拆穿真的很容易，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拖延时间。在琴酒要求他拿出朗姆的信息时，他就已经听见了港口外的警笛声。对方也许会认为警方是恰巧路过，但他清楚，警方就是来包围这里的。
“大哥，有条子来了。”
警笛声愈发明显，伏特加靠近琴酒小声说道。
“宫野明美呢？”
琴酒反问道。
伏特加：……
刚才大哥开枪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和大哥一起调转了枪口，指向那个竟敢冒充组织成员的家伙。
宫野明美就趁着这个机会跑了。
“时间有限，他们不会跑出太远。”琴酒扫了一眼周边高大的集装箱，“他们只不过是借助这些碍眼的东西和我们捉迷藏，人就在这附近。”
“先杀了他们再走。”
琴酒的判断没有错。
当他开始搜寻目标，如果目标人物不动，那么很容易就能被找到；如果目标人物想随着搜索转移位置，那么在偌大无人的港区也极其显眼。
宫野明美反应之快这一点让松川郁也很是欣慰，不需他特别提醒，就能自己抓住时机跑路，算是意外之喜。
剩下的就是赌了。
赌是琴酒先找到宫野明美，还是警察们先将这一片区域形成包围圈，让琴酒迫于压力撤退。
当附近的空地逐渐响起陌生的脚步声，向来耳朵比较尖的松川郁也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是装了消/音/器的枪声！
他没想到琴酒这么头铁，在警方都已经找上门的时候还要杀人灭口。
松川郁也的嘴角瞬时拉平了。
他不再顾及正在一边搜索一边接近的警方，直接顺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宫野明美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立马查看宫野明美的情况，发现对方已经处于失血过多的状态。而开完枪后还没有走远的琴酒二人，自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在眼看着就要失败重来的这一周目，松川郁也也没有心思再和他们玩躲猫猫了。
“你终于不装了吗？”琴酒对他举起了枪。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警局吃猪扒饭。啊，我说错了，恐怕警察们也不会给你这种人猪扒饭吧。”
松川郁也一边接话，一边顺手捞起宫野明美的手/枪，冲着琴酒身后连开了几枪。
在寂静的夜空之中，枪声就是最为引人注意的讯号。
“这家伙准头也太差了。”望着四处乱飞的子弹，伏特加不禁吐槽道。
“啧，他是想把警察引过来。”
宫野明美的枪上可没装消/音/器，本就在附近的警察肯定都听见了，很快就会向这一处靠拢。
“撤了。”
琴酒同样往松川郁也的方向连开数枪，也不管人死没死，招呼伏特加往警方人员薄弱的部分撤离。
“……可不单是把警察引过来啊。”
在现身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松川郁也在附近集装箱旁都查看了一遍，还重新挪动垒叠了一些小型木箱的位置，把它们以一种非常规的方式搭在了集装箱上方，他方才的几次射击，都射在了木箱之间相互作用支撑的几个点上。随着子弹带来的动能，这些小木箱就像是被抽出了底座的积木一样哗啦哗啦倾倒了下来，连带着里面的一些散货也洒落在了地上。
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本就是由货箱隔出来的狭窄小路，乱七八糟的货物和木箱一起倾落下来后堵在中间，路变得很不好走。
“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阻碍一下你们撤离的脚步还是能做到的。”
“我讨厌有人坏我的事。”
[任务未完成，本次副本闯关失败，期待您的下次尝试。]
[轮回次数：一周目]
[回收标记物：无]
当信息浮现在眼前时，松川郁也没有回头，他知道身后的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在被弹出副本的前一刻，他已经看到警方围了上来，而琴酒二人还没能走出警方的包围圈。
“活——该——”
就算知道马上要重来，这一周目会被覆盖，他也想看到讨厌的人栽跟头的样子。
“那家伙还真是张狂到头铁啊。”
副本之外，坐在自己房间地毯上的松川郁也挠了挠头。
港口仓储区太大，夜间又几乎没有行人，所以警方的动作很容易被捕捉到。虽说计算着警方的行动压点撤离，像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可对于身手敏捷又经验老道的人来说，想要全身而退并不是不可能。
很遗憾，这位琴酒先生就是这样一个艺高胆大的人，他会紧紧追逐着猎物不放，并且不停撕咬直到最后一刻。
“作为敌人真的很麻烦。”
整理了一番思绪后，松川郁也重新进入到了副本之中。
这一回，他在到达了港口之后，目标明确地往宫野明美所在的方向跑去，成功赶在两方会面前找到了对方。
他没有多等，直接从拐弯处窜出，一把拉住宫野明美，将其带入另一条夹道之中，同时伸出手指抵在唇前，冲对方比了个“嘘”的手势。
