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保护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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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做完任务的时候，有人笑着对你说：“欢迎回来。”
我也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嫁给一个顺眼的人，强不强无所谓，生一对双胞胎男孩子，老公一定要疼我，能够容忍我有时发神经，孩子一定要乖，不乖就好好教训他们，和老公相守到老，每次做完任务回到家，老公在的时候会亲亲我的额头，笑着说欢迎回来，老公去做任务的话儿子们会来迎接我，撒娇说爸爸没有给他们买好玩的玩具，然后等老了退休了就混个职位当当，偶尔回娘家看看亲人，和朋友聊聊天。
只要保护好了村子，我的愿望不久可以实现了吗？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人为什么可以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呢？一个人的死去，就意味着他的未来连同他的过去和现在的生活一起消失，太多的人死于任务和战争，而且是那么轻易地死去了，死去的人们又何尝没有梦想和奋斗的目标，谁都有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父母、兄弟、姐妹、恋人和朋友，相互信赖，与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感觉重要的人们联系，而这种联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强更牢固。
这不是什么大道理，摊有这种联系的人都会那么做，因为那是她值得珍惜的人们。
“你说，村子被袭击了？”嘴里有些干涩，牵沙不可置信地四处一望，竟然真的看见了观众席上瘫倒的人群，以及远处屋顶上的硝烟。
我的家人们。
三代爷爷，很危险。
村子里的大家，很危险。
大蛇丸，很危险！
“不打了，”黑发少女瞪了对面喘着气被兄长搀扶的红发少年一眼，“雪琪，老头子呢？”
“……”自发少年苦笑说道，“听说今天有水之国采摘酿酒材料的好天气。”
“真是倒霉，也就是说他一时半会儿都回来不了吗？”少女嘴角苦涩，怎么也笑不起来，“那么队长，请布局下令吧。”
请下令，屠杀！
“队长，”笑得依旧暴虐不驯，只是眼中更多了沉重，少年看着顷刻间周围景色变得不像样，“难得第二次A级任务，难得老头子不再身边碍手碍脚的。”
“火影大人那里不需要我们拖后腿，所以在火影大人完胜之前我们要先保护好未撤离的老人、妇女和孩子，”身着暗绿色的练功服，少年毫不在意暴露于阳光的暴晒下，指着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木叶地图说道：“基本上和想象中的没有什么出入，牵沙，你负责门墙边上的防守，杀掉任何一个出现在你视野范围内的砂忍和音忍。至于曼树，则负责中心地带，和那些强大的上忍一起掩护村民们躲到安全的地方，我负责大门口以及医疗方面，记住，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小命，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明白。”曼树少年霎那间从原地消失，只留下蓝色发丝的虚影。
“了解。”少女紧接着离去，只是在离开之前，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
那个红发少年，似乎已经被他的哥哥姐姐带走了。
……
“忍法影首缚颈术”平静的声音中蕴含着巨大的恼怒，少女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对面三个中忍模样的杀人被自己的影子活活掐死。
直到尸体无力地倒下，少女才面无表情地朝四处看了看，然后向下一个目标跑去。
……
“血继限界杀戮之地”少年凶残如虎，从皮肤里溢出的红色查克拉一碰到敌人，就自动将碰到的那一部分分解掉，似乎倒下的人越多，他身上的红色查克拉会越厚重，越鲜艳。
少年俨然已经变成刺眼的红色一团。
……
“小看医疗忍者会吃苦头的啊，”少年的声音中没有听出任何怜惜之音，只是冰冷便足以让人胆寒，“我劝过你们，为什么不停下来呢？”
少年缓步离去，留下一地抽搐或者已经不动的音忍。
在木叶高级部门的档案中，木叶第十六班的档案袋是当代下忍中除漩涡鸣人之外第二个印上“S”级标志的。
至于为何没有被当作怪物对待或抹杀，一方面有三代火影的压制，另一方面，他们的导师森久罗也是原因。
这些都没有关系，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家就好了。
在“家”里，可以找到能够信赖的伙伴，能够和家人分享自己的喜悦，能够为所欲为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有人可以认同自己，相信自己，理解自己，就够了。
