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致我最爱的Tom Riddle》心陌

104、第 104 章

　　抱着Tom不断消散的冰冷尸体，颤抖着拿出金色飞贼：“要是你知道了我所做的一切，你会不会恨我…Tom……”

　　随着Tom的躯体如同被撕碎的纸屑般不断化为烟灰般飘向高空，他的灵魂也随之被不可见的力量牵引着注入金色飞贼，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小Tom的蛋壳之中。

　　在汇聚了Tom全部的灵魂碎片之后，里面刻好的魔法阵便开始疯狂运转，持续散发着能量的魔法石承受不住地开始出现裂痕，与此同时并肉眼可见的，金色飞贼的外部开始散发出不详的黑色。

　　魔法阵顺利生效后，我紧紧禁锢住掌心中这颗颤动个不停的金色小球，引导着那股被排斥出的黑色能量进入自己的体内……

　　很快，我的身体随之变得阴冷起来，那股黑色的、不详的气息快速占据了我的五脏六腑更不断地向着我的头部入侵、并向四肢扩散开来……

　　幸运的是，红眸的力量护住了我的头脑，它们被牢牢抵挡在我的思维之外，虽然除了脑子，身体的其他所有部位已经完全被入侵，但至少我头脑依旧清醒，这具身体也依旧受我控制。

　　这些不详的黑色很快就完成了入侵与扎根，要是没有衣物的遮挡，可以很明显地看到，这些细长而又繁多的黑色纹路如同藤蔓一般从心脏位置冒出，仅仅用了几秒不到的时间就蔓延扩散到了全身，它们就如同最糟糕丑陋的印记一般烙印在原本苍白的皮肤上……

　　现在的我，大概只剩下上半张脸还能看了……

　　“你做了什么，Sabin——”原本一直沉默看着、默许我所有行为的哈利，此刻正脸色难看地盯着我，“为什么你的眼睛会突然变成红色？你脸上那些可怕的黑色纹路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浑身散发着不详而又邪恶的气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做了什么，回答我，Sabin Riddle！”
　　他绝对不容许出现第三个黑魔王，巫师界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战争了。

　　“抱歉，吓到你了。”
　　“别紧张哈利，我并没有做什么邪恶的事情。”
　　戴上斗篷后面的帽子，遮掩住自己这副可怖的模样，注意到手背以及手臂上那几条如同活物般攀爬着的丑陋而又狰狞纹路，忍不住抬起触摸了一下自己脸上那些同样存在感强烈的凹凸不平……

　　现在的我，大概就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恐怖而又可怕吧。

　　“我和邓布利多有血盟，即使你杀了黑魔王伏地魔，我也不会为他报仇……当然我也不可能继任他的位置成为第三任黑魔王，这点你可以放心——，至于我脸上这些……它们看起来虽然有点可怕，但对其他人无害，也不会传染给任何人。”

　　“那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直觉告诉哈利，对方没有说谎。
　　稍稍放下敌意后，哈利依旧不由自主地再次后退几步，对于那些一看就不详的气息，单单看着就觉得慎得慌。
　　哈利吞了几口口水，Sabin的模样虽然变得有些可怕，但巫师界长相更难看的生物多了，哈利不是胆小的人，他并不会因为他人的长相而害怕，真正让他心悸的原因是，他心中涌现了一股对对方避之不及的厌恶之心，这股本能的反感与厌恶让他恨不得离对方百米远，甚至连带着原本他对Sabin的喜爱也全都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厌恶。

　　为什么……
　　明明他并不讨厌Sabin……
　　但为什么他的脚步却不愿向前挪动一步……

　　“你刚刚做了什么，告诉我，你不该变成这副、这副可怕的模样……”哈利努力与自己的本能作抵抗，“是不是…是不是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杀了伏地魔的缘故？告诉我Sabin，要是我的力量可以帮你回到原来的样子，我愿意帮你，只要我做得到。”

　　“感谢你的关心，哈利，我很好，这些黑色的小东西只是一点……一点点的作为交换的小代价……”

　　我的Tom做了坏事，我想要他重生成为一个纯粹的婴儿诞生，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这些不详的黑色是Tom犯下的罪孽，也是传说中所说的业力。
　　它们无法消除不会消失，我也是借助Tom此刻即将获得新生的时机把它们禁锢到我自己的身上……但这些事情不能告诉哈利。

　　“抱歉哈利，Tom杀了你的父母，让你成为了一个孤儿，作为杀人者的半身，我无法挽回你父母的生命，也补偿不了你什么，我只能祝愿你今后的人生能过的比任何人都快乐……黑魔王伏地魔已经死了，我也会离开英国，离开巫师界，去往另一个国家…或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再见，哈利，愿你幸福。”

