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宵雁南飞》弥陀乡

5、第 5 章

　　夏雁最近没什么精神。

　　秋元护士长留意到自从她恢复正常工作时间以来，整天混日子，比从前有过之而不及，令人发指。护士长不禁忧心：把她介绍给和穗真的可以吗？我还真不放心呀！那可关系到我们东楼部的颜面。

　　夏雁在反省几天前那个晚上自己的火爆脾气，明显宵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安慰——至少是想获得某种力量的。结果却被夏雁给骂走了。

　　夏雁担心了好几天，甚至兴起潜入和穗小姐研究室，偷出宵风病例，找到他家去的念头。

　　手里还拿着病人的药，眼已经飘到天上，望着窗外发呆。

　　碧空无云，心情很落寞。“……宵风，对不起嘛……”

　　视线下移，医院矮墙外面露出一截米色帽顶。

　　夏雁呆住，手一缩，差点碾碎袋里的药片。

　　“护士小姐？”病人在床上虚弱的叫。

　　什么在那儿的？

　　“小姐……”

　　那顶帽子忽然凭空消失。夏雁心里咯噔一下，把药扔到他身上，不顾一切往外跑。

　　“护士小姐！”

　　谁管你——！一口气跑下三层，出了诊疗所的自动门，飞奔到刚刚那个帽子消失的地点。

　　……

　　“……”

　　他还在，团着身体蹲靠在墙角，一身黑色，诊疗所附近建筑都是浅色系，白天出现在这里——格格不入。

　　夏雁认为他是要走，所以飞快追出来，看到他在这里，以一种与世隔绝，保护自己的蜷缩姿态，夏雁失声，僵在那里。

　　宵风听到脚步声，没有看她，他知道是她，但是没有看她。

　　两个人都选择了沉默。

　　夏雁把手插在白大衣兜里，舔舔嘴唇，开口——

　　宵风突然站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咫尺的距离，夏雁平视，目光正对着宵风衣服上第二颗纽扣。他低沉沉郁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

　　“夏雁，忘记我吧，就像我们从来没有相识过。”

　　他走，带起的微风吹拂我的发丝。呼吸困难，你怎么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这就是你要的吗。

　　冷漠，你就可以随时、随地、随意，毫无留恋的抽身离去。

　　我怎么可能准许你的任性！相遇就是因缘，两人之间的羁绊，可以由你一人决定擅自斩断吗？

　　我一把拉住他手臂，这个傻孩子，笨拙到只会令我光火，几天的反省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不冲他吼话，我无法对他进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你不是来见我的吗！只是来说一句决绝的狠话的话，那大可不必特意过来！你知不知道，争吵对于人来说，像是家常便饭那样普通？吵架的话，和好就好了啊，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远远没有到要断绝关系的严重地步！”

　　宵风想躲开，我死死拽住他。

　　“我又冲你发火了，抱歉，但是我想要你知道，如果宵风只是我不重要的人，我对着你永远会是笑脸相迎。”

　　正因为当你是亲人，像弟弟一样的爱护，所以偶尔会像个大家长一样教训你。手不安分的抬起来轻轻放在宵风脸颊上，他的肌肤凉凉，光滑，拇指扫过他的眼睛，宵风紧闭双目，睫毛和眼皮都在我指肚上颤抖。宵宵，我希望你眼中的忧伤能减去一点点。

　　“道歉！你也要。”手放下来，立刻变身，态度强硬。

　　宵风受到震撼，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感情，夏雁的暴脾气让已冷到心僵化的他莫名感觉温暖，他奢侈的想，如果只是偶尔这样，知道有一个人在在乎着自己，好像，很好……

　　“……对，不起……”宵风轻声，涩涩的。

　　夏雁灿烂的笑，呲牙：“乖～～姐姐请你吃糖。”

　　从衣兜里拿出来——是袋装的柠檬糖。

　　夏雁嘟嘟嘴：“去超市，转到了，想起你，就买了。”

　　“别对我这么好，夏雁，我什么回报都不能给你……”宵风侧过脸，不，比我预计的幸福，那么满溢，我承受不了。

　　夏雁气，扔到他身上，并不想它掉到地上，宵风接住。

　　“我不要回礼～”忿忿不平。

　　礼尚往来是对付泛泛之交的朋友的。我对你好，应该的，那并不等于你要回应给我多于我百倍的好。

　　“恩。”宵风第一次很正经的对她微笑了，像小碎石投入小湖水面泛起的一圈圈涟漪，清浅淡淡。

　　神啊，只是微小的幸福的话，我可以拥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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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雁于宵风作别，身心舒畅~~漫步走进大厅。

　　“夏雁。”

　　一转头，“护士长——！”立即装可怜：“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随便丢下病人不管，绝对细心照看，地震了也要带着病人一起落跑～～～～～”

　　护士长眉脚抽搐：“恩？你丢下病人？”扳扳手指，冷静，没时间和她计较。

　　“和我来，和穗小姐那里需要你过去帮忙……”

　　“和穗小姐？！”夏雁心心眼状，这才留意到包括才休假回来的小纯，护士长身后一共站着３个人。

　　西楼部顶层会议室。

　　屏幕上投映着一副地图，分散标记了：风魔之里（转变化），甲贺之里（蛇药），户隐之里（饭纲心眼），万天之里（圆月轮），伊贺之里（气罗）。

　　天立和穗继续说：“那么，从明天开始，我和在座新成员将一同开始首次合作——研究延长气罗术士生命之药。”

　　简直不能相信！什么隐世，什么五之里？我，夏雁，忍者？！开玩笑开玩笑——

　　夏雁觉得好复杂，同来的另外３个女孩之中，有一个哭出来：“不，我不做，我要回东楼部，护士长！”

　　秋元握住那女孩的手，叹息，刚想安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离开，将被视作背叛，为了防止秘密的外泄，伊贺的分刃将出面解决你。”

　　女孩顿时连哭声都不敢发出，闭嘴，默默流泪。再不说什么要离开之类的事。

　　夏雁扫那女人一眼，一季，伊贺忍中地位很高，从会议开始一直端坐着闭目倾听，未插一言，谁知她一开口就是威胁着要杀人。夏雁不满，靠，关西腔？欧巴夯你以为你搞笑艺人啊！╭（╯＾╰）╮

　　天立和穗对那女孩说：“认真做，我们只是技术研究，打杀的事轮不上我们出面，所以不用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听了天立和穗的说明，夏雁几个人舒口气，放心不少。

　　秋元护士长建议：“她们还小，一天之中接收这么大量的信息，请给她们时间适应，一季小姐也累了吧？”

　　一季站起来：“希望大家不要让服部先生失望，尽全力为伊贺忍工作。”

　　会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