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阁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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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殊书本以为墨言也会在明月楼，没想到到了那却没有看到他，只有几个官府的官差在那拦着门。
刘捕快看到云殊书便小步跑了过来，“您来了，里面都安排好了，不过发生了一点小问题，还请夫人莫怪。”
云殊书看着他一脸的难办，有些疑惑，“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人逃了？”
刘捕快忙摇头，“那绝对没有，明月楼绝对连着蚊子都没飞出去。”他带着众人进了屋内，“就是那都没找到那么长的木板，恐怕夫人上不去。”他指着屋内跨越了三层楼的楼梯，一脸尴尬。
云殊书一进屋就遭受了众多双眼睛的注视，官府的人把楼里的姑娘拘在了楼里，却没法真的让他们不走动，听闻扶苏阁的阁主夫人要来，全都围在二楼的栏杆处好奇的张望着。
被这么多眼睛看着，云殊书和裴释雪倒没觉得什么，核桃却是羞的脸通红，连步子都不会迈了。
云殊书看出了他的窘迫，转头对刘捕头说，“刘大人可否让众位妹妹姐姐们都回房间去，这样也便于查案。”
刘捕快忙对着楼上喊，那群姑娘们随即一哄而散回了三楼，还有几个恋恋不舍想多看一会也被人拉了回去。
在人群散后，楼上只剩下了一个白衣青年，他在众人注视下走下了楼梯，“南都安氏安陵侧见过阁主夫人。”
昨日对于此人只是远远一撇，今日一见才觉得此人年纪虽然比云殊书大三岁，却长着张娃娃脸，看着比他还小几岁。
“不必这么多礼，我与尊者尚未成婚，当不得阁主夫人一称，我字暄景，叫我暄景就好。”云殊书这话一出，安陵侧还未反应，倒是裴释雪有些不开心了，“暄景说什么呢，你与墨尘订了婚，就是阁主夫人了，成没成婚，并不重要。”
安陵侧很是识相，“夫人不必多言，安氏虽居于南都，但族中曾有子弟在烽火门下，故此，对尊者也是十分敬仰。尊称您一声夫人，并不唐突。”
“烽火门是？”
“魔道一教七门，烽火门便是其中一门。”安陵侧回道。
双方寒暄过后，出现了之前就提到过的难题。出事的阁楼在四楼，但云殊书的轮椅怕是连二楼都上不去。
“不如我背少爷您上去吧？”核桃自告奋勇，“轮椅可以麻烦刘大人搬上来。”
云殊书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平日里都是核桃照顾自己，扶来扶去，也没见着他吃力过，想来区区四楼，核桃应该撑得住，就当他要招手让核桃过来时，身体却一下子悬了空。
裴释雪二话不说的拦腰抱起了云殊书，“费那么多话，我抱你上去就好了。”随即飞身就上了三楼，云殊书的心猛的提起，慌乱中搂住了裴释雪的脖子，就见他在三楼站定，朝着楼下道，“还不快上来，去阁楼的楼梯在哪？”
安陵侧随即飞身上来落在了一旁，“我带夫人和这位大人去吧。”
云殊书的心定了下来，松开了搂着裴释雪脖子的一只手，“多谢释雪了，不过下次这种事可以让核桃来做。”
正在暗自窃喜的裴释雪闻言垮了脸，“让他背上来多慢啊，还是我带你上来快啊。”
“男男授受不亲，您的好兄弟，墨尘尊者可是会生气的。”云殊书在安陵侧的看不到的地方戳了戳裴释雪的肩膀。
“这位大人，夫人，去往阁楼的楼梯较小，还请小心脚下。”安陵侧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对于适才听到的东西他表示他很慌，总觉得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墨尘尊者头上似乎有些泛绿。
核桃和刘捕快搬着木质的轮椅吭哧吭哧的上了楼，却被拦在了去往四楼的楼梯前，轮椅太大，上不去了，眼看着前头的三人转过拐角没了踪影，二人一致决定把轮椅留在三楼，追了上去。
四楼阁楼处只有一间房间，便是梦烟的屋子。
打开房门，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桌子旁地上的一大滩血迹，官府的人标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窗户维持着当时被撞开的模样，临湖的微风吹来，夹杂着一时间恐怕散不尽的血腥味。
核桃和刘捕快这时也上了四楼，云殊书看他二人两手空空，有些发愣，“我的……轮椅呢？”
“上不来。”核桃低着头很是抱歉，“少爷，那四轮车太大了。”
刘捕快忙拿过一旁的一张椅子，擦了擦，“夫人不如坐这吧，小的擦干净了。”
云殊书看着他十分顺手的动了案发现场的东西，顿时无语，“你不知道你很有可能破坏了案件的关键点吗？”
“啊？不会吧！”刘捕快大惊失色，“可这凳子这么干净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那倒是没有。”云殊书拍了拍裴释雪，裴释雪不情不愿的把云殊书放在了那张椅子上。
