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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7:心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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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想着,带着药膏余香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打着圈,从慕容宸均的喉结一路往下,向着八块腹肌上摸去。
阿九一边摸一边控制不住的傻笑,这感觉好像也不是太差,她摸的兴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坐在了对方有力的腰肢上。
如此豪放之态让透过门缝头看的顾长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亏她还觉得她是个矜持人,磨破嘴皮子劝着。
搁这半天跟她玩人不可貌相这一套是吧??
在顾长莺的鄙夷中,床榻上的暧昧被阿九伸手打下的帷幔遮住。
指腹下的肌肤随逐渐升温,阿九低下头去,在他的肩颈上咬了一口,紧接着目光往下。
“啧,樱桃,还是嫩红色的。”
不愧是没开过荤的雏儿,她喜欢!
幔帷无风而动,阿九低着头,轻扯旋转。直到那一处晕红被水光裹的色泽光艳。可这些还不够,阿九手下没闲着,被摧残过的肌肤上很快落下了一道道清晰的红痕。
慕容宸均身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汗珠密集的吸附在他的胸颈上,让他紧皱着眉头压抑着痛苦的样子十分诱人。
阿九看的兴奋,将唇贴了上去。
她呼吸急促,红透的脸颊上渗出点点薄汗。吻的没有任何技巧,最后差点将自己给憋死过去。
“真不是人干的事!”
缓过劲来的阿九忍不住抱怨,她决定省下前奏直接进入正题,作乱的手立即开始了向下滑去。
直到指尖触碰到某个被撑开而顶起的物件时,阿九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什么情况?没意识了,那玩意儿也能起来吗?
意识到什么的阿九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她打了个冷颤后迅速从对方身上跳开,然后毫不犹豫给了自己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过后,人也冷静了不少。
阿九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斜着眼偷瞄了眼慕容宸均逐渐松动的眉锋,以及他轻颤的睫毛………
他醒了,一直在装死!
意识到这一点的阿九羞愤的无地自容,尴尬的直想撞墙。
气死了!
阿九咬着唇,不堪受辱的她红了眼眶,一边飙泪,一边伸手,向着某个罪恶的源头用力一捏。
果然下一刻,慕容宸均便猛然睁开了还未褪去情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拓跋玖!!”
对方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阿九条件反射的松开手,连鞋都来不及穿上,光着脚便窜出了屋子。
门外偷听的二人躲避不及,随着门被拉开,前倾的身子便栽倒在地。
呵,门口还有两个!
阿九气的一人一脚,踢了再跑。
顾长莺与归鸿一个来不及反应,被踹的一蹦三尺,顾长莺正要发火,便被归鸿伸手制止。
屋内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归鸿将手指按在唇边,示意顾长莺别出声。
二人将眼睛瞪的滴溜溜圆,屏住呼吸的互相打了个手语,然后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门外。
顾长莺吓出一身冷汗,一出门就抱怨。
“你说这个拓跋玖也是够蠢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把人给弄醒了。”
归鸿想起阿九跑出房门时一脸难绷的神情,挑起眉梢。
“因该是他一直都醒着。”
这下换成顾长莺一脸难绷了。
“不……不是………”
顾长莺渐行渐远,快速的往房门上瞥了眼,又看向归鸿。
“他故意的??”
话一出口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也太尴尬了吧!”
谁知归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顾长莺脸上的笑容立即收敛了起来。
“接下来几日,估计得绕着走。”
“这怎么能行?”
顾长莺激动的大叫,进了溯洄流光,就是魔神与命定之女独处的时光了,若是这两人因为尴尬而一直逃避着彼此,不就等于她提出的计划没有办法实施了吗?
“不行!”
顾长莺抓着归鸿的肩膀:“实在不行,我就用行影咒再次控制他们!”
归鸿拧着眉,让她别胡闹。
“胡闹??这是胡闹吗?”
顾长莺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声量,然后又猛然意识到什么般,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关我们的生死,怎么能算胡闹呢?”
归鸿见她灵顽不灵,于是语气淡淡的问她:“你觉得事成之后,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机率有多大??”
顾长莺沉默了,但她又很快反应过来:“正因为这样,才更需要孩子啊!”
