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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 ...
从泽法老师精英训练营接受训练的一大好处就是,毕业直接升官,不用从杂物兵干起,不过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会奔赴到哪里去,只是在毕业之前聚在一起,喝一杯散伙酒。
与我同期的预备役海兵们对我都很照顾,异口同声让我喝果汁就行,我从善如流点了果汁,看着他们在那鬼哭狼嚎地喝着酒哭,过了一会又雄心万丈,说要杀海贼,要建功立业,要娶老婆,其中一个大着舌头说,“不求以后的老婆多贤惠,只要有爱莉一半好看就行!”然后惨遭群殴。
我吃下最后一口苹果派,不用拉出面板我就能肯定这帮家伙绝对喝大了。
萨乌罗应该是知道自己要是醉了没人背得动他,喝的不算多,倒是库赞喝的挺多,喝完了就往后一靠,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很快打起了呼噜。
快要散场的时候,萨乌罗身上堆满了喝醉的酒鬼,他指了指库赞,朝我比了个手势,“库赞就交给你了!”
不等我答应就驮着人走了。
我慢吞吞喝了一杯果汁,擦擦嘴挪到库赞身边,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嘀咕着,“不会是在装醉吧?”
库赞没什么反应,呼噜都没破,醉的很真实,我只好伸手把他的手臂搭在我肩上。库赞比我高太多了,这导致他大半身体都压在我身上,我走路走的很艰难,左右瞅瞅没有人把他放在了路边,两只手捏着他的脸开始晃,“醒醒!库赞!”
库赞依然没有睁开眼,他把我的手打掉,身体前倾,把我整个人抱进怀里。
我呆住了。
这个时候库赞还没有吃下冰冻果实,身体的温度相当炽热,无论是他呼出的气息,还是放在我腰后的双手,或者埋在我颈间的侧脸,都带着滚烫的热度。
有那么一瞬间,冰凉的月光照映在我身上,使我彻底失语了。
正是最艰难的一刹,夜间的微风吹过来了。
我直起身来,再次捏住他的脸,语气凶狠,“装醉是吧?!”
库赞终于睁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看我气愤的样子,连忙站起来。
我们追追打打上蹿下跳回到了各自的宿舍。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摁着自己跳动着的心脏,鼓噪的心跳声在那时填满了我的耳朵,和着窗外的风声,浩浩荡荡在我的内心跑了个来回。
我躺了很久,久到最后一个宿醉的海兵跌跌撞撞回到宿舍,四下里一片寂静。
我抬起手遮住眼睛,过了一会,暗暗骂了一句,“没出息。”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天晚上我睡的很快,很沉,然后我做了一个糟糕的梦。
……
我不断下坠,仿佛已经下坠了好多年,四周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我不知道我离地面有多远,但我知道我下坠的速度有多快,也知道在下面等着我的是什么。
即便是在梦中,人也不可能永无止境的一直这样掉下去的,我知道我会在接近地面的一瞬间醒来的,人总是会在落地前的一瞬间醒来的。
我就这样安然地等待属于我的地面,想象着离我越来越近的地面,这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只有冷漠坚硬的地面和灰雾。
我掉了很远很远的距离,远到让我心生恐慌,以为我永远等不到让我解脱的地面了,在我挥动双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阻止下落的瞬间——
“接住你了。”
我落进了一个暖烘烘的怀抱。
……
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很快分配了下来,训练与实战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很大一部分新兵会直接折在第一战,只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刀刃饮过血,才能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海兵。
我是离开的比较早的那一批,在登上军舰之前,库赞突然踩着月步跑了过来,他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好好努力啊!别自己泡……哎!”在他说出泡澡两个字之前,我果断出手,跳起来打了他的脑袋。
“我当然会加油啊!你才要小心一点吧!”我臭着脸,“下次做出糗事之前动动你的脑子啊!”
库赞切了一声,微微低头看向我,我后退一步,“那么,我先走啦,回头见。”
库赞挥挥手,“再见。”
军舰出航了,我一直盯着船头前面的海鸥旗,不肯回头,直到最后我终于忍不住转身趴在船舷上,眺望着远处那个高大的的身影,我咬着下唇冲他挥手,如愿看到他也向我挥手。
我以前看小说电视剧,最恨男女双方你猜我我猜你,拖拖拉拉谁都不肯主动出击,可到了现今我却不得不感叹艺术真是他娘的源于生活。
我喜欢他,从漫画里第一次看到他就很喜欢,他当中将的时候,戴着墨镜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很喜欢,作为大将穿笔挺的白色西装的样子我很喜欢,后来脱离海军孤身一人穿着风衣流浪的样子我也很喜欢,等到见到他真人看他穿背心的样子我也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他喜欢我吗?
我本以为在某个瞬间我是知道的,但是当那个瞬间过去,那点遐思就像冬天的雪一样摇摇欲坠,消融殆尽。
而我的喜欢,又算是什么东西呢?我那么用力,那么若无其事的握住它,握到手指酸痛,锐利的指甲撕开皮肤扎了进去,我那么难过,可是只要我还能握住它,到死都不肯松手,到死都甘心。
我把我的喜欢藏在密不漏风的海军帽里,放进飘扬的海鸥旗上。
我不愿意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我要向前走。
最艰难的一刹指的是,这个未曾想过的拥抱在瞬间击破了爱莉的心理防线,人总是这样的,会在某一个无声的瞬间崩溃掉,爱莉差一点就要做出让她后悔的举动。
以及,库赞和爱莉拿的不是一个剧本啊!
总觉得这一篇写出来基调有点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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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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