刘捕快松了一口气，“没坏事就好，不过这里我们老大已经都查过了，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窗子确实是从里至外撞开的，那窗的栓没拴上，所以很容易就撞开了。”
“来四楼的楼梯那么小，夫人也看到了。昨夜李妈妈上来前，没人看到这四楼有人下来，客人们都在二楼临湖的房间里，也都没有看见奇怪的人。”
“也就是说一楼二楼才是有客人的地方，三楼都是姑娘们的住所，而这四楼独有一间，算是给花魁住的，烟娘本就今年内定的花魁，所以一个月前就搬了进来，”说到这刘捕快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您可别宣扬出去，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云殊书点头，他本就对此事并不在意，“所以这间房间一直是烟娘在用。”
“没错。”刘捕快回道，“事情发生前，李妈妈派人来找过烟娘，屋内空无一人，月娘的屋内也是，但就过了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就传来了尖叫声。”
“妈妈从一楼到四楼不用多久，在这之间，并未察觉到有人从四楼下来。”刘捕快说了一些昨日从楼内人空中得到的消息，“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有个姑娘说是昨日在舞台后台见到过月娘，但是仵作查验，月娘死了已有一日。”
云殊书不由得摸了摸下巴，“这倒是有些奇怪了。要么是仵作的查验出了错，要么就是有人假扮成了月娘。”
“我们老大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又找来仵作和那位见过月娘的姑娘问了话。”
“哦？问出些什么了？”
“仵作坚持自己的判断，但那位姑娘却说了一点，她说她其实只是看到了有人穿着月娘的衣服，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刘捕快说道，“就是月娘如今穿在身上的那件月白色罩衫。”
“那么月娘恐怕前日就已遭毒手，凶手有九成可能就是楼里的姑娘。”云殊书环顾这屋内四周，“先以重物击打，再以香袋闷死，最后以利刃剜心，要做到这么些事，这位凶手必定是独居。”
“楼里眼下独居的姑娘有十位，正是这次花魁比赛的十位，啊，还有李妈妈也是独居。”刘捕快回道，“可要把她们都叫来问话？”
云殊书看着屋内的陈设，确实如刘捕快所说，干净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不必，不必叫上来。”可有的时候，太过干净反而让人生疑。可惜如今没有鲁米诺试剂，嗯？那是什么？
“刘捕快可否去询问一下楼里的姑娘们，他们最后一次见到月娘是什么时候？当然我指的是前日。”
刘捕快眼睛一亮，“那小的去楼下聚集各位姑娘们，夫人是待在此处还是一同下去？”
“我在此处再看一会，你先下去吧。”
刘捕快走后，云殊书看向了一旁的血迹，那是屋子的主人烟娘留下的，“核桃，背我去窗边看看。”裴释雪快核桃一步抱起了云殊书，云殊书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没有多计较，那窗框上无丝毫痕迹，也是干净的很。
屋内相关的证物均已经被收录在府衙，若是想去看，恐怕得亲自跑一趟。
“这么说来，我昨夜看到安公子是在明月楼的楼顶？”云殊书突然问道。
一直躲在一旁装作自己的不在的安陵侧突然被提到，忙回答，“是的，我在楼顶。”
“那你可有听到些什么？”云殊书突然十分期待，江湖人士不都耳朵很好么，会不会就听到了些什么动静呢？
不过显然安陵侧的回答要让云殊书失望了，他一边红着脸一边回答，“我没听墙角的兴趣，所以没有特意听，加上那天正好水榭上的梦音姑娘在弹琵琶，所以完全没有又听见。”
云殊书看着他不过是说自己没做过的事，就红了脸，不由得好奇，“你红什么脸，安公子如此害羞，怎么会想到来明月楼看表演。”
安陵侧的脸更红了一些，“私，私事。”
云殊书并不想细究他人私事，只当安陵侧是个人兴趣爱好，“也罢，眼下这里也查不到什么了，我们不放下去看看刘捕快那头可有收获？”
安陵侧点了点头，率先出了门，裴释雪抱着云殊书跟上，核桃走在了最后，一行人再一次走在了狭窄的楼梯上，走在后头的核桃忍不住抱怨，“这楼梯也太窄了，是哪家的工人这么干的，不会贪墨银子了吧。”
“停下，回楼上。”云殊书突然说道。
走在前头的安陵侧疑惑的回头，“什么？”
“阁楼，阁楼，你们一直在说阁楼，我倒是忽略了这最明显的地方了，”云殊书似是想明白了什么，“释雪，回楼上，我有个地方想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4 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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