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络冷

5、呼吸的痛

　　爱,那么绵,那么粘......
　　自从学院祭之后,偌木的身影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莫念的视线内.
　　莫念很讨厌这种感觉.
　　"你够了没有,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莫念怒视偌木.
　　偌木眼突然变得哀伤,尽力在莫念面前扯出笑容,转身.

　　今年的春天比往年的都要热.
　　而莫念也比往年更加贪恋阳光.
　　愕然,阳光被遮住了,莫念睁开惺忪的眼
　　又是他,偌木.....
　　笑意盎然的脸庞.
　　莫念扭过头,不语.
　　"饿了没?我给你做了紫菜包饭."说着,夹起一块送入莫念的嘴边.
　　'咚'饭盒摔落的声音.
　　"够了没?"莫念吼叫着.
　　"莫念,吃吧."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偌木将仅有的一块没有掉在地面上的紫菜包饭夹起,还是刚才那个动作.
　　"你到底想怎样?"莫念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不是她故意低,而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嘶喊.
　　"莫念,先吃吧."
　　莫念伸手,连仅有的一块也掉了......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莫念,不要这样可以吗?"
　　"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不是他."留下这样一句话,莫念走了,留给偌木的是她的背影
　　纤弱而坚决.
　　"我想了解你...可你从未给过我机会."
　　那双筷子平躺在樱花树下
　　预示着什么.

　　回到那囚牢般的别墅,莫念抬头看了一眼,走了进去.
　　两旁的佣人们恭恭敬敬的叫着:"小姐好."
　　18年来,这些话每天都重复着,习惯了便不排斥了.
　　今天...少了谁......
　　莫念寻找着那个剪影,没有他的存在.
　　戚哀去哪里了?
　　匆忙的回到大厅,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妈,戚哀呢?"
　　"小莫......"母亲的声音带了点颤抖,像是在刻意躲避什么.
　　"妈,告诉我!戚哀人呢?"
　　"小莫,你该停止了吧,戚哀他......"
　　"戚哀人呢?"打断母亲还未说完的话,继续问着.
　　"机场."母亲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走向卧室:"算了,随她去吧."
　　看了一眼飞奔出去的莫念,母亲的眼波中是说不出的无奈.

　　机场--
　　拥挤的人群,来来往往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们,莫念在他们中间来回穿插着:"戚哀......"
　　当莫念在休息室看到戚哀的背影时,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从后面紧紧拥住戚哀.
　　"我还以为你要走了."
　　好无助,现在的莫念真的好无助.
　　时间仿佛停止了运转,戚哀没有推开莫念,他们就这样,在休息室的人潮中
　　依偎着......
　　那一秒,莫念是可以感觉到的,戚哀是喜欢着她的,从未变过.
　　莫念轻踮脚尖,鼻尖触碰到戚哀的鼻尖,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听.
　　渐渐靠近戚哀的唇,落空......
　　"戚哀?"
　　"小姐,老爷快到了."戚哀望着人潮涌出的地方,说着.
　　"是吗?"莫念也不再说什么,牵着戚哀的手,紧紧的又狠狠的,不愿放开.
　　戚哀也不挣扎,而他也不愿意挣扎.
　　'让时间再这一刻停止吧.'
　　心底传来这样的渴望,不同的两个人,相同的一句话.
　　"小念你也来接爸."
　　机场里,走出一个男子,虽年近半旬,却还是带着俨然的霸气,可以从五官的棱角分析看出他年轻时的姿态.
　　"恩,爸."生硬客气的套话.
　　"戚...哀,怎么就你一个人." 掩饰什么似的,莫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明显的不自在.
　　戚哀的眼神暗淡了下去,轻蹙了眉头.
　　"伯母说在家等你就好了."
　　"这样啊,走吧."将行李扔给后面的一群男子.
　　三人并肩走出机场.
　　莫念的手从头至尾都没放开戚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