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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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堂临时组合的即兴让老板念念不忘，往后过去总能被热情地吆喝到二楼，浅浅喝一杯茶。
妈妈也有些意外地提到，去店里时老板拉着她讲神乐和音音呢。
“尤其是神乐，老板让妈妈跟你转述，爵士就是要大家一起玩才有趣。”
每天晨练同样被男人缠着说一件事的神乐不带多少感情地回应妈妈：“这样我要害怕去店里了。”
老实说，神乐也有点怵去晨练。
重复着“今天可以一起去看青道棒球部训练”的御幸一也快让神乐放弃那片美丽的河边草坪了，甚至跟已经退出吹奏部需要自行晨训的音音建议，家里的跑步机更加好哦。
等到御幸不知道第几次用相同的话开场，边上来散步的老奶奶都会笑着说还没成功吗，神乐终于点头了。
去青道的路上强调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换来语气轻浮的嗨嗨，神乐立刻停下步子。
御幸转身敬礼：“我保证！”
配上动作，侧歪的帽子愈发不伦不类。
“帽子戴好。”
“哦。”
御幸扭了一下角度，神乐深呼吸，全当看不见。
青道室外练习场。
两人到时，是周五晚七点。
常规的社团活动不会练习到这么晚，PTA肯定会投诉的。
再加上周五，忙碌的一周学业和社团活动的休止符，即使是棒球留学的住宿生也应该早早躺在床上看点漫画或打游戏，再不济也要在澡堂里舒舒服服泡个澡吧。
而御幸说，这个时间才能看出东西。
场外昏暗的灯光下，男孩脸上有些小小的得意，伸手一指，暗到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草坪。
“那里，是练习挥棒的地方。”
两人再走近一点，听见破空声。
金属球棒随着手臂的力量划出一条弧线，足够的力量和速度，带起风的声音。
不算大，却配合着一下一下不曾中断的数量，变成了独有的节奏。
神乐仔细听，是多重奏，起码有五个......七个？
除去投手和捕手，有固定出场打席的也不过是七个。
不远处，室内练习场的灯还亮着。
打击的声音也没有间断，还有轻微的在争执该换人的对话声。
“额外的挥棒练习是一年级带头开始的呢。那个哦，好像叫结城。明明是走读生，却坚持挥完五百次再离开。”
神乐的反应有些大，御幸愣了一会儿才说话：“吓到了？”
“在足够漆黑的地方耳朵突然传来声音。”
神乐一五一十地复现了自己角度的刚才。
“太黑了嘛。”
眼镜下的眼睛像平时一样弯着，根本没有抱歉的意思，即使他的嘴巴紧跟着一句抱歉。
突然一道刺目的强光打过来。
两人同时闭起眼睛，神乐直接转了个身。
“怪不得听到有声音，”成熟且丰满的眼镜大姐姐踩着坡跟鞋嗒嗒地走近，“御幸，还有光冈同学。”
高岛礼对两人微笑，不乏算计的味道：“是来提前进行学校参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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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幸和神乐被请去了棒球社监督的办公室。
太田部长知道两人还是国中生，看着墙上的时钟，着急地跳起来。
“都怎么晚了，要赶紧联系你们家长。”
神乐举手发言，已经跟妈妈报备过并获得允许，随身也写到了报·警·器。
御幸更为随意一点：“我在饭桌上留了便签，不过应该能在爸爸看到之前回到家。”
小礼给两个孩子倒了白水，茶对他们来说太早了，也不适合晚上。
“你爸爸最近还是很忙啊。”
“还好，比没有生意要好多了。”
小礼和御幸语气熟稔，随意谈着，边上的太田部长依旧有些心急。
