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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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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泽看了看旁边盯着啤酒发呆的人,挥舞着双手笑着说:来来来,接着玩,不用管他,他时不时就会这样。”耸了耸肩,无奈的看了看众人。
邢泽抬手转了一下酒瓶,酒瓶像是某种力量在操控,谁转瓶子就会转到谁的身边。毫不意外,这次的酒瓶转到了邢泽,邢泽笑了笑在桌子上的牌中抽了一张,没有看亮出了自己的牌:你最恨的人
邢泽意味不明的看着闫卿,冲着闫卿笑着:“承让了,我最恨的人……闫卿,那会儿他应该是四岁,我六岁。”闫卿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看着邢泽,邢泽用余光看到了闫卿却没有解释。
“那会儿,他还……没有现在这么成熟,他每天都在闫九卿身边待着,跟在他的后面,当时我一直认为他是闫九卿的亲弟弟,我就问了闫九卿,我就问他:他是你亲弟弟?”
邢泽停顿了一下“当时他楞那了,没有过多久他给我说不是,是收养我的人那家的孩子。那会儿都小,没有什么是不敢说的,我就给闫卿讲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们就再也不说话了,而……闫九卿……也越来越不爱说话、拒人于百里之外。”
所有人听完这些疑惑地看向了闫卿,寻求可信程度。闫卿调整了一下坐姿点了点头“嗯,真的。”
四岁的时候闫卿还是一个爱笑的孩子,傻傻的,每天见到人都会打招呼,会介绍他身边的人:闫九卿。
幼儿园开学的第一天,所有孩子都在哭泣,不想与父母分开,只有闫卿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幼儿园。父母是小孩子的依靠,哥哥也是。
闫卿在前面蹦着蹦着踩着了一颗石子,由于惯性没有控制住自己,脸朝着地摔了下去。闫卿回头看着闫九卿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哭嘤嘤的指着他破皮的膝盖,伸出手,手掌的皮也被蹭掉了“哥~,疼,我不会死了吧!”
闫九卿看着闫卿哭了,顿时慌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把纸拿出来,给闫卿将脸上的灰擦了擦。冲着他破皮的手心吹了一口气“哥哥给你吹吹,就不疼了。”看了看罪魁祸首,把它拿了起来,摊在手心上给闫卿递了过去,闫九卿奶奶的说着:“石头是喜欢你,他想要离你近一些才会在你脚下的,它只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太激动了。”
闫卿重复的念着:“喜……欢……我,喜……欢……我?”闫卿指了指自己。
闫九卿的手还未放下,点了点头“对,喜欢你。”你这么可爱,我也喜欢。这些话是闫九卿在这个年纪不敢说的话。
闫卿破涕而笑,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把那块石头接了过来用自己破皮的那只手摸着石头,对着石头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看,你长得那么白净,让人好生喜欢,”
闫九卿看了看傻傻的弟弟扶住了额头“傻弟弟,所以我要更好的保护他!”
两人手牵手的走到了教室里。
“哥~,我想回家。”闫卿趴在闫九卿的桌子上,枕着闫九卿的胳膊,用着微乎及微的声音说着。
闫九卿笑了笑,刮了一下闫卿的鼻子,趴在闫卿的耳朵上轻声说着:“崽崽不怕,哥哥在。”
闫卿笑了笑昏昏欲睡的,捧着闫九卿的脸,小嘴嘟嘟的含糊不清的说着:“崽崽不怕,哥哥在。”在睡意来临的时候听道了闫九卿的一句“哥哥永远都在。”
他一直在,只要我在,他就在!在我心里。
闫卿看了看邢泽,又看了看亮着的屏幕,眉头皱了皱,他好像忘了一件事,万女士的官司不太好打。明天十点还要和万女士谈话,讨论细节。闫卿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九卿工作室
闫卿:“@赵凯把我给你发的文件打印出来,发你邮箱了,打好放到我的桌子上,谢谢。”
赵凯:“@闫卿收到!”