没有人喜欢自己特殊化远离人群，或许会很羡慕，但是一到达自己身上，一切便回到远点，孤独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没有谁有资格破坏我们的幸福。”少女立在屋顶上，或许冷酷自私，但是人性在这方面体现，说明她有多看重自己的“家”。
若是杀戮可以抑制这样的灾难，他们不惜任何代价都会保护村子。
如果我爱罗现在的信念是杀光身边的人，那么木叶第十六班三者的信念便是：杀光一切企图破坏村子的人。
“通灵之术”少女咬破完好的左手大拇指，接下第一滴落下来的血，“秘技一式万禽封杀”
少女对面十几个音忍在这世间最后能做的事情，便是惊恐地瞪大眼睛，无法行动地瞪着乌云般密集的骨鸟朝他们扑来。
“啊！！啊！！！！”惨叫划破空气，传达至天空。
牵沙闭上眼睛，待睁开后，眼睛深处一瞬间的不忍已然消逝。
忍者的世界就是这样，要么你死，要么敌人死。
牵沙头也不回地跳下屋顶，眼神平静无波。
什么时候，或许自己还未实现理想就死在不知名的地方了。
她一点都不后悔。
小时候当自己用防备的眼光打量周围的时候，是最无趣的，因为她将所有人都当作了防备的对象，生怕会有忍者将自己暗杀掉——尽管没有理由。
原本以为自己是怪物这个理由便已经足够，结果才发现自己脱离了轨道，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点，亲人们早已在那里等候。
当妈妈有时候笑着说当初生下一个蛋还以为是有鸟儿和自己的孩子掉包了接过孵出来了那么乖的一个女儿真是不亏之类的时候；
当爸爸一脸麻烦地吐槽对自己和哥哥说啊其实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难搞的生物然后哥哥默认自己反驳的时候；
当哥哥用一副自家老妹怎么是这种人啊真是麻烦死了为什么就不能正常点让自己当哥哥的放心点的麻烦表情盯着自己的时候。
原来，我是活着的。
少女跳跃在屋顶上，飘舞在身后的长发呈现出一个美好的弧度，她瞥见前方说不远其实很远的火影办公楼，然后想起小时候三代火影爷爷捏着自己的脸蛋然而自己不领情刻薄地问他尖酸问题。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人拉了拉火红色的帽檐，蓝天白云阳光灿烂背景简直是完美的时候，自己才是个小小的臭小孩的时候。
苦无唰地一声扔了出去，正好命中一个正在和木叶中忍打斗的音忍的喉咙。
是啊，老人捏了捏小女孩娇嫩的脸蛋，却被小女孩警备地防范了。
速度猛地加快，心中某个地方停滞了一瞬。
然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啊，记起来了，那个臭小孩很不礼貌地用小兽的眼神盯住一个老人，很不礼貌地问：“别假惺惺的，说吧，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杀了？”
真是可笑至极。
反手十字封喉，少女仿若没命地冲向一个目的地。
记得那个老人被一个臭小孩的问话唬住了，好半天才轻轻咳嗽地问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小牵沙？”
因为小啊，因为心智还不成熟啊，她当时以为这个时间根本就没有爱，她只是以为这个世界都不要她了。
她看见了一个变态，两个变态，三个变态，就以为全世界都是变态了。
多么……可笑。
“别唬我，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气势汹汹的小孩。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杀了你？”一脸囧色的老人。
“因为，”小孩突然不张牙舞爪了，低着头好半天才难以启齿般喃喃着，最后愤恨地大叫，“我是怪物！”
“我是怪物是怪物是怪物是怪物……”
老人沉默片刻，然后问道：“你在催眠吗？小牵沙。”
“你有做坏事吗？”
“没有。”少女喃喃道，和记忆里的小孩重合。
“你有想破坏木叶这个大家庭吗？”
“没有。”嗓音有些干涩。
“你会离开大家吗？你舍得吗？”
“不舍得。”
“既然如此，那么三代爷爷当然会保证小牵沙你的安全，因为就算小牵沙特殊，但是她最多调皮点暴躁点，”老人称小孩呆愣听话的片刻，终于捏上了少女孩软绵绵的脸蛋，“绝对不允许有外在因素伤害到小牵沙，所以小牵沙配合一下暗部的叔叔们采集资料好不好？”
“好。”
好。
意外地配合，真的从那以后身边就没有了讨厌的暗部人员的监视。
用来联系的耳麦中响起了最绝望的消息声，绝望到牵沙觉得刚才身上受的不轻不重的几处伤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嗞嗞……嗞嗞嗞……牵沙……嗞……曼树……你们快去三代爷爷那里！”从没有出现过尖利的喊叫却真实出现，雪琪的声音透露出的就只有迷茫，“嗞嗞……三代爷爷……嗞嗞……好像……快支撑不下去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个臭小孩和一个劝臭小孩老人的回忆。
张牙舞爪的臭小孩和那个忍受臭小孩的老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保护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