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番外4:与父亲的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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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父亲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回来时已经只剩半口气了。父亲让其他人退出房间，说最后有话想与我说，只我父女两人。
其他人都认为，那是因为放不下我这个只有两岁的小女儿，但是我不这么想，因为父亲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
“父亲大人，请下令吧。”我如所有族人对族长那样，恭敬的低下头。
“你察觉到了啊……”父亲大人的声音轻得不像话，轻得一出口就飘散在空气中，找不到痕迹。
“是的。父亲大人是要下令的眼神，寻明白的。”
“啊。阿寻，你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你的母亲和兄长都是这么想的……”
“寻的确笨拙。”
“不，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有你听懂了我的话，父亲知道的，对吧……？”
“……”我沉默了。我在想不合时宜的事。是因为是忍者的缘故吗，这半口气也太长了，到现在都没吐完。
“对不起，阿寻，我是个麻烦的父亲，临死也要让我仅两岁的女儿为我操心不已。”
“……”我继续保持沉默，心里腹诽，我没有为你操心。
估计是从我的沉默中，体会到了我的抗拒，父亲不再说些多余的话：
“春野寻，我下令……
“保护你的哥哥。我那没用的儿子，至今也恍恍惚惚的，他不敢理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寻，保护他，然后用你的智慧指引他。
“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用你的正确，覆盖他的正确，将春野的未来导向你希望的方向。”
“是，寻谨遵父亲大人的命令。”
“对不起啊，阿寻，你还只是个孩子……”
“父亲大人，忍者的世界没有孩子。”我轻声却坚定的说。
我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之处。
我的上头其实还有兄姐，但他们都死在了战场上，父亲大人的兄弟姐妹和母亲大人的兄弟姐妹，还有许许多多的族人都是如此。
堆积的尸骨、仇恨、痛苦、麻木数不胜数，祠堂里的牌位多到摆不完、数不遍，战争却永远都不会停止。
这个世界是扭曲的，也是错误的。
它只有无休止的战争与死亡。
背负着战争职责的忍者，是战争的执行者。
普通人说忍者没有血泪，但那是错误的，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有血泪，忍者也是人。忍者担当着战争执行者的角色，只是因为没有选择而已。
或许你可以说有，但背弃忍者的职责，就意味着要背弃供养自己长大的忍族，意味着无法得到朋友家人的理解，意味着要面临追杀，意味着要自己找到生存方式……
那是，要彻底背弃过去的自己的意思，是与它为敌的意思。
那太痛苦了。太残酷了。
以致于根本不算是个选择。
除了成为战争机器外，忍者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样的世界是非常残酷的。
在忍者的世界，小孩子三、四岁就能握着手里剑有模有样，六、七岁就要上战场。
当然了，几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实力，所以死亡率也非常的高，忍者的孩子大半都会死在战场上。
能活过成年的只有一小部分幸运儿，能活到鹤发的寥寥无几。
忍者是凭“一己之力”将这个世界的平均寿命拉得非常低的“职业”。
这样的忍者是错误，令这样的错误存在的世界是扭曲的。
我讨厌这样的错误，痛恨它的扭曲。
它使我不得不背负我根本不想承担的命运，它使我的冷漠反而成为了一种幸运，它使将这个世界看清楚和透彻的人不得不变得更加痛苦，它使我的父亲和族人们不得不死去，它使我的父亲不得不将连自己都做不到的重担托付给女儿。
我理解，我明白，故我恨。
所以我对父亲说“忍者的世界没有孩子”，因为这是现实。
忍者的世界只有还什么都不懂、一无所知的婴儿，而不会存在懵懵懂懂的孩子。
我决定接下父亲的任务。
“那就……拜托你了，寻……我赋予你，只为了这个任务而行动……”
或许是了却了最后的心事，父亲努力撑着的半口气没有了坚持的理由，便终于到了尽头，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
【的权利。】我在心里默默补全这句话。
也就是说，父亲默许了我以后不用听母亲或兄长的权利。
嘛，其实我早有预料，父亲会选择我这件事，早就有征兆了。有些话父亲从来只和我说，面对身为他妻子的母亲，身为他继承人的兄长，他一个字都不提。
如果说，对母亲是没必要，不用说以母亲和他的默契也能理解。那么对于兄长，那只是因为，兄长的胆怯。
我因为缺乏感情，所以反而不会对这件事产生恐惧。
但兄长不一样，对于颠覆忍者世界规则这件事，兄长是胆怯的，是懦弱的，是不敢向前走的。
——如果只有兄长的话。
而我，就是父亲为兄长选择的，在后面拿着鞭子逼他往前走的人。兄长自己是不敢的，但如果有人陪着他，有人可以给他一个“我是被逼的”的借口，他又是敢的。
我就是这样的角色。
