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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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吃饭的时候，赵鹤予在老王他们那一桌，没有刻意去跟叶景坐得很近。
一眼望去和叶景坐在一起的贺子涵倒是殷勤得很显眼，一会儿夹菜一会儿拿纸巾一会儿倒饮料，和一桌女生有说有笑的。
丁梁振到处晃悠，跟这跟那勾肩搭背，嘻嘻哈哈，不成模样。
“最后一小口嗷，你这喝可乐的就一大杯！多的没有。子涵咱俩走一个……”丁梁振举着杯子对着贺子涵说。
一个脸颊微红的女生摇摇晃晃地举着杯子，想让人在给她倒一杯。
“你不行，不行。我要是知道你一杯倒，刚坚决不会让你喝。”叶景把酒瓶推到贺子涵那边，让他赶紧放旁边去。
贺子涵把瓶子抱在怀里，碰了碰丁梁振的杯子。
“哥，我干了。”
两个人仰头一饮而尽。
“叶景呢？可乐还是唯怡？”
叶景笑了笑，指了指贺子涵怀里。
“不行，你不可以。”贺子涵把酒藏在身后，“你不能喝酒。”
“就一小口。”
“现在不行。”贺子涵皱着眉，语气重了好多，“哥，我替她。”
“哎没事没事，咱们这就是随便玩玩，不强制的。”丁梁振看事情变成这样，摆了摆手。
“我没事。”贺子涵给自己和丁梁振满了一大杯，眼巴巴的等着丁梁振喝。
他妈的这人太莽了。丁梁振盯着满杯酒在心里骂了一遍。
“梁振。”赵鹤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丁梁振身旁，一米九的身高在叶景面前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
叶景抬头看向来人，两人目光相接，对方的眼睛像一潭深水，波澜不惊下似乎忍耐着汹涌激流。
叶景匆匆移开目光，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梁振，少喝点。”
熟悉无比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和她喜欢的一个配音演员太像了，之前像，现在还是很像。
据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他的声音。可叶景忘记了他的相貌，他的身形，他的事迹，却只记得他的声音。
不知道该算作悲哀，还是该算作不幸中的万幸。
丁梁振干完一大杯酒，在心里又骂了一边贺子涵这个傻逼。
“这两杯就算祝学弟学妹你们两人能够一直走下去。到时候结婚什么的别忘了叫我们，我们这些学长一定给你俩包一个大大的红包。你说是吧，鹤予。”
赵鹤予掀了掀眼皮，心中无力感遍布全身，连苦笑都觉得费劲。
“是。你和你……女朋友很配。希望你们能一直走下去。”赵鹤予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容看向贺子涵。
可笑的是他连看着叶景说这句话的勇气都没有。所有人都在说他和她很配，连着他自己也这么说。从始至终，他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旁观者，不管他祝福与否，别人的感情也不会受丝毫影响。他像一个小丑，在内心演着一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上蹿下跳是个笑话。
他太累了，他要走，他不想待着这里一遍遍自虐。
“你们慢吃，我和梁振说点事。”
丁梁振就这么被拉倒了外面。
“什么事啊？”
“没什么。”赵鹤予站立着玻璃窗前，窗外夜色苍茫，即便有路灯，他却依旧看不到远方，因为远方早已隐匿在厚重的黑色当中，微弱的光线穿不破，照不亮。
“少喝点，梁振。”
丁梁振靠在墙上，仰着头看赵鹤予的背影。
他和赵鹤予一起长大，从记事开始，赵鹤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高兴还是生气，都是一副不喜不悲，客客气气的模样。或许是受他爷爷，爸爸的影响，他总是会习惯性的隐藏情绪，让人永远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可是今晚他太过明显，丁梁振稍微想一下就能弄清其中原委。
“今天晚上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你上个月不是刚复发过肠胃炎？今天晚上还喝这么多，你真当你是什么钢铁侠？”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少喝点就少喝点……你叫我出来到底干嘛呢，真就是让我少喝点？”
