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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魇 ...

  •   秦之行坐回椅子上,看着资料上的标志,眼神有些放空。

      据刀者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秦之行不再深想,将资料整理好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想着今天是那个小不点的生日心情就不禁开朗起来,随即走向停车场,开着自己的车打算去买送给小不点的生日礼物的时候,便看见庆铃离开警局面色浓重地坐上一辆出租车,有点好奇便跟了上去。

      秦之行看着那辆出租车停在一栋形式古老的别墅前,无奈的甩了甩头,自己还是太好奇了,庆铃能有什么秘密?随即便开走了自己的车。

      庆铃下车之后,笑着对出租车司机说了声“谢谢”之后,竟然看向秦之行刚刚停过车的位置,随即低下了头看不懂她的神色。

      ———

      “咚咚咚”

      又破又旧的小旅馆,昏暗的黄色灯光直直射下来,老式电视机没有信号露出雪花屏,地上有几摊液体,要是用手机照能发现,这几摊液体都是红色的,并不是用刀割开动脉射出去那种,而是慢慢划开皮肤,令人感到绝望慢慢的流出来,直至死亡。

      刘洲站在一张仿若手术床的边上猛地往门那边看去,对面有面镜子,照出他狰狞面貌。

      他沉思了一会儿,拿出一张草席铺盖了上去,放下手里的东西往门口走。

      刘洲站在门口,没有打开猫眼,而是拉上门链。

      “谁?”

      “咚。”

      “咚。

      “咚。”

      这次敲门的节奏缓慢了下来,在半夜显得异常沉重和诡异。

      “他妈的,谁啊!”

      刘洲打开门,在门口却没看见人,刘洲皱着眉头拉开门链,往门口看去,却在这层楼都没有看见有人。
      “草,有病!”

      刘洲一脸怒容地回到刚刚那个位置,但看着手术床又变为兴奋的表情,他拿起手上的东西,是一把刀!

      他拿着那把刀往手术床上晕倒着的女人身上割着,越是割着他的脸上越是露出兴奋的表情。

      就在他下手的第一刀,脸上被溅了几滴血,配着他这副表情,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结束后刘洲恢复了那副斯文败类的表情,将被肢解的女人尸体分装,带上口罩帽子后随即走了出门。

      路过一辆车,玻璃上的反光反射出刘洲带着黑色口罩和遮得严严实实的帽子,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往脸上摸了摸,用手摩挲了一下,往车上抹去。

      留下的雪白车身上残留着一丝血迹。

      这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些泛鱼肚白了,刘洲看了一眼天空,速度很快的丢往各个踩过点的地方。

      就在最后一袋准备丢时,感觉到有人缓缓拍了拍刘洲的肩膀,他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看去。

      没人。

      …

      “幻觉,一定是幻觉!”

      刘洲正想加快速度做完后赶紧离开,随即又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额头冒着丝丝点点的细汗慢慢地往后看去,这次他看见了一个人,身着黑色长袍带着帽子,看不清脸。

      “就你他妈的在装神弄鬼?”刘洲气愤地丢下手里的袋子,往那人的位置走去,他把手放在口袋里摸索着那把刀。

      “Νομωπειθου、”

      刘洲就在这一小会时间就已经走到了那人身边,那人说着刘洲听不懂的话,刘洲愤怒地瞪着眼睛,速度很快的拔出刀来往那人脑袋上砍下去。

      但那人却好像很早就看出刘洲的企图了,它的脖子像是很久没有活动过了,看向刘洲的时候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咯吱’声,它抬手握住刘洲的手腕,轻轻一捏,刘洲的手就像没长骨头似的垂落。

      刘洲刚准备痛哼时,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

      那人站在刘洲身前,缓缓蹲了下来,白玉般的手从袍子里拿出一张卡片,放在刘洲身边,轻声呢喃着:“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守律法。”

      ———

      秦之行站在一家珠宝店内,看着这家店的一条项链,勾了勾嘴唇,他打了个响指:“就这个了!”

      走出珠宝店后,秦之行开着车回到家,一打开门就见一个小女孩飞奔到自己怀里。

      秦之行无奈地摸了下女孩儿的头笑了笑:“阿染,今天回来晚了抱歉。”

      怀中的小女孩默不作声,过了两秒摇了摇头。

      秦之行牵着小女孩走到客厅,眼中含笑的拿出项链和蛋糕,“看!阿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有忘记。”

      小女孩抬起小脸,微笑着点点头。

      “来,我帮你带上。”

      女孩儿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双手比划着:谢谢你。

      秦之行还准备说些什么,但是不过一会儿就来了个电话,女孩儿表示没关系。

      秦之行抱歉的笑了笑,走到阳台,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不好了秦队,东门这里又发生一场命案…”

      秦之行脸色越发不好看:“等等我,我马上过去。”于是焦急地走回客厅。

      阿染一脸茫然地看着秦之行,双手比划着:怎么了?

