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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 9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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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个他有着奇异好感的神秘男孩竟然是伏地魔的兄弟后,头脑清醒的哈利也想明白了他对对方的渴望都是因为那个伤疤的缘故。
他记得很清楚,邓布利多教授告诉过他,在那一晚,伏地魔把他自己的一部分力量给了自己,所以自己才会蛇语,所以自己才会对伏地魔的兄弟产生那种无比亲切的感觉。
好不容易得知了对方的名字和住处后,哈利原本以为他们慢慢会发展成更为亲密的关系,但真正知道对方的身份后,哈利靠着自己的自制力,克制住了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情感。
Sabin Riddle是黑魔王伏地魔的兄弟,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了解这一事实的哈利开始有意识地遗忘霍格沃茨中还有这个人存在,不论对方为什么会待在霍格沃茨,不论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隐瞒他的存在,哈利都决定不去管这件事,他不想再见到对方。
在哈利决心遗忘Sabin Riddle这么一个让他爱不得却又恨不起来的人后,渴望家人的哈利在他的第三学年,和他那从阿兹卡班逃狱而出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相遇了,他也终于知道了当年真正出卖他父母藏身之处的叛徒是谁,但可惜的是因为卢平忘记喝狼毒药剂致使虫尾巴逃离,小天狼星的名誉无法恢复,无法光明正大地收留哈利,唯一令哈利感到高兴的是,他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关心爱护他的家人。
虽然哈利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家人,但哈利的生活并未得到改善,或许从出生起,哈利的人生就注定是不平凡的,刚成为四年级学生的哈利,就遭遇了曾经中断了一百多年的三强争霸赛,而未达到参赛年龄的他竟然成为了勇士的一员。
年仅14岁的哈利再次陷入了可怕的阴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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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邓布利多那得到魔法石后,我研究了很久,在去年才成功让魔法石那庞大的能量输送给小Tom,为他蕴养早产的身体和一出生就失去的过多能量。
这个过程相当于再次孕育,小Tom也因此开始沉睡。
为了他的安全,我把小Tom和魔法石藏在被扩展了空间的金色飞贼里面,随身携带。
我看着哈利那个孩子在争霸赛中拼尽全力,一直看着他,我记得那个时间,我必须等到那个时间到来。
作为一个'不存在'的人,我藏在三强杯后面,等待哈利的到来。
耐心等了许久后,亲眼目睹了哈利和那个学院里那个人气很高的名为塞德里克·迪戈里男孩之间的相互帮助,在名利的巨大诱惑下,他们都克制住了欲望,彼此都认为对方才是那个获得那个代表最高荣耀的三强杯。
说实话,要是Tom能有他们这份高尚的品质,我可能还要担心自己糟糕的品格会被我的Tom嫌弃。
塞德里克抓住哈利的胳膊,搀扶着哈利一瘸一拐地朝奖杯走来,走到之后,两人分别把手举在一个闪光的把手上方。
“数到三,好吗?”听着哈利带着兴奋与激动的语气说道,“一 ——二——”
在他们决定一起数数拿起三强杯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想把塞德里克·迪戈里给击飞出去,毕竟这个奖杯已经变成了门钥匙,这个男孩没有哈利主角光环,去了必死无疑。
但是作为了解三强争霸赛冠军含义的巫师,我深刻明白这个荣耀有多么难得。
既然这两个孩子已经决定成为双冠军,反正我也要过去一趟,那么保住一个孩子的性命,对已经恢复力量的我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三!!”在哈利和塞德里克一人抓住一个把手的时候,我没有阻止,仅仅和他们一起握住了奖杯。
在门钥匙拖着我们在呼啸的风声和旋转的色彩中间向前飞去时,哈利和塞德里克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们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我,要不是空间转换中让他们无法开口说话,他们一定立马质问我了。
我现在有些紧张,毕竟即将见到许久未见的Tom,我怕克制不住,我怕我的决心再次受到动摇。
但是我无法克制自己期盼的心情,我要去见他,哪怕是仅仅看他一眼。
等到感到双脚撞到了地面,哈利的伤腿一软,摔倒在地,三人手也终于可以放开了三强杯。
这儿已经完全出了霍格沃茨的地界,他们显然飞了好几英里——也许有好几百英里,因为连城堡周围的环山都不见了。我们站在一片黑暗的杂草丛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边一棵高大的红豆杉后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轮廓。左边是一座山冈,山坡上有一所精致的老房子。
“我们在哪儿?是你做的吗?”哈利迫不及待地向我问道。
“这是个墓地。”塞德里克把哈利拉了起来,警觉地看着我,“你是谁,你为什么会躲在三强杯那里?”
我没有理会塞德里克和哈利的提问,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这是我的那个麻瓜父亲的墓地,他被安葬在这里。
塞德里克没发现一个低年级的学生有什么危险,他低头看看地上的三强杯,然后抬头看着哈利:“有人对你说过这奖杯是个门钥匙吗?”