当然了，在正式“逼迫”兄长前，我得先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做好“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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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个疯子，我的妹妹也是个疯子，我的母亲是个纵容疯子的疯子，而我，是个假装被逼疯的疯子。
我们喜欢干一些别人不敢干的事情，那些被人谓之以疯狂的事情。
但是没办法，我们疯了嘛。
疯子发疯啊，多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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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是个幼稚鬼，妄想着“世界和平”的妄想症患者。我是他的妻子，明知道他在妄想也愿意哄他一辈子的熊妻子（熊孩子）。
我的女儿是个中二病，被她那妄想症患者父亲洗脑过的中二病，目测这辈子也不会从中二病毕业了。但她是我的女儿，她是被我那丈夫洗脑的，所以无论她说出什么中二言论，我都会附和她。
我的儿子夹在我们三者中间，既中二又喜欢妄想，还试图催眠自己是个正常人。他很可爱，我微笑着看我更可爱的父女俩把他忽悠瘸了。
我们一家人，都有点微不足道的小毛病。（笑）
注：
其实寻子是忍者世界少见的那种聪明人，而且是“智慧”宛如神赐的技能般，是天生就带着的技能。（不过现在是笨蛋[×]，原因前面提到过）
嘛，其实春野一家都不算是笨蛋啦，只是寻子格外早慧，早到了父亲甚至会觉得，仅有两岁的她是可以托付遗言的人——的程度。
以及，因为“智慧”的存在，也有可能是为此支付的代价，“感情”、“情绪”被压制住了。倒不是不存在，而是仿佛被屏蔽了一样，或者是信号不太好一样，寻子很难感受到，或者是延迟了很久才能感受到。
所以忍者时期的寻子其实挺像个傻瓜忍者机器的，父亲说什么她就干什么。
而且由于被忍者的习惯荼毒过深，芥川掰了她好久，才让她放下了傻瓜忍者模式，学会自己给自己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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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处理家族事务后，终于彻底理解了，父亲到底给我丢下了多大的麻烦。
首先，和平是不可能的。
不，应该这么说，短暂的和平可以实现，但永久的和平是不可能的。
因此，父亲的命令根本就是无效命令，我绝对做不到他说（想要）的“世界和平”。
虽然我依然会向着这个目标努力，但我必须清楚一件事，我必须在自己清楚永久和平是不可能的这个前提下去做。否则就是脱离实际，脱离实际就等于在妄想，而我要的是实现，我要的是现实，所以我不能脱离实际。
向着不可能的目标前进这种事。父亲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不过算了，他给我添的麻烦，最后八成会被我报应到他儿子身上去。随时都有可能。
我想父亲应该是能理解的，这毕竟是忍者的世界。我虽然脑子还可以，但实力不行。我随时都可能死在敌人的袭击、仇人的报复、比这些更危险的战场和天灾——这几样中的任一样都有可能造成我的死亡。
所以我必须做好规划，准备好随时我就不能干了，不得不把做到一半的事情丢给兄长，我要做好即便如此兄长也能继续往前走的计划。
好，关系扯清楚了，现在我们来回到老问题。
为什么忍者是忍者？
我之前说过的背弃忍者什么的，那只是个人要面对的问题。
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整体，是所有忍者。
我总结出来的原因如下：
第一、世道如此。
因为千百年来忍者都是这样的，生活在这个大圈子之下的忍者，就如同井底之蛙，他们只能看得到井口的那一小片天空，而永远不会去、也想不到外面的世界。
或许有人想过跳出去，但这个井之高，这个世界对忍者的束缚之强，到了几乎没人做得到的地步。
第二、钱。
忍者点亮的技能，无非就是杀敌、潜入、情报窃取……这些和日常生活没什么关系的东西。
忍者的技能，还有一直以来的规矩，决定了他们赚钱的方式就是通过接任务获取佣金。
因此，忍者是依赖任务的。
没有钱寸步难行，对忍者来说最重要的武器、还有吃穿用度，这些都是要钱的，而且开销很大，一般的工作都没有接任务赚得多。
而所有任务中，赚钱最多的就是战争任务。当然，死的人也是极多的，所以忍者的心情约莫是又需要它，又不希望它发生吧。
接下来是解决方案。
忍者又不是脑子有毛病，他们也不想死，能不打仗就活着，除了一些脑子发霉的家伙，我相信他们是肯干的。
真正想让战争继续的，应该是能从战争中获利的——诸位大名、等，还有脑子发霉了觉得忍者就该怎么怎么样的深井冰。
哦，可能还有因为战争和任务，家人全都死了的人，为了仇恨等等理由不想停下来的人吧。
总之，也就是说，只要启发他们的思想，让他们意识到还有别的路走，并且让他们知道这条路走得通，再把那些脑子发霉的、想要阻止和平的全都打服了，应该……就行了吧？
没办法，忍者又固执又死板，而且崇尚强者，嘴皮子磨破了也不如打服他们好使。比起艰难到令人绝望的靠纯智力说服他们，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比较想使用物理说服的方式。
最重要的是。
我调查过忍者的历史后，总觉得背后阵阵冷汗、毛骨悚然，好像忍者的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着，不允许忍者脱离这个封闭世界一样。
我想，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双手，这双手的主人实力肯定非常强，所以计划的执行者如果不够强的话，执行到一半就中道崩殂是很有可能的。
啊，绝望。
对不起，父亲大人，我想颓废一秒钟。
