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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前尘 ...
(一)残风
九天,十地,于茫茫宇宙之中衍生。那里,有着与天齐寿的神,有与地无疆,被冠以罪名的……魔。
九块光明大陆,对十鼎深渊之地,一边山河大好,另一边,却满目疮痍。
十地,渊域之中,所谓的神与魔正对峙着。却是一丰神俊朗的男子,身着战甲,那月牙之白的战袍,已被鲜血浸染,身后是不足数百神将。
而另一方,一仙颜绝世的女子却是一袭早已被染为血色的深蓝色长衫。她的身后魔将仅剩十余,却有数万万魔众,手持兵刃!
残风吹拂过这片天地,扬起神魔的白衣,有人风声鹤唳。这片天地,多了一分肃杀,也多了一分莫名的哀伤。
只见,那男子,轻掀唇角,一道令天地寒彻的声音,缓缓传出:“十地罪族之首,南溪瑶,你今日……”
“可,愿,伏,诛?”一字一顿,宛如利刃,狠狠地扎进女子的心。
南溪瑶惨白地脸上露出了一抹极致的嘲讽,声音却出奇地平静:“轩逸离,你当真没有心!本尊百年倾心,终是喂了狗了。”
“胡说,帝尊行端走正,怎会与尔等魔族产生情意?只是你一厢情愿,葬送魔族!”轩逸离座下,为首神将一声厉喝。
”你们才胡说,魔尊一心为了魔族,她是我们的神,怎会葬送我们!”一个魔人声嘶力竭地喊出了此话。南溪瑶的内心颤了颤,有一丝一样的暖。
“是啊,反倒是你们神族,永远是那样冠冕堂皇,连自己的贪婪自私都无法直面,不过是一群败类!”
“住口!”那神将一声大喝,却忽然双目圆瞪,直接在原地化为粉尘。
九天之人瞬间面露惊骇,看着南溪瑶,也看着她嘴角流出的一道血痕。
可本尊毫不在意,她横举起手中纤细的长剑,指尖轻轻抚过剑尖的血珠。
【“瑶儿,此剑弑主。”一道清冷而高贵的女声在耳边回响。
“师尊,阿离赠与我时与我说过,我可是魔尊,除非是油尽灯枯,否则不可能被反噬的!”】
昔日之言,竟分外可笑。她压下伤势,将那血色长剑一掷,双手虚空交叠,一柄冰蓝色的重剑,出现在手中。
不发一语,那数百神将,却无不握紧兵刃,全身紧绷,灵力蓄势待发。轩逸离哪怕面对南溪瑶瞬杀他的大将也未变色,可此时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怎么可能有出自那位第一帝器师手中的帝器!”
南溪瑶的内心猛地一震,转而轻轻一笑:“很不可置信是吗?”
她微微垂下眼睑,低喃了一声:“这是师尊第一次罚我后亲自为我打造的帝器啊……”她竟不知,师尊就是“第一帝器师”,她也不知,师尊对她的好,她从来不曾发觉。
只见剑锋转动,刹那之间,天地被一层厚重的冰蓝覆盖,转瞬已是冰天雪地,轩逸离身后的数百神将,甚至来不及出声便已化作冰雕,而那数万魔众,也在惊骇、担忧、不甘中,被忽然耸立的一座冰墙隔绝在战场外。
轩逸离抬起右手,一杆金枪瞬间出现在手中,只一挥,便化解了南溪瑶的第一道攻势。
南溪瑶分身上前,一剑横出,与轩逸离一枪对碰,一时胜负难分。
“你耗费生命力铸就冰墙,就是为了救那些魔人,南溪瑶,你未免高看了自己!如果你愿意杀了那魔众,发誓臣服,本帝尊可封你帝后之位。”轩逸离的声音如同魔语摄魂,而它的眸中竟有刹那柔情。
“重剑,本为守护之剑!”南溪瑶漠然回应,转瞬间,二人便被震出十里之外。
“轩逸离,我打不过你,但我杀得了你。”南溪瑶的声音如寒冰一般没有起伏。她的剑锋竟不再向前,而是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轩逸离的瞳孔猛地放大,来不及思考她的话,他猛地泄去周身灵力上前。
可惜,枪尖没来得及拨开剑尖。冰冷的剑刃插入南溪瑶的胸膛,扎破了她跳动的心脏。
遥远的天际,一道暗金色剑芒破空而来。
轩逸离刚抱住南溪瑶,就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带着怀中的人跌坐在地。他的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愤恨,他掐住了南溪瑶的脖子:“你,给本帝尊下了血咒!”
