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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春季大赛的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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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春季大赛在每年四月开启，时间大概与新生入学同步，参赛主力多是各校棒球部的二三年级。
与夏甲预赛不同，春季大赛的参校范围囊括了整个东京，不区分东西两区，而最终排名前十六的高校自动获得当年夏季选拔赛的种子权，排名前二的队伍则可以进入关东大赛。
另外，都大赛是继冬训后的第一场县级比赛。经历了一个冬天的训练调整，各校选手的数据都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因此春季大赛还承担了重新搜集情报、制定新生战术等重要工作。
青道高中作为西东京地区四强，今年春天在三年级打者"怪物"东清国的带领下一路杀进半决赛，即将与同为西东京豪门的红海大菅田争夺关东大赛的门票。
周六一早，片冈监督召集了所有备战的正选队员，站在球场边围成一团进行赛前训话。
"……半决赛的对手是去年秋天打败了我们的红海大，我想所有人都深刻铭记着那时的不甘......东，你有什么想说的？"
东清国举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得到许可后大大咧咧笑起来，露出有点豁口的门牙，一脸坦然道："监督，我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啦，只不过嘛——"
东清国笑容和蔼地拍了拍自己帅气的肚子，蓦地话锋一转，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咬牙切齿寒气森森道："那群阴险狡诈的家伙去年算计栗山用一发全垒打逼我们回了老家——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轰他至少三发全垒打把他们直接轰出东京！！"
"没错！把他们轰出东京！！"田中纪纲同样面目凶恶地高声呐喊。
"轰出东京哪里够啊！我们要把那群混蛋轰出日本！！"
"轰出宇宙！！！"
片冈监督淡定地扶了扶墨镜，似乎没什么生气的征兆。这样模凌两可的态度自然被复仇心切的热血少年们当成了默许，于是疯狂叫嚣的声音愈发洪亮。
三年级们一脸与对方不共戴天的凶狠表情，二年级们也热烈鼓掌起哄表示我们追随，就连平日里最注重温柔形象的小凑亮介也笑眯眯地点头附和，说“没错，这回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一年级们简直都惊了，这是什么□□火拼前的暴力宣言？而且监督居然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围观的一年级们默默看着那边群魔乱舞的景象，心里突突直打鼓，深刻怀疑自己加入的到底是不是正经的棒球社团，他们不会意外卷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非法组织吧？
台词好中二啊。轰出宇宙什么的，漫画看多了吧。御幸暗暗吐槽，用复杂的目光瞟了眼说出这句话的伊作敷纯。
此时此刻，金毛狐狸犬前辈正和东前辈一起，两人一左一右用力拍打着荣纯的背部，跟他添油加醋地强调这次"复仇"的重要意义。小投手被两个表情恐怖的前辈可怜兮兮夹在中间，一脸生无可恋。
"我知道了东前辈，我不会让他们打出全垒打的......等等、不让他们上垒——这不可能吧？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啊！！万一他们发挥得很好、或者我们守备失误——对不起对不起纯桑！我没有针对你！我不该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但这个真的不是我能保证的啊！！"
荣纯对前辈们“强人所难”的要求无语至极，只能手舞足蹈努力辩解着，幸好二三年级们也不全是煽风点火的家伙，可靠的结城哲也适时出现，把可怜的一年级从包围圈里捞出来，楠木文哉也在旁边笑着劝阻，总算制止了场面进一步混乱。
