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小透明》进击的青鱼子

17、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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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兮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直到余至过来敲门，问他怎么还没出来，才像回神似的关上了水流。
　　“我马上出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眼底却像毫无情绪。
　　水温调的是低档，他却像无知觉似的愣是冲了很久。
　　余至看他出来像是松了一口气，手伸过来就着毛巾给他擦头发上的水珠，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他的皮肤怔了一下，手背贴到了他的脸颊上，“你是用冷水洗的吗，怎么这么冷。”
　　“没有热水了。”颜兮就着他的手蹭了蹭，“哥哥，好冷。”
　　楚南星闻声走过来，看了颜兮一眼，也没拆穿“去卧室躺着吧。”
　　颜兮没说话，只是抬头盯着余至，后者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无奈，“我带你过去。”
　　颜兮也不管楚南星黏在他身上的视线，一步不离的跟着余至。
　　看出来了又怎样，颜兮想，你还不是那我没辙。
　　余至用被子把颜兮包裹起来，扭头去看楚南星，声音闷闷的，“南星，麻烦你了。”
　　“没事。你今晚……”楚南星顿了顿，“跟我一起睡吗？”
　　雷声在天边炸响，颜兮立刻抱住了余至的腰，“哥……”
　　余至连忙去拍他的后背，“没事没事。”
　　颜兮窝在余至身上，目光却定在楚南星那里，嘴角带了点笑意。
　　楚南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半晌才道，“我去我爸妈那间，早点休息。”
　　“好。”余至有些歉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收了回来“晚安。”
　　楚南星向前走了几步，抚慰性的摸了摸他的头，走出去带上了门。
　　颜兮抱了他一会，探手关上了灯。卧室里登时陷入了黑暗。
　　“怎么了？”余至动了动，颜兮顺势抱紧了一些，“我关的。”
　　“嗯。”余至沉默了一会，“颜兮，你是不是在门外等了很久？”
　　很久？颜兮想，余至消息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完了晚饭，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回来。余至不喜欢他缠太紧，去找夏至的时候也只是跟他说了一声，颜兮也没有理由联系他，想着余至回来了就好，没想到只收到了条消息说不回来了。
　　颜兮没有小时候那么怕打雷了，他只是厌恶那样的天气会让他联想到以往不愉快的记忆，但是喜欢上余至之后他反而爱上了雷声，只有打雷的时候颜兮才能肆无忌惮的抱着他一夜不松手。明明在下雨，余至为什么不回来呢？他知道这样不对，他应该给余至呼吸的空间，但雨越下越大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去了楚南星家，外面很冷，他的手脚冻得僵硬，他已经想好了，到了楚南星家就直接敲门对余至哭诉，但是真正站在门外的时候他反而犹豫了，他又想起余至那天的质问，“你最近是不是对我的交际上心太多了？”颜兮就想，再等等，再等等。看着楚南星家里的灯光消失，四周的风声雨声交杂，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他爸把他关到门外时的场景。他又被抛弃了吗？雷声响起，灯光又亮了起来，他的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诡异的希望，余至拉开门，一脸惊讶地望着他，好了，颜兮想，这是余至自找的。
　　“害怕。”颜兮说，“我只是有点害怕就跑过来找你了。哥哥说过会保护我的，所以找到哥哥，就不怕了。”
　　余至果然又不说话了，颜兮想，余至就是这样，太容易心软，所以无论自己做什么，只要向他示弱，就一定都会被原谅。
　　于是他慢吞吞的从他余至怀里钻出来，捧着他的脸，让他看清自己眼里挤出的泪水，余至说，“怎么哭了？”颜兮没说话，贴上了他的嘴唇。余至想推开他，但是颜兮眼里的泪水滑下来，滴到他的手背上，他又犹豫了，没敢再动。
　　颜兮轻轻吻着他，虔诚又谨慎，好像余至一个拒绝的动作就能把他彻底摧毁。
　　“哥哥会讨厌我吧？”颜兮声音很闷，低着头抹开眼角的泪水。
　　“……不会。”余至小心翼翼的抱了抱他，“是我的原因。”
　　如果你能知道我喜欢你就好了，颜兮想，不过等我把你身边的坏人都赶走，不管你接不接受，你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