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地魔直呼内行》芳香汀

116、表明心意

　　“抱歉，今晚我想自私一回。”

　　甄妮跟着塞德绕过舞池，悄悄溜出门。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周围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异常漂亮。

　　像他们一样提前溜出舞池的人不在少数，塞德把披风解下罩在甄妮身上，他牵着甄妮在玫瑰花丛中穿行，企图寻找到一个僻静的地点。

　　“迪戈里！”有同学快步追上他们，磕磕绊绊地说道：“斯……普劳特教授找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好的，谢谢你。”塞德说完和甄妮换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

　　“迪戈里，你现在不过去吗？”那同学明显急了，想拦住他们，被塞德轻松绕了过去。
　　甄妮觉得哪里怪怪的，疑惑地问道：“教授刚才不还在礼堂里吗？为什么现在才找你呢？”

　　赛德笑了笑，没有揭穿那名同学的谎言。
　　甄妮任由学长牵着她，还没走出几步又被另一个同学拦住了去路，“学姐，我刚才跳舞时好像扭伤脚了。”

　　甄妮：“崴脚了还能走这么远？”
　　同学：“……”

　　在他们的盯视中，同学才弱弱地说出剩下半截话：“要不迪戈里你抱我去医疗翼吧。”
　　赛德直截了当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同学见这么快就暴露了，只好蔫蔫地离开。
　　甄妮左瞧右瞧：“是有人要整蛊我们吗？”

　　“我们甄妮这么可爱，真怕被人抢去了。”塞德里克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冷吗？”
　　甄妮：“我现在很好。”

　　没想到一个花丛里居然能藏这么多人。这边，斯内普在抓马车里幽会的情侣，挨个给他们扣分，那边海格正对马克西姆夫人深情表白，不过他似乎搞砸了，甄妮听见布斯巴顿校长愤怒的尖叫声。

　　甄妮他们只能来到更隐秘的树林中。赛德手心里热乎乎的，那股暖意传递至甄妮全身，让她非常惬意。

　　两人在树丛中穿梭，漫天繁星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夜的潮?在空?中蔓延。

　　“甄妮，给你看看这个。”
　　“什么？”

　　“Expecto Patronum！”
　　塞德的魔杖末端喷射出银色气体，最终形成一只独角兽。它在月光下泛着一丝银光，正昂头眺望着夜空。

　　“是独角兽！”甄妮惊呼出声，却又不觉得意外。毕竟敢于向黑暗宣战的人，心里必将充满光明。独角兽是高傲纯洁的代名词，甄妮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动物更适合做他的守护神。

　　由于塞德里克最近才学会使用咒语，守护神没维持多久便消散了。

　　“起初学习的过程并不顺利”，赛德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眼睛望着远方，“我想起期末考试满分时父母欣喜的表情，想起收到级长徽章那天兴奋的心情，想起自己第一次抓到金色飞贼的那一幕……”

　　“我的人生中有许许多多充满快乐的回忆，但是这些都比不上与你在一起时的心情。”

　　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深邃的湖水，只在偶尔眨眼间泄出几分动人的湖光。

　　赛德脸上带着笑意，“甄妮，与你相处的时光是我最愉快的记忆——”

　　被那双纯净的眼睛注视，甄妮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她差点被湖光诱惑，永远迷失在里面。

　　甄妮突然心慌起来，好半天才楠楠开口道：“塞德——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好。”他没有问为什么，非常配合地闭上双眼。

　　甄妮踮起脚尖，捧起学长的脸。塞德感觉到那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他甚至下意识地微微欠身。

　　甄妮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收回心神，她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赛德暴露出的皮肤有什么伤口，甄妮的目光下移，落到对方脖子上。塞德喉结滚动，让甄妮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却又在触碰前前赶紧收回。

　　在长久地静默中，塞德终于没能忍住：“甄妮？”
　　“塞德，最近你有被奇怪的动物咬过吗？”比如蝙蝠之类的……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甄妮昨晚睡觉时突然灵光一闪，她光想着阻止塞德里克走蝙蝠侠路线，忘了中间他被蝙蝠咬伤，才会成为“素食”吸血鬼卡伦家族的一员，之后来到麻瓜福克斯小镇化名爱德华，继续读高中。

　　学校是不可能收留吸血鬼做学生的，她必须确认学长是否被咬过，并且要保证之后也不会被蝙蝠咬伤。甄妮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一只感染过吸血鬼病毒的蝙蝠出现在霍格沃兹，难道是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养的？