“没有。”哈利回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许久未见的Sabin,他竟然依旧那个初见时的模样,一点也没变。
塞德里克注意到哈利的不对劲,他挡住哈利看向那个奇怪男孩的视线:“哈利,你怎么了?”
哈利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按下不该有的渴望,开始打量着这片墓地,周围阴森森的,一片寂静:“没事,这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吗?”
“不知道。”塞德里克的声音有点儿紧张,“我们拔出魔杖吧,你说呢哈利?”
“统统石化。”
“Sabin,你干什么!”哈利还没应和塞德里克的话,就发现Sabin突然动手石化了塞德里克。
没有理会哈利,继续把地上的一根树枝变成塞德里克的模样。
“你到底在做什么,Sabin,回答我!”哈利知道塞德里克并没有受到伤害,他只是被禁锢住了。
“做好拼命逃跑的准备吧,哈利。”准备好了替身,抓住石化塞德里克的手臂,用幻身咒遮掩自己和塞德里克的身影,在消失前,忍不住对着慌张的哈利嘱咐了一句,“你要记得,你至少还有一个敌人送给你的门钥匙。”
“你在说什么,Sabin,别扔下我,别走!”看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和树枝变成的假人,哈利惶恐极了,他本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说话,他们来了。”哈利听到耳边传来Sabin极其低微的耳语,意识到对方并没有离开,偷偷松了口气。
出于某种预感,哈利听话地不再说话,他不住地扫视四周,紧张地望着黑暗中,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坟墓之间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哈利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步态和手臂的姿势看,那人好像抱着什么东西。他身材矮小,穿一件带兜帽的斗篷,遮着面孔。
再走近几步——,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哈利看出那人抱的东西像是一个婴儿——或者只是一包衣服?
哈利手中的魔杖放低了一些,他看向假人塞德里克,那个树枝变成的塞德里克竟然也灵动地向他投来疑问的一瞥,哈利深刻体验到了Sabin魔力的强大,至少他所认识的人中,只见过麦格教授把死物变成活物。
哈利再次回过头盯着走近的人影。
那人在一块高耸的大理石墓碑前站住,离他们只有六英尺,在那一瞬间,哈利和那个矮小的人影对视上了。
突然,哈利的伤疤剧烈疼痛起来。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魔杖滑落在地上,他双手捂住面孔,腿一弯倒在地上,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脑袋像要炸裂一般。
他听见远远的头顶上方有人高声而冷酷地说:“干掉碍事的。”
一阵嗖嗖声,接着一声尖厉的高喊穿破夜空。
“阿瓦达索命!”
一片强烈的绿光刺透哈利的眼皮,他听见什么东西在他身旁倒下了,额头上的伤疤疼到了极点,他恶心得想吐,然后疼痛减轻了,他恐惧地慢慢睁开刺痛的双眼。
塞德里克四肢伸开躺在地上,他死了。
在永无尽头的一秒钟里,哈利呆呆地看着塞德里克的面孔,看着他没有表情的灰眼睛,像一所废弃的房屋的窗户,他的嘴巴半张着,显得有些吃惊。哈利的大脑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除了隐隐约约觉得难以置信外,他没有任何感觉。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被拖了起来。
穿斗篷的矮个儿男人已经放下包袱,点亮了魔杖,正在把哈利朝大理石墓碑拖去。在被一把推过来、后背撞到墓碑上之前,哈利在魔杖闪烁的光芒中看到了一个名字。
汤姆·里德尔。
穿斗篷的男人用魔法变出绳子把哈利紧紧捆在墓碑上,从脖子到脚腕捆了一道又一道。哈利听见兜帽里面传出急促而轻微的呼吸声。他用力挣扎,那男人打了他一下,打他的那只手上缺了一根手指。
哈利知道兜帽里面是谁了,他是虫尾巴,那个让他的教父小天狼星背负着不该有罪名的叛徒!
“是你!”哈利惊叫。
但虫尾巴没有回答,他已经捆完了绳子,正忙着检查捆得紧不紧。
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摸索着一个个绳结。
当确定哈利已被捆得结结实实、一动都不能动了之后,虫尾巴从斗篷里摸出一段黑色的东西,粗鲁地塞进哈利嘴,然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匆匆走开了。
哈利发不出声音,也看不见虫尾巴去了哪里。他不能扭头看墓碑后面,只能看见正前方的情景。
哈利看到塞德里克的假人尸体躺在二十英尺开外的地方,他庆幸极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Sabin好像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
再过去一点儿,三强杯在星光下闪闪发亮,哈利的魔杖丢在假人塞德里克的脚边。
哈利猜想是婴儿的那个包袱就在附近,放在坟墓下面。它似乎躁动不安,哈利注视着它,他的伤疤又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希望看到包袱里的东西……他不希望那个包袱打开。
紧接着,哈利又听见脚边有声音,往下一看,只见一条大蛇在草上蜿蜒游动,围着他那块墓碑打转。虫尾巴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又响了起来,他好像在据推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然后他进入了哈利的视线,把一口石头坩埚推到坟墓下面。坩埚里好像盛满了水——哈利听见泼溅的声音。这口坩埚比哈利用过的所有坩埚都大,可容一个成人坐在里面。
地上包袱里的东西动得更起劲了,仿佛要挣脱出来。虫尾巴忙着用魔杖在坩埚底部点点划划。突然坩埚下蹿起了噼啪作响的火苗。大蛇向黑暗中游去。
坩埚里的液体似乎热得很快。表面不仅开始沸腾,而且迸射出火花,像烧着了一样。蒸气越来越浓,照看火苗的虫尾巴的身影都变得模糊起来了。包袱动得更急了。哈利又听到了那个尖厉、冷酷的声音。
“快!”
