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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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红胜火，目视着太阳从东边的山峦缓缓升起，整个山峦被朝霞披上了红妆。因为算进却事事不在自己的掌控中，靠坐在苍天古树的枝干上的蝶雅脸上也被染上了红霞。他没有回去而是独自躲在了这深山中，听了一夜的虫鸣，受了一夜的冷风，从复仇开始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切的变数都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现在的自己竟然都不敢再跨出一步，他甚至开始害怕。
“她死了吗？”蝶雅哀怨的声音缓缓传入了树后耶律楚南的耳中。
“恩，死了她临死让我们把这封信交给你。”耶律楚南总怀里掏出信捏在手中。
“他们那？”
“很安全，都很担心你。”蝶雅起身下了树，取过耶律楚南手中的信拿出信瓤看了片刻眉头紧锁，拿信的手在颤抖，蝶雅一拳砸在了树上。树上赫然一个拳印树叶哗啦啦的掉落。信片刻在蝶雅手中变得粉碎手掌轻启，晨风带着粉碎的信在山林里飘荡消失。
“回去吧。”一脸冷峻的蝶雅不再停留片刻离开了树林。
“门主”回到酒窖的蝶雅发现气氛有些异常，都好像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的还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蝶雅没有回话看到白布遮面躺在地上的百合径直将她抱在了怀里再次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这次他们没有选择等待，除了一脸呆滞毫无反应的梅刚刚苏醒的莲外都跟在了蝶雅身后。深山密林他们并不陌生，他们全都沉默的看着蝶雅将那女人安葬，简单的木牌，简陋的坟头。他们不明白，可是却又都不敢问。无字的墓碑，孤独的坟头蝶雅就那样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天空密布了乌云，直到闪电划过了天际雷声震耳，直到瓢泼的大雨淋湿了一切。蝶雅缓缓起身，看到身后淋湿的众人笑了，笑的很哀怨很无奈。
“门主”“蝶”
“也许一开始我便错了，总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全局，可现在我。。。一切都是那么被动，她已死赎罪，可是以后那？你们告诉我”声音在颤抖，在瓢泼的大雨中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
“蝶，我们还没有输，老门主已经到了镇上，你冷静下好不好。”云中鹤哀求的摇晃他的手臂，蝶雅无力的甩开自己险些跌倒在地上，一个趔趄却被一个怀抱稳住。
“雅儿，没事的鹤说的对，你还没输，你还有我们，还有。。我”蝶雅无力的窝进他的怀里低泣，借着这雷声借着这雨声的掩盖，耶律楚南紧紧搂着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遮住了面，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蝶雅在哭。其他人就那样安静的看着，任雨水打在身上。鹤握紧了双拳，下唇不甘的咬出了血，可是他心里明白现在的蝶雅心里的茫然。雨并没有停得迹象，可蝶雅却已经哭累了睡在了耶律楚南的怀里，他打横抱起了蝶雅示意众人回去。
潮湿的底下酒窖里进了水，不再适合他们暂居。冒险带着众人回到了最初的山洞，借着洞里的干柴鹤点起了篝火，洞内有了些许的暖意，烘烤起湿透的衣服。除了梅他们都看着那个浑身湿透，头发上还滴着水滴却静静沉睡的蝶雅，那张脸上没了往昔的冷峻，没了昔日的高傲。
“耶律楚南，你到底是什么人？”耶律楚南看到满脸敌意的鹤直视着他，敌意？与其说是敌意还不如说是妒火吧。
“他的知己而已。”简单的回答却让鹤更加的愤怒，他抓起了耶律楚南的衣襟恨不得立刻打上那张讨人厌的脸，可理智让他放下了举起的手。
“知己吗？那那女人那？”愤怒的大吼在山洞里无数倍的放大，被吵到的蝶雅厌烦的皱眉坐了起来。
“吾妻”简单的两个字却瞬间冷却了洞内的温度，蝶雅起身看着众人吃惊的面孔。
