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专业对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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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井律子面部的微笑再度僵硬。
“......全部冻结？”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您先别慌......”
导购的话语却让她第一时间拿出了手机联系所在银行。
三分钟后，在手机另一头冰冷的提示语音里，律子伸手捂住额头。
——现有的四张能在东京都使用的卡片，全部被来自“白井”的主账户强行冻结。
时间刚好在她从白井家彻底离开之后。
一夜之间，所持资金大缩水。
伸手扶住额头，她从牙缝中蹦出有些许变调的字句来：“真会掐时间啊——”
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状况，但没料到家人竟然会行动如此迅速。这是摆明了想逼她回家。
好在除了这些卡之外，她还有一部分数字可观的研究经费和存款在学园都市，不至于真的走投无路。
得想办法把那张卡也给转过来了。
——说起来这家商场是白井和四宫家联合运营的吧？
要不......先联系小辉夜试试？
“白井小姐。”降谷零的声音在近处响起，“你要在这里待上多长时间？”
待她从思索中抬起头，发现自己的上司已经完成了付款的全部动作。
“走吧。”
没有就刚才的沉默氛围过多询问，但很显然，他也已经知道了她所面对的是何种状况。
“我突然有那么一个小问题。”
白井律子跟在一旁试探性询问道，“领导，我这个职位，平常工资什么的有多少......”
“如果后悔的话。”对方一针见血，“现在决定退出还算来得及。”
这是在反讽，还是真话？
白井律子往旁侧揣摩他的表情，却看不出半分端倪。
“我才不退出。”她撇撇嘴，斩钉截铁。
对方没有就她的话语再继续聊下去，而是在某处拐角停下了步伐。
“目标出现了。”他说。
白井律子：“......谁？哪儿？”
“一男一女。你见过。在酒吧的时候，坐在你旁边两个空位的地方。”
“唔......有一些印象。”
“岩城一郎、奥山晶。”他说，“风头正盛的【盘星教】前信众。一方无业、一方是推销行业者。今年创办了非法教派【翺月】，处于集资阶段，涉嫌多笔地下非法交易，有预谋策划危害公共安全事件。目前还需要更多的实际证据。在那之前，他们经常在那家酒吧活动。”
律子恍然大悟：“所以，领导你之前在那儿是方便观察他们？”
降谷零没否认，而是继续向她指认其他的情报对象。
“那是他们的供奉的【教主】。”
顺着他所示意的目光看去，白井律子瞬间沉默。
那一男一女手中紧紧牵着一个小女孩，年龄不过五六岁左右，有着一头饱和度极高的粉发。
那女孩眨巴着碧玉般明亮的大眼睛，四下打量着熙攘的人群与高大的建筑内设，几度想要往外迈步却又被女人拽了回来。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松开她的手。
而如此尝试过多次未遂的孩子很快垂下眼，不再有所动作而是慢吞吞跟在了他们身后。
“完全就不是一家人嘛。”白井律子断言，“搞不好还是从哪儿拐来的吧？”
“这也是要调查的一部分。”
“所以您是要制造偶遇，利用他们迫切寻求投资人的想法打入内部咯？”
降谷零没否认。
“交给我吧领导。我的身份最合适了。”白井律子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跃跃欲试。
原来继续关系是这种关系啊！那她懂了。
——不就是继续扮演外人眼中人傻钱多的恋爱脑吗？专业对口而且也算在舒适区！
下一秒，降谷零转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来为她留出了一个能挽住手臂的空隙。
心神领会，律子瞬间进入状态，主动挽上对方的手臂，跟着他的步子接近目标。
两分钟后，故意制造擦肩而过的机会之后，降谷零微笑着叫住了那两人。
“真巧啊，岩城先生、奥山小姐。”
岩城一郎率先回头。
“哦哦！是安室君。”男人面容上的警惕微微软化了些许。
“啊呀。”另一边奥山晶的反应则是注意到了律子：“安室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哎哟。这边这位是......？”
听闻他们寥寥几句问候，白井律子心下了然。
“早坂友花。幸会。”她笑着回应道，“你们是透君的熟人？”
——“安室透”。这个名字是上司在任务中所使用的假名。
就算是在平时无人的工作场合，他也没有就此向她告知自己真实的姓名。她能知道的，除了这个假名以外就只有【零（Zero）】这样的代号。
上司对她的警惕她自然也察觉到了几分，早就放弃了能正面得到情报的方案。
眼下，看着他使用了这个名字，律子也有样学样，借用了他人的姓氏。
“是酒吧的常客。”
上司言语随和地接上了她的问题，“那天这两位就在你的右手边。你来的时候，我们还在聊天呢。”
“哎呀，是吗？说来真不好意思。”律子露出些许歉意来，伸手微微捂住嘴巴，“那天光顾着看你了。没有注意到这两位——你的朋友，对吧？”