现在整个水面都闪动着火花,好像缀满钻石一样。
“烧好了,主人。”
“现在……”那个冷酷的声音说。
虫尾巴扯开地上的包袱,露出里面的东西。哈利发出一声惊叫,但被嘴里塞的东西闷住了。
就好像虫尾巴猛地翻开一块石头,露出一个黏糊糊的、没有眼睛的丑陋东西——不,比这还要可怕,可怕一百倍。虫尾巴抱来的东西外形似是一个蜷缩的婴儿,但哈利从没见过比它更不像婴儿的东西了。它没有毛发,身上仿佛长着鳞片,皮色暗暗的、红红的,像受了伤的嫩肉。它的胳膊和腿又细又软,它的脸——没有哪个活的孩子长着这样一张脸——是一张扁平的蛇脸,上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红眼睛。
那东西看上去完全没有自理能力,它举起细细的胳膊,搂住虫尾巴的脖子。虫尾巴把它抱在手中。这时虫尾巴的兜蛋掉了下来,哈利看到火光中他那苍白虚弱的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虫尾巴把那东西抱到坩埚边沿,一瞬间哈利看见药水表面跳动的水花照亮了那张邪恶的扁脸。虫尾巴将那东西放进坩埚,随着一阵嘶嘶声,它沉了下去。哈利听见了它软绵绵的身体碰到坩埚底的轻响。
让它淹死,哈利想,他的伤疤灼痛得几乎无法忍受,求求你……让它淹死……
虫尾巴在说话,他声音颤抖,好像吓得神经错乱了。他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对着夜空说道:“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哈利脚下的坟墓裂开了,哈利惊恐地看见一小缕灰尘应虫尾巴的召唤升到了空中,轻轻落进坩埚里。钻石般的液面破裂了,嘶嘶作响,火花四溅,液体变成了鲜红的蓝色,一看便知有毒。
虫尾巴在呜咽。他从斗篷里抽出一把又长又薄、银光闪闪的匕首。他的声音一下变成了极度恐惧的抽泣:“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他伸出右手——就是少掉一根手指的那只手,然后用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右手挥去。
哈利在最后一秒钟才意识到虫尾巴要干什么,他紧紧闭上眼睛,但却阻拦不了那穿透夜空的惨叫直刺进哈利体内,就好像他也被匕首刺中了一样。他听见什么东西落地,听见虫尾巴痛苦的喘息,接着是令人恶心的扑通一声,什么东西被扔进了坩埚里。哈利不愿看……但是药水变成了火红色,强光射进哈利紧闭的眼帘……
虫尾巴在痛苦地喘息和呻吟。当那痛苦的呼吸喷到他脸上时,哈利才发觉虫尾巴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哈利没办法阻止,他被捆得太紧了……他绝望地挣扎着,想挣脱捆绑着他的绳索,他从眼睛缝里看见银晃晃的匕首在虫尾巴那只独手中颤动。他感到匕首尖刺进了他的臂弯,鲜血顺着撕破的袍袖淌下。仍在痛苦喘息的虫尾巴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放在哈利的伤口旁,少量鲜血流到了瓶里。
他拿着哈利的血摇摇晃晃地走向坩埚,把它倒了进去。坩埚中液体立刻变成了眩目的白色。虫尾巴完成了任务,跪倒在坩埚旁,身子一歪,瘫在地上,捧着自己流血的断臂喘息、抽泣。
坩埚快要沸腾了,钻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飞溅,如此明亮耀眼,使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
但愿它已经淹死了,哈利想,但愿不会成功……
突然,坩埚上的火星熄灭了。一股白色蒸气从坩埚里升腾起来,掩去了哈利面前的一切。他看不见虫尾巴和塞德里克,只见一片白茫茫的水气……肯定不成功……它淹死了……求求你……求求你让它死掉吧……
接着,透过眼前的白雾,哈利毛骨悚然地看到坩埚中缓缓升起一个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像一具骷髅。
“给我穿衣。”那个冷酷、尖厉的声音在蒸气后面说。虫尾巴抽泣着、呻吟着,仍护着他的残臂,慌忙从地上抓起裹包袱的黑色长袍,站起来,用一只手把它套到他主人的头上。
瘦高男人跨出坩埚,眼睛盯着哈利……哈利看到了三年来经常在他噩梦中出现的面孔,比骷髅还要苍白,两只大眼睛红通通的,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样扁平,鼻孔是两条细缝……
伏地魔……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