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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对峙(二) ...

  •   本以为自己是个孤家寡人,离了白显便再也没了亲人,可是老天对我还是仁慈的给我送了个姐姐来,和她一起的这几日也算是无比幸福了,她很聪明从不问我的过去,只是陪着我,照顾我给我带来各种好吃的点心和外面的消息。其实,和她不过认识才数日要说把戒心全放下了那是不可能的,基于她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我也不把自己的戒备表现得那么明显,可以就这样平静的享受着这亲人间的幸福也是一桩美事,我又何必去破坏这难得生活那。
      “姐姐,您今天又给玉溪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啊。”我笑着问蹑手蹑脚进屋的索尔耶娜,他听到我的话语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粗鲁的坐在椅子上倒起茶来。
      “你怎么每次都能知道我来了啊,没意思,还想给你个惊喜的那。”
      “呵呵,姐姐忘了玉溪是个瞎子吗?瞎子的耳朵可是很灵敏的,还有您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早早就暴露您的行踪了啊。”
      “啊。。啊。没意思,我以后再也不用熏香了,还有啊我不许你说自己是瞎子,我问过吉哥哥,他说你的眼睛还是可以复明的只是。。。”
      “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也在适应这个事实,没关系的,与其抱着希望等到的却是失望伤心欲绝,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认清事实,到时若是真的好了却也不失为一个奇迹不是吗?”
      “唉,真不知该如何说了,不过我确实很佩服你,能有多少人能有你这般豁达的认知啊。”她语气中满是无奈,想是最近发生什么了吧。
      “婚事已经取消了,您的家人为难您了吗?毕竟您的退出让他们白白失了锦绣前程啊。”
      “为难是谈不上,只是他们不能理解罢了,难道亲情远不如权势难能可贵吗?我不明白,平日里把我捧若明珠的哥哥和父亲怎的就变得这般不通人情,对我更不必以往恶语相向也就罢了,连个好脸色都吝啬的不愿给我,哎”
      “姐姐,是玉溪害了您啊,不是亲情不必权势,只是他们还不能接受这般突然地打击罢了,本来高权爵位已是他们囊中之物,现在却无端化了泡影,您叫他们如何接受的了啊,时间久了他们会明白的,姐姐也不必太过在意,他们只是想出出心中闷气罢了。”哎,虽这么说可是她心里应该已经明白了吧,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清楚地,在女子没有地位的年代,他始终都是政治的牺牲品,身为筹码的她一旦失了作用便是弃子了吧。沉默一时蔓延开来,各怀心事的两人都默契的不再开口。
      “耶娜,你什么时候来的。”是吉来了,听得出他语气里已没了前几日的烦闷,只是在我这待得时间却不似以前那般长了,想是现在乃是多事之秋,事情繁忙顾暇不及了吧。
      “吉,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得空过来了?”
      “溪,你不想我来吗?我很想你,这不刚送走了使者就赶着过来了。”我躲开他想抱我的手,其实我还是顾及索尔耶娜的存在的,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能做到毫无顾及的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亲热,本来她的退出就是因为我,她家里有那样对她,我怎么能忍心再去刺激她啊,当然我更怕刺激起她的怨恨之心。
      “吉哥哥,我不过是来看看玉溪顺便给他带些小点心,毕竟他也是我的弟弟啊。”她的大度不得不令人佩服,可是语气中的情愫又让我有些忌惮。
      “是啊,耶娜你看我都忙糊涂了,我还没好好谢谢你那。”
      “吉哥哥,耶娜是心甘情愿的,而且耶娜并不觉得有什么损失,我嫁给你得到一个对自己无情的丈夫独守空闺孤寂一生倒不如还来这么个贴心聪慧的弟弟合算啊,而且这个结果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不是吗?我既不用葬送了自己的幸福还多个亲人想还是我得了便宜啊。”她的话语虽是诚恳却还是透着苦涩,真是难为她了。
      “吉,这次的和谈顺利吗?”
