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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四十四只Zero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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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的妈妈真是热情啊，要不是明天要赶早上的飞机，也许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汪呜。”犬类低低的吠叫回应了你。
你牵着Hiro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路上突然兴致大发起了捉弄的心思，猛地顿住脚步，趁白犬疑惑回头的瞬间捧了一把雪放他头上。
白犬头顶着白雪，怎么看怎么可爱，可惜这画面持续不了多久就消失了，Hiro一甩脑袋把头上的雪甩飞，飞溅的雪花反而贴到你身上，又冰又凉的。
一人一犬就着遍地的雪玩闹起来，时间就这样静悄悄地溜走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漆黑的夜幕笼罩了整片大地。
你刚好走到街灯损坏的区域，整片街道一片黑暗，只有雪地隐隐倒映着银白的月光，反射到人和犬的身上。
人行道上你掏出手机，对着熄灭的路灯拍了几张照片，打算明天和这里的警局提一声，旁边的Hiro却突然发现了什么，努努鼻子用力嗅闻一下后，朝你叫了两声转身就跑。
你微愣，顺着牵引绳的力道跟上。
怎么回事？他发现了什么？
你很确定Hiro不是爱乱跑的孩子，这个举动绝对代表着他有所发现，但警局最近也没有在逃的犯人，如果说是熟人的话…
排除肯定不在北海道的萩原松田和伊达，排除刚刚才分别的娜塔莉，剩下的就只有——
光是想到这样心就微微雀跃起来，但分别已久你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贸然见面的话会不会有问题。
雀跃的心微微下沉，你刚打算放弃把Hiro唤回来，但视野中他已经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你。
目的地到了，比你想的近多了。
仰起头，布满裂痕的废弃建筑怎么看都不是警校毕业生该出现的地方，反倒适合一些不可见光的秘密活动。
或许你该转换个思考方向，会让警犬示警的除了罪犯的气味，还有其他例如火药，枪支和毒/品。
微微蹙起眉，你决定稍微冒险再靠近一些。
示意Hiro安静后渐渐接近，视野中映出的画面却让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Hiro的示警是对的，你的思考方向也是对的。
熟人和交易，一个不少。
人数并不多，只有两个，一左一右地分隔在房间两方，可以看见金发的熟人带着一脸你没见过的邪肆笑容笑着和对面的人说话，模样是你从未看到过的陌生，而对面的人正在展示怀中的公文包。
——“谁！？是不是有人在外面！”
你很确定你和Hiro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但也许是你过于小瞧黑方人员对于被窥探的敏感，他突然就对着门口喊了起来。
前来确认的脚步声渐进，你深吸口气，做出了第二个冒险的决定。
站在原地不动，你坚定注视着来人的眼睛。
“看来，有迷路的小狗闯了进来呢。”
看起来很漫长但其实一秒不到的沉默以后，他轻声感慨。
…
休假期间，你身上没带着枪。
但你带着最锋利的矛，真要打起来的话还说不定是谁吃亏。
问题就是，降谷零究竟是潜入搜查，还是转投黑方了。
情感上你希望是前者，但理智告诉你不可以忽视后者的可能性。
你始终不相信那有着太阳般漂亮金发和坚定正义之心的人会自甘堕落，必须要确认这点——
“...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吗？我是来捡这个的。”
恰到好处露出迷茫不解的神色，你把手中的狗玩具示意给两人看，蹲下来搂住略显躁动的狗狗，而他也立刻明白你的打算安静了下来。
“我家狗狗跑起来太疯了，所以我都晚上才陪他玩。”寥寥数语构建出一个看起来可信的人设，如果期待这样就能打消怀疑那是不可能的，你只是在拖延时间以便确认一些事情。
在看到他极力掩饰还是泄露出几分的表情时，你知道你赌对了。
“你听到了多少！”交易者把手中的公文箱盖上，表情狰狞，很可惜你早已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这当然不能表现出来。
