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order》黑白条纹袜

8、第 8 章

　　”Can't read my Can't read my No he can't read my poker face“
　　易云趁陈子柔在和啤酒肚男人们开会谈案子的时候在办公室里哼起了歌，她想Poker Face这个词用来形容陈子柔再适合不过了，猜不透猜不透。今日刚来上班的时候易云想着要不要问问她有没有事，对于昨天那几个红红的手指印易云可是无比的关心。
　　可是看着陈子柔忙了一早上，看着她和往日一样的工作还真不好八卦的问她那么八卦的问题了。

　　午后的阳光不错，易云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有些犯困了，搬了把椅子到窗前晒太阳，伸懒腰的时候看到了陈子柔办公桌上的iPod，看了看门口，伸长脖子听了听动静，犹豫了一会拿起来塞上耳机听了起来。
　　”靠，这都是什么？“
　　易云翻着目录，看着一个个文件名，全是庭审录音和法规发条音频。想起来平日里看着陈子柔塞着耳机神情笃定惬意的写着文案，易云一直以为会是些好听的音乐。
　　好不容易翻到一个未命名的文件夹，打开来听了几个后易云更无奈了，全是佛经和南怀瑾的讲座音频。
　　”唉！“易云叹了口气，”这个女人肯定人格分裂，强迫症，偏执狂。“
　　她选择了大悲咒来听，梵文的诵词完全听不懂，可就这这么嗡嗡嗡的诵经声让易云刚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宁静。

　　阳光通过玻璃照进屋内折射出奇异的光斑来，易云闭上眼享受着阳光在脸上暖融融的抚摸。视觉的残留影像还在，变化成神奇的像雾一般的色块，随着眼睑的微微搐动，变换着不同的颜色。这种感觉奇妙极了。

　　易云皱起了眉，因为她感到阳光被遮盖了，睁开眼看到陈子柔站在自己面前，猛的站了起来，慌忙的扯下耳机把iPod递给她。
　　”我......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拿你东西的.....我只想听听有什么好听的.....晕，我讲什么呢？!反正就是抱歉，那个......“
　　陈子柔看着语无伦次的易云，关掉了手里的MP3，”叫你那么多声你怎么没反应啊......会做会议记录吗？“
　　”啊？会啊！“”
　　“拿好东西跟我来，一起开会吧。”

　　跟在陈子柔身后进了会议室，男人们看到易云后对她笑着，有个还在对她做鬼脸。易云的心不上不下的，想着估计等等陈子柔就会对她乱动东西发火了。
　　“好了，重新开始吧！”
　　“行，开始吧，子柔啊，这个案子不好办吧，Z--全市最好的辩护律师啊！我们能行吗？”
　　“我们不是六人团吗？再说了，咱出头牌，子柔，对不？”
　　易云瞪了讲话的男人一眼，心里咒骂着，”头牌你个头......这个会议怎么个记录法啊，都讲什么啊都？！“
　　陈子柔翻开文案笑着开始说她自己的想法了。易云听着她的声音开始YY了，估计庭上那些男人们在午后慵懒的时候在听冗长的陈述的时候也常YY她的御姐。
　　”你记下没？“陈子柔看着易云问。她的声音比起录音来更有感染力许多。
　　”记下了记下了！“易云赶紧低头做记录。

　　易云埋头记录了小半本习题本，等会议结束后拿给了陈子柔。陈子柔一看，她那Poker Face又上来了，板着脸，对易云的字很不满意。
　　”草书呢哈？“
　　”呃~~这是行楷！我可是练过书法的！“易云指着本子上的字，”你可别小看我啊！“
　　”得了吧！行楷呢还！着这里写的是什么啊？你让我怎么看啊？！“
　　”你们讲那么快我怎么来得及吗？“
　　陈子柔最讨厌给自己找借口的人了，”你没上过速记吗？应该是李老师给你上的速记和心理吧？“
　　易云嘴巴动了几下没出声，看着陈子柔在心里嘀咕：还让我说什么呢？你都知道我论文导师的名字了！”
　　“整理下，给份电子稿我，抄送给他们人手一份，明白？”
　　“明白！”易云心里可想挑战一下眼前的人了，可是念在她昨天还“哭鼻子”的份上就算了。

　　“没什么事了。”陈子柔看了看挂钟，“快四点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你不回去吗？”
　　”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先走吧“
　　”我帮你吧！“
　　易云满怀期待的看着陈子柔，希望她点头说可以。只是，陈子柔看了看易云摇摇头说不用。
　　”哦~~“易云沮丧极了，小小的自信心被打击了一下，低头拿起包对陈子柔说，”明天见，拜拜~~“
　　陈子柔看着桌上的iPod，想起易云在阳关下笃定惬意的神情，缓缓开口道：”会很晚回去，你没问题吗？“
　　”啊？我？没啊！”没等陈子柔说什么，易云掏出电话给妈妈打电话了。
　　“喂，妈妈啊......我今天加班......啊？不是，加班！不是出去玩！......晕，真加班！......嗯，不用等我了，不用给我留门了，我带了钥匙......嗯，放心吧......拜拜！”

　　陈子柔看着易云那丰富的表情变化，听着她对她妈妈的电话，脸上浮起浅浅的微笑来。
　　“你确定哦？”
　　“确定！开工吧！”
　　“好！去档案室把今年10月--11月的宗卷找出来，复印一份装订好，把装订的给我......”
　　“呃，好多啊~~”
　　“我和你一起做啊~~”陈子柔看着易云一脸无辜说，“没说你一个人做啊！”

　　“你小心手！唉......别那么用力行不？都把纸弄破了啊......不对！按页码，等等弄乱的要！......唉，我来，你来把复印好的装订吧！”
　　“唉，你有强迫症！”易云对陈子柔的叨咕开始受不了。
　　“什么？”
　　“强迫症！偏执！不挺好的吗我！”
　　“这么做你说哪里好了？”陈子柔看着易云挑着眉说，“根本就不好！”
　　“就好！”
　　“就不好！”
　　“哼！强迫症！”
　　“哼！臭小孩！”
　　“呃......”易云被说愣住了，闻了闻自己，“我不臭啊，我每天洗澡的！”
　　“就臭，臭小孩！”
　　“哪里臭了啊，你闻闻看~~~”
　　.........

　　此时，马路上喧闹无比，堵车的长龙从高架入口一直延伸到了好几个马路外，汽笛声，人群的叫喊声，商铺喇叭的广告声，修道路的机器声......橘色的夕阳将一切笼着，闪着橘色的混沌的光，寂静，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