“雅儿，你在说什么？”耶律楚南甩开了鹤抓住他衣襟的手，质疑的看着蝶雅。
“蝶，这玩笑可开不得。”鹤闪烁的眼神中映着蝶雅坚定地眼神。
“不是玩笑，也许以前不是可是现在她是，一个为我带了两年孩子的女人，一个从不渴望从我这得到任何东西的女人，一个从不质疑我身份的女人。她，百合，吾妻。”话语坚定无比，却似钢针扎在那两人的心中。
“雅儿，你说明白些，我听不懂。”
“想听吗？”看到了众人眼中渴望的眼神笑了“两年前，我刚刚成为一个杀手。鹤还记得我的第一个任务吗？”
“去京城打探官府私下驯养杀手一事。”蝶雅点头
“不错，百合便是那时就回来的叛逃杀手，她经过残酷的训练，那过程不比当年的我们轻松，可是当他们要她杀人时她下不了手，她逃了，被一路追杀满身是血的她被我偷偷救了下来。她的性子很讨厌，她并不认为我是她的恩人，她说她绝不会感激我。她就像只野猫，我感觉有趣便给了她些银子便消失了。第二回去京城，我看到了礼部尚书陈大人家灭门，每一幸存的遗孤被我偷偷带走，目睹了横尸满园，身上沾满了鲜血六岁女娃如惊弓之鸟咬伤了我，那满身戒备张牙舞爪的孩子让我想起了月前救得女人。为了摆脱追杀我潜进了一家酒楼，事情就是无巧不成书，竟然是那女人开的酒楼，和她说了原因便被她掩藏了起来，次日被我无奈打晕的孩子苏醒了可还是如临大敌一般，眼中充满了恐惧身体颤抖的厉害。我配了药让她失去了记忆，忘记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那女人叫百合，那段日子很照顾这孩子。我骗了那孩子告诉她我是她的父亲，百合是她的母亲，很意外的百合没有反对欣然接受了，孩子叫丁香。我有自己的身份和职责，除了名字她们对我一无所知，百合很聪明他什么都不问，只是默默的开着店照顾自己的孩子，我对于那个孩子而言不过是个长期外出父亲。百合从不奢求什么，她只希望和那孩子一起好好生活。每每我完成了任务都会去看他们，听到丁香喊父亲时我会感觉自己有个家，有人在期盼自己回来。百合对我的感情我很清楚，可是我更希望她能找个好的归宿和她提过，她只说有丁香在身边足矣。可以就独立的不靠任何人。”蝶雅缓缓看了眼神色带着伤感的众人叹气“此次，幽魂谷和官府的介入使我们陷入了被动，他们调查到了杀手蝶和我有关，顺藤找到了百合他们绑架了丁香威胁百合把我引入埋伏，可最终她。。。。。。”蝶雅眼中变得狠厉起来。
“蝶，丁香她。。。。”鹤小心的试探，蝶雅摇头
“她应该在幽魂谷那些人的手中，现在他们还不会杀了丁香，可是我们的处境却会愈加的危险，即使老门主来了我们也只能装作陌路。”
“门主，那我们。。。。”
“下一步吗？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们很被动，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在没有摸清敌人的目的前，想翻盘很难。”蝶雅苦涩的叹着气，同样满脸愁容的众人让蝶雅更是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无意瞄到角落里呆滞的蜷缩成团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梅，起身走到梅的身边抬起梅的头让他看着自己，那呆滞的眼中有了神色，可那神色却是那样的恐惧那样的哀求着蝶雅。蝶雅把他搂进了怀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梅的身体在颤抖在挣扎。
“梅，死并不是解脱那是懦弱，死很简单活着却需要很大的勇气，不论你曾发生了什么，都已经发生了，所受的罪应该双倍的奉还，以牙还牙以血换血，而你却这般，我何苦冒险救你？自己想想吧，清醒了你还是我的梅，以后继续为我卖命。如若还是这般模样，我会鄙弃你。”最后的那句没有半分的感情，却让梅双目圆瞪看着那远离的怀抱，要进了下唇，泪水滴落孩子般大哭起来手却紧紧抓住了蝶雅抽离的胳膊扑到他怀里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衫。蝶雅安慰的搂住他，安抚着他起伏的身体。映着洞外的大雨，洞内的人哭的撕心裂肺，闪电照亮了山林，雷声震天，等待他们的却是那不可预测的危险。洞内的人看着那痛苦的人却都选择了沉默，谁都不愿再去伤害那人，即使心里再是好奇也都默契的硬生生吞回了肚中，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