血咒,无非供以施咒之血者将死,被咒者视修为而定重伤甚至致死,而施咒者必须付出极大代价。可,轩逸离显然伤不至死。
南溪瑶的眸中满是灰暗,被掐住玉颈的她正欲自燃神魂,轩逸离却放开了她。
他在为她输送灵力。兴许是感受到了她体内不断流逝的生机,它喃喃了一句,“阿瑶,不要死”。
南溪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嗤笑一声,瞧,多么深情!她还是杀不死他,撕不破他虚伪的脸皮!
她怎会想到,师尊强行在他体内种下血咒——那件让她与师尊恩断义绝的事,现在却是她用来杀他的唯一倚仗。
南溪瑶掌轰出,轩逸离起身退开的刹那,她的手握住重剑再次一捅,整个人向后倒去。
轩逸离再度喷出一口鲜血,正要上前,一道身影却先一步出现在了南溪瑶的身边。
那是一个女子,一袭黑色凰袍,有暗金色鎏纹萦绕,青丝简束,宛若谪仙一般,不染凡尘。
她轻轻抱住南溪瑶,右手在虚空中盈盈一握,南溪瑶的重剑到了她的手中。手腕微微施力,翻转,那重剑被掷出,瞬间化作软剑,直直地朝轩逸离攻击而去。
轩逸离避无可避,生生被刺入心脏,倒飞而出,余威将所有神将的冰雕震得粉碎,他的鲜血不可避免地从嘴角溢出。
南溪瑶虚弱地睁开眼睛,感受着眼前人冰冷的怀抱,与冷漠的眸子。她感受到鼻尖专属于她的一股好闻的清香,感到无比心安。
她抱住她的手动了动,南溪瑶立即惊惶地抓住她的袖子,泪水不知何时濡湿了眼眶,她嗫嚅着开口:“师尊……”
是啊,这是她的师尊,她为了轩逸离已经恩断义绝了的师尊。
顾朝辞的眸子暗了暗,并没有开口。
那方,轩逸离堪堪爬起,狠狠地拔出了软剑,语气狂妄而强硬依旧:“顾朝辞,你我同为天生天养,纵使你能力通天,也杀不了我!而南溪瑶,就要死了!”
他忽然有泪流出。
顾朝辞眼神一动,地上的软剑立刻分化为千万长剑,再次冲向轩逸离,似要将他寸寸凌迟。
轩逸离立刻调动一身灵力抵抗这万千的剑。:“哈哈哈,顾朝辞我的天赋不及你万一,可你,在我手里,输得一败涂地!”
“住嘴!”南溪瑶虚弱地吼了一声。她,不容许这个狗东西与她师尊相提并论,更别说是刺痛师尊了。
(二)昔阳
“住嘴!”南溪瑶话音刚落,剑阵的攻击威能又翻了一倍,轩逸离惨叫一声,鲜血猛地从口中涌出,不再反抗面前的剑雨。他猖狂地大笑着,脸上的神情看着南溪瑶,极尽讽刺:“只是我没想到,冰冷如你,也会动情。你为她解开一层封印,十地无敌;你解开第二层封印,就可以战胜全盛的我,帮她荡平十地,护她成为十地魔尊。而你却不敢解开最后一层!”
