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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到了年底,秦叔叔打电话过来说,广州那边出了点事,暂时回不来了。
      我把怡然接到家里,怡然一进门,我妈就拉着怡然的手说,怡然啊,你爸真的有事回不来,你就在这过年,咱们都是一家人,一样的啊。
      怡然点头笑了笑。然后两人就开始聊起来。
      这都不只是一次几次的事了,我妈就这样,一看见人家孩子就跟看见自己亲闺女似的,跟我从来不说那么多话,这种情景我都麻木了。
      怡然是病身子,遵老头老太太的指令,我们哪都不能去,就在家呆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几天下来,我对着镜子一看我都胖了,都不知道是睡的还是吃的。
      我给子凡打电话我说,你和其诺两人搞什么呢?也不说打电话问问哥们过的好不好?我俩被监禁了。
      子凡一听,又是那种特猥亵的笑说,监禁了好啊,趁机制造出个小生命啊,别浪费时间啊。我说你们他妈的都这一逼样,不懂得同情人就会说风凉话,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怎么交了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那边一听,行了哥哥,你就别像个泼妇似的抱怨了,我这不是给你调节情绪嘛,知道你正经,你是雷锋你是董存瑞你思想高洁行为高尚……
      我听了想死的心都有,这些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这都是什么词啊用这上了,就这品种还保送出国呢,出了国还不给中国丢老脸了。这国家都是搞得什么教育,培育出这一品种还深造,真是绝妙讽刺。那边没完,还在那自我陶醉呢,我都快没意识了,后来说了一句我活下来了,子凡说,下午我和其诺去你家看看怡然,也顺便看看你啥德行了啊。
      我……
      人家说完把电话挂了。
      靠,这死人连最后一句话也不忘了涮我,还不给我骂他的机会。我大声的把那个字骂出来了,心里舒坦多了。
      怡然走过来瞟了我一眼,你有病啊?
      我嘿嘿的傻笑,我说下午子凡和其诺过来。
      那你笑个屁,来了也是看我的,别自作多情了你。
      主啊,我得罪谁了我,赐我一死吧。
      子凡和其诺来了,又提了大包小包的,都是怡然愿意吃的。我无奈,都没把我当人看,我说你们聊吧,我进屋躺着。
      其诺连看我一眼都没有,说了句,死样。我没吱声,好男不和女斗嘛。
      子凡推门进来,我没理他,他递了根烟给我,我说,这不能抽烟,晚上怡然在这睡觉的,你要抽到厨房去。子凡把烟放下,拿了个凳子坐我对面。
      生气了?跟个女的似的。
      屁,那丫头片子最近总挑我,跟我欠了她钱似的。我都不知道我哪得罪她了。
      出国的事订下来了。
      那你们?
      她说去,只是去两年。我以为她不会去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做出了这个决定。
      不管怎么说,这样很好啊。依凡也希望她出国。
      嗯。一晃都快四年了。真快啊。我觉得这四年我活的很累,可是我觉得很值得。
      她出国就代表她接受你了吗?
      我知道她爱的是依凡,我只是想能够在她身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我觉得,现在对我来说,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在身边,爱不爱又能怎么样呢?没有拥有的爱也是不幸福的。
      我无话可讲,我知道再多的语言都是徒劳。或许,在爱与不爱之间,还有另外一种感情,它同样的刻骨铭心。我不是一个能够真正意义上懂得爱的人。这个字眼,对于我来说,很熟悉又很陌生。我没有经历过那些沧海桑田,也没有过什么真正的海誓山盟。我有的,只是那么简单那些琐碎的微不足道的爱,它们深刻的感染着我。从小到大,从一个懵懂的小男孩到成熟的大男人。一直都没有变过,如此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平淡。我从来不曾失去过什么,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感受着如水般的幸福,任它静静地在我青春的时光中流逝。然而,在这一刻,我却感受到了这种缓和水流下面的暗涌。在子凡说了最后一句“没有拥有的爱也是不幸福的。”之后,我开始回忆着我和怡然曾经的种种,每一刻每一段我都记得那样的清楚。现在,如果她真的离去,对于我的“没有拥有的爱”,难道只能用“不幸福”来形容吗?
      我像个傻逼一样的愣在那里,子凡推了推我说,伤什么情呢?我说没啊。什么没啊,眼睛里都有水了。我用手指一抹,湿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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