　　塞德猛地睁开眼，用手背遮住嘴掩饰尴尬，“为什么要这样问？”
　　“额，其实我在占卜课上给你算了一卦。卦象上说你要警惕小动物，万一被咬了，可能会影响一辈子！”

　　甄妮说的一脸郑重，深怕对方不信，“所以这学年你一定要警惕，留意那些企图接近你的小生命，它的目的并不单纯。”

　　她还刻意比划了一下大小，“总之一定要小心，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身心都被俘虏的那种！”甄妮不好明说是蝙蝠，不然怎么解释？

　　“好。”赛德答应她，“甄妮，你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没了。”

　　听到这句赛德终于放下心来，但他刚才酝酿半天的情绪也被瓦解掉了，脸上罕见的漏出一丝失落的表情，“甄妮，我马上就要七年级了，留在霍格沃兹的时光不多了。”

　　甄妮竟然从没意识到这一点，她光想着学长有一道重要的坎还没有跨过去。

　　她静静地听着赛德说道：“有时候我在想，现在跟你说，会不会太早了，可是我怕我不说出口，你会迟迟不能明白我的心意。甄妮——”

　　背后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有人踩断了一根树枝。甄妮正要回头，赛德却着急似的捧住她的脸，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一定要表达出来，不然面前的女孩又会像鸵鸟一般再次藏起来。

　　“甄妮，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是情绪被你掌控，想要时时刻刻接近你的那种喜欢；是脑海里都是你，想要分享给你一切的那种喜欢；是想要结束朋友关系，更进一步的那种喜欢。”

　　两人呼吸间喷出的白雾交织在一起，险些迷蒙了甄妮的双眼。她听见自己重重的心跳声，她想要回应那一份欢喜，可是她顿住了。

　　这学期开始，她就感到十分的焦虑。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穿不过去来，她恨自己不能分裂成几份，去完成一些事情。她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想要的结果太好，让她每一步都不敢出差错。她不能分心去回应这样一份纯粹的、真挚的情感，她没有能力去给喜欢她的人一个期待的答案。

　　身后再次发出“哐啷”的响声，一些骂骂咧咧的话语从小树林里传出来，这次甄妮是真的无暇顾及了。

　　甄妮低下头，她甚至连句“对不起”都不敢说出口，高兴、内疚、自我唾弃、迷茫，种种复杂的情绪让甄妮几乎失声。

　　她喜欢赛德吗？她值得赛德喜欢吗？甄妮努力张了张口，却还是没能够发出一个音节。

　　放在她双肩的力道突然变轻，“没事的，没事的。”
　　即便在这种时候，赛德依然在安慰着她，即便心情跌落到谷底，却还是努力扬起笑容，“我喜欢你，与你无关。甄妮，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传达给你，以后不要躲着我好吗？”

　　乔治从隐形斗篷里爬出来，哈利赶紧收起不小心被扔到地上的活点地图。罗恩、赫敏悄悄从树干后面探出脑袋。

　　红发少年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是多余的存在，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甄妮旁边故作惊讶地说：“这么巧啊！”

　　“韦斯莱。”塞德里克难得严肃起来，“我就知道今晚是你一直在搞鬼。”

　　“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即便被揭穿乔治也丝毫不慌张，“不过校长好像在找你，是关于下一届学生会主席人选的事情。”

　　多么离谱的谎言啊，但是赛德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只会给甄妮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他突然伸手在甄妮头发上轻轻地捋了几下，在其他男人愤怒的注视中说道：“有几根头发翘起来了。”
　　甄妮也顺手摸了摸脑门的头发，傻愣愣地回道：“可能是被风吹的吧？”

　　赛德：“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单独行动，早点回城堡好吗？”
　　甄妮乖乖点头。

　　路过乔治身边，赛德压低声音，“韦斯莱，我并没有输，但你绝对不会赢！”
　　乔治笑嘻嘻地跟他挥手告别，然后一把拦过甄妮，把她身上的披风换成自己的超大围脖，然后把甄妮裹成一个粽子。

　　“所以甄妮，你答应他了吗？”罗恩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询问，被一旁的赫敏用胳膊肘使劲儿戳了戳。

　　甄妮失魂落魄地跟着几人返回城堡。

　　“奇怪，去年乔治跟你告白后，你拒绝他也没这样啊！”乔治有些酸酸的。
　　“啊，你是弗雷德啊！”这句话把甄妮拉回现实。

　　“什么？乔治已经跟甄妮告白了？”这是异口同声的哈利和罗恩。

　　乔治借助身高优势，胳膊夹着甄妮的脑袋前进，“既然乔治和迪戈里都不行，那你考虑一下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