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婆》好个霜天

16、第十五章 生日快乐

　　一转眼已经是10月7日了，我早早地杀到网球部更衣室，望眼欲穿地等着乾、海堂、桃城、谁谁谁谁陆续出场。龙马没来也就算了，菊丸怎么还没来啊？不二也没上线，难道六班集体中了睡莲毒？那就找乾猪猪好了——

　　“猪猪~今天我们搞个什么活动出来呢？”

　　“为什么要搞活动？”乾一脸不解。（哇，我居然能看明白乾的表情了，不得了啊。）

　　“今天不是某人的生日吗，你不知道？”

　　“这么说来，只有手冢的生日没有告诉过我们，难道今天是手冢的生日？手冢的性格倒是挺像天秤座的，有那种领导者的潇洒风度，不过天秤座应该比他温和一些才对。”猪猪啊你七七八八地念个甚啊，你以为你是深司啊……

　　“海笑是怎么知道手冢生日的呢？”不二出现在我身后。那么不二也知道喽？我还没来得及回话，菊丸也蹦过来：“不愧是队医，什么都知道呢！那我们‘搞’个什么活动出来呢？”完了，菊小猫被我的说话方式带