松川郁也拉着宫野明美往相反方向走了一段路，还顺便绕了几个圈，最终选择了一个难以被人发觉又有退路的地方停下。
“请你听我说，宫野明美小姐。”松川郁也满脸认真地说道，“我是一名F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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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了宫野明美的真名后，松川郁也让佐佐木信一去查了一下对方的履历。
比起“广田雅美”这个只有含糊不清几条信息的假身份，宫野明美的真实履历要生动清晰得多。她在正常的小学、中学、大学读书，积极参与社团活动，各种聚会合影上也都有她的身影，就像是万万千千个普通人一样，从她日常的生活中，似乎看不到多少来自组织的阴影。
除了她的妹妹和她的男友。
安吉在后续传来过一些信息，大多都是他在组织里收集到的一些只言片语，比如那个FBI卧底在组织里的作风，再比如那个FBI的卧底是如何进入组织的。
宫野明美的医疗保险记录上有一连串关于车祸伤者的支出，那大概就是她和她男友初遇时最忠实的见证——虽说医疗保险仅限本人使用，但实际操作起来不会那么严格就是了，那时FBI先生处于“昏迷”状态还是个假身份黑户，自然不会有国民医疗保险这种东西。
“我是FBI。”松川郁也再度重复了一遍，“是受到赤井先生的委托来保护你的。”
“他对欺骗了你这件事，一直感到很愧疚。”
宫野明美没有回话，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枪。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但是为了你自己考虑，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松川郁也诚挚说道，“再往前走，你会没命的。”
“那又如何，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宫野明美淡淡地说道。
也许她内心里也清楚，平安退出组织只是一个实现不了的奢望，是组织为她量身定制的一个虚幻的美梦。
“你愿意的话，可以成为FBI的证人，我会送你出国，让你拥有新的身份，在国外安全活下去。”
“我不可能抛下我妹妹。”
“宫野志保小姐吗？”
在知道宫野明美执念于带妹妹退出组织后，对方通话留言中的那个“志保”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她在组织中的地位超然，组织不会为此为难她。”松川郁也的语气在此刻变得有些不近人情，“相反，恕我直言，你在组织中，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宫野明美盯着松川郁也看了一阵，随后摇了摇头。
“就算是这样，志保也不会想要和我分开的。”
“我选择的这条路如何，我总要亲自试试看才知道。”
“谢谢。”
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松川郁也沉默片刻，主动说：“你其实猜到了，我根本不是FBI吧。”
“……大君在离开组织前，已经和我坦诚地聊过了。”宫野明美缓缓开口，“他是个很坚定的人。”
“关于过去的那些事，也许他会感到抱歉，但是绝不会后悔。即便是建立在谎言之上，我们的感情也是真实的，所以我也从来没有为此后悔过。”
“有志保在，大君的离开其实并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影响。这一次，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希望我和志保都能够自由。”
“抱歉，是我先入为主，擅自评判了。”松川郁也发自真心地致歉道。
“我能问一下吗，既然你知道我不是FBI，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么多？”
“直觉。”宫野明美笑了笑，“我对于我自己的直觉还是蛮自信的。”
“而且，至少别人的善意我还分得清楚。”
“现在，我要走了。”
松川郁也一言不发地让开了前路。
宫野明美越过他，往和琴酒约定的地方走去。
——
当琴酒扣下伯/莱/塔的扳机时，宫野明美其实并没有太感到意外。
倒不如说，果然如此。
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只可惜没能带着志保离开组织。
她半阖上了眼，等待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
子弹射出，可是她并没有等到子弹贯穿体内那一刻的疼痛，相反，她的手再次被拉住了。
“跑起来！”
伴随着这声呼喊的，是子弹撞击在钢板上的声音。
宫野明美下意识地睁开眼，只见到刚才那名自称是FBI的年轻人，手上正提着一块不知从哪儿拆下的钢板，挡在他们二人身前。