看完赵凯的消息闫卿趁着邢泽低着头的空隙在邢泽身边说着:“我睡了啊,你们慢慢玩。”闫卿看了看邢泽,闭上了眼。
“那个,明天他有个官司,怕自己起不来,所以……就……先睡了。”邢泽看着玩的正嗨的体委,人畜无害的说着。
“没事没事,这已经十二点了,那个……闫卿不是不能熬夜吗,那你们先走?”体委低头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看着右手搭在眼睛上,禁闭着眼一脸憔悴,摊在沙发上轻轻打着鼾声睡死沉的闫卿,大声的说着,还用胳膊撞了撞旁边的人,旁边的人反应过来了连忙附和“昂……吧……,对,那个天色不晚……”体委用胳膊又撞了撞他,他反应过来了对着自己的嘴就是一巴掌,连忙改口:“不对不对,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体委和他站起了身,肩搂着肩一起出了门,众人看着体委走了,自己觉得没意思纷纷离场。
等到包间里面没有的人了,邢泽才放心。邢泽看了一眼闫卿或是心疼了起来或是想到了些什么,转头将睡的迷迷糊糊的闫卿抱了起来,拿起在旁边放着的手机,放进了闫卿的口袋,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闫卿身上。邢泽微微掂了掂闫卿:“这孩儿,吃过饭没,有胃癌还把自己整成了这样,不拿命当命。”
邢泽将闫卿放到了后座让他平躺着,自己在车外面等着代驾,点了一根烟。闫卿微微睁开了眼,看了看正在外面抽烟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拍下来,点开微信:
闫卿:“我给你看一张图。”
闫卿把照片发了过去。
箐苣:“这是?“
闫卿:“他不仅喝酒,他还抽烟!”
箐苣:“我知道,你帮我看着他,如果……他有任何过失的行为,你多多担待。“
闫卿看着笑了笑发了一条语音
“你是不相信我?我对你家这位没有任何的别的感情。我躲都躲不及!”
九卿事务所十二点半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手上的案子,没有任何的闲人,有些人趴在桌子上、在沙发上、在角落里,都是二十几岁的人,都是如花儿一样年纪,却在这里坐着最冷的板凳、吃着最凉的泡面、熬着最黑的夜。两人到了事务所邢泽将闫卿放到了事务所的沙发上,去里面将备用的毯子拿开给闫卿盖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看到了来自六年前的消息
闫九卿:“帮我照顾好他,我……从白骨中走出、从血液中走出、满身污渍,不该再去玷污一个眼里有光、心中有暖阳的人。”
闫九卿:“请让他……忘了我。”
邢泽记不清楚当时是什么心情,只记得当时自己瘫坐在地上,疯狂的给闫九卿打电话,没人接通,那就打到他接通。从无人接通到关机,邢泽眼中的泪花忍不住的想要喷涌而出。
邢泽看着放在一旁的信封看了一眼收件人:邢泽
邢泽打开信封,从里面翻出了一张明信片:长白山。
邢泽低声轻轻说着:“我想去一趟长白山,看看曾经我向往的地方如今是何模样。”
闫卿翻了一个身,沙发本来就小经不住闫卿的翻身,闫卿没有意外的从沙发上掉下来了。邢泽震惊的看着闫卿将手放到了桌角,以防着他头磕着了碰着了。
地上的地毯每天晚上10点走人来专门打扫,邢泽并不担心将他这一身衣服沾上污渍,静静地看着闫卿。怕闫卿受不住给他点了一碗粥,给自己点了一点炸鸡。
闫卿睡得面目全非,睡觉本来就不老实这会儿夹在桌子和沙发之间,极其不舒服,动动胳膊,动动腿没过一会儿就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在狭小的空间里蜷缩着,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蜷缩起来只有一点点。
邢泽看着闫卿睡得委屈把人捞起来,放到了事务所为了在事务所住着的人能有一个休息的地方买的床上。
“邢泽,你的外卖。”前台的小姐姐喊着,手里还不停的在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处理着手上的官司。邢泽刚刚给闫卿盖上被子,起身去了前台。
邢泽用着公用电话给每一位还在加班的员工打了电话“到沙发这里,吃炸鸡。”
过了十分钟没有人来,邢泽看着眼前的炸鸡咽了咽口水“不行,我忍不住了。”
九卿事务所
邢泽:“@所有人来吃炸鸡!”
邢泽:“@所有人别眼瞎!回话!”
轩兰:“@邢泽没时间。”
赵凯:“@邢泽同上”
……“@邢泽同上”
邢泽对着自己说着:“放轻松,放轻松,都是自家孩子,都是付过钱的。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你们不吃,我自己吃!”
“别吃了,大晚上的。”邢泽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鸡腿脸被炸鸡填的圆圆的坐在地毯上抬头看了看将炸鸡拿走的人“箐苣,你怎么能这样,我饿。”
箐苣看着月下无人,将邢泽手中的炸鸡放到了一旁,看着邢泽错愕的眼神凑到他的耳边说着:“走,我去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