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春节前 ，富润邀请客户参加公司成立五周年的庆祝活动，这几天连续陪客户应酬又赶上经期，一直休息不好，她觉得特别累，活动当天方妍和顾晨一起和几个客户讨论一个SHOW场布置，中午吃饭时又喝了点酒，她觉得胃不太舒服，方妍原本不想去了，但她想了想不管怎么说富润算是天宇的大客户，这种活动自己身为天宇的客户总监不出席总归是不太合适。
活动地点位于亚运村附近的一个高级娱乐场所，方妍赶到的时候，程远的致词刚刚结束，老陈看见她忙把她拉过去倒上一杯酒：“方妍，这一年可是辛苦你了，来，我敬你一杯你可一定得喝。和我合作过的人，多了，还是和你合作最愉快。”旁边老陈手下的几个年轻助理开始起哄，方妍见推辞不过就干了一杯，那几个年轻人一见更来了兴致。方妍忙和老陈打了个招呼，说有事要找顾总，一会儿再来给老陈敬酒才脱身。
她走出宴会大厅时已经觉得胃里象是有团火在烧，忙一头冲进洗手间，趴在洗手池上吐起来。吐完了，她冲掉呕吐物洗了洗脸，抬起头她提到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她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
程远在走廊里接了个电话，正要回大厅，恰好看到方妍正靠在墙上休息。程远见她脸色苍白而憔悴，知道她一定不舒服。他走过去扶住她：“你还好吧？”
方妍冲他摇摇头：“不好意思程总，我今天不太舒服，先告辞了。”
程远点头：“没关系，看你这个样子，自己回去可以吗？”
“没事，我打辆车，对不起了程总。”说着，方妍向门外走去。她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也没看到有空车，心中暗自懊恼。这时一辆银灰色的车停在她面前，方妍拉开门坐了上去。上去以后才发现，驾驶座上坐着程远：“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这，不太好吧！这种场合老板不在，员工会不会有异议啊？”
“没关系，我已经和副总打过招呼了。“
方妍坐在程远旁边，车里很安静，方妍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索性靠在椅背上休息。程远见她不说话，也就什么都不问，就这样沉默着。虽然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他可以猜测出她的过去不单纯、恐怕也不愉快。每次见到她，程远总能发现她不同以往的一面，这个女人越来越吸引他，让他想要无限靠近。他按着她的指引来到了一幢老式住宅楼的下边，方妍下了车：“程总，今天实在是麻烦您了。”
“没什么，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方妍说着下了车，可能下车时猛了点儿，她有点晕，连忙站在原地不动了。
程远下了车，走过来礼貌地扶着她的一只胳膊，一股力量从他的手上传来。“还是我送你上去吧！”
方妍点了点头，程远扶着她上了楼，方妍婆婆来开门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把方妍送回来，先是一愣，然后把程远让进客厅。程远扶着方妍在沙发上坐下，就要告辞，婆婆热情地让程远再呆一会儿，方妍忙对婆婆说：“妈，程总还有事儿，刚才，他看到我不舒服就先送我回来了，您替我送他走吧，别误了他的事儿。”婆婆听了这话，忙向程远道谢。
方妍向程远点了一下头，程远忙说：“你休息吧，我走了。”
婆婆送完程远回来，方妍已经在床上躺下了，看见婆婆进来：“妈，东东呢？”
“和楼下的小胖出去玩儿了，方妍你脸色这么不好，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妈，我没事儿，就是太累了，又喝了点酒，胃不太舒服，躺会儿就没事了。”
“那，你休息吧！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熬点粥。”婆婆说完出去了。
方妍睡了一会儿，婆婆把她叫起来喝了点粥，精神好些了，婆婆端着碗坐在床边：“方妍，这个男人不错啊！”
“妈，你想多了，他只是我的一个客户，今天是赶巧了。”
婆婆知道她不愿多谈，叹了口气小声说一句：“他要真是对你有心就好了。”声音很低但已足够方妍听到。
这天晚上睡到半夜方妍醒了,她想起婆婆最后的叹息，他要真是对你有心就好了。瞎想什么，人家程远那样的人怎么会缺女人，你太抬高自己了，方妍用手在眼前挥了挥，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似的。
程远在返回的路上，眼前不停地闪过方妍的表情，在医院时无助的哭泣，在服装店平台上发呆时的迷茫，闭着眼睛靠在墙上休息时的孱弱。在程远的意识里，女人生来就是让人宠的，在她们前面就应该有一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而方妍，为什么她家里没有一个男人呢？出差了？还是…程远没让自己往下想，他所知道的方妍好象已经习惯独自面对各种各样的局面，这样的方妍让他有些心疼。
方妍休了两天假后又上班了，她刚一进办公室安原凑过来：“方姐，你这两天休假是不是家里有事儿呀。”
“我这两天又不太舒服，我就请了两天假。”
“我就说嘛，那些人是在胡说。”
方妍正在整理办公桌，听到这话停下来：“怎么，有人说什么吗？”
“方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那天你是上了程总的车吧？“
“是啊。“方妍刚说完立刻就知道安原想说什么了，她不再说话。
“有人说你和程总关系不一般，所以富润才会把他们的案子给我们做。
果然，方妍握了握拳：“只是说我们关系不一般吗？没说别的，比如这两天我没来是不是也和程总有关。“
安原听着她口气不善，忙说：“方姐，别听他们乱嚼舌头，你别往心里去我先去上班了。”
方妍在办公桌前站了一会儿，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坐下开始工作。手里翻着文件，心却完全不在工作上，她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这么多年被人议论也习以为常，怎么今天就这么不淡定呢！就因为和程远有关吗？方妍索性放下手里的工作。
顾晨从外边进来，刚好路过方妍的办公室，看到方妍在座位上发呆，敲敲门走进来：“怎么样，病好了？”
方妍点头：“好了。”
“好了，干嘛还这么愁眉苦脸的。”顾晨在她对面坐下。
“没什么，我刚刚听到有关我自己的传闻，觉得挺有意思。”方妍心想，想必顾晨也听说了，公司里的八卦无处不在，她可以不管别人怎么说，但她不希望顾晨对她有成见，毕竟她还要在这个公司呆下去，老板是她的衣食父母，得罪不起啊。
顾晨笑了：“我也听说了。”接着他严肃起来：“方妍，你在我这里做了也快两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不否认有些同行为了拉广告不择手段，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对工作的认真、负责才是你业绩突出的关键。可有些事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尤其我们不能控制别人的思想，更不能去决定别人怎么说，你没必要为一些不相关的事情而心烦。”
方妍看着面前的顾晨，她没想到顾晨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是啊，她真的不必为这些而心烦：“顾总，谢谢你。”
在当事人毫无反应的情况下，那些流言传了一段时间之后，最终销声匿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