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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叁拾肆 、 公子面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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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看不出,到了深夜,伤口就会不同程度的疼痛起来。有些伤口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有些伤口却随着时间慢慢腐烂,不是不想包扎伤口,只是无从包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点的腐烂,只能深深的感受着疼,那疼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摆脱。
“嗯,我正在努力面向新生活!”尽管这杯酒没有实质遗忘的功效,不过,我敢肯定,就凭借这杯酒的名称就能牢牢抓住许多年轻男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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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酒楼的生意步上正轨,酒楼拥有了一定量的老顾客人群,我开始慢慢计划开分店了。
而秘密寻找周贤静的人,我遇见过好多次,有几次比较惊险。
有一回上街看到了他们,我在普通的茶楼喝茶,我连忙将头低下,就算易容了还是担心,直到他们走远我才把视线从桌上转向窗外。
另一回真是有惊无险。
我如往常一样进茶楼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倪彻叫住了我,我心里一惊,接着不停的安慰自己,擦肩而过是第一回,我是尽量避免正面遇到他们,刚要转身,酒楼的掌柜从另一侧走了过来,“楚公子,少爷说今天没空,我们还要去看铺子么?”今天约好了陆粼去看看店铺,也许会在齐国开家分店的。陆粼这三个月一直在齐国没有走,半个月后要启程回陈国了,因此趁着他还没有回去约他一起去挑选店铺,听听他的想法。
我是多么感激掌柜的出现呐,我刻意压低嗓音说:“不去了。”才转过身,客气的询问:“不知公子叫住在下有何事?”
倪彻仔细观察了我的脸以及全身,定定地与我对视了几秒,抱歉地说:“公子很面熟啊。”我知道他们是也是怀疑我的,有了柏绒的跟踪,我对自己的容貌举止都做了改变,我就不信他们要将视线一直锁在一个毫无内力的男人身上。
“呵呵,不知公子去过‘缘聚缘散’酒楼么?我经常在那里,或许你曾在那里见过我。所以才会觉得我面熟吧?”易容之所以被识破,眼睛是很关键的,因此我特意让司空斐怿改变了瞳孔的颜色,这样才更混淆视觉。我想仅凭这外观的变化他们也是认不出我的。
“哦,原来如此,楚公子的酒楼很成功啊。”我在酒楼也是见过倪彻的,那天在吧台给人介绍鸡尾酒,背上冒冷汗呐……若不是他在研究着手里的酒,我很可能就直接逃到楼上去了。
“若喜欢,欢迎各位带朋友来酒楼聚餐。”我不忘为自己的酒楼做宣传。
我毕竟没有内功,被人跟踪是不会察觉的,倪彻因无战事,闲赋在家,尽管我的身分很明确是男人,但倪彻仍是选择了悄悄跟踪我。于是乎还是被发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被发现那刻的心情。
因为我知道司空府是布了结界的,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那日他跟着我,跟进了司空府,我进入卧房,无所觉的将面具撕下,清洗了脸,毕竟带着面具的感觉不好受,闷着皮肤都有痘痘了,所以一回到府邸我就会将面具撕下。那日就不巧的被倪彻遇见了。
大概是影卫通知了司空斐怿,才和倪彻没聊几句他就回来了,还叫我尘儿?