而自己正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往外跑。
“你怎么在这？”她有些震惊。
“你已经亲眼见证过最后的结果了吧。”
年轻人手上的钢板很薄，子弹撞在上面，砸出一个个凹陷，随时有可能被穿透。
但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对方的神情上却完全见不到紧张，而是以闲谈的口吻说出这句话。
“你不该过来的，我们会被琴酒追上，你也会没命。”宫野明美语气急促地说道，“而且你刚才不是也已经认同我的选择了吗？那么后果就应该由我自己来承担。”
“你先前说，你的选择是为了你和你妹妹的自由，我又怎么能阻拦一个人去追求自由呢？我当然不会阻拦一个人去追求自由！”年轻人的话语间甚至带上了些笑意，枪击声在此刻竟变为了交响乐，仿佛在为他伴奏，“但是，在你亲自走过这一遭，见证过了结果之后，剩下要怎么做，就是我的事了。”
一块钢板的防御极其有限，二人在逃跑的过程中，还是难免被身后的子弹擦伤，但白发青年却没有停下与她的交谈：“你有没有想过，对于你妹妹而言，比起暂时的分离，她更不能接受生死永别。”
这是在回应之前她说的“志保不会想要分开”这句话。
宫野明美默然不语，半晌才低低出声：“那要怎么办呢？”
“你现在能信任我了吗？”年轻人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开口问道。
虽然他们先前聊得还算愉快，但毕竟只是见了一面的陌生人，所以就算说得再多，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为此妥协，改变自己的主意。
这一点，他们彼此之间心知肚明。
但是现在……
“当然。”
即便只是一面之缘，即便对方来历不明，可是在对方主动交托出生死的现在，宫野明美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
“好。”白发青年笑了笑，“你说你的直觉很准，现在我也决定信任你的直觉。”
“告诉我吧，如果重来一次，在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要说些什么，才能得到你的信任？”
这个看上去毫无意义的假设性问题，放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讨论实在有些奇怪，宫野明美却认真思索了起来：“应该……是只有我和我妹妹两个人才知道的事。”
“我以前养过一只猫，名字叫阿谷，它有个坏毛病，每次志保来看我的时候，阿谷都会把我的发卡从桌子上扒拉下来，然后递到志保手上。后来……”说到这里，宫野明美神色一黯，“后来我卷进组织的事务中，实在没有心思再喂养阿谷，所以暂时托付给了朋友。原本我打算一切事情结束以后，就把阿谷接回来的，可现在……”
现在我应该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知道了。”
你会得偿所愿的。
因为受了伤，二人越跑越慢，最终被琴酒和伏特加堵进了死路。
“最后，我还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可能是受到白发青年态度的影响，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结局，宫野明美竟也不怎么觉得恐惧了，反而莫名地有些释然。
“你称呼大君为赤井先生，那你一定知道他的真名吧，能告诉我吗？”
“赤井秀一。”子弹射入心脏的那一刻，宫野明美听见了对方的答话，“他叫赤井秀一。”
——
结束了二周目之后，松川郁也长长舒出一口气，随后，他神色沉静、马不停蹄地再次选择了进入副本中。
在出租车司机第三次踩着超速线把他送到港口后，这一回，松川郁也却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将手搭上了司机的肩膀：“我们都这么熟了，把你的车借我用用？”
出租车司机：？？
谁跟你熟了？我们这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是纯洁的司机和乘客的关系！
“唉——”乘客叹了口气，随后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衣袖在司机面前晃了晃。
内心正在吐槽的司机先生下意识顺着对方的动作望去，却瞥见了藏在对方袖口中那银光闪闪的锐利尖刃。
出租车司机：……所以这其实是恐吓抢劫吗？！
最终，车钥匙还是被乘客拔下带走，而司机抱着纸钞，彷徨而无助地站在了路边。
“你最好尽快离开这里。”松川郁也走前好心提醒道，“我看旁边就有共享电单车，那个不错。”
进入港口区后，他轻车熟路地顺着上次的方向走去，很快再度拦在了宫野明美面前。
松川郁也语气轻快地开口道：“宫野明美小姐，你好，我是你妹妹宫野志保的朋友。”
“还记得那只叫阿谷的猫吗？你妹妹让我转告你，这么长时间了，阿谷应该已经改掉了总扒拉发卡送她的坏毛病。”
“所以，去带它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