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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无惧高台展所长(一) ...

  •   只是,我在严沁阳的虎视下苦撑着说了两日的书,无论是脑力还是体力都早已处于几近瘫痪的边缘。这下倒好,好不容易出了严沁阳的老虎窝,又要爬这高耸入云的射日台,我还真有点头大的感觉。
      想起了以前‘爬’上邀月台时的惨样,更忆起初见李景旭时,让他那张美得妖孽的脸迷得我失态的事。想当初他可是为了替好兄弟唐少辅找回面子,令手下人将我强行掳来,逼着我给唐少辅当小妾。那时受制于他,我可是将他恨进了骨子里,而他亦是将我当成臭虫祸害般看待着。想不到,这么数番纠缠,我们的感情从之前的水火不容变成了如今的情深不悔。想到他,我情不自禁地轻笑起来。
      见我这甜蜜的笑意,让严沁阳看着特碍眼,眼利的他自然看得出我这甜蜜笑意定是想到了心上人,心情极为不爽地冷哼了一声。可没成想我太过沉浸于那份甜蜜中,竟愣是没回过神来,气得他一把将我抱起,往那高台的顶端走去。
      这可是明显的占便宜行为,我怒得死命挣扎,大叫着,“放开我,快放开我,不要脸,、、、、”
      可我的挣扎哪里管用,严沁阳仍是大步走着,无视众侍卫惊讶的目光,对着我邪笑道:“再动,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要更加邪恶啦!”
      知道眼下自己的处境只能任人拿捏,我是又羞又怒,可也只有屈服于恶势力下,再不不敢挣扎半下。
      “真好啊,若能永远这样抱着你,该有多好啊!”严沁阳笑叹着。此时,他的眼没有看向我,而是看着前方。殷莫离的贴身侍婢镜花正站在那儿,见到严沁阳立马便恭敬地行了一礼,“严大人,请。”
      还真是‘宰相府人七品官’啊!她一个小小的侍婢也因着沾了殷莫离这厮的‘阴’气,就算是做个奴才也有别于旁的奴才们。可你得势就得势呗,狐假虎威的可就让人不齿了。对着严沁阳时,她那态度可是恭顺温柔极了,可看着我时,那态度却是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一看到‘小强’的轻蔑表情,真气死我了。
      看到镜花出现在这里,严沁阳眉头微皱,她虽没说什么,严沁阳却知定是殷莫离久候不到,特命她来催促。想到一会儿钟灵秀将面临的磨难,严沁阳便是担忧莫名。可是,殷莫离是他极为尊敬,发誓抛弃一切誓死效忠的主子。钟灵秀虽是他心中所爱,可他也不能为了她去违背主子的意愿啊!两难啊两难,严沁阳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解决之法。
      当我们走上这高台之时,殷莫离显然是对这速度很不满意,那张脸虽是笑着,却是皮在笑而肉不笑,“听说你不止会带兵打仗,登台唱戏,还能当个说书之人。本宫真的很好奇,你倒底还有多少能耐没表现出来?”
      “不敢承太子殿下的夸奖,灵秀只是个常人,只是比旁人勤奋些、运气好些,又多了个爱幻想的嗜好罢了。太子殿下,如今我按你要求那般做到了全身而退,请太子殿下放了灵秀的前夫。”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着,不愿给一丝机会让他查出我的真实身份,更心急着让顾成新走。虽然来了个简安明,可我也不敢100%肯定他真是李景旭派来的细作,保险起见,我执意让顾成新先行离去。
      殷莫离闻言也不罗嗦,对着一名侍卫道:“将那人放了。
      听到这话,我暗暗欣喜着,却也悲伤着,只为那李景旭的来与不来。
      看着殷莫离那手下人在高台之上向台下之人挥动了一下旗帜,那小兵便将顾成新从囚车中放了出来。站在这射日台的顶端,我往下俯视只能看到顾成新如个小圆点般停留在那下方不愿离去,更是数次想冲上射日台来,却让那些铁骑们揍得爬在地上。他于危难中不愿弃我而去,这般忠心相护虽是让我感动不已,可是,我却必须将他逼走,只为那再过四日便出关的李景旭。
      不愿李景旭为我再涉险地,最好的办法便是写封绝情书,让李景旭以为我心里还有赵子建,变心离去。而这件事只有倚靠顾成新的帮助。
      想到自己竟要这样做,我难掩心中悲楚,含泪走至台上一处案桌前,就着宣纸写道,“休书已写,夫妻情绝。自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不能写得太多,以殷莫离等人的精明,定会看出那字里行间的暗示之意,从而料定顾成新并非我所嫁之人。
      我写罢这绝情书,正想差一位侍卫将这信纸传给顾成新时,却犯了难,我只是个阶下囚,他们还真不用听我的。这时,镜花已一把夺过这张宣纸,将它呈予殷莫离看。
      殷莫离看了我这封绝情书却是笑得贼兮兮的,一副欠揍样,就在我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什么的时候,他却笑道:“镜花,命人带下去交予那人。”