“好啦好啦，这些事什么时候说都可以。重点是两位国中生在学校非开放时间闯进来了，即使家长知晓，但出了事故可就是学校的责任了。高岛副部长，我们现在必须把两个孩子全须全尾地送回家，或者联系他们家长来接啊。”
小礼推了推眼镜：“确实如太田部长所言。虽然很高兴你们早早对青道产生归属感，但是夜里过来太危险了。”
神乐对此有异议，自己是被御幸半骚扰式带过来的。
话没说出来，高岛礼叫的计程车便到了，两个人塞进后座，高岛则坐在副驾驶。
太田部长消失在车尾气中，小礼便双手环在胸口，幽幽发问：“光冈同学，觉得我们棒球部如何？”
没有具体地参观一遍，可看见的东西非常局限，但也足够看出青道部员的努力了。
神乐所搜索到的被打上“歉收”标签的男孩，都在暗处一丝不苟地练习，日复一日。
那位曾有一面之缘的混血男孩，也在她经过室内练习场时，戴着全套捕手护具，蹲在地上对前方投手说再来。边上还摆着一筐球，有些脏，沾了泥巴还有汗。
肚子很大牙缝也很大的人在和监督一对一练习。
同样陪着队员们加班的正副部长，办公桌上批改了一半的日记本。
神乐靠在后排椅辈上，对上后视反光镜里高岛副部长锐利的目光，还有边上像凑热闹的小狗般的御幸，拧过头，仔细看着窗外全然落幕的夜色。
浓郁的暗色，城市化后难以窥探的星光，被云朵遮挡的朦胧月色。
她很仔细地思考后再给出自己的想法：“有为目标脚踏实地着。”
高岛礼推了推眼镜：“虽然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
神乐不好跟着应声，她对棒球的了解并不如小号，甚至比不上随着妈妈弹了几回就放弃的贝斯。
回家后，她确实为此多思考了一会儿。翻开妈妈给的升学指南，竟然也有青道的名字。
吹奏部的辉煌岁月比亚希要去的白翔还要久远一点。
近五年的指导年纪有些大，照片是指挥的背影，只看的见得体的西服和细长的手指。评价是自由曲目尤其钟爱于......妈妈用荧光笔画了一个大圈。
即将面临升学考的严峻生活，班级里每天跑过来找点无痛无痒的茬的成宫鸣，倒成了一抹独特的调味剂。
明明知道自己和音音是双胞胎是两个人，还亲眼看着两人站在一起，依旧耍着小性子。
像美式校园剧常出现的美丽却恶毒的高人气校园皇后一样，坐在课桌上，极为大声地炫耀自己放学后被人们簇拥着去唱卡拉OK、打保龄球、光顾新开的甜品店。再分一点眼神过来，用夸张的语气词开头，“啊嘞嘞嘞，没有人邀请你一起吗？光冈同学。”
这些话真的能伤害到非西方文化背景下成长的孩子吗？
硬要作出排挤的姿态，家政课就不要凑上来成组然后拼命吃刚出炉的小饼干了，组员分到的数量本来就很有限，这家伙还经常帮倒忙，要是按劳分配的话成宫鸣只配得上舔舔烤盘上的饼干渣。
来班里等姐姐一起放学的音音，正巧撞到成宫间歇性找不痛快的场景。
她冷着脸走到成宫鸣面前，她进一步成宫就退一步，直到脚跟挨到椅子腿，成宫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坐下去，音音才开口。
“你很喜欢干这种事情吗？自讨没趣的同学。”
漆黑的眼眸配上冰冷的句子，显得被簇拥着的王子殿下格外的狼狈。
已经在御幸嘴巴里听过他眼中的鸣的神乐更能拿捏他的三寸。
神乐不紧不慢地提起书包，她的表情比音音丰富一点，也外露一些，虽然不多，也足够嘲弄地提出一个建议：“成宫，想跟御幸说话的话，找他本人更好。我不是传声筒，更不是出气筒。”
接着，光冈姐妹并肩离开教室。
听见一点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声音，还有更多饱含尊敬的“光冈部长”。
三年林馆吹奏部招牌的音音，粉丝团的规模也比不成宫小。
国中嘛，完美涵盖了中二病爆发前中后三期，大家崇拜一点社团中能力超群的主将，正常。
起码比原来横滨那个到了高中部还在地下选举学园音乐王子的学校可爱多了。
“音音。”
“嗯？”
“刚才很帅气哦。”
“你也不差。”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