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回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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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女人……”
零将目光移回迹部身上，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是和他的这张脸不搭呢：“恩？”
“回去吧……”迹部其实心里明白，他家老头子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直很希望上官零能够回到迹部家族，无论今后是叫上官零还是叫迹部凌舞，只要回去了就好。
“回去？”零挑了眉，虽然她能接受迹部景吾这个弟弟，但是不代表他能接受整个迹部一家——特别是那个男人。
她从前没有原谅过的男人，现在也绝不会原谅——至于将来…呵、她还有什么将来么？
“那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那里。”零淡笑着告诉他：“迹部家只有一个孩子——迹部景吾，而我、是一个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很快……也要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如果我想让你回去，还是不可以么？”
零楞了一下，然后踮起脚笑眯眯的摸了摸迹部的头，直到将头毛揉乱：“无论我是否回那边，小景不还是我弟弟吗？”
“太不华丽了……”迹部反抗着从零的魔爪下抢救回自己的头毛。
零偏头对迹部笑笑，然后转身挥了挥手故作潇洒地离开：“回去吧……”
从母亲离开那天，零就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发病。这种病症的发病步骤她也是心知肚明——那时候就是她一天天陪着母亲走过的……那些日子是她的梦魇，自母亲离开起，她再也没睡过一天好觉。
现在病发了倒是不紧张也不害怕了。
就像是等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它来了、她的心也定下了。
——终于，也要像母亲一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是啊，她赋予了她生命，再已同种方式死去不是一种很美的事情么？
就像……
就像落叶归根一般。
零停住脚步，将目光停留在眼前的酒吧……
呐、也该向玉川游子告别不是么？事实上，在零举目无亲、无所依靠地来到日本时，是玉川留给她一个栖身之所。
思及此处，零举步踏入酒吧。
“诶……零桑？”玉川游子坐在吧台前背对着零，倒是调酒的大姐姐先看到了零。
玉川转过头，然后带着笑容把零拉到身边：“周助这个孩子不错吧？”
“……游子姐姐，你不会也……”零一脸痛苦——他承认不二是给了她心动，甚至那份心动比之幸村给他的更感动，更挑起她内心的弦——但是又能怎样？
正如那男人说的——她不懂爱情！
她连那种心动是否是爱都不明白，又怎么有资格接受？
“呐、零……由美子和我都很看好你和周助啦……听由美子说，你昨晚还住在周助家？”玉川凑上前笑眯眯地八卦着——似乎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哪怕是这个成熟的女人。
零一脸黑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诶？你和周助不是么？”不得不说玉川游子是唯一一个懂零的人。
零点点头。
玉川一脸遗憾：“哎？不二伯母很喜欢你的啊……可惜了。零就没有一点点喜欢不二么？”
“喜欢……”零自嘲般笑笑：“我都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是否是喜欢……何况我和他不可能！”思及自己身上的病，零摇了摇头——她当年也是因为这个不愿接受幸村的……
玉川皱眉，她似乎从零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什么：“零你是发生了什么？”
零握住玉川游子搭在她臂上的手，“没事，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告辞的……”
“为什么！”玉川游子一下子站了起来，语气也变了一个调，引来了无数目光。
零无奈地安抚下她的情绪，“我想回中-国。”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玉川皱着眉，她是知道零的一部分事情的，也就想当然的不希望零回到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我想去看看她。”零握了一下玉川的手，表示谢意：“谢谢姐姐一直照顾我，零一直记着姐姐的恩惠。”
“还回来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
她应该死在她的墓前的，不是吗？
“零……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玉川明白她再也不会回来，所以语气颇为沉重。
“我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回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