好难啊，真的好难啊。
顺便一提，我前面说的话的最佳证明就是，其实看出了这件事的我本人也跳不出这个思维。没有人给我下命令的话我会头疼的，我已经习惯听令行事了。
别看我现在思路清晰的样子，这是因为父亲大人给我下了命令，没了这个命令，让我脱离命令去思考我会不知所措的。
好，回归正题。
话虽如此，我既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就没有放弃的道理，更何况我自己也是这样希望的。
我在仔细推敲过后，得出了我觉得可行的几条路线，不过在做最后的决定之前，我需要更多的情报。
谁能够给我我想要的情报呢？
我为自己选择了我的第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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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用武力打服所有忍者也不是不可能的，我看见了能完成这件事的两个人，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行，但我有一种他们未来一定可以的预感。
你能明白我有多激动吗？
不，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看见他们以后，我瞬间推翻了我之前的所有计划，并决定以他们为中心制定新的计划。
柱间大人和斑大人，我的神赐之子（工具人）现世了。
兄长大人，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说的，就是我们接下来的未来，你一个字都不许听差。
“停止……战争？”
我内心充满激动的主动放弃了隐匿气息，暴露了自己，并说出了我在两位大人面前的第一句台词。
当然了，在把两位大人绑上这条船之前，我永远不会让他们知道，我在看到两位大人时，亲耳听到他们想要“停止战争”时，露出了怎样崩坏和疯狂的表情，那一看就知道我这个人已经坏掉了的表情。
我会伪装我自己。
注：
寻子，是柱间和斑（武力值）的迷妹。
是他们（停止战争）思想的崇拜者、狂信徒。
寻子笔记的部分内容：
兄长大人，接下来请你去说服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柱间大人和斑大人本来就有停止战争的思想，在这件事上我们是一样的。
所以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的弟弟，同样也是他们的左膀右臂。失去了他们，两位大人不至于完成不了计划，但肯定会有如自断一臂、左支右绌。相反，有了他们的帮助，必定会事半功倍。
具体内容如下：
（省略）
哦，对了，这些说了也没用的话，直接把这个本子给他们看吧。其实直接给他们看说不定更好，反正我也没觉得兄长大人能说服他们。
（兄长：？！那你让我说那些废话干什么！！）
我这个死人的话，究竟有没有触动活人的力量呢？
我很期待。
关于对宿傩的吐槽：
另一边，宿傩正如游玩般轻松的对另外四个人说道：“现在起所有在场的人，在我说「好」之前，都不许有任何动作。胆敢违抗者，格杀勿论。”
而他们头顶上，一颗如同高楼大厦般高大的，正在燃烧的球状物正在落下来。
糟了，下面那个不是夜蛾前辈的熊猫，还有那个谁谁吗！掉下去他们就死定了，但是宿傩好像在那里不让他们走，所以——优先排除火球！
“嗬啊——”
握拳，然后冲！
火球受到强烈撞击，被寻子带着一起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到笔直的线，接着砸在远方，轰然炸响。
寻子本人则从半空中落下，“宿傩——！悠仁睡着了吗？？？”
宿傩正想咧嘴狂笑，说“来了个有点意思的人啊”之类的话，却听到了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嗯？对他宿傩问虎杖悠仁睡着了没？脑子被驴踢了？
“哇啊啊，”此时粉发女人终于从空中落到地上，状似苦恼的揉揉脑袋，“要是悠仁没睡着，打了你悠仁也会痛的，这可不好。”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第一，宿傩对她来说轻轻松松，不值一提，还有心思考虑别的事。第二，赶紧让虎杖悠仁醒过来，他醒了，身体控制权就不在宿傩手上了，不用揍他。
总而言之，在挑衅宿傩，这是很明显的激将法。
宿傩冷笑：“女人，你”
“寻子，是寻子啦！”寻子打断他的话，“女人是什么啦，好奇怪的，叫寻子。说起来你有看到悟在哪里吗？我刚才顺便看了一下，怎么就是看不到悟呢。啊，我知道了，悟在地下！悟太逊啦，我听说……”
“喂。”
寻子接住宿傩的一记拳头，“啊呀呀，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呢？你还没回答我悟在哪里呢。”
这句话说罢，两人同时感觉到了什么。
寻子觉得自己有气到：“搞什么，我不是把那个垃圾干掉了吗，这次又是谁！”
该死，让惠去找小七海还是出事了，难道小七海……搞什么，这次的事到底是谁搞出来的！好气好气好气好气好气好气好气好气好气……绝对要干掉他！
（↑是真人，小真人又死定了，幸灾乐祸）
？寻子看着宿傩瞬间消失的身影一脸懵逼。
虽然她知道惠出事了，但是为什么，她还多少顾及了一下宿傩，宿傩竟然直接就过去了……？
惠和宿傩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不会吧？虽然她的确是不负责的家长，但连重要的成长都错过了，是不是太失职了？！
寻子看看宿傩原本在的地方，又看看已经跑得看不到的背影。
地铁，老人，手机，懂？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番外4:与父亲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