“还有烟吗？”赵鹤予说。
“你他妈，你早说啊，让我站半天跟你在这里思考人生。”丁梁振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塞在赵鹤予手里，“耽误我时间，你知不知道这是谋财害命，快拿去，我进去了。”
“烦死了你这人。”
“谢了。”
“不谢！”
在吸烟区吸完两支烟，那种无力感不减反增。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内心，又害怕早一点有所行动会对不起那份感情，思来想去，最后归根到底变成了心有不甘。
点燃第三支烟时，身后一人叫住了赵鹤予。
“学长，抽烟呢。”
赵鹤予转身，是贺子涵，没有叶景。
烟雾在眼前飘忽，赵鹤予点了点头：“来一支？”
“谢谢哥。”贺子涵把烟叼在嘴里，慢慢吸着，“好久都没抽烟了。”
“嗯？”
“叶景……就我女朋友，娇气得很，她不喜欢烟味，闻着就难受恶心，所以我就抽得少了。哎，没办法，谁叫她是我女朋友呢，得惯着。”
赵鹤予闻言怔愣了一下，指尖夹着烟，任它慢慢燃烧。
“学长，你点烟是为了看吗？怎么不吸。”
“戒烟了，看看过眼瘾。”
“那你是真的厉害，像我根本戒不了。”
“那你女朋友呢？你吸烟她不会不开心吗？”赵鹤予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的问。
“偶尔背着她抽，没什么影响。”
“嗯……你和她怎么在一起的？感觉你们好像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赵鹤予放弃了循序渐进的问法。
“在一起快两年了。怎么在一起的，这说来话长。我是个体育生，有一次训练的时候她们正好在上体育课，她滚这那个破铁环跑来跑去，你知道我们学校那个铁环吧？”
“嗯，我知道。”
“说来也巧，那个铁环不撞其他人，刚好不偏不倚撞到了我，刚捡起铁环，叶景就跑到我面前道歉，我一看，这女生真是长得太合我胃口了，从那刻起我只想让她当我女朋友，其他人都不行。我就开始追她，什么方法都用了，死缠烂打，整整追了一年半。一年半啊，她才答应可以和我试试。”贺子涵说完，用力的摁灭手中的烟。
“真他妈不容易啊。”
烟快要燃尽，赵鹤予的手指感觉到一阵灼热刺痛，才令他从走神中回到现实。
他突然想到天际弥漫的粉色云霞，和在绿色草坪中迎风奔跑的人。风在耳旁呼啸，如有实质，化为一记记利刃扎进赵鹤予的身体里，血一点点流逝，心脏疼痛的跳动，风走了，天边的云霞更红了。
赵鹤予的神思回归，心脏却酸涩无比。
“是挺不容易的。好好珍惜吧，毕竟……”
毕竟有人连不容易的资格都没有。
“那是肯定的。”贺子涵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想让烟味快点消失，“那我先进去了啊，哥。”
“嗯，去吧。”
赵鹤予给自己定制服装的店打了电话，让他们送了套衣服过来，又去楼上酒店专属套房洗了个澡，确保身上没有烟味了，才回到包间。
21
吃完饭，几个人吆喝着要去ktv唱歌。
叶景不是很想去，ktv太吵了，吵得她脑仁疼。
可贺子涵非要拉着她去，人太多了，叶景不想驳了贺子涵的面子，只能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待着玩手机。
“宝贝儿，我去个卫生间。”
贺子涵刚到卫生间就遇到了几个经常一起打篮球的朋友。
“哟，子涵哥哥，来这儿干嘛呢？”
“跟高中学校的同学聚会。”
“什么高中同学？来跟哥几个喝几杯，不去就是没把哥几个当朋友。”
“去，必须去，谁不去谁是狗。”
刚推开包厢门，一大股烟味酒味袭来，弄得人头脑发胀。
“诶，你不是那个……”贺子涵惊讶的指着一个女生问，“我上次帮你拿东西那个热，你怎么也在这儿？”
方彤彤理了理头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哥，你怎么也在这儿，这都是我一起玩的朋友。”
“哟，怎么着，你俩认识？这都认识，子涵你必须喝一杯。”一个寸头大哥直接把酒瓶递了过去。
方彤彤笑了笑：“那我也得来一杯。”
“你俩这是要喝交杯酒吗？”
“来，小哥哥坐我这儿，上次还说打篮球要叫我，都这么久了，也没见你有点什么动静，是不是嫌我打得不好？”
贺子涵坐在方彤彤旁边，方彤彤自然而然的贴了过来，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贺子涵往回避，却被方彤彤拉了回来。
“你是他们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躲什么呢。”
贺子涵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再躲开，任由方彤彤拉着。
与此同时，叶景已经在角落玩了四局汤姆猫跑酷还没见到贺子涵的人影。