“……你不舍得忘记她!所以,你也杀不了我!哪怕你看着她爱上我走向堕落与毁灭。哈哈,你可真大度,竟然舍得放手,成全我和她……”
“住口!”南溪瑶声嘶力竭。
顾朝辞深邃而冰冷的双眸终于从南溪瑶身上转到了轩逸离身上,一簇黑色之中略带绯红的火焰飞出,彻底让轩逸离在惨叫声中被焚成灰烬。
不过谁都知道,他没有彻底死去。他的神魂纵使消散,还会在天地之力下重新汇聚。正如他所言,他与顾朝辞,曾花开并蒂,由天地衍生,是天地的宠儿。她亘古独一,实力堪称天地共主,而他连她的背影也可望而不可即。
顾朝辞的视线回到了南溪瑶的身上,她朱唇轻启,略带沙哑,似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说好了,不爱你了的……”
一道清冷的声音,消散在了天地间,令南溪瑶瞳孔放大,身心震颤。
她……竟一直都不知道,师尊她……她……
往事一点一滴的浮现。
【
“弟子南溪瑶,拜见师尊。”明亮的大堂上,一个女子跪得笔挺,又直直拜下。声音清亮而有着一丝俏皮。
在她心目中,师尊天生就该是女帝一般,神圣,庄严,凌驾于天地之上,隐隐于众生之间,不容一丝亵渎。
可惜,被她找到了……
“师尊!”那年她缠着她给她做饭,她无奈答应。可,一做就是百年。
“师尊……”她没有按时完成她的任务她本无所畏惧,可看到她平静之下闪过的一丝丝黯然,她的内心满是慌张。
“师尊师尊!”她得意地向她炫耀战绩讨要夸奖,她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送给她一枚储物戒。她说,它叫“东南望”。
“师尊?!”那次她忽然在雅阁中发现她中了龙涎之毒,燥热难耐,知道她生性高傲,必不肯让男子触碰,于是鬼迷心窍之下,她亵渎了她心目中的神明,之后落荒而逃。
“师……尊……”是她出逃险死,她如同谪仙一般降临斩杀了那个人。她万般复杂地跪下,甚至准备好以死谢罪,而她只是凝望着她,长久地凝望着。
“师尊~”是她第一次请求赴轩逸离之约,她趴在她的膝盖上撒娇,可听到要求时,她颤抖了一下。
“师尊,弟子南溪瑶拜别。我选择了他,从今往后,您不再是我的师尊!”是知道她给他下了血咒的那天,她的声音寒彻骨髓,摔掉了那枚储物戒。而她没有挽留。只是,她回头的瞬间,光透过一丝晶莹折射进她的眼睛,令她有过一丝留恋。
】
昔日的阳光,那般温暖又那般刺眼,照得她百孔千疮的心支离破碎。
那句“舍得放手”,她懂了。轩逸离的每一个字,应该都已如利刃一般扎进师尊的心,把她愈合不了的创口进一步扩大了吧。
一种名为无助的情感,如同昔日的暖阳那样张扬而肆虐,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忽然,她感到冰冷的指腹轻抚过眼眶,瞳孔再次有了聚焦。她发现顾朝辞刚收回去的手忽然作结印状,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师尊,我不要你忘了我!”
眼前这个高冷的女子对自己的偏爱塞与付出,和自己的愚昧和对她的伤害,浮现眼前,南溪瑶的眼神害怕而又执着,声音也是有了一丝哀求与颤音。
顾朝辞的手顿了顿,马上想要再动。
南溪瑶满脸慌乱,竟挣扎起来,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手轻捧住顾朝辞冷漠而绝世的脸,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顾朝辞鲜红的唇上吻了一下。
一触即分,带着一丝血腥味的柔软令顾朝辞愣了愣。南溪瑶看她没有反应,焦急地再要凑上去,却被顾朝辞按住了。
“师尊,求求你,不要!”南溪瑶低声哀求。
顾朝辞的心抽搐了一下,她缓缓放下手,声音轻柔,包含了一丝无奈与宠溺:“还有其他办法的。”
这下,南溪瑶的脸刷的红了。所以,这次又是自己低估了师尊,就和那次一样。肌体上生命的渐渐流逝,与心灵上的羞怯,后悔,疲惫,令她干脆把头埋在了顾朝辞的怀里。
她太累了,想要睡一觉。
顾朝辞抱起南溪瑶,向前走了一步就跨越了百里距离。只见她的瞳孔之中似有烈焰燃烧,那冰墙瞬间消融。
数万万魔众根本不曾停息过用灵力轰击,此刻冰墙消融,立刻冲上前,齐齐凝视着顾朝辞和她怀里的女孩。
不知是谁先下跪,魔众单膝或双膝跪下了一片。
“谢女帝救世!恳请女帝救治魔尊!”
“谢女帝救世!恳请女帝,救治魔尊!”
