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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四十一只研二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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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从公寓下来的时候，其实还没回过神来。
距离死亡就差那么短短一秒的距离。
千钧一发。
如果自己真的在此死去的话…会怎么样呢？
还没来得及细想，萩原研二首先看到了自己的幼驯染。
“松田。”轻轻勾起嘴角，萩原研二朝挚友露出笑容，“让你担心了。”
那双眼瞳激烈地波动涟漪着，但墨镜实在是个很好掩藏眼里情绪的方法，萩原也是从多年相处的理解和默契才看得出来，对方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幼驯染的脸色很难看，一声不吭，拳头握得死紧，可以看到明显的青筋已经爆出来了。
松田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单手揪起幼驯染的领子，另一只手捏成拳头举在半空中，眼看下一秒就要落在另一人的脸上。
而即将被殴打的人却没有反抗，只是微勾着唇任由对方动作。
“…你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领子上的力道一瞬间加大，甚至可以听到拳头啪吱作响的声音，松田阵平艰难地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几个字，脸颊的肌肉都因为用力过度略微颤抖着。
“…抱歉。”沉默良久，萩原研二轻声说。
“因为倒计时停止了，就掉以轻心把防爆服脱掉…是我的错。”上钩的嘴角抿紧拉平，萩原把手搭在幼驯染肩上，果不其然感受到了细微的颤意。
要不是刚好赶上的话…萩原眼神微微一黯。
他闭起眼睛，下一秒再睁开的时候，负面的情绪已经完美被掩藏了起来。
“揍我吧，来个狠的。”隔着墨镜注视着挚友的眼，萩原说。
下一秒肚子上牢牢挨了一拳，不愧是从小就练拳击的松田，漂亮的一击，一点水也没放。
很痛，但来得太及时了。
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庆幸着还能感到疼。
“就这样？”揉揉隐隐作疼的腹部，萩原看向刚把自己领子放开的人。
“等之后和班长一起再继续，在那之前——”松田阵平转过头，看向警戒线的方向。
在那里，刚刚才赶到的女性喘着气和他们对上了视线。
…
“…萩原！”
你二话不说穿过警戒线就往他的方向跑。
眼看即将产生互相拥抱的美好画面，下一秒的发展却并不如人所愿。
爆炸/物处理班的人眼睁睁看着萩原队长被狠狠又来了一拳，不约而同倒抽口气。
看着就好疼。
萩原露出了苦笑，脸上隐隐看得出几份痛意。
“好疼…航酱你和小阵平约好了吗？”无视来自挚友的噗嗤声，萩原再次揉揉被痛击的腹部。
“活该，谁让你不穿防爆服！如果我们没赶上的话…”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你止住话语，扑进他张开双手的怀抱里。
直到牢牢抱住他，清楚听到耳旁一声响过一声的有力心跳，你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明明已经知道结果了，但不亲自确认一下，果然还是很害怕。
但不如说，即使确认了还是很害怕。
失去重要之人的感受，真的一次都不想再感受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背后被人小心翼翼地轻拍，像是对待易碎物品般轻柔，差点让你忍不住哭出来。
但好在你忍住了，眨眨眼睛去掉泪意，你刚想开口说话，头顶上已经传来萩原略显沙哑的嗓音。
“谢谢你救了我。”他轻声说。
“不，要说感谢的话——”你微微摇头。
“汪！”要谢的是我！
差点没被挤成肉饼的研二从你们俩腿间探出头来。
“汪汪！”大笨蛋，如果没我可怎么办啊！
毛茸茸的爪子拍拍男人的大腿，在还没拍到之前就被握住了，金色狗狗熟练地换一只爪爪开始拍拍，脸颊都气得鼓起来了。
不得不说，那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一瞬间就冲淡了现在略显压抑的气氛，让你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谢你，研二。”同样忍不住露出笑容的萩原弯下腰和金犬对上眼睛，两双相像的下垂眼同时都弯了起来，“帮大忙了。”