      “恩,很顺利,只是我可能要去周王朝一些日子,你的伤没好而且。。。”
      “怕耶古欺负我吗?我和你一起去吧。”是啊我也想回去,回去见见云水,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耶古是任性了些,吉哥哥既然放心不下何不带上玉溪一同前去,而且我没去过那里也带上耶娜吧”吉不说话,好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耶娜,你这个叛徒,我讨厌你更恨他,对了我是来通知你们一个好消息的,你们谁也不用去了,周王朝的皇帝已经在来这的路上了,他们是来接他的周王的小王子周玉溪,他这个西域的奸细。”是耶古,好尖锐的话语,我心里瞬间被冻结了,我好不容易才逃离了过去,不要我不要回去,不要,我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往后退碰倒了屋里的摆设,吉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安慰着我。
      “耶古,到底是怎么回事?溪他不是奸细。”愤怒的喊叫止了耶古得意的笑声。
      “吉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古你不能这样随便诬赖好人,你这样被嫉妒和仇恨支配的人是最丑陋的。”
      “哈哈哈哈,丑陋?我丑陋?那他那?他不过是个被抛弃的皇子,倌馆的男妓,违背伦常勾引自己兄长的贱人,他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也不过就是个连乞丐都不如的娼妓。看来我说你是娈童还真是抬举你了,哈哈哈哈”
      “啪”“你怎么可以这样?玉溪已经够惨了你怎么可以那么侮辱他,你看看他他现在就像是活在恶梦中一般,那些往事如何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他快乐,我想吉哥哥也是如此吧。”真的没想到索尔耶娜也会有愤怒的一面,声音在颤抖看是气的不清吧夹杂抽泣声,可是她那一巴掌却让我冷静了,是啊过去又如何?我不是已经决定要忘记过去了吗?更何况过去也不是多么的不堪回首。
      “二殿下,玉溪以前是个倌馆但是玉溪并不下贱,帝王如何?王爷如何?西域的王子又如何?权利在玉溪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玉溪不屑去争夺,以前的玉溪已经死了,但是并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情,玉溪死的心甘情愿。现在的玉溪只想过着平淡的生活,吉和我是两情相悦的,我想与他共度一生。”
      “不要脸,是你勾引哥哥,是你抢走了他,你说你只想和哥哥相守可你为什么一听到周王朝的皇帝要来你为何那么惊慌?”被他说得我有些无言以对,是啊我在怕什么?我在在意什么?我不知道,我推开了吉,逃出他的怀抱,心里好乱,头脑好乱,我不知道,我无助迷茫想要逃跑却被椅子阻了去路,我摔在地上没有在意身上的疼痛,拼命躲开吉的手不让他碰。
      “别碰我,别碰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哭了出来,吉还是把我紧紧抱在了怀里。轻拍我的后背,搂的很紧我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趴在他怀里哭泣,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耶古,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他,谁都不可以。我爱他,无论他心里有谁,我都爱他。”那么深沉却富有深情的话语在我耳边倾诉声音不大,却可以让在场的几人都为之震撼。
      “哥哥,你真的那么绝情?为了他真的连我也可以弃之不理吗?”多么悲哀的声音,他的话语和弃妇又有和不同“哈哈,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的,我要让你们后悔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悲泣的愤怒,无辜的摆设成了他宣泄的牺牲品,他愤恨的离开了,留下我们三人沉浸在无尽的沉默中。
      最终,索尔耶娜还是离开了,她没有道别只是在离开时交代了侍女几句,她的心里也是痛心的吧,这样的打击沉重而直接。她现在也是恨我的吧。
      “溪,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谁也不能带走你谁都不能。”他呢喃的细语字字刺在我的心中,满心的愧疚让我不知骂了自己多少遍,我怎么可以去伤害这个真心爱着我的男人,我不是早就决定了吗?为什么我还要犹豫?还要忌怕?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紧抱着我。“对不起”
      “溪,你心里有我我已知足,我并不是贪心之人。”
      “吉,我们有誓言的不是吗?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玉溪不会违背自己誓言,玉溪想和你一起生活。”他的泪打湿了我的头发,紧紧的相拥他用行动传达了他的心情。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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