      “喏。”镜花这才将信纸交予身旁一侍卫,让他传下去。
      看到这封绝情书终是传了下去,我这才安下心来。之前我已写了封休书当场休了顾成新,如今又写了这封绝情书,这两样加起来,绝对会让李景旭对我死心了。
      “一个勤奋的幻想者可编不出那样高妙绝伦的战术和治政之道?这故事,绝不是你编的。说吧,到底是何所编?”就在我沉浸于悲伤之时,殷莫离却出声质问我,那双狠厉无情又洞察人心的眼看得我心发慌,就怕让他看出什么来。
      “这故事自己是灵秀编的,难道太子殿下曾在哪儿听到这故事?”我故作一副受到羞辱的表情,可殷莫离却不吃这一套,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就你这张能让人一眼看穿的脸,也能编出这部满是谋算、政略、兵法的故事来?钟灵秀,盗用这行为,是很可耻的。”
      “你、、、、太子殿下怎可说那些没有根据的话。那火烧博望坡之计我早已付之实战,也不算什么厉害的战术,只是托了烈火国那些骄兵之福,才得以成功罢了。再说到政治谋算这些伎俩又有何难?只要我愿意,我就能想得出来。好歹这故事我也构思五年了,五年啊,一边写一边改,那些废弃不用的草稿都能堆成一座小山啦!若太子殿下想看那些手稿,可命人去云国平城的那座青峰中取之。”我故意大声嚷嚷道,以大声说话来掩饰内心的心虚,打定主意,死赖到底。
      “听说你那故事还没讲完啊,今日本宫还未想到什么好玩的法子,你就接着将这故事说完了吧。”殷莫离也不急着揭穿我的谎话,如个已将猎物诱入圈套般的猎人般笑得自信非常。
      “等价交换的原则,殿下应是知道的!”我笑了,想不到殷莫离竟也想听,我乐得轻松过关,便趁机要求道。
      “好,你说一日,本宫就放一人。这次仍是本宫想放哪一个就放哪一个,由不得你来选。”
      看着殷莫离笑得那般老奸,我是气得牙痒痒啊!可是,不管他愿意先放谁,我也只有认了,谁叫我现在是肉在砧板上呢?算了算,除去放生离去的三人,我还有十个人要救,哎,这个数字可真是惊人啊!
      之前为严沁阳他们说书时,我为了自己那可怜的嗓子,只得快速的跳过一章又一章。如今,为了救曲江临等人,我又要改变战略了,得细细地说,慢慢地磨,只愿多磨一日,便可多救一人。
      可是,我那如意算盘仍是打不响。刚一张口说话,从我那受了‘重伤’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让殷莫离听得眉头微皱起来:“算了,还是等你那嗓子养好些再说吧!”
      殷莫离这话一说出口,不仅众人皆惊,连殷莫离自己也暗暗心惊不已,这话里可有着关切体贴之意啊!只有我这个反应迟钝的人没有听出那意思来,还一个劲的暗恼着自己那不经折腾的嗓子。
      “殿下,这妖女令太子数度落败,更令我皇字旗修罗铁骑尽丧雪谷之中,若是一刀便将她砍了,殿下无法解恨,啸海亦无法抚慰已亡同袍们的在天之灵。臣知殿下一心想折她傲气,令她尝尝失败的滋味。臣虽不才,就想到两条绝妙好招,定能挫她傲气,令她败下阵来。”胡啸海有心除掉我,立马便走到殷莫离面前言道。
      “你?也罢,就让你试试吧!”胡啸海算是殷莫离这些上将中最不会使计谋的一个,殷莫离知他恨我至极,却也想听听胡啸海到底想了个什么好招,便笑着予了。
      得到殷莫离的首肯,胡啸海残忍地看向我,一脸的阴狠之气,“你答错一次,本将军便砍你一条臂膀,手砍完了,砍脚,脚砍完了,便剜目割舌,直到答对为止。”
      让他这血腥可怕的话吓得我脸色立马便惨白起来,我怕啊!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若这胡啸海真给我出个什么急智刁钻的题目,我还真是没有自信能答得出来。可是,如今这人是一心欲置我于死地,我又处于这极端不利于我的处境之中,又哪里容得我回拒?我只能硬着脖子向殷莫离请求道:“若灵秀能侥幸答出,请太子殿下恩准,从这些人里任放一人离去。”
      “本宫,准了。”殷莫离虽没有阻止胡啸海的要求,但看向我的眼中已没了之前的残虐之气。
      胡啸海想来是有备而来,挑出两个兵士,问道:“你们可懂棋艺?”
      那两人都是舞刀弄剑的粗人,哪知这些,听他这样问,都微愣了一下。一个黑脸的言道:“回禀大将军,末将只见过旁人下棋,不善于此道。”
      另一个方脸的亦言道:“只会些皮毛,技艺不高。”
      问完这些,胡啸海笑看着我道:“你且说说,他们两人比试棋艺,谁胜?谁负?”
      这可是个高难度兼明显刁难人的问题,你想啊,他们都还没比呢,我又如何能知道他们谁会赢?再说了,我就是猜对了,胡啸海也定不会让我说的那人赢。看着那些站在我身后的持刀侍卫们手上那亮晃晃的钢刀,我是真怕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无惧高台展所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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