“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适时露出几分慌张不安，你有些害怕地缩紧身子瑟瑟发抖着，把狗狗拼命往自己怀里塞用身体挡住，恳求地望着两人希望可以被放一马，“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哼，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来人冷笑一声，手伸进衣兜里面，黑色的硬件刚刚露出几分。
藏在围巾和头发下的嘴轻声吐露出几个话语，怀中佯装害怕瑟缩的犬悄悄倾斜了几分，做好了随时扑击的准备。
但有人打断了你的部署。
“石井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将这个人交由我处理呢？”温和的声音略带强硬从旁插入，你顺着声音看过去，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是不是你的判断出现了错误。
“当然可以，你的手段我是清楚的。”交易者审视般看了他一会儿，笑着收回手，单手做出邀请的姿态，似乎等待着欣赏。
“请务必确保她不会说出去。”话音刚落，他就略微眯了眯眼。
能让一个人不会说出去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那当然是死亡。
“了解，请放心吧。”
月光下，男人略带残忍兴奋的微笑显得那么迷人。
…
男人迎着月光一步步向你走来，姿态优雅地半蹲在你身前，穿戴着白手套的手勾起下巴强迫你注视他的双眼，微凉的温度让你忍不住颤了颤。
你注意到他身体半倾着，是随时可以应对他人的姿势。
“小姐的名字是？”
“...抚、抚子。”
用力一锢以免Hiro忍不住发动攻击，你竭尽全力配合着某人的发挥，眨眨眼睛展示出你对他的信任，但还是不免露出几分紧张。也因此显得更为真实了。
“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很适合你。”他避开了你的眼神，拇指往上微移按住你的嘴唇摩挲着，白与红的鲜明对比让唇瓣宛如玫瑰花瓣般鲜艳欲滴，眸色因此显得更深了些。
“大晚上出来遛狗可不是个好习惯，尤其是像你这般美丽的小姐，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你怀里用眼睛警惕着他的狗狗，仿佛真心为你着想般劝说着。
“不过没关系，不会有下一次了。”
说着，他朝你微微笑了起来，笑容十分的美丽，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咔嗒，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你瞳孔猛地一缩。
女性害怕地不断悄悄往后挪，而男人也对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举动视若无睹，不过稍微往前就再次把逃跑的猎物抓入掌中。
“波本，动作快点。”身后的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上前数步催促道。
“没事的，不会痛的。”
冰冷的温度轻轻贴在脸上，男人眨着好看的下垂眼对你述说，唇边泛起温柔的笑，在此刻却更显诡异凉薄。
“我会很温柔的，很快就结束了。”他诱哄般说道，压低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沿着耳道游进脑海深处，让人不免染上几分迷茫。
像是被人鱼所引诱的水手，月光之下女性缓缓闭上了眼，像是献祭的羔羊般仰高了脖颈，蝴蝶般的长睫紧张地抖动着。
仿佛想要安抚一般，带着白手套的手遮盖住那片抖动的睫羽，但他的眼却是让人心凉的冷酷。
“汪！”突然不安的白犬无视了先前被下达的待机指令，略带不安地挣动着。
——“噗嗤。”
子弹入肉的声音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装备着消音器的枪支自然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所以液体溅落到地面的水声显得格外明显，伴随着弥漫的血腥味一股脑地钻入鼻腔，让人反胃。
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响，然后空气再次归为平静。
“别看。”他轻声说。
但你却不容拒绝地拉开了他遮挡你视线的手，神色不明复杂的脸一晃而过，你看见了他身侧后方上一秒还在催促之人的遗体。
死者脸上还定格着催促的神色，或许直到死亡的前一秒，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秒还相谈正欢的交易者会选择背叛。
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定下交易的那刹那，死亡的结局早已注定。
散落的血迹和脑浆混合着铺满一地，你抱住情绪低落靠在你怀里的白犬，缓缓吐出肺部屏住已久的空气。
有些无言的沉重弥漫在空气之中，渐渐沉入心底，很久很久。