"太惨了吧。"御幸失笑，隔着人群都能感受到自家搭档的无力。他眼神余光瞥向安静站在另一边的栗山隼人，这位被抢走先发位置的王牌投手意外的冷静，比起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丹波，他的神情平静到了令人惊讶的地步。
居然这么大度？御幸诧异挑眉，明明之前投捕训练时被拆了和克里斯前辈的搭档都不很高兴呢。
难道因为从八强赛开始就一直被丹波抢走先发，所以现在哪怕被一年级抢走位置也完全不在意了？
御幸陷入沉思，正在快速联想和推测着，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们也是太不甘心了吧。"仓持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深沉道："楠木前辈说他们去年秋天的那场比赛完全输在信息差。所有人都被研究透了，尤其是投手栗山前辈。我们被针对性的战术打得手忙脚乱，但却一点也不了解对方。大家慌乱之下失误太多，实力没发挥出来，根本支援不了栗山前辈......前辈们都很愧疚。"
"哦，怪不得。"御幸收回思绪，点点头表示理解，而后又笑道："你最近跟楠木前辈关系很好啊。怎么，因为亮桑那边的路走不通，所以决定'曲线救国'了吗？"
"揍你哦。"仓持瞪他一眼，"这种事别开玩笑啊。"
"好啦，抱歉抱歉～"
"要不是知道你说话就是这么口无遮拦惹人讨厌，刚刚肯定揍你一顿！"
御幸举起双手投降，苦笑说："我真心道歉……没想到你这么在意。"
"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吧......"仓持目光转向那边笑着跟亮介说话的楠木文哉，撇撇嘴道："毕竟他走在了前面啊。"
"哦，确实。"御幸也望着那个方向，情不自禁笑了一下，"那个笨蛋确实出乎意料。"
仓持微愣，这才反应过来御幸和他看的不是同一个人。
"居然走在了我前面。真是的。"
一年级捕手凝视着自己的搭档，一副笑嘻嘻浑不在意的模样，镜片后的眼睛却危险眯起，语气轻快说："这可怎么办呀。"
"......"
仓持扭头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忽然嗤笑一声。
"你这个不服输的混蛋。"
"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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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训结束后，青道棒球部的班车准时从学校出发前往比赛场地，队员们依次上车寻找座位坐好。
御幸几步登上台阶，进入车厢后目光迅速在人群里扫视了一眼，很快捕捉到独自坐在倒数第二排双座内侧的荣纯。一年级投手正靠着车窗目视外景，年轻元气的侧脸面无表情，整个人散发出拒绝交流的气场。御幸不由扬眉轻笑，视线转向前面第三排的捕手前辈，克里斯淡淡颔首，御幸顺势走到他身边坐下。
"不去找你的搭档吗？"克里斯微微一笑，"平日总是形影不离的。"
"他现在才不需要我呢。"御幸半真半假地失落说："看看他那一副'让我自己安静待着谁都别来打扰我'的样子——他完全不需要我，没错，完全不。"
克里斯用余光打量着御幸含笑的眼神，也笑了起来，"口是心非，你什么时候能坦率点。明明挺高兴的。"
御幸被戳穿真实想法后也不羞恼，反倒哈哈直笑，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认真感慨说："搭档太过独立真是让我丧失了好多乐趣啊。"
"这话听起来十分恶劣。"克里斯说："千万别在他面前透露。"
"当然啦，我又不是那个笨蛋。"御幸笑嘻嘻道，又把话题转到克里斯身上，试探性问："那前辈呢，昨天......"
克里斯的眼眸一瞬变得黯淡，神情却是尘埃落定的释然。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结果，整体状态很平静，甚至启唇笑了一下，低声说："还不算太糟……"
御幸一怔，下意识想询问具体情况，却又生生止住了。
"放心吧，"克里斯见捕手后辈难得一脸纠结的表情，不由失笑道："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的。"
"前辈，我不是......"