叶景吸着一罐可乐，看着前面的人唱歌。
这堆人学习可能都行，但大部分人唱歌是五音不全破锣嗓子呕哑嘲哳难为听，但凡有个能对上调的，都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听着这些歌，耳膜都想跳出来揍人他们一顿。
喝醉了的张雯靠在她身上晃来晃去，手里拿着空可乐罐捏圆搓扁，金属薄片变形的声音不绝于耳，让人心里痒痒抓肝挠肺。
“她这是怎么了？”老王靠近两人旁边问，“喝醉了？”
叶景点着头说是。
“那你先带她回去休息吧，喝点醒酒的。在这可能越坐越难受。”
叶景也挺不想坐这儿活受罪，给贺子涵发了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等了五分钟没人回，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宝贝儿，干什么呢？”
贺子涵那边很嘈杂，隐约感觉到有人在不断往他那儿蹭。
“哥，再陪我来一杯，有了女朋友也不能忘记朋友呀……哎，算了算了，你和你女朋友聊吧，我自己一个人玩就好。”
一个甜腻腻的女声，和喝“水”的吞咽声。
“喝了，可以了吧，别闹了。”贺子涵说。
叶景很轻的皱了下眉。
“宝贝儿，我刚遇到几个朋友，和他们玩了一会儿，忘记时间了……我马上过来，你别生气，我错了。”贺子涵说完挂掉了电话。
叶景心里突然有些烦躁，把可乐罐拿在手里捏了捏。
赵鹤予离叶景很近，很轻易的就察觉到了她心情的变化，可是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该干点什么。
“你……不舒服吗？”赵鹤予抿了抿嘴唇问。
叶景很疑惑这个学长怎么会察觉到。
“没有。只是这里面有点闷。”
“你要出去透会儿气吗？我……帮你看着她。”
叶景摸了摸自己耳垂，想这个学长怎么这么热情，江湖传言的他不是很高冷吗？果真传言是不可信的。
“那麻烦你了，谢谢。”
“不用谢。”
出来后，走廊的冷风吹来，叶景瞬间清醒了很多。
去了趟洗手间后，靠近的一间包厢门口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一个男生勾着一个长发女生的肩膀，女生扶着男生的腰，两人相对碰酒，女生又笑嘻嘻的说了什么。这声音分明就是刚刚那个女生。
“不喝了，不喝了，我要去找我女朋友了。”贺子涵推开女生，摇摇晃晃的走着。
“哥，要我扶你过去吗？”
“不用。”
“看完你女朋友你还要过来找我们玩吗？”
“不不，不了。”
叶景回到包厢的时候，贺子涵正满脸抑郁的低着头。
“宝贝儿，你去哪里了？”贺子涵迎上来紧紧的抱住了叶景，浓浓的烟味瞬间包裹住了她。
贺子涵亲了亲叶景的嘴角问：“宝贝儿，你刚去哪了啊？”
“洗手间。”
“宝贝儿，我头疼。”贺子涵拉着叶景坐在了赵鹤予旁边。
“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你不信我还能喝。”说完就拿起一瓶酒猛灌。
“你干嘛？”叶景不想跟醉鬼解释什么，抢过酒瓶，“我跟雯雯要回去了，你要回去吗？”
“我头疼，走不动了。”
“我给你定个酒店，我跟雯雯先回去了。”
“你留下，跟我一起。”
叶景弯下腰，点了点贺子涵的脸：“你自己去，乖，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这是要走了吗？”老王走过来问，“小贺这是喝醉了？”
“嗯，待会儿还麻烦学长把他送到楼上的酒店，我就先带雯雯回去了。”
“没问题，但是你们两个女生不安全，我送你们回去吧。”
叶景道了声谢，扶着张雯跟着老王往外走。
刚绕过自娱自乐的唱歌人，老王就被丁梁振抓住不让走。
“你哪儿去啊？《精忠报国》你还没唱呢。你这是想跑还是想干嘛？”
“我先送她俩回去。这学妹不是醉了吗？”
“这不行，上次你就赖了。重新找个靠谱的人送她俩吧，反正你得今天你得唱。”
老王无奈的叹了口气，抱歉的看着叶景。
“予哥，你过来。”丁梁振拿着话筒叫赵鹤予。
“你送她俩回去吧。”赵鹤予被丁梁振轻轻地往前推了一把，“反正你又不唱歌，留在这儿也没意思。”
赵鹤予看了眼前面没出声。
叶景礼貌的笑了笑说：“那就麻烦赵学长了。”
三个人进了电梯，除了低声哼着几句模糊不清的话的张雯，其他两个都没说话。
赵鹤予取下耳机，又拿了张湿巾低着头慢条斯理的擦着根根手指。。
叶景站在前面，看着锃亮电梯门里映出的赵鹤予。
手很长，很细，很心动，很难不多看几眼。
这是叶景的第一想法。
赵鹤予似乎感受到了叶景的目光，抬起了头看向了前面，刚好对上了还没来得及闪躲的视线。
赵鹤予的眼神落在金属电梯门，看上去很平静，平静到似乎有些凛冽。
叶景的目光飘忽了一两秒，又重新回到前面，看着赵鹤予的额头问：“学长你手指是被烫伤了吗，怎么红红的。”