“即使没有你，结局也不会变。”
现名为波本的男人出声打破沉寂的氛围，拉着你站起身，单手搂住你脑袋按在胸口阻止你再去看的举动，另一手伸到耳旁。
“任务物品到手，目前确认死亡，嗯，了解，后续处理就交给你了。”
——任务，目标，处理，种种冰冷的词汇进入你耳中。
仰起头，你和双目染上怒意的男人对视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他深吸口气，说。
…
你看着他熟练地消除来过的痕迹，然后拉着你走出建筑。
明明不过数分钟，重新回到冰雪世界的时候却好像已经过去了许久。
鹅毛般的细雪不断飘落，雪势渐大，照这个趋势再用不到几分钟就可以把你们的足迹印迹都掩盖干净，把一切都粉饰太平。
在昏暗小巷内穿梭，避过所有的监控摄像，行进方向越发偏僻，直到来到被他确定是安全的地方。
然后他掩盖的怒意终于不再藏住，关起的车门隔绝了外面呲牙警告的犬吠，降谷零把你禁锢在座椅上，一手撑在脸颊旁的靠垫，掐在肩上的手力度有些重了。
“为什么不反抗。”
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他，如果今天的他早已背弃正义——
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再次捏紧了拳，你那莫名其妙全身心付出的信任，实在让人火大。
为什么能如此信任他，难道就因为他有着和你信任对象一样的名字，开什么玩笑——
“因为是降谷啊。”你低声回答。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是降谷零。
是你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认识的挚友，也许一开始是因为他和Zero有着同样的名字而多投入几分注意，但多日相处之下，你无法不对这位努力，优秀，正义的男人感到欣赏。
他呼吸乱了一下。
“…这算什么答案，如果我——”
“人都是会变的，但有人不管怎么变都还是能坚守方向，我认识的降谷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迷失的男人，倒是对我的眼光有点信心啊。”
“不管怎么样，这里总归是软的。”
你点点他的胸膛，说。
——纯白的正义之心被迫染上红与黑，潜入搜查的难度和痛苦远比人们想象的更高，你无法想象他究竟都经历过什么，但不管再怎么层层叠叠的包裹，这里还是会受伤的，会流血会痛，而语言更是伤人的一把利剑。
如果连身为挚友的你都看不出来他面具下掩饰的挣扎苦痛，那该有多么难受啊。
他沉默了，有某种复杂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情绪显露出来，但很快被掩饰住了。
从他的举动得知此处安全以后你略微放松下来，也没觉得身前结实火热的躯体仍是个威胁，只是伸手去摸他棱角分明的脸。
很凉，而且瘦了。
解下身上的橘色围巾，你把带着体温的柔软布料系在他脖子上，希望能让他感受到哪怕一丝丝的温暖和慰藉。
那一瞬间，他露出了极度动摇的表情。
宝石的领结被遮挡住，暂时失去了踪影。
就像在告诉他，现在的他不需要再继续乔装打扮，扮演着一个让自己也感到陌生的角色。
至少在此刻，在这短短的数分钟内，他不是波本，也不是安室透。
只是降谷零，仅此而已。
也因此他不再掩藏自己的思念，用力抱住自己所能触碰到的温暖，像是要把人镶嵌进入怀中那般用力，金色的发丝蹭着暴露出来的颈部肌肤。
“…真过分啊。”
他低声呢喃，嘴角露出苦笑。
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你以后又要再次分离，实在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绵绵智商不高QAQ还请见谅（土下座）
文中不良示范不要学习！私自探查绝对不可取！不要学航姐！
此刻的苏格兰还在赶来的路上，本来打算一发完但是还是分开吧，给景光点排面（虽然他剧情估计很少），另外，此刻的Hiro已经差不多要破门了。
一些小注解：降谷不能让航姐卷入，所以阻止Hiro动手，不然会留下齿痕；至于另一个人，他根本没把狗狗当回事来着（第一是狗狗不会把交易说出去，二是因为Hiro表现得很无害，如果一开始就被攻击的话当然不会掉以轻心，或者说他有信心在被攻击的时候直接处理掉）
零后面的举动主要是拖时间等景光过来掩护（那句闯入的小狗是提示来着，他们本来打算是交易者离开的路上才动手，现在提前了）
“即使没有你，结局也不会变。”这句话是为了防止航酱把对方的死亡揽到自己身上，虽然双方还是都揽了（他们都有好好放进心底来着，虽然感觉这部分没处理好）
感谢在2022-03-05 21:17:54~2022-03-06 19:28: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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