"我知道，放心吧。"克里斯打断他的话，英俊眉宇下的棕色眼眸深邃而平静，轻声重复道：“我不会反悔的。”
御幸哑然，抿了抿唇，咽下了几欲出口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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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神宫第二球场。
红海大菅田与青道高中同属西东京名门，两校都有非常成熟的棒球应援文化，由专业音乐生组成的管弦乐团在观众席间不断演奏，欢快热血的音乐对决很快点燃了整片球场。
青道的一年级经理梅本幸子和夏川唯也跟随大部队来到了球场，手里挥舞着刚才拉拉队长发下来的应援棒，凑在藤原贵子身边叽叽喳喳，像两只活泼的小雀。
二年级的藤原贵子是个大气温柔的美人，面对学妹们七嘴八舌的提问充满耐心，一一解答。
“好啦，你们两个——”坐在后排的三年级经理宝井优看不下去，用塑胶小旗敲了敲两个女生的发顶，佯怒斥道：“不要给贵子添麻烦啊，笨蛋们！”
“宝井学姐！”
“优酱！”
前者是藤原贵子，后者是没大没小的梅本幸子，宝井优瞪她一眼，幸子却捂住嘴巴嘿嘿直笑，脑袋后面两只俏皮的小马尾晃来晃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宝井学姐～”夏川唯倒是乖乖巧巧地改口敬称，半斜刘海下的眼眸忽闪忽闪眨巴着，继续刚才的疑问道：“贵子学姐说学长们非常讨厌红海大的那个捕手，为什么呀？”
“哦，你说铃木君啊。”宝井优纤长的食指绕起一缕卷发别在耳后，少女美得凌厉的面容流露出不悦之色，撇撇嘴道：“铃木智久，红海大菅田的’场中大脑’，据说是个天才儿童来着。虽然身体素质不怎么样，但数据分析和计算能力都非常可怕，放眼全东京也属于超一流的捕手。去年秋天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我们才输的。”
“啊，那我们都没有提前了解做好应对方案吗？”梅本惊讶问：“我们的数据收集实力差他们很多吗？”
“不许瞎说！”宝井优又敲了她一下，愤愤不平道：“我们青道的数据搜集能力当然不弱，问题在于这家伙是突然冒出来的啊！”
“幸子，这个确实不能怪大家没有提前准备。”藤原贵子解释说：“秋季大赛之前完全没人听说过他，我们甚至怀疑他之前都不是棒球部的成员。当时红海大突然递交了新的捕手名单，是一个从未在比赛里出现过的二年级，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原来是这样～”梅本幸子和夏川唯恍然大悟。
“啊！那这么说起来——”梅本幸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手握拳锤在另一只手掌上，“我们这场比赛不也有一位红海大完全不了解的新人选手吗？”
“对哦，”夏川唯点头附和：“泽村君！”
“你们才发现啊？”宝井优呵呵笑道：“我想监督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才特意安排一年级的泽村先发。哼哼，我们去年秋天被算计的仇，今天一定要报回来！”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藤原贵子温柔笑了笑，“还没问你们泽村的状态怎样......你们昨天不是特意去他班上探望了吗？”
“对啊对啊，他有没有表现出相应的斗志呢？”宝井优迫不及待问：“作为今年春天最早登场的一年级，又背负着前辈们伟大的'复仇计划'——”
“呃，这个……”
梅本幸子和夏川唯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嗯？难道紧张过头了？”藤原贵子率先想到这个可能，体贴圆场道：“其实没关系的，'复仇'什么的都是玩笑话，不该给他太大压力的……”
“呃呃，其实......”夏川唯迟疑了一下，“与其说他紧张，不如说淡定得不像话……”
“哈？！”宝井优满脸不可置信，猛地抓住夏川唯的肩膀疯狂摇晃，歇斯底里喊道："什么叫淡定得不像话？！那个小混蛋居然没有一点紧张感吗？！他究竟有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喂！！"
"宝井学姐，冷静、冷静！"藤原贵子连忙一把揽住发飙少女的肩膀，又朝周身四面八方投来异样目光的同学们歉意微笑，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劝道："学姐他们可都在下面热身呢，千万冷静啊！被看到就麻烦了......"
