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魂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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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你不会想知道。”系统回答里的传输电流声格外明显。
“我要知道。”
不管真相是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模样，她都必须去了解，唯有掌握事实，她才不会盲从。
“前世的你，确实只活到15岁。在你坠井昏迷后，苏雨就魂穿到你体内。此后她代替你活在这个小世界，成为小说中的女主角。话本里的情节原本是为她的个性而设计的。”
闻言苏玉身心发冷，逼问道：“为什么今生不同？”
“因今生江虔之提前救下了你，苏雨失去魂穿机会，所以你作为原主便需代她走完全书既定剧情。”
新建好的将军府内草木犹疏，苏玉从系统那儿得知前世全貌后久久无法缓过神来，任由秋日午后微弱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暖意稀薄。
江虔之寻来后入眼便是她怅然若失的背影，他连军中大练时的银甲都不曾换下，腰别双剑走过来。听见金属撞击摩擦的声音愈发靠近，苏玉才察觉有人靠近。
回头果然是江虔之，苏玉浅笑：“你下值啦？”
他挑与苏玉相对的石椅坐下，答道：“嗯，府中人手陈设都还不齐全，你是不是无聊了？”
“只是看看风景罢了。”苏玉敛眸望向不远处刚种下的一片花苗，“秋天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能的。”江虔之句句顺着她答，“我让人好生照料着。”
风动小叶，苏玉理了理额前碎发，似无意道：“虔之哥，你对别人也这样有求必应，无微不至？”
“不是。”他茫然，难不成他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
“让我住进将军府，你不怕闲话？”
“不怕，你担心？”见苏玉今日神情异常平静，江虔之有点慌，“你放心，没人敢乱说话。”
苏玉移回视线与江虔之对视，瞳间盈盈若盛了光，偏首勾唇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话题转换太快，他骤然不知如何应答，纵然近来操练晒黑了些，可脸上还是红得一塌糊涂。眨了眨略带失措的眼，江虔之总算能保持语气基本稳定，没有结巴。
“是，不过我并不奢求你能如何。”
自然，他早已确信自己于她而言应当是特别的，不过真的要掏心掏肺坦诚相待时，他选择主动站在更卑微的位置。
得到肯定的回答，苏玉一扫方才的怅惘低落，起身以双臂撑桌，居高临下地逼近江虔之强作淡然的脸，用问今晚吃什么菜般的寻常口气问他：“你知道怎么亲别人吗？”
江虔之努力回盘他俩如何在短短几句话里将话题从府中事务转到男女之事上来的，但苏玉太不按理出牌，他方动了动喉结，想着怎么给她周全的回答，唇上就有温软贴了上来。
他下意识闭了眼，本以为她会浅尝辄止，见好便收。可直到他因忘记呼吸，憋得不得不睁开眼时，才发现苏玉至始至终都睁着眼睛近距离观察他的反应。
见他睁开双眼，她还有些恶劣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其间调笑意味明显，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杏眸间减了几分无谓，温柔更盛。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已习惯了她的温度，苏玉才心满意足地抽身站稳，顺带还用食指擦了擦下唇，对江虔之笑道：“你睫毛还挺长。”
江虔之心跳还飞快，浑身都好像在沸腾，叫嚣着让他重新揽紧苏玉，把她揉入自己的体内。可她就如神祇般站在米黄的余晖里，他不忍心伸手去扰了她的圣洁。
某人却毫无“圣人”包袱，也不知从哪儿学了地痞流氓的话，张口又道：“滋味挺好，下回给你赏钱。”
江虔之终于低声笑了出来，应道：“如此便多谢玉儿。”
此事表面上便如寻常小插曲般过去了，江虔之说难得今日下值早，他要自己下厨，慰劳在府内操劳打理的苏玉。躺平一天的苏玉也任由自己被他捧上天，眼底全是欢喜。
其实她本想问他，前世的伤疼不疼？她更想解释清楚，前世纵容怿王杀了他的另有其人；可她又不愿揭他旧疤，不想继续让他卷入她与系统的纠葛中。
天角灭了最后几丝余晖，苏玉餍足地摸摸吃饱的肚子，没有另外叫人，如过去那样自觉起身收拾碗碟。江虔之也跟着收拾，两人的衣衫时而会擦碰到，每回他都要望过来浅浅笑一笑。
苏玉颇为好奇地观察他的神态举动，只觉得被戳破心事后的江虔之半点没有原先闷木头的模样，可爱得紧，叫她总是想去逗弄。
“你觉得——”苏玉故意拉长声调，等江虔之看过来时才道，“如果我和你打起来，谁会赢？”
他怔了半秒，才答：“我不和你打架。”
“真的？”
她没忍住伸手去点他的脸颊，他是偏瘦削带棱角的脸型，指腹触上去很细腻，但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见江虔之任她上下其手，苏玉试探做出要捏他的手势，可他仍旧毫无要阻拦的模样。