赵鹤予愣了两秒，才点了点头，顿了下又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叶景嗯了一声不再吭声。
电梯到了一楼，叶景换了个手搀扶正在背《将进酒》的张雯，“我的妈，你真的是，看着轻，扶着重啊。”
赵鹤予跟在后面，想上前去帮忙。
“啊，不用不用，我可以的。”叶景斜身费力的捞着张雯的一条胳膊。
“诶，看前面，小心撞着。”
赵鹤予看着前面来了个女生，怕叶景倒着走给人撞上。
“我的天，”叶景回头看着前面说了句，“谢了。”
“看后不走前，走前不看后。”赵鹤予往前走了两步，和叶景并排，“前顾后盼，容易摔着。”
叶景像是想起什么了，低头笑了笑，肩膀抖得像个抖肩舞。
“诶，你怎么跟我外婆一样。她每次也这么说，说我是不是想和狗抢吃的，这么喜欢摔个狗吃屎。我一笑吧，她又说恨不得拿鞋底拍我脸上。反正鞋子上可能也有。”
赵鹤予扬了扬嘴角，心中的郁闷少了不少，道：“你奶奶挺有意思的。”
“是啊，老太太真的挺搞笑的。”叶景从包里掏出手机，摁开看了眼时间。
“都快十点了啊，我都没什么感觉啊。”
“人多的时候时间可能就过得快。”
“你这壁纸是李业吗？”
赵鹤予之前不小心看到了叶景的手机屏幕，就去百度了一下，心里把关于这个配音演员的基本信息记得七七八八。
叶景顺手又摁开手机，屏幕对着赵鹤予。
“是啊，你知道？！”
叶景有些激动，是那种发现身边居然还有对你混的小众圈子知道点的激动。
赵鹤予点了点头。
“知道点吧，但不是很了解，他之前是不是配过《天下伟业》的那个男主？”
“嗯对！他配过这个，而且他配过好多东西。你可能不知道他本人，但一定听过他的声音。”
“我给你找一个听一下啊。”叶景点了一下叫“虎耳”的软件。
【温子涵，我想起来了，我是来爱你的。】
一个低沉沙哑略带喘息的男声毫无预兆的在寂静无声的街道响起。
几秒钟的语音，叶景反应过来时APP已经跳转到了首页。
停在手机音量键上的拇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刚喝了的酒劲终于涌了上来，脸颊有些火烧火燎，带着一片红晕。
西湖的水，我的泪～
叶景的脑子好像还挺悠闲，声泪俱下的唱了一句。
“咳，这就是李业老师的声音吗？”赵鹤予本来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可看叶景没有动作，就问了一声。
“啊，不是不是。这是另外一个老师。我给你找找李业老师的。”
“这个老师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嗯对，这个老师我也很喜欢。找到了，这是李业老师的。”叶景调到一个广播剧自己很喜欢的片段，“你听一下是不是很熟悉。”
赵鹤予听了几句，的确挺熟悉的。
“的确好耳熟，他应该配了很多电视剧之类的吧？”
“嗯，他算是配音届的老人了，他之前配过《一统》，《江湖小偷》，《剑客风云》……好多经典的电视剧他都配过。”
叶景一讲起配音就喋喋不休，又讲了些关于李业和配音的话。
赵鹤予虽然不大懂，但还是认真的听着，感觉配音好像很有意思。
“刚刚听的那个是有声书吗？”
“啊不，那是广播剧，它和有声书还是有区别的。”
“嗯，那可以在哪里听广播剧？”
“你要听广播剧啊？！”叶景惊讶的大声问道，感觉路灯都被她吓得闪了一下。
“不可以吗？”赵鹤予转身看了叶景一眼，和之前的寒冷的眼神不同，这次的眼神很温和，像是冬日耀眼的暖阳。
“不是这个意思。要听的话虎耳就可以。但是……”叶景有些犹豫的说，“上面有些可能……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吧。”
叶景瞄了眼赵鹤予的嘴唇，在他要开口前自顾自的说：“你先别问我，到时候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叶景，我要问你什么？”赵鹤予戏谑的问。
“你就……哎，不知道，不知道。”叶景自暴自弃，恼羞成怒。
“如果我想了解一下配音的话，有什么广播剧或者书之类的可以推荐？”赵鹤予的话头转得很快，好像他的本面目是只有七秒记忆的鱼。
“有个综艺，还挺好看的《声控世界》。兼顾了娱乐性和专业性。”
“行，我回去看看。”
“看完了记得跟我交流一下！身边都没有人混配音圈，更别说有人看过这个综艺了，想找个聊这些的人都没有。” 叶景有伸手捞了把要坠下去的张雯，“哎，冷圈可真孤单啊。”
三个人没走多久就进了校门。
赵鹤予本来打算送她俩回去，但想想自己好像帮不了什么忙，学校里面应该也没有什么安全隐患，就送到银杏大道那个路口后就分开了。
回到宿舍，赵鹤予下载了虎耳APP，登录后买了几部部封面推荐的广播剧，戴上耳机坐着边听广播剧边看书。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