话音未落，她便再度紧紧攥住他的手臂来，微微往旁侧靠了靠作亲密状。
来了这一出，其他人也就全明白了现状。
“没关系、没关系。”岩城一郎摆摆手，“啊。对了，安室先生。上次和你说的，有考虑好吗？”
紧跟着奥山晶也点头说道，“您要是感兴趣的话，要不要试着为我们投资一把？”
如此说着，她主动向他们介绍起那个一直被牵着的孩子。
“难得今天这孩子也在。您也能直接看到真相。我们可不会骗人。”
“......我倒是感兴趣。但您也知道我现在只是个学生，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找了一个恰当的时机，律子果断介入交谈，“你要投资吗，透君？”
“有什么要求就和我说嘛。”她先入为主，“我可以帮你啊。钱不是问题。”
如此发言，那二人的目光瞬间便炙热转向。
“早坂小姐，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啦。只要透君能高兴嘛。”律子用此生所能模仿出的甜到腻人的声音如此宣告。
此言一出，她瞬间感觉到旁侧上司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摸不透对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律子也不打算再细想。
“早坂小姐。”一旁奥山晶都笑出花来了，“有您这样的女朋友，安室先生一定很幸福吧。”
“那是当然的~”
岩城一郎快速切入重点：“只要您没意见的话。我们当然欢迎！您要投资的对象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对象？”
奥山晶眼前一亮，将孩童推到她面前。
“阿尼亚。快给早坂小姐展示一下。”她抬头再次望向律子，眼神里泛着些许狂热，“就算您不用说出来心中的愿望，这孩子也能知晓，也能为您实现它。——作为神的代言人。”
被奥山推到她面前的女孩怯生生地抬眼打量着他们，不安地抱紧了怀里那个有些破旧的布制玩偶。
——扯淡呢。
就算是超能力也不能这么离谱。说是读心术才算靠点边。看他们这态度，果然小孩是拐来的吧？
就在她如此思索时，名为阿尼亚的女孩却突然又抬起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那双碧绿的眸子里出现了些许光亮来。
玩偶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阿尼亚用唯一自由的那只手轻轻拽住了律子的裙摆。
“哎呀。”奥山兴冲冲地说道，“她很喜欢您呢。一定是神的旨意。”
什么神的旨意啊，钱的旨意吧？
白井律子一面摆出微笑面具，一面低头看向整个身子都往自己裙子上蹭过来的小孩。
阿尼亚在拼命冲她点头，一副期待她能明白的样子。
一个不成型的猜想开始浮现于白井律子的脑海。
这孩子......难不成是在回答她刚才所想的问题？
不确定，再试试看。
她再度在心中重复那个问题。
——你是被拐来的孩子？
阿尼亚点头了。
沉默片刻，律子蹲下身，做出一副逗弄小孩的样子，继续在内心进行询问。
——读心术超能力者？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阿尼亚再度点头。
思索片刻，律子就眼前的问题，决定呼叫“外援”。
眼下，奥山和岩城还在等待着她的答复，而她的上司也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表现出一副对小孩尤为喜爱的样子，将那掉落在地的玩偶轻轻拾起，仔细拍落灰尘：“这个给你。——都已经这么旧了啊。”
紧接着，她看向那两名大人：“既然她很喜欢我......不介意的话，我给阿尼亚买点什么吧。这孩子很可爱呢。”
对方自然是没有拒绝，只是在那之后，奥山晶和岩城一郎也没有放开阿尼亚。
带着阿尼亚进入一家玩偶店，看着女孩被两个大人夹在中间眼巴巴一样一样望着橱窗，律子跟在后面一面拖延时间，一面开始在脑海里试图连接上某个不太像听到声音的家伙。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主动联系。】
【......等等。什么情况。怎么我这边看着有两个信标。】
——什么意思？
是说除了她以外，这个空间内还有另一个来自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
【没错。而且距离非常近，就在你前面一米左右的地方。看颜色应该是逃出来的。】
律子：“......”
她抬眼，看着女孩突然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僵直的后背。
“阿尼亚？”她试图呼唤对方。
女孩颤巍巍地转过头。
只一眼，白井律子便了然。
这个小孩听到了他们秘密对话的全程。
此时此刻，阿尼亚再度看向她的表情又有了剧烈的变化。
那是由发现曙光的惊喜刹那转变为恐惧的表现。
她僵在了那里，害怕地躲开了她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专业对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