　　“等等——”哈利急急喊到，但没有用，浑身散发着黑色不详气息的Sabin毫不犹豫地飞往高空，以惊人的速度离开了霍格沃茨。

　　“你会被排斥的……”追赶不及的哈利喃喃道，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让他能预料到对方必将面临的、被所有生命排斥的可怕孤独。
　　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与憎恨实在太过可怕，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接近……
　　“你到底做了什么，Sabin……”

　　·

　　来到对角巷那家被所有人遗忘已久的魔药店，金色飞贼的震动已经越来越厉害，我知道小Tom快要破壳了，时间已经十分紧迫。
　　“斯内普、斯内普，快，快开门……”

　　没多久，脸色苍白的斯内普费力打开了大门，他失血过多，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你坐这里。”拉着行动迟缓的斯内普坐到椅子上，然后快速打开金色飞贼的内部空间，取出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隙的巨蛋，把小Tom放到斯内普怀里。
　　“你体内有我大量的血液，等小Tom破壳，再让他第一眼看到你，他就会把你当成他的父亲——”

　　“你说的报应，就是这些不详的东西吗？”
　　斯内普并没有在意怀里那颗正在破壳的巨蛋，他脸色极差地看着对方脸上那一条条狰狞的、如同活物般鼓动着的黑色纹路问道。

　　“当然不是。”

　　“灵魂重聚术，并不会带来这种后果。”
　　斯内普很早就开始调查对方想做什么，再加上和巨蛋常年累月的相处，他早就看出是封印的缘故才让蛋内生物无法破壳而出。

　　“别问了斯内普，我不会死的，我可是还想看着小Tom快快乐乐地长大，当他最好的朋友，还要带着小Tom周游世界，吃遍天下美食……”

　　斯内普沉默地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说着对于未来的想法……

　　他不由想起了他们当时争吵的场景，那时候Sabin说他看到了未来，要求和他签订生命共享契约挽救自己的性命，来交换他养育黑魔王……

　　【“你会死在Tom的手里，只有和我签订生命共享契约才可能逃过一劫，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斯内普？”

　　“不是这个问题，你自己的孩子你应该自己养育，而不是把他随便地扔给别人。”

　　“我没有随便扔给别人，我托付的人是你。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你知道的斯内普，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根本没有办法教导他……小Tom将来要是杀了人，我也只会担心他是不是受到了的委屈而不会去管他人死活，我根本当不了'父亲'的角色。”

　　“那我就可以吗？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好一名合格的父亲。”
　　这种事根本无法接受，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来都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甚至也不是一个好人，怎么可能教好一个的孩子，而且，这个孩子甚至可能还是曾经的黑魔王！

　　“你可以的斯内普，我只希望他能坚持最基本的底线，做不了好人至少也不要当一个人人惧怕的凶徒。”

　　“他是你的孩子！”
　　斯内普根本没想过他还要去养孩子，他既然已经怀疑这个孩子就是黑魔王的一部分，他怎么还去当黑魔王的'父亲'！

　　“小Tom不会有过去的记忆……”

　　“你承认了……承认他就是黑魔王了……”

　　“他只是继承了Tom的名字，全巫师界的人都会认定哈利·波特消灭了黑魔王所有的魂器，而小Tom却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宝宝……拜托你了斯内普，我只是希望他长大后能像你一样，像你一样坚守信念。”

　　“我？我只是一个被所有人厌恶的邪恶巫师，清醒一点吧殿下，你的想法再糟糕不过了……”

　　“斯内普家的小怪物…邋遢的男孩…臭乎乎的鼻涕精……黑魔王的肮脏仆人……邪恶的食死徒……油腻腻的老蝙蝠……可耻的背叛者 .....”
　　听着最敬爱的人一句一句说着咒骂他的话语，斯内普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漆黑深邃的眼睛也变得越来越空洞。
　　“他是个英雄，是我所见过的最勇敢的人……我想你已经亲耳听过前面所有的评价，除了最后一句……这最后一句将是哈利·波特对你最终的评价，你将是英雄。”

　　斯内普听得扭曲着脸，苍白的脸色快速染上一点久违的红色：“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愚蠢的男孩而已。”

　　“我认同哈利的这句话……我信任你，斯内普，巫师界也只有你能帮我…请帮助我，西弗勒斯……”

　　“你…你真的愿意离开他吗，你真的做得到吗？”

　　“我从来都是一个自私残酷的人…我目送着Tom一步一步步入绝境，又怎么会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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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斯内普！快、快看，蛋壳碎了一小片，我能看到他的小手，他迫不及待地快要出来了——”

　　Sabin激动的声音打断了回忆，斯内普快速把注意力放到怀中的巨蛋上。
　　他是延续他生命的恩人，要不是契约的存在让他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吸取着Sabin的生命力，他早就死在那条大蛇的撕咬下了，哪里还能活着见到对方……
　　不论如何，他都会拼尽一切满足Sabin的要求……哪怕是要他再次面对黑魔王……