归鸿摇了摇头:“初生的魔神根本不懂情爱,你强行让他们□□,生出这个孩子。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呢?以后这个孩子,这段经历成为魔神不耻的过往,成为他与命定之女感情的裂痕时,你又当如何应对?”
顾长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问归鸿:“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归鸿没有回答顾长莺,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觉得木森这个人怎么样?”
顾长莺皱着眉,不耐烦道:“你突然问他干什么?”
归鸿冷笑:“木森这只老邪物,可有的是谋略与手段。”
顾长莺眼中闪过一抹迷茫,没忍住问道:“什么意思??”
归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可不觉得他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顾长莺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耳朵还在接收归鸿嗫嚅的声音。
“所以能让这魔头孤注一掷的,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其他原因。”
一旁的顾长莺笑了,她笑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别傻了!”
她说,眼中满是恨意。
“他要是真有那本事,十几年前就不会成为他人的手下败将了。”
归鸿知道顾长莺厌恶木森,自然对他没有好印象,评价也会有失偏颇。
但事实并不会在偏颇的批判下做出改变,于是归鸿告诉顾长莺:“木森的目的,如果是溯洄流光的话,那他确实败给了萧仃。”
她看着顾长莺,一字一句的提醒:“如果他的目的是保住那位公主的气运呢?那么你再看,还会认为他输了吗?”
顾长莺不说话了,呆滞的目光注视着归鸿,本已枯槁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声音颤抖的问道:“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有赢的希望是吗?”
归鸿无奈的耸耸肩:“谁知道呢?毕竟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顾长莺:“………”
顾长莺的心情就跟翻山越岭一样忽高忽低,她觉得十分没意思,不如就此躺平。
躺平的将所有烦恼从脑海中剔除,一切都听天由命。
于是隔了一夜的功夫,她就将整个府邸的酒坛子给清扫了一空。
顾长莺当了几百年妖了,妖的生命太漫长,太孤独,她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灌的伶仃大醉,然后打着酒嗝找处阴凉的地方睡到自然醒。
可如今的府邸并不是她自由自在时一望无际的森林,人多了,她就喜欢抓着人家说酒话。
一边给下人吹嘘自己的灵丹妙药能起死回生,一边还不忘对正要出门的慕容宸均打个招呼。
说来也是奇怪,一天都过去一半了,怎么还没看见阿九出来呢?
她似乎将她清醒时与归鸿的对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于是摇头晃脑的站起来,冲上去抓住还未走远的慕容宸均问道:“喂,你有没有看见拓跋玖啊!”
慕容宸均正被她抓着自己袖子的举动激起不满,一听她提及那个差点废了他的女人,眼中立即闪过一抹寒意。
顾长莺正迷糊着,见慕容宸均不答,迷惑的皱起眉头,向他旁边看了眼,不住的嘟囔:“奇怪了………”
她眼神古怪的盯着脸色极差的慕容宸均,含糊不清的说道:“她不是要找你生娃呢?怎么又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慕容宸均身子一僵,手指不自觉的捏紧。
明明是趴在柔软舒适的床塌上,可不知为何,阿九却突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她将被子往身上扯了扯,压下心悸的感觉,双目死死的盯着紧闭的房门,紧张的神色,仿佛下一秒便有洪水猛兽冲进来般。
“罪过罪过……”
虽然不知道这种强烈的不安感来自何处,但是为了接下来的生命安全着想,阿九决定在接下来的几天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在阿九暗暗下定决心时,归鸿已经站在了她的门口,不耐烦的拍响了门闩:“你死里面没有?开门!”
阿九把自己缩进被褥里,无动于衷,唯有归鸿在外面等的烦躁,开始抓挠起自己本就乱成鸡窝的头发。
要不是她那个孽徒一大早在她身体里嚎,让她吃饭睡觉都不香,她才懒得来问她死活。
见门依然紧闭,没有打开的迹象,流苏在归鸿的耳朵里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
“公主都一早上没吃饭了,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啊?”
归鸿好想将那孽徒从自己身体轰出来,然后挖个大坑给埋了。
“你家公主只是少吃一顿饭而已,又饿不死,你给我在这嚎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