“当然阵平也是。”他伸手轻轻揉揉黑犬的卷发。
也许小动物真的有让人放松下来的魔力，眼见着萩原抱起研二搂在怀里，被拼命舔脸后逐渐放松下来的样子，你和松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多好呢，这个笨蛋。
但是，不管怎么样…
“欢迎回来，萩原。”
你看着他微笑，轻声而郑重地说。
“...我回来了。”
良久，他轻声回应。
他回来了。
平安地，安全地，活着地回来了。
…
没有人受伤离去，真是太好了。
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
“汪！”一点也不好！
浑身毛毛都炸起的Hiro嗅嗅你擦过药的掌心，上一秒还在怜爱地舔舔你的手背，下一秒就向阵平呲了牙。
“汪汪！”你怎么答应我的！
“嘛嘛，当时情况太紧急了，阵平也来不及找别的办法嘛，别生气了Hiro。”
你挡住你身后的黑犬，一边熟练地对白犬呼噜呼噜毛。
研二还在旁边汪汪叫不懂在给谁加油，下一秒Hiro就眼刀子过去表示他也半斤八两，场面混乱得不得了，让你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把Hiro安抚好的时候，时针也转了快半圈了，你办公室的门刚好响起，一声“请进！”过后，开门进来的是今天死里逃生的萩原。
“怎么样？”你关心地问。
“没什么大问题，写个报告而已。”萩原朝你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笑了一下，“倒是上面让我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萩原小队的人都被放了几天假，以让他们好好休息调整一下。
警视厅的工作忙碌虽忙碌，但总体来说还是超有人情味，刚回来的时候爆处班的办公室都堆满了慰问品，一看就让人忍不住心暖。
“所以你这几天休假吗？”你抱住Hiro站起身确认。
“正好，晚上有时间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你发出了邀约。
…
多灾多难的一天走到了尾声，时针走到你们约定好的时间时候，你听到了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噗、你的脸怎么回事。”你忍不住笑出声。
“还不是小阵平，嘶、明明说了别打脸的。”脸颊还贴着纱布的萩原无奈道，想和你笑一下，却扯到伤口变成了龇牙咧嘴的滑稽表情。
“班长也是，太狠了，没想到我会在小降谷和小诸伏之前先尝试他们的联合双打。”
萩原略显委屈地说，也许他原本没打算撒娇，但那双下垂眼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摸摸他的头开始熟练（？）安抚了。
研二：盯——
你心虚地把手缩回来。
倒是某人完全没有心虚，甚至还主动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研二。”萩原揉揉从车窗探出头来的研二，然后把目光投进了车内趴着的另外两只暗中观察的犬，“还有阵平和Hiro。”
汪酱看护队，您值得拥有！
估计这几天你很难有独自一人的夜生活了，真是甜蜜的负担。
你无奈又幸福地笑起来。
“所以航酱，为什么这么晚找我出来？”接过你手里的车钥匙，萩原熟练地启动引擎，一边把安全带系好。
“我会误以为是什么邀请的哦。”他开玩笑般说着。
“嗯，是邀请啊。”你不以为意的点头，没注意到旁边人瞬间愣住的动作。
“有个想邀请你去的地方，这里。”你点开导航把手机递过去，等了一阵子还不见他接过，才略显奇怪地抬头。
“航酱果然还是航酱。”接过你手里的东西时，你隐约听见他叹了口气。
“这里的山看星星很漂亮，但是山道太陡峭了，我一个人的话不行。”抱紧怀中因为汽车开动而显得兴奋的研二，你把窗子打开了一条细缝。
“阵平和Hiro也要抓好哦。”顺便还提醒下后方座位被围栏护着的两只汪酱，得到了一高一低两声犬吠回应。
夜晚的凉风灌溉进来，吹拂在脸上显得格外凉爽，你舒适地眯起眼，回头对着萩原微笑：
“所以，飙车吗？萩原。”
…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顾及你，萩原研二还是放缓了行驶速度。
但是沥青地面摩擦着轮胎滋滋作响，切换变速杆时咔嗒的声音，踩下油门时猛地加速的感受，略过拐角时的危机感和成就感，种种一切感触慢慢累积着，让心底里压抑的情绪缓慢释放。
窗外景色飞快略过，伴随着金犬兴奋的叫声，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的感受让他露出了略显兴奋的笑。
那么神采风扬而又好看。
…真希望他能一直这样笑下去。