顾朝辞的眸注视着每一个魔神。
南溪瑶也转过了头,撑开眼皮,尽管,视线越来越模糊。
看啊,这不止是“十地”,更是她的国,她守护的家园;这不是那些自诩为神的人口中的“魔”,这是她的民众,她的亲人。
顾朝辞不曾开口,只是看向了南溪瑶,后者虚弱的声音,最后一次响彻天地:“以吾魔尊之名,命令魔众,誓死守好家园,待吾归来,捅破九天,为吾等正名!”南溪瑶伸出玉手,抓向虚空。天空忽然飘下了一片洁白的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每一寸土地上。
这是她留给他的子民的最后的礼物。用她仅余的灵力,带来的那一场雪。
“捅破九天!为吾等正名!”为首一个魔众抹了一把眼泪。
“捅破九天!为吾等正名!”“捅破九天!”“为吾等正名!”“捅破九天!为吾等正名……”喊声经久不绝,不知多少魔神,渐渐流下血泪,攥紧一双铁拳。
南溪瑶的双眸,终究缓缓闭上,身躯变得虚幻而透明起来。那以全身生命力灌注的两剑——足以让她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顾朝辞自然感受到了手里的身躯渐渐变得冰冷。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眉睫之上。
这里,三千铁衣披霜,万籁绝响,举目残阳。
她抱着她,离开了这片天地,回到了她们初遇的地方。
在那,她双手结印,一袭黑衣瞬间被染红:
“吾,
顾朝辞,
今日取天地百年之寿,
以全身精血为引,
聚南溪瑶之魂魄,
携吾之魂灵,
投诸九天治下凡界,
转世重修。
祭!”
(三)轻雪
这,是九天治下凡界之一。由混沌,鸿蒙两大陆组成。
正是混沌大陆最强宗门,玄灵宗。是夜,大雨滂沱。
五个白衣男子正追逐着一个怀抱婴孩的年轻女子。女子三千青丝散乱,身上多处伤痕,有一处甚至深可见骨。她快速地闪避着五人不时的攻击,灵力运转,不断向前方飞掠。
忽然,她停了下来。无他,只因前方为禁崖。
这个世界,灵力等级划为五境:体境、魂境、死境、生境、圣境。
禁崖之所以称之为禁崖,是因为曾有圣境强者下去探测却有来无回,堪称十死无生。
而这六人,无一例外,都只是生境强者!
为首男子,是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上官轻雪,你的天赋史无前例,年仅二十便勘破生死,得证生境,宗门无意与你为难,杀了那个孽种,你犹有退路!”
“轻雪,你只消把叶凌天的孩子交出来,玄灵宗才有资本和叶家谈判,聊以慰藉亡灵!”另一年老男子开口规劝。
上官轻雪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悲凉,她缓缓开口:“金叔,她不是我与凌天的孩子!”
被称为金叔的人怔住了,五人都怔住了,其中最年轻的一位更声嘶力竭地大吼出声:“不可能!上官轻雪,你分明在昨日诞下了叶凌天之子!”
女子惨然一笑:“北大哥,我是与凌天诞下一子,但他已流落凡间,而我怀里的女婴,是一户南姓人家托孤于我。你们无法用来威胁他。”
“哈哈哈,你是不是忘了,他本意是毁了玄灵,却意外对你用情至深。我们只要抓了你,一样有筹码!”另一个老者缓缓开口。
“我是上官家嫡女。先不说你们敢不敢,我若想走,即使元气大伤,你们也留不住我!”上官轻雪自信而随意地摇了摇头,众人沉默了。
平静的声音再度响起,令众人神魂俱颤:“但我若愿意以死赎罪,你们却也是拦不住的,而且必将承受上官家的怒火了。”雨水顺着她的头发与绝美的容颜的轮廓滴下,她显得悲戚而平静。
“轻雪,不要想不开!”金叔连忙开口,就要上前,却被为首老者拦住了。
“你在威胁我们,”为首老者轻轻地陈述了一个事实,“天之骄女,上官轻雪,你待如何?”
上官轻雪轻轻一笑:“我与叶凌天谈判,换得玄灵宗二十年喘息,但作为交换,你们得将我怀中女婴抚养长大,且不得将我与凌天有一子之事外露!将我的话,原样禀明宗主!”