"优酱，你先听小唯说完嘛！"梅本幸子抱住学姐纤细的腰，拼命使眼色示意夏川唯赶紧继续。
好不容易摆脱学姐“魔爪”的短发女生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连珠炮弹般噼里啪啦快速说道："优酱是这样的我和幸子去泽村班上找他恰好他人不在仓持和御幸接待了我们仓持说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上场但一定会努力准备的御幸说他也一样就在这时泽村回来了御幸问他先发会不会害怕泽村奇怪反问为什么要害怕仓持不满意他的态度踹了他一脚泽村看起来很委屈不过在我和幸子的询问下笑着说虽然他现在的水平还很烂但就双方整体实力而言无论如何也不会输吧况且还有栗山前辈丹波前辈后继最差也有阿宪———"
"呼呼——"夏川唯一口气不停歇地说完，脸蛋憋得通红，用手拍了拍胸脯，差点没缺氧晕过去。藤原贵子忍俊不禁，松开已经冷静下来的宝井，给她递了一杯水。
"小唯你好傻，干嘛一下子说完啊！"梅本幸子举起扇子给她扇风，无语道："要是情节再曲折一点，中间仓持又踹了泽村两脚或者御幸又掺合进战局，你打算憋气憋到死吗？"
"唔唔，我这不是怕宝井学姐一个激动就冲下去了......"夏川唯笑容单纯，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软萌可爱。
宝井优神色阴晴不定，在学妹们忐忑的注视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扬起下巴冷哼一声，伸出双手捧起夏川唯的脸蛋，用力捏了捏少女柔软的面颊。
"唔唔！"夏川唯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贵子学姐，温柔少女却只是掩唇偷笑，宝井优凌厉的眼尾高高挑起，撅着嘴不爽道："真是嚣张的一年级，稍微有点紧张感啊！给我像小丹波一样初次登场时害怕到全身颤抖啊！"
"哇哦～"梅本幸子震惊道："原来丹波桑还有那样青涩的时光吗？"
“……”
不小心透露了后辈糗事的宝井优尴尬地咳了两声，又见贵子一脸明显不赞同的表情，登时更加尴尬，放开被她掐住脸的夏川唯，强行转移话题道："好啦，知道你们同为一年级关系好，维护对方什么的情有可原。但我可是很记仇的哦，小泽村今天要是不好好比赛，我回头一定在他的饭团里下猛料！"
"好残忍！"一年级经理们震惊咂舌。
"优酱说笑的啦。"藤原贵子掩唇轻笑，美眸流转，向下方的球场看去，正在牛棚里投球热身的一年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仰起头遥遥往这边望了一眼，然后举起手臂大幅度挥舞起来。
"加油啊，泽村———！！"
梅本幸子双手握成喇叭状高声呐喊，夏川唯也在一旁笑着大叫"加油加油"。
"谢谢啦——————！！"
牛棚里的一年级也把手握成喇叭状回应，少年青春热情的嗓音远远传来，引起了观众席的一片欢声笑语。吹奏乐团的少男少女们笑得东倒西歪，纷纷打趣这家伙嗓门真大，但真的好热血啊。
为首的少女见状手臂一扬，旋律立时变调，双簧管与萨克斯依次吹响，专业级别的铜管乐队奏起一曲《暴れん坊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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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真好听。"荣纯朝应援席那边踮脚张望了一会，用手背蹭了蹭下巴上的汗，笑嘻嘻道："大家人都好好啊！"
"好好投球，他们就会一直好好的。"小凑亮介轻轻拍了拍荣纯的后脑勺，笑咪咪道："但要是投得不好，呵呵～"
"亮桑你这个笑很恐怖啊！拜托您先讲清楚投不好的后果可以吗？！"
"不是说了别给一年级压力吗？"楠木文哉无奈道："亮介，你干嘛又吓他？"
"但你看这个笨蛋哪有一点点紧张的样子？！"伊作敷纯吹胡子瞪眼的，不满嚷嚷道："怎么回事啊，泽村！给我有点新人初次登场的青涩感啊混蛋！！"
"什么'青涩感'……听起来好奇怪啊纯桑！果然少女漫画看多了吧！"
"混蛋！！阿哲你别拦着我，看我不狠狠揍他一顿！！"
荣纯连忙躲到结城哲也背后，露出半个脑袋嘿嘿直笑，气得伊作敷纯火冒三丈差点跳脚，结城被“幼稚二人组”夹在中间，头疼欲裂。
克里斯在一旁看不过眼，深觉丢人，长臂一伸揪住荣纯的后领把人拖出来，又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的帽檐。捕手前辈垂眸警告一瞥，小投手当即老实立正，努力绷起严肃的神色。
"我想你应该明白这场比赛的意义。"克里斯淡淡道："赛前确实不该过度紧张，但你好像有点太放松了？"