      秦之行纠结地踌躇了一会儿一脸歉意:“抱歉,阿染,今天可能陪不了你过生日了…”

      阿染脸上的失落很明显,但是她还是比划着: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秦之行摸了摸阿染的头,有些话欲说出口,最终还是化为一句:“回头给你补一个生日。”

      到了现场,只见许多人围成一个圈,秦之行突破重重阻碍到了里面,对着正在拉保护现场警戒线保护带的刑警展示了自己的证件后进入现场。

      这仍然是一名男性死者,只不过不同的是这名死者肉眼倒不见伤口,只是脸色异常苍白,面容上竟奇异的带着一丝餍足的笑容,闭上眼仿佛睡着了。

      但是秦之行还是一眼看出来这是不久前令他头疼的一位杀人犯刘洲,他不是普通的杀人犯,而是连环杀人犯,专门找晚归的女生迷晕然后分尸。
      并且他看不起警方并多次挑衅警方。

      “对了,你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身着什么衣服?”秦之行走了几步到刘洲尸体旁,抬头看着跟着他身旁的刑警。

      “当时发现他的是四五点左右出来做农活的大娘,她进农田发现有块大黑布似的盖在地上,以为是谁的盖布掉了。走进发现是个人,她说没看过有人这样穿,一身都是黑的。”

      秦之行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
      他带起手套抓住刘洲的手看了看,倒是蛮干净的,他定睛一看,刘洲的指缝间却有泥土,有些又带着血丝。

      “喊勘查组来。”

      秦之行不得不怀疑这又是那群“据刀者”的杰作,秦之行皱紧了眉头,拿着刘洲尸体旁的卡片走出警戒线,他坐上车仿佛在看某个地方又仿佛在放空自己。

      “不对劲。”

      秦之行自言自语着,但他扯了扯领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领子异常沉重,压着秦之行有些喘不过气来。
      扯得多了,锁骨那处被磨出浅浅的红痕来,莫名显得有点风姿卓越却又糜乱。

      过了一会儿秦之行开着自己的警车跟着救护车去往医院,只不过到了医院医生并没有下死亡证明就被他们运入停尸间,中间突然有个人插了进来猝不及防的问了一句:“请问我能带走吗?”

      秦之行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脸上戴着金丝框眼镜梳着大背头的身着白大褂的长得非常俊俏的一名医生,但他并不是这所医院的医生,而是一名法医。
      他眼中含笑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有威胁感。

      你问秦之行怎么知道?因为这一段时间,每次运的据刀者所杀的尸体皆会被他以各种理由带走,如若知道他是名法医,不然他真的会以为是一名头脑发热的恐怖科学家在做研究。

      秦之行瞥了一眼他的工作牌,金澜。

      “嗯,好。暂时不允许解剖。”秦之行点点头,转过身随后又迅速转回头,“等等,以你的经历,此人死亡时间大概在什么时候?”

      金澜刚刚背过身,过了几秒钟才转回来。
      露出了他的标志性笑容:“噢,差点忘记了。看死者口唇青紫,指弓泛紫,暂无漏液,手臂生前像是被折断了,已无自主呼吸。大概在四五个小时前。”

      “那么嫌疑人是如何杀害死者的?”

      “嫌疑人估计使用了肌肉松弛剂。”金澜随手扒拉了一下刘洲的衣领袖口以及裤脚处的肌肤,无任何异样,只是右手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随即他摸了摸刘洲的脑袋,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拿出来时已然布满血痕。“生前怀疑与嫌疑人发生争执,手呈斗笠式往下样,随即嫌疑人使用肌肉松弛剂后令死者昏迷,拿出五厘米左右木棒敲打死者头部,真正至其死亡的原因是颅骨损伤后压迫脑神经,加上肌肉松弛剂使喉头部水肿压迫气管后至其死亡。”

      秦之行点点头“等我收集信息后你就可以带走了。”

      金澜没有迟疑,直接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说来也巧,秦之行刚好取完信息,金澜就回来了。

      擦肩而过时秦之行转头看了眼金澜,金澜正转过头在不远处推着平车站定看着他,脸上没有以往的笑容,只剩诡异的面无表情,随即没有一秒,金澜又回到那个温润如玉的法医了。

      秦之行背后生寒。

      刚刚那名法医的表情仿佛是杀人凶手看到猎物时的表情。

      秦之行狐疑地看着金澜,手因为习惯抚上了腰间的枪支。

      但金澜没有任何动作,朝着秦之行挥了挥手。

      秦之行松开了手,最后警惕地瞥了一眼金澜。

      在秦之行转身离开的一刹那,金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随即勾了勾嘴唇“来了。”

      这是个陈述句,不知在跟谁讲话,若有人在场一定会嗤笑这个人有病,这个人为什么对着空气讲话。

      但,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速度极快,肉眼似乎也看不见它的恐怖的速度。到达面前时还把法医的白大褂的衣角吹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又垂落。

      “伍,你不许动他。”来人开门见山。

      “哦?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动他。”金澜双手插着裤子口袋里面,一脸痞痞的模样,跟刚刚温润如玉的样子相差甚远,但如果忽略他眼中的危险,可能就很完美了。