　　随着蛋壳越裂越大，带着些许粘液的白嫩小手用尽吃奶的力，推挤着厚重的蛋壳……

　　而在那只稚嫩可爱的小手出现的一刹那，我体内的黑色不详开始暴动，显露在皮肤上的纹路更是如同蛇虫一般剧烈蠕动着，它们正在试图撕裂我的皮肉，它们想要回到Tom的体内！

　　绝对不允许！

　　激动的情绪瞬间被残酷的现实浇醒，我压制着体内的暴动，明白此刻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我必须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我得走了，我不能让他看到我……你一定要照顾好他斯内普……还有，在我回来前，千万不要把我的存在告诉他……”

　　斯内普僵硬着苍白的脸，用那双如同深渊一般望不到底的黑眼睛死死盯着我脸上的那些诡异纹路，一字一顿地强调：“我们等你回来，你说过你会回来——”

　　“我会回来……”

　　啊，Tom小脑袋上的黑发出来了……
　　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我就无法控制那些好不容易被剥离出来的业力了。

　　我的半身…我的Tom…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啊……
　　要是可以的话，我一分一秒都不愿离开你……

　　“一切拜托你了，西弗勒斯……”

　　带着极度的不舍，我飞快地离开魔药店，离开对角巷，离开英国巫师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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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惯会逃避的人。
　　在我认为你对权力比我更为重要，恐惧于你将来会憎恨我不断阻拦你登上权力巅峰的道路，从而选择逃避我的责任时，我还告诉自己，不论你做了什么，不论有多少人憎恨我们，我都有办法让一切重头开始。

　　多么可笑，明明一开始我就知道一切。
　　是我为了隐藏我前世麻瓜的身份，隐瞒了一切，放任你遵循书中的轨迹，看着你一步一步踏上分裂灵魂的道路，最后，我更是转投邓布利多，眼睁睁地看着你步入绝境……是我害死了你。

　　我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
　　从步入霍格沃茨起，我便有目的地去交好几个品性极佳的朋友，他们助我极多，视我为良友，我却借用你的权势与危险，不断诱导着他们退出巫师界……所做的目的全都是为了我和你可以有一条从容退出巫师界的后路……

　　我以为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退路，却从未想过我们最终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们会有分开的一天。
　　当年我被邓布利多带到霍格沃茨，苏醒后，就找机会控制许多学生，用他们的性命威胁邓布利多放我离开。
　　我当时只是想要离开霍格沃茨去寻找你，没想到邓布利多早有预料，他直接告诉我灵魂重聚术有一个可怕的缺陷……

　　任何形式的重生都是有代价的。

　　我一直妄想着在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但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犯下罪孽的灵魂没有经过地狱的洗涤是无法拥有新生的，要是勉强出生，那么前世的罪孽便会如蛆附骨如影随形，罪孽的气息会让世界上所有生命都会本能地排斥——
　　我竟然差点再次让你再次体验到被所有人当作怪物的痛苦……

　　所幸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作为血盟的利益交换，邓布利多教给了我挽救的方法。
　　我的存在特殊，我可以代替你，用这具特殊的躯体禁锢它们，这样你的灵魂就可以变回最初的纯粹。

　　我曾不断幻想着你从一个小婴儿慢慢长大成为出色的成年人，不断地计划着给你一个最完美、最幸福的童年……但没想到最终我能为你做的，仅仅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

　　或许很早以前…那个睿智却喜欢多管闲事的邓布利多早已经看到了我们现在的结局……

　　Tom，请原谅我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陪你长大。
　　取代业力是有代价的，作为替代品的我不能再接近你，不能让它们发现我并不是你，我必须远离你。

　　因为这个意外让我无法陪伴你，所以我只能逼迫斯内普做你的监护人，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却是一个责任心很重的人，绝对会遵守对我的承诺。
　　他重视我，会用生命保证你的安全，会拿出全部的耐心用心教导你。

　　所以Tom，斯内普就是你的父亲。

　　我不知道我这重活一世是否有人为我付出代价，重活的这一世又是否有其他意义，但这一世我能作为你的半身，这已经再幸福不过了。

　　虽说我们的结局和我预想的相差极大，但我不后悔我今生所做的一切选择。

　　成为黑魔王是你的梦想，只要是你想做的，那我便愿意付出一切去帮你实现。

　　用恐惧让世界铭记你的存在，你做得再成功不过了。

　　虽然我现在暂时离开了你，但我也会努力去寻找克制罪孽的方法……

　　但要是、要是我不幸埋葬他乡，我也会带着你所有过去的记忆死去……

　　我永远爱你，Tom……

　　Sabin Riddle永远深爱Tom Ridd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