荣纯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三年级的前辈们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冷漠深沉的目光审视着他，方才亮桑和纯桑他们玩笑般的嬉闹举止，也许是某种隐晦的提醒。
这可是比赛，你在想什么？
"抱歉，我没有轻视比赛的意思......"荣纯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状态。
对于在职业赛场上打拼多年的泽村来说，只是一场高中棒球县级的半决赛，实在不算什么。狭小的球场，稚嫩的球员，除了热血的应援曲能勾起他心底对青春的美好回忆外，其他东西真的很难让他产生波动。
哦，还有克里斯前辈的伤，这恐怕是今天的比赛里唯一能让他挂心的事了。
但若要说因此轻视这场比赛——倒也不对。
他早在监督跟他下达了先发任务后，就问高岛礼借过记分册，比较了双方的出赛阵容。他心里很明白，哪怕算上因克里斯受伤带来的不稳定因素，青道也是赢面居多，只要他这场比赛正常发挥——但这种超越年龄层次与表面经验的专业眼光无法解释清楚，所以——
"虽然这是我入校以来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时间也远比我预想的早很多，但我始终不觉得多么紧张，甚至比不上之前的队内赛——"
荣纯顿了顿，面对所有前辈或质疑或好奇的目光，表情坦然道："我只是觉得，我的身后可是站着一群强大到离谱的队友们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吧。"
"这么一想，就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感了。"荣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诚恳说："这就是我的想法。不是我的态度儿戏啦，是前辈们太可靠了。"
青道棒球部的先发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在动不动就热血上头的球场里属于极为罕见的局面。
"你们、你们说点什么啊......"荣纯尴尬地手舞足蹈起来，试图打破诡异的静默气氛。
鹤田秋臣忽然把头埋在田中纪纲的肩膀上，欣慰哽咽道："原来孩子已经长大了......"
"秋桑？！您哭了、真的哭了？！"
"天啊，我好感动哦。"楠木文哉佯装抹眼泪，笑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这也太会说了吧，小泽村，你的国文是监督教的吗？"
"监督没教一年级国文吧，等下，这不是重点——"
"说得不错，等下就让你好好见识一番前辈们无敌的守备吧！"田中纪纲用鼻子喷出一股气。
"行了，快上场吧！"东清国哈哈大笑，四棒队长宽厚有力的手掌重重拍打了一下荣纯的背部，把体格尚未长成的小投手拍得一个踉跄。
"也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我们的一年级！"
捕手前辈及时拉住荣纯的胳膊，避免他跌倒的惨剧。一年级投手龇牙咧嘴地反手去摸自己生疼的后背，克里斯顺势拽住他的手腕，把人轻轻往前一推，低声催促道："别耽误时间了，快上投手丘。"
"但我的背好疼啊！"荣纯眼泪汪汪地控诉说："为什么东前辈明明很高兴，却要这么用力地打我？！"
"东前辈才没有打你。"克里斯很不走心地隔着棒球服帮荣纯揉了两下后背肌肉，无奈道："你快一点，裁判在瞪你了。"
"裁判才没有瞪我！！现在是投捕搭档的自由交流时间裁判根本没有理会我们！克里斯前辈你为什么要说谎？！"
笨蛋，居然真去看裁判了。克里斯无语，这家伙难道真的只有偶尔灵光一闪的时候智商在线？刚刚那番话果然是意外吧。
"好了，不要撒娇。"克里斯瞪他一眼，假装没有听见荣纯小声抱怨"呜哇真是冷酷无情"，径直说："就按我们赛前练习的那样投，我会根据情况适时调整。没问题吧？"
一提到比赛，荣纯立马正经起来，用手套遮住嘴巴嘿嘿笑道："当然没问题！让我们一起去吓他们一跳吧，前辈！"
克里斯扬唇轻笑，用手套拍了拍荣纯的肩膀。
"加油啊，泽村。"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被自己拖剧情的功力惊到//哭笑，没想到写了半天都只是写了个比赛前奏，连第一球都没打，我果然好啰嗦啊……
正式开打只能等下一章了(:з」∠)_感谢在2022-03-09 03:16:22~2022-03-18 03:03: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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