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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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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依华小朋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枪炮以飞快的速度穿墙而过,大喊了一声:
“老板,精灵王来了!!!”
精灵王?那个传说中11个月不露脸,只露脸一个月的精灵王艾力克斯?那个传说中和女魔头爱丽丝有说不清道明,剪不断理还乱的精灵王艾力克斯?我震惊了我大大地震惊了,今天是怎么了?冥域的城主来,精灵王也来了!哇靠,难道我这家旅馆也被诅咒了?不对呀,被诅咒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么。
我严肃地把目光射向希拉里,“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太恨我了,所以给我家旅馆也下咒了。”
“滚,谁下咒会把精灵王和女魔头凑在一起,那可不是下咒就下的来的。”希拉里翻了个白眼给我,双手环胸也有些不安起来。
“精灵王和爱丽丝之间……”依华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勾出我们接他的话。不可能,这些恩恩怨怨岂是能与他人分享的。
“小孩子,大人的事就别问了……”我从长褂后面的袋袋里掏出一根烟管,有模有样地抽了起来。
“好歹,在龙族我也算成年了……。”依华这个毒舌,竟然在陌生人面前害羞了起来,真是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我以为他根本没有脸皮,再说了,龙鳞不是很厚的么?
“老板……你到底是要怎样。”枪炮终于在那喘完,开始擦汗。
“什么怎么办,凉拌呗。今天不是正好要开宴会么,精灵王带了几个人?”我继续假装抽我的烟,继续假装淡定。
“没,”枪炮顿了一顿,“精灵王是一个人来的,如果不是我姐眼尖,还真没有人发现他。”
“你确定你姐不会看错,这个月执政的不是精灵王么……”依华忍不住插了一嘴。
“怎么可能,精灵王身上的图腾怎么还有第二个人敢纹。”枪炮翻了个白眼给依华,依华小小地皱眉,却也没什么。显然地他想知道更多,但是他也明白现在这个场合,不会有人给他多一句内幕。
“一个人来啊,那就更没问题了,不会饿死他的,你们也别管他了,快去招呼客人把。”我挥了挥手,枪炮就又钻进了墙,溜回大厅。
依华只是年轻一辈,也不像那些会听老一辈说故事的龙,更加不会知道这里面的曲折。
说的文艺点就是有关于精灵王和他手下的爱丽丝的风花雪月。
不是我不想细说,而是不允许说。当然不是什么禁忌,只是我们都不想提。别人的故事,我们都没有诉说的资格。
当然啦,这只是我的原则么,和别人没有关系。
“一个人来啊,那就更没问题了,不会饿死他的,你们也别管他了,快去招呼客人把。”我挥了挥手,枪炮就又钻进了墙,溜回大厅。
“对了,老巫婆,你来我这里就是来踢我门的,真的不是来还钱的。”我收起了刚装腔作势的烟管,又放进了长卦里。我真不知道,我拿他出来干吗。
老巫婆换掉一脸妩媚的样子,严肃了起来。
“这里不方便说,是有关你们族里的事,我现在先带你出去。我们一边说,一边赶路。”我默默地鄙视了她一下。
“有这么重要的事,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我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向她竖了竖跟中指。
希拉里不禁有些尴尬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想说什么,看了看我的眼睛却还是没蹦出个屁。
看了我难受,却也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女人有什么话不敢说,今天扭捏到这一番境界。
“我送你们把。”沉默了许久的依华,主动地开了口。
我和希拉里都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我是龙,总比你们俩个小妖怪速度要快的多。”依华又恢复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一脸臭屁。
“小妖怪?弟弟我看你是没在吸血鬼上吃过亏把。”希拉里像一只炸毛的猫,立马猫爪就亮出来了。
“好了,别闹了,依华速度是快一点。不是有急事,快走啊。”我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快?比切割空间快?哼、”希拉里把头撇到一边,手快速的结印,嘴里念着吸血鬼的语言,随意的画了一个方块,一道门就此打开。
然后过来牵起我的手,却被依华拦住,“你干吗?”