似乎只要苏玉想，就随时能骑到他头上。终究苏玉只是在他脸上摸了摸便收回魔爪，她舍不得弄疼他。
“我还能吻你吗？”
苏玉重新认真收拾桌面的时候，忽然听到江虔之这样问。
这人患得患失好严重，该不会以为她是那种占了便宜往后就不负责的人吧，苏玉端起瓷碗答道：“自然可以啊，我们都两情相悦了！”
话音还没落呢，苏玉只觉眼前残影掠过，江虔之揽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手里端着的打算洗的瓷碗骤然坠地，发出一连串清脆碎响。
惊讶中苏玉楞楞看着江虔之垂睫情动的模样，直到感觉有股力道想抵开她的双唇，她才下意识微张唇瓣，被动迎合对方柔中带刚的入侵。
天荒地老的感觉不过如此，一吻终了，苏玉恍恍惚惚不知道今夕何夕，许久才傻里傻气问：“我嘴里不会有烤鸡味吗？”
上次那家烤鸡味道不错，江虔之今日又带了半只回来，苏玉吃了很多。
“甜的。”江虔之红着脸轻笑道，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她嘴角令人心猿意马的水光。
“这会儿你又装起腼腆来了。”苏玉刚刚差点以为自己会被亲晕过去，羞嗔道，“方才可是蛮横得很——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
江虔之自己脸上发烫，苏玉面上也是红若云霞，两人都只敢时不时抬眼看对方一眼，随后马上将目光投向地面。微凉的晚风似乎是绕着他们吹过的，外面冷得叶儿打蜷，两人周围的空气却温热粘腻得很。
终究还是苏玉先拍拍脸蛋清醒过来，叫人打扫地上的碎瓷片，顺便把桌面收拾好。江虔之晚上得对烛加班批文书，她回屋后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她先是呼叫系统，问道：“近期是不是有任务？”
“稍等，我分析一下。”片刻后它回答，“如果不出意外，两日内可能会出现一次关键剧情。但目前主机端还没有任何通知。”
想起白日苏玉刚知道苏雨的存在，情绪可能不稳，为了今后可持续发展，系统也不吝啬那五六个积分了，贴心提醒道：
“虽然我已降级为中级系统，无法更改剧情小细节，不过若宿主认为无法接受主机发布的剧情，可以选择继续扣除积分让我休眠，目前来看世界消失进度只有百分之十五，还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挽救空间。”
苏玉不耐：“别说那么多，我会好好配合。”
躺在床上半晌，她还是咽不下那口气，闷闷对系统道：“说到底攒积分还不是为了帮你脱离主机掌控，对我有什么用。要不是我生有可恋，才不让你这种心思叵测的系统得逞。”
“如果你想做迷倒众生的女主，想要权钱才貌都不缺，那我对你用处可大了。”系统小声辩解，它的类感性程序设定自私程度只有二十五而已。
苏玉久久没有回应，今日发生太多事，她已倦然睡沉。府中江虔之也是彻夜难眠，苏玉的心意让他猝不及防、受宠若惊。但对比前世种种不同，他心里隐隐有不安。
翻来覆去到凌晨，江虔之干脆起床换好衣服，和守夜的下人打声招呼后就径直回了军营，为了与苏玉余生安稳，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次日听到江虔之这两几会很忙，可能没时间回府的消息，苏玉觉得巧得很，那她就趁这两天就去把凌奕轩那狗东西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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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怿王心情很好，连带着对外做出的冷脸都没那么黑了。他那幼弟虽然已在摄政王辅佐下理政多日，可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朝中好些有权势的大臣都对其不以为然，朝上说的话还不如他说的有分量。
虽然凌奕政名为嗣君，但人心所向才是大势所趋，他不将柔弱幼主取而代之，简直愧对打下凌氏江山的列祖列宗。
宫变失败的恪王尸骨未寒，京中人人都以为有恪王这前车之鉴，短短一月内不可能有皇子胆敢再造反，拥皇派都忙着哀悼先皇，为新皇准备登基大典，对他的防范松得很。
如意坊内，怿王凌奕轩刚见完几个站在自己这边的官员，商量好具体的行动计划，万事俱备，只差东风。想到日后自己统领群臣的威风场面，怿王眼中的野心几乎要化作实体，嘴边也染上若有若无的笑。
正此时，雅间外一阵敲门声，传来熟悉的少女音色：“怿王殿下，你在不在呀？”
他马上认出是苏玉的声音，本已决定放弃招揽她的怿王忙调整神情，起身开门，略带惊讶问道：“玉儿姑娘，何事？”
苏玉拨拨额前长发，笑道：“外面不好说话，进去再说。”
怿王侧身给她让出路，顺带关严房门，淡淡道：“玉儿姑娘不是搬入将军府，和江将军打得火热，现又找上本王，不怕江将军误会？”
“我住进去还不都是为了怿王您。”熟知本段剧情的苏玉尽量优雅地端坐着，满脸诚恳，“您若想坐上那个位置，江虔之不是最大的阻碍吗？”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魂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