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贼》常安醉

19、十九

　　我又病了。甲流。不是疑似，是真的。
　　我被塞进医院去隔离治疗，里面的生活还算好，就是太闷，我只带了部被医院消过毒的手机进去。我的隔床是个中学生小弟弟，初二，每天都和我扯些学校的牛逼事，直让我觉得时代进展得飞快，“最纯洁的应是小学三年级以下的小鬼。”——小弟原话。
　　甲流治好了，但还是要留院观察。我操。这几天里我和凌宸有一搭没一搭地短信。
　　“某人在魔兽里问你去哪了，我就和他说进去了。他大惊‘原来他是搞B社会的！’”
　　“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时候能出来啊……林小武说你再不出来他就把演唱会的票收回了。”
　　“说我们可以赠送他那什么激情表演的票。”
　　“伊皓说你的套没了。你是存了多少啊，他们貌似一直是拿你的，还是你一直都有买？”
　　“让他们自己买！我以前网购了很多，你问小蕾把一堆杜蕾斯倒出来是何其壮观的场景！”
　　“你居然给一女的看这种！”
　　“她什么没见过！硬盘里的gv能比林小武的av还多！”
　　“有没有人和你投诉过你说话时把各地方言都混一块了？”
　　“有没有人说你的四川加领城的口音在空庆显得很搞笑？”
　　“漫画编辑催稿了，据说就你和夏家兄弟没交。”
　　“初夏交了我就交！再迟我都不会比人见人恨的一刀夏晚！虽然我是他们第二恨的……编辑习惯提前半个月催，遇到非本人就乱掰=。=”
　　“吃饭时好想你和你做的菜……我以前觉得还好的方便面被你的菜一比对显得好难吃……”
　　“你是最好吃的=v=”
　　“你吃过？”
　　“好多年前的事了，但那时的美味还印刻在我心中。”
　　这一条消息发出去久久没有回应。那时是十一月全国骤冷，我忽然瞧见跑到医院的他站在病房外面朝我招招手，我笑。
　　手机震动：“下雪了……好美……毕业后就待在领城，没见过雪了……”
　　“是啊。”
　　“是什么是，你床上根本看不到雪吧。”
　　“喂，是你说美我才说的吧。”
　　这段对话把我的思绪拉回数年前一个陌生城市的冬天。

　　“星星好美……”凌宸看着灰蒙蒙连月亮都看不见别说星星的夜空感叹。
　　那年冬天，我和他来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城市旅游。
　　“是啊。”
　　“是什么是，这根本看不到星星吧。”

　　“喂，是你说美我才说的吧。”我望着手机屏幕出神地发呆。又有一条消息进来：“你怎么不说还是你最美了？”
　　“明天出院当面跟你说，啊——老子受够这鬼地方了！”
　　“明天出来？后天演唱会！”
　　“季惟攸来找过我。”
　　“什么？他找你干嘛？”
　　“没说什么啊，就说要我离开你，你是他的。”
　　“去他的，你想要的话，送你好了。你怎么说？”

　　“你把颜少扬还给我。”季惟攸对凌宸说。
　　“他本来就不是你的，谈何还？”
　　“那也不是你的吧！”
　　凌宸看着仍稚气未脱的季惟攸：“我不会把他交给一个他不爱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
　　这问题着实可笑：“要爱你还犯得着选我么？我问你，一整个gay圈不也大把人喜欢着你吗你干嘛不和他们过非缠着不爱你的颜少扬？就因为你爱他而不爱那群人是不是？为什么他不要你？你把你换成那群人把他换成你就懂了！”
　　“……我不能再让你去伤害他了，他之前的五年的颓废我已经腻了！现在为了你还差点丧命了！”
　　“你就懂他得甲流是因为我？说话讲点真凭实据吧小弟弟！”
　　凌宸这人的脑子是有些梗、挫，但狠起来还是个优良机，对付那个凡事一根筋的季惟攸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他妈苦心经营的五年感情就被你的出现给毁了！就在四月他才和我说要忘了你，结果你五月就出现了！他马上就和所有床伴断了关系打枪等着你！你他妈不领他情他也宁可打着枪等着你！靠！分明你他八年没过上安生日子，陪他的都是我！”
　　“你干嘛不自我反省一下啊，就会赖别人，一大脑没发育完全的小孩回家好好想想去吧！你跟他了五年还比不过一个分别八年的人，这不是他用情深就是五年跟着他的根本只是你的菊花！419达人还赔上感情给另一个419达人？你是这么二，不代表他会这样！五年，若有感情也不会说掰就掰不带一点留恋潇洒地头也不回！”
　　季惟攸知道吵架是盖不过面前被激起怒气的凌宸，忘了说，凌宸做过多种职业，上一份是职业骂客。“算你他妈厉害，咱走着瞧！明儿见！”
　　“好走不送！”凌宸冷笑。
　　就是这样，凌宸转述完毕，捧起一杯热茶：“那么多人和我说我们从前的事，可我就是不信啊，如果说为什么，我觉得可能是……你不是死神控么？第一话里夏梨（激动的醉：钉宫的角色啊嗷！！PS趁机表白：高须龙儿逢坂大河我爱你们嗷！！！）说：就算看得见，只要我不相信就是不存在，哎差不多就这意思，一护也说：看不见就不信，哎哟我有点乱了。总之吧，我是记不起来大概就不信了。”
　　“无所谓，我们接着谈，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想不起也罢，我们在一起就好。我们就过自己的小日子，别人爱咋咋地！”我痛快极了，刚才他说的那段他和季惟攸的骂架大家都瞧见了吧？凌宸说的就好比我是他所有物似的！我美的呀……妈的我这么说好像小媳妇，靠！反正，希望不远了，右手啊，夜晚的xx时分你马上就可以不用上班了！

　　我重新上班的早晨，小蕾兴冲冲地说：“小扬哥，据内部消息，今天就会有一个长得很美的帅哥来我们公司哦！”
　　“我媳妇在，我对其他男性免疫。”
　　“凌宸不在你就免疫不了了？”
　　“你不必当他面挑我语病吧？”
　　下午，照样是列队欢迎，我、凌宸、王泺潼、小蕾又站队首。
　　人来了。我没来得及看脸，对面那俩就抽一口冷气，旁边凌宸眼睛瞪得滚圆，我朝那头一看……靠！
　　“大家好，我姓季，叫季惟攸……”
　　下班时分季风理才慢悠悠地飘荡到公司，扯季惟攸到我们这个猥琐的角落——季风理原话——“我万千弟弟妹妹之一，惟攸，你们都认识吧？”
　　介绍时间：本人所属的公司隶属于季氏企业。季氏是一个家族企业，足迹遍布各个行业，是各个行业的领头公司。季氏的成员都是外号播种季的一个已故大亨的风流产物，几乎所有人都同父异母。Q：播种季临终前的话？A：孩子他妈们，你们辛苦了。问季家究竟有多少个人，可能地下的播种季也数不清，就季氏掌门季尔默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是季氏的？你好像没和我提过吧？”
　　“就冲着你不坦诚，他死也不会爱你。”凌宸对季惟攸说。
　　季惟攸怒目而视，两人视线交错，滋滋滋地产生了电光火花。
　　“大房二房齐聚首？”季风理的大脑里是这句话。
　　“你MLGB，你弟不是我二房！”我的大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