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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玉佩(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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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没骗姑娘!姑娘不记得了?玉儿的妹妹小珮现是在陆公子家啊!”
玉儿的一句话点醒了她,让她记起了那多少年前的一件事。
……
那时,他们还小,她还只是金钗之岁,他也未过舞勺之年。
那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她和他坐在驶向城外的马车里。无意间,马车经过青楼,听到两个小女孩的哭声,
“不要!小珮不要去那地方!”
“爹!娘!小玉就是干粗活也不要去青楼!”
她们哭得声嘶力竭,而那对拿到了银子的父母早已走远,只剩下鸨儿的骂声,
“小粉头!哭你娘的毴!客人哭走了你们赔!都给姑奶奶我干活儿去!”
那鸨儿骂咧咧的,揪着她们的头发就往里拽。而她听得肝肠寸断,泪水沾湿了帕子。他问,
“我们把她们姊妹俩赎来,如何?”
她抽抽搭搭的,挤不出一个“好”,只是点头。他的折扇尚未掀起帘子,只从旁边的窗口扔出十几两银子来,恰落在那已经付了钱、正往回走的鸨儿脚边,
“这银子够了罢?这两个丫头我带走了。”
“够了够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也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那鸨儿见了银子,还能不同意吗?赶忙弯下腰去拾那银子,简直就趴在了地上,连卖身契都撕了。
而这边,两个小女孩儿呆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本是聪明伶俐的她们,竟也都愣住了。他又开口唤道,
“你们是叫小玉、小珮罢?”
作为姐姐的小玉,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应着,
“是。”
“你们两个上来罢。”
两个小女孩儿还有些神志不清便上了马车。直到马车驶到了郊外,他和她都下了车,把她们带下来时,小珮忽然开口,
“你们是什么人?要把我和姐姐怎么样?”
这稚嫩的声音,问出这样的话,他和她不禁相视一笑。她蹲下身,拉着两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女孩儿的手,说,
“你们知道陆家么?”
“知道。”
“他就是陆家的少爷。”
听了她的话,小玉重新打量起他来:瘦高的男子,一身飘逸的直裾白袍,腰间挂着精巧的荷包同青色的佩玉,清秀的脸上是精致的五官,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而小珮胆大的问了一句,
“那你是唐姑娘罢?”
听了这话,她有些惊异。而他不禁莞尔,问,
“你怎么笃定呢?”
“整日跟陆家少爷在一起的,必定是唐家千金。”
小珮很自信的回答,换得的是他赞许的一笑,和她的羞赧。这时,她忽然有了个想法,
“你们姊妹俩,想去谁家?”
两个女孩儿愣了,然后一同转过身去,咿咿呀呀的计较起来。一盏茶的时间,又转回来,说,
“不知陆公子是否愿意收下我们姊妹二人?”
他有些为难的看看她,她对他促狭一笑,转而对她们,
“不如一个跟着他,一个跟着我,如何?”
“我们姊妹永不分开!”
异口同声的回答,令他更加措手不及。她装出为难的样子,
“这,就难办了。他家的丫鬟多的不行呢……”
待还要说下去时,小玉打断了她,
“那就不难为陆公子了。小玉跟着唐姑娘,小珮跟着陆公子,可以吗?”
她立即绽放笑颜,
“就这样好了。”
这时,小玉才发现自己上当了。然而,她觉得这个小姐并没有什么架子,反而像姐姐一般待她。
就这样,小玉跟着她回去了,而小珮也成了他的婢女。由于她嫌拗口,把“小玉”改成了“玉儿”,小珮还是原来的名字。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她已是出阁的年岁,他已到立妻室的时候,而那两个女孩儿,也成了少女。
……
“快起来罢。是了,我竟连小珮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