但见上官轻雪孤身一人,越过了几人的包围圈,堂而皇之地离去。
其中两人欲要出手,被为首老者的眼神止住。
上官轻雪走了,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幕当中,流下一条被雨冲刷下的血路,和那被狂风吹散了的声音。
“夜雨潇潇……抚清寒,青灯壁冷……伴孤单。何日相忘凡尘陌,来时把酒共言欢……”
——————————————
翌日,上官家,古色古香的书房中。上官轻雪沉默地跪得笔挺,面前是一个双手背负,板正的中年男子。
圣境强者,上官家之主——上官昼,一巴掌扇在了上官轻雪脸上,而上官轻雪面无表情,跪地叩首:“父亲,女儿不孝,但不会让上官家走向衰败。”她留下一块黑色令牌,放在身前,就此起身离开。
上官昼双手颤抖,一语不发,灵力紊乱。他感受着上官轻雪远去的气息,直到消失,才恍然发觉,自己已老泪纵横。而当他触及令牌之时,瞳孔俱颤。
——————————————
三日后,叶家大堂,叶擎苍,圣境强者,叶家之主,凌厉的目光看着上官轻雪躬身递出的金色令牌,和离开的背影。内心无比震颤之下,威严之音滚滚传出:“叶家所有人听令,自今日起,二十年以内,不许对混沌大陆玄灵宗有任何明枪暗箭!”
——————————————
七日后,上官轻雪抱着婴儿,再次来到了禁崖。她一袭白衣,飘然若仙。大风凌厉地割过她的脸颊,带起她的衣襟。
随同而来的有玄灵宗宗主,圣境强者谭不讳。
上官轻雪轻轻抱着怀中的婴儿,低声呢喃,但她知道,那人听得见。
“她姓南,便起名叫溪瑶。谭宗主,管好你手下长老,若有人在二十年内将约定之事传出,无论是南溪瑶的身世,还是我儿的身世,我的力量会灭了玄灵除你以外的所有人。”
婴儿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谭不讳手里,禁崖边上再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无止境地吹刮着的冰冷的风。和忽然睁开眼眸,不曾啼哭的那个婴儿。
—————————————
翌日,消息传出,混沌大陆第一天才,甚至比鸿蒙大陆第一天才叶凌天更胜一筹的上官轻雪,意外坠落禁崖,“生死不知”。
十死无生,亦不知那人,可曾落泪?
——————————————
玄灵山下,一处偏僻的院落,一个老者抱着一个婴孩。
两片大陆之间,最神秘的冰凰森林——也是当年龙神救世后,异界入口的封印地,一道嘹亮的凰鸣响彻天际,又立刻消失。
谭不讳深深地望向北方,而鸿蒙大陆最强宗门归澜山上,一段对话亦悄然进行。
“你怎么看?”一道雄浑的男声响
“噗嗤,堂堂宗主,凤倾彦,你也怕了?”一位女子的随意的声音流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龙神对异族的封印,坚持不了30年了。冰凰高鸣,你竟一点也不担心?”
女子总归严肃了一些:“我本也命不久矣,不过你,我本以为,玄灵宗被叶凌天搞垮了,上官轻雪又生死不知,你会借机吸收更多新鲜血液呢?”
对面是一阵沉默。
“……你觉得上官轻雪死了吗?”半晌,男声复又响起。
“没死又能如何?”女声依旧漫不经心。
“世间奇女子,如果真的陨落,太可惜了。”凤倾彦的声音中有些落寞与感慨。
“比我如何?”女声依旧轻佻。
“你与冰凰,是世界上我唯一打不过的两个。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看不懂的那个。你知道上官轻雪是死是活,甚至你知道她缔造和安排的一切。”
“我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女子闷了口酒,毫不在意地问。
回答是凤倾彦沉默地离开。
——————————————
遥远的那方,两个老者正执棋对弈,一个中年男子驻立在一边。
“这个位面面临的结局,生死两不知!上官轻雪用一生缔造了她的国,用生命去守护这个位面。可她打造的两股力量还远远不够啊。
“世间难测是人心,当修士界尔虞我诈而忘记本身应该拼命修炼共御强敌。未曾居安,尚不思危,家将不家,这个修士的“盛世”王朝终将灭亡。”
“而唯一的变数,只能出现在最最纯粹的新一代人的身上。”
“是,老先生。苍凛受教了!”一个男子躬身对了二位老者下拜。
一道沧桑的声音,似穿越了万古响起。不辨男女,不辨东西:“世间,本无苍生大义,只因你想守护之人,恰是其一……”
本来写了但又觉得开局就揭露出来不怎么好。
“三千铁衣批霜,万籁绝响,举目是残阳”,出自三无Marblue的《栖凰》,一首我很喜欢的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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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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