我拍掉依华的手,“她给我下的诅咒,除了她没人能够带我出去。”我主动地握上了希拉里的手,希拉里朝依华又哼了一声,拉起我的手,就往门里冲。就在门快关注的时候,依华拉住了我另一只手,和我们一起过了门。
还来不及质问依华,我就被眼前熟悉的景色迷惑了……那是我,自一千年前未踏入过的故土。
“要死了,龙弟弟你过来干什么。”生气归生气,希拉里还是恢复了她原来的本色,打死也要占人便宜。
“希拉里,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我一把拉过希拉里的手臂,直视她的眼睛。
“是……有关于你父亲的……。”希拉里有些吞吞吐吐。
“依华,接下去就是花妖的领土了,如果你不想造成些什么民族间的不和谐,就不要在跨一步,然后等我回来。”我朝依华吼了一句,就拉着希拉里忘我记忆里父亲的房间飞奔。
一千年前,被父亲逐出花妖的领土,之后又被希拉里关在那个小旅馆里,我就再也没有与父亲见过面。虽然母亲和妹妹都有陆陆续续来看过我,父亲却一次没有来过。
那有着柔美脸孔的父亲,却十分的古板。那纤细的身躯,抗起了全族的责任。就是那一双白嫩的手,指向我,之后那红润的唇却在说出逐我出境的话语。
或许你觉得我这么形容我的父亲有些变态,但我想告诉你,我父亲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容颜。我也见过大天使,虽然没有见过神,但我敢保证我父亲的容颜一定比那神,也要圣洁百倍。
在我离开村子那年,我父亲的身子也开始衰弱。我不怪他,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族长,为了全族的安危,把我逐出门也是应该。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怪的?如果我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呢?我开始有些紧张,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隐隐约约开始觉得灼热。跟在我身后的希拉里也是默默地跟着我,没有说话。终于到了村子的中心,那些孩子都已经不认识我,而那些曾经的玩伴也成了妇人或成了谁家的男人。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惊喜也带着防备。
“我只是来看看父亲大人的。”我勉勉强强扯起笑,想给留下族人一个好印象。他们谁也没开口,只是指向了同一个方向。我感激地朝他们点了点头,族人都发过毒誓,与我不再相见,不做任何交流。他们现在竟然肯帮忙,我自然是有些感动,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我急急忙忙往他们指的地方跑,才跑没多久,就有一个帐子,门口有卫兵守着。我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前面的卫兵一看到是我,便自觉地收起武器,把眼光撇像俩边,当没有看见我。
“谢谢。”我低喊了一声,记着又冲进了帐子。
父亲一人躺在床中间,母亲坐在一旁,妹妹默默地看着父亲。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那种死寂,或许平常我还会嫌演员演的太假。现在我连想笑也动不了嘴角。
我默默地看着他,却也不敢靠近。
父亲似乎沉睡了很久,迷迷糊糊醒了,无神地在房间里扫射了一圈,似乎看见了我。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苦于发不出声音在那挣扎。
“怎么了,儿子回来了,你还想骂他么。”相对于我的软弱,母亲似乎宽心的多,只是默默站了起来,摸了摸父亲的头,带着那温柔快溺出水的眼眸看着他。
就在这谁也没想到的突然的时刻,父亲微微笑了笑,变又安分的躺在了床上,过了许久,动也为动。
房里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只是三个活着的人,看着那渐渐失温的躯体。
母亲扫了我和妹妹一样,站了起来。
“他熬了几天,就是为了看你一眼,现在……我想他也没什么心事的去了。”母亲顿了顿,压抑喉头的哽咽,“之后,你妹妹会接任族长,你还是照旧,不允许踏入族里一步,不允许和族人交涉。”
那不会倒下的父亲,突然一下子笑的像个小孩,那恬静的面容,让我忍不住颤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只是不停不停地颤抖。
直到希拉里把我拉走。我只是默默地凭她拉扯,眼里是挥之不去父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