      “就凭我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它肯定的说。

      “哼…”金澜轻叱一声,但是并没有反驳。

      它深深的看了金澜一眼,又以恐怖的速度离开了,因为它知道金澜听进去了,以它的身份不宜久留。

      金澜瞪大眼睛,长大了嘴巴“嘻嘻嘻嘻嘻嘻”的笑,很诡异,很诡异。

      金澜的脸上诡异的又露出了两只眼睛,搭配着瞪大的两只眼睛像是要掉出来了。

      *

      秦之行到了警局回到办公室,拿着手上的信息表。

      庆铃在打开的门口敲了敲门,笑着递过一杯咖啡“秦队,您这眉头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秦之行见是庆铃便松开眉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叹了口气:“刚刚又有一名被据刀者所杀的死者,这才过了十天……”

      庆铃面无改变,静静地走向沙发坐下,“但据刀者所杀的都是凶手,是坏人,秦队您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

      秦之行刚松开的眉头又皱上了:“庆铃”秦之行沉默了一会儿:“你不该这样认为的。”

      庆铃深深的看了眼秦之行,在秦之行感觉到奇怪的时候又收回视线,笑着说:“当然了,刚刚开玩笑了啦!”

      这句话并没有让秦之行松开眉头,反而皱得跟紧。

      庆铃沉默了一会儿,将话题转至秦之行手里的那份信息表。

      “虽然这次凶手旁边有那张卡片,但我认为这次案件并不简单。这次像不止一个人行凶,就像之前我怀疑的,据刀者并不止一个人。或许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这让我有点难以接受。”

      “为什么?”

      “我们根本不了解他们,只知道他们的武器和名字,我们甚至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他们亦正亦邪,他们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

      “別挤别挤!”

      正值夏季,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独有的也只是一轮烈日当头,一阵风吹来掀起一阵热浪,火烧火燎的。

      建设路这边围着一群人,好像在抢购什么东西,但都均未出手,都在观望的阶段,就连天气炎热使得身上的汗浸湿衣服也阻挡不了他们的好奇。

      “仅此几份,抢到就是赚到!”摊位前头是一个非常矮小的男孩,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脏兮兮的似乎没有洗过澡,但他的眼睛却始终是亮兮兮的,但仔细望去里面满是野心和想法,像只刚出世的小狼崽。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摊位,上面摆了十碗像汤药似的东西,但是黑漆漆的,看着很是不寒而栗。

      “你说的它能治病,这是真的吗?我怎么不信呢。”走过来一个近乎六旬的老汉带着一丝疑问走到男孩面前。

      男孩扯着嘴唇笑了一下,为这个黑黢黢的脸蛋带来一丝云彩。他十分肯定的说:“童叟无欺,这绝对有用。无论家里是有重症还是慢性病想治好的,完全没问题!”

      围观的人群大部分都是六旬以上的老人,对于男孩十分肯定的答案都从急匆匆口袋里掏出钱来递给男孩,抱着抢购到的东西离去时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兴奋感。

      对于他们这类人群来说,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都不会放过。

      李强抱着东西急切地往回走着,眼中带着令人心惊的期盼。他涨得满脸通红,嘴巴因为跑得急促大力喘气,豆大点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即使如此他也未将手中的东西打翻,还是稳稳的放在手上。

      “小花,小花!”

      “爹,怎么了?”

      李强强势的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他的女儿小花,说着:“这个能治病的!快喝快喝。”

      小花乖乖地喝完后,李强才露出满意且安心的笑容出来顺手把药渣喝进肚子里。

      男孩卖完东西了老人们离去时脸上还带着一丝遗憾,他站在摊位前算了算账,深深看了眼离去的老人们便把摊位收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男孩在一条很是漆黑的小路上走着,偶尔有一两座泛黄的路灯照着,时不时的闪烁不定,所以并没有什么帮助,给这条路反而显得格外怪异。

      小路的尽头没有了路灯,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等待着猎物的靠近后再随时狠狠地一口咬下。

      男孩像是走过无数次的小路,满是从容的姿态。
      小路的拐角站着一个人,不,好像不能称作人。如果秦之行在这,那么他会直接追上去,因为他一眼就会认出来这是所谓的“据刀者”。

      男孩此时额头和背后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他正想绕过此人,那人却直接走到了男孩面前。

      这人正准备下手时,却看见了男孩手里的烧饼,只有一块,但男孩却没有吃,而是细心的包了起来,抱在怀里保护的很好。

      男孩在那人抬起手时便紧闭着眼睛,但却久久没有感觉,男孩睁开一只眼睛,面前却空无一人。

      他反应过来后快速跑着,到家后,他还心有余悸。
      男孩那出手里的烧饼递给屋子里的小女孩,摸了摸她的头。小女孩虽然身上穿着带着补丁的衣服,但能感觉出来被保护的很好,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男孩这会儿又想到刚刚那个人,那个人身上带着的沉重杀气不作假,他以为当时他要葬身于那了。

      可为什么那个人却放过他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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