我听的鸡皮疙瘩都弹起了,我何时与他那么熟了?让他别捣乱,他看了看倪彻就转身离开了。
问了他关于皇宫里的一些情况,其实也就是关于宝儿的。听他说周太后本来想要继续让宝儿待在自己身边,无奈宝儿吵着要出宫去九王爷那里住,齐慕珅一向都宠着这孩子,也就随了他,九王爷也虽然不是很喜欢宝儿,至少他每次都被宝儿缠的脸色很差,可是他还真没有对宝儿凶过。
有了倪彻的保证,我想我出门有时只是蒙着面巾而不易容了,毕竟易容会闷到皮肤。可是一想到若是碰到小佟也不好,我不想让他们看到女生装扮的模样,因此还是易容了。
“奶奶,这些东西可要记得每天吃,身体硬朗了才能看到曾孙嘛。”我拎着东西上门拜访前不久结识的一对老人,当时街道上冲出几匹马向前冲,两个老人躲避的不及时就被撞了,我看到他们被马车撞到就忍不住上前帮忙,将他们先搀扶到医馆坐坐,幸好只是轻轻摔到,涂点药膏就成。
他们的孩子在一场大火中丧身了,后来在搬家的路途中收养了一个5岁大的男孩,据说现在在宫里当侍卫,不忙时就会回来看他们,而我认识他们后也主动把他们当亲人,在那个人不在时照顾他们。
我这一身女性装扮从没有在陆粼和小佟的面前出现过。通常我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在街道上走时才换女装。
而那日遇到这对老人就是穿了女性的装扮。
“好,记得。”奶奶拉着我的手走进屋,随后搬出张椅子,“天冷啦,陪奶奶一起晒会儿太阳!”我去屋子里放好东西就到院子陪奶奶晒太阳,我和他们在一起时,大部分的时间是听他们讲他们的故事,爷爷以前是当过兵的,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也不易啊。有时向奶奶学习烧菜的手艺,女红我是坚决不学的。他们其实并不老,当然还是以现代观念,时代不同嘛。我只是和四合院里其他人一样称呼他们。
刚和奶奶坐在院子里聊到齐国的一些著名情感故事。
听着故事的时候,总是会让我误以为回到了小时候,一大群的孩子拿着小板凳整整齐齐的坐着听阿姨讲故事,讲完故事然后去睡觉,那时候虽然苦,虽然穷,可是也都很单纯很快乐。
现在长大了,想法变得复杂了,活的也显得累了。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我想这个时候应该是爷爷回来,因此就我唤了声爷爷,随后就傻住了,看到了爷爷身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从爷爷身后走出,手中提着鸡鸭鱼肉,我的声音很轻,然而他习武,所以这声也许被他听了去:“冷大冰块?!”
冷储勍听罢,明显也和我一样,愣了,唇型之中能看出他喊了一声:“静灵贵妃?”
啊呸……竟灵贵妃?当我鬼啊?真是的……
爷爷奶奶看我们似乎是认识的,看看我又看看冷储勍,竟然要撮和我们俩,把留我们在屋里,他们两人推门出去,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们,笑意盈盈的退出了屋子。
我真是败给他们了,我虽然不是妇女的形象,可是怎么看也比他冷储勍啊……怎么就能把我和他扯成一对呢?爷爷奶奶他们对冷储勍的婚事还是很关心的嘛,我倒是可以帮忙介绍介绍对象。
“我是楚叙尘,你可以和他们一样称我为楚楚。”这个冰块当初在皇宫救了我三次,他是在齐慕珅的命令之下才救我的,所以我不知道他的秉性到底如何,不过从爷爷奶奶口中听来的还真是无法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还以为他是个很冷的人,原来冷漠不过是他的保护色。“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叫他冷大冰块啊?他刚才条件反射的叫出那个死后追封的名号呢?
该不会已经认出我了吧?
他是听命于皇上的,真担心他会把我的事情说给皇帝啊?
“你易容了。”很平静的叙述着一个事实。
“呃?何以见得?”我就知道我的易容在普通人眼中是很难被看出来,不过,他只是习武,怎么也会那么肯定说的是易容了呢?
“虽然是用了假的人面皮具,不过我的眼睛还不至于那么无法分辨。”好像是我太低估他了的口吻。拜托,我和他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他会懂易容哦~~~
“呵呵。那么就算我是易容了,你又想怎么样呢?”他刚才说的我没有听见,但我学过一段时间的手语,对唇语也是有所了解,因此他喊的确实是静灵贵妃,我应该没有判断错误。
“如果说把你带去宫里呢?”这话感觉像是试探。
“呵,当宫女?”我也顺着他不明不白的话随意猜测。
“当宫女?你不觉得可惜?”冷储勍毫无语调的一句话让我很难猜测他此时的心情,奇怪,不是说他很和善么?看来,他的和善只对他认为是重要的人才会显露,而我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他对我也就不必和善,这样的个性和我相似。
“我本就不想进宫啊?何来可惜。”做人真累啊,尤其带着面具说话更累。
“谢谢你陪着他们。”冷大冰块永远都是惜字如金,忽然就把话题转到爷爷奶奶的身上了。
“不用客气,我们也算一家人了。”听到他简短的话语后放心了,我在思考着怎么称呼他,“以后我就叫你冰块了,很稀有的东西,配你挺适合的吧。”冰块,想必看古装剧的都知道,只有大户人家,高官之类的才用的起冰,所以他这么稀罕的人和这玩意儿还是很搭的。既然他不提刚才的事,那么我也就当不知道了。
“嗯。”冷储勍眼微眯,“你就不怕我拆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