心脏因为刺激感扑通扑通地跳着，你在心里这么想着，然后抱紧金色大狗狗，抛开所有和他一起兴奋地叫了起来。
需要情绪释放的，当然不止一个人。
直到躺倒在草地上看着漂亮的星空时，萩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看星星恐怕不是重点。
要是以往的话应该能更快地意识到，但今天发生的事情果然还是影响到了他，虽然不算严重，但或多或少都有一点。
别忘了，他也才二十二岁而已。
在如此年轻的年龄与死亡擦肩而过，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呢。
倒不如说无论什么年龄，和死亡擦肩而过，不害怕才奇怪吧。
在炸弹现场的时候庆幸归庆幸，心里感慨着自己的成功存活，但其实恐惧尚未来得那么强烈，直到一切结束独自返回房间的时候，才是真正让人心悸的开始。
夜深人静的时候，压抑的情绪才开始翻涌着卷上来，真正意识到自己差点死去这件事情。
萩原转头看向坐在他旁边，正在给Hiro揉肚皮的女性。
她嘴边还带着柔和的笑意，头发比起初见的时候又长了一些，低下头的姿态让柔顺的黑发散落在肩上，被夜风吹成毛茸茸的凌乱姿态，和她整个人一样，看着就让人想靠近触碰。
…这种情绪，她也感受过吗？
虽然没从你口中明确得知具体经过，但你毫不设防的姿态已经让他们得到了足够多的线索和信息，差不多能把事件都拼凑出来了。
放在脑后当做枕头的手略微收紧，萩原微启唇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风吹过林间的树叶飒飒作响，地面传来细小的震动，一金一黑两只犬在地上打滚玩闹，追着夜间的飞虫奔跑跳跃。
他只是闭起眼睛，感受着温和的风，虫类鸟类的鸣叫声，还有犬类舒服的呼噜声，逐渐放松地放空自己。
…
即使是黑暗的夜晚，也可以很宁静平和，充满着小小的幸福。
但黑暗，向来也可以很沉重。
结束了一整天的训练，降谷零和公安的前辈一起行走在夜色之中。
明明不是真的，但手上仿佛也被染上了血液黏腻的感触，蔓延在鼻尖的铁锈气味让人想要作呕。
——为了潜入那个组织，这点程度的血腥必须要习惯。
但习惯血这件事，对于满怀热情毕业的警校生来说太困难了，即使是警校第一也一样。
“必要的时候连杀人都不能有所犹豫，清楚吗？”
公安的前辈这么说着。
…能做到吗？用这双本该保护人的手来杀人。
光是想像一下就感受到了十足的痛苦，但是需要的话必须要做到，一切都是为了潜入那个组织，为了在日后扳倒这寄生在他敬爱的日本上少说半个世纪的毒瘤。
——“安室？安室君！”
陌生的名字让降谷零差点反应不过来，还是前辈拍了拍他肩膀才成功吸引住他的注意。
现在的他不是降谷零。
是安室透才对。
但友谊的羁绊岂能说断就断，在电视新闻讲述到今天两栋公寓的炸弹事件时，熟悉的名字让他心里一悸，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冷汗从额角滑落，直到听到无人伤亡，他才无声地松懈下紧绷的弦。
“怎么了，是认识的人？”
在前辈难掩关怀的注视下，降谷零点点头，又摇摇头。
“…太逊了。”他说。
太逊了啊，萩原。
等以后重逢的时候，绝对要好好回敬你。
在那之前，不准死啊。
无论是景，萩原，松田，伊达，还是她。
抱歉，自顾自提出了任性的请求，但是作为交换。
降谷零会回来见你们。
平安地，安全地，活着地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无脑小剧场01：
萩原后来被联合双打的时候喊了句“别打脸我晚上要约会”，然后松田对准脸揍了。
无脑小剧场02：
“真的要这样吗？”你有些迟疑。
“当然，请务必说一百次。”松田阵平毫无怜悯之心。
“不行！一百次也太过了！我会心碎致死的！”萩原研二提出了抗议，可惜没人在听。
“那么我说了！”你深吸口气，看向坐在你前方的萩原。
“我最讨厌你…？”话在说出口的时候，因为他那副被雨水打湿的可怜狗狗形象太鲜明了，你努力了好一会儿，最后语气还是弱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对不起松田QAQ我果然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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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降谷和景光互相不知道近况，毕竟他俩的部门其实也不一样来着。
有关于卧底加入组织的时间除了赤井的都找不到，所以绵子就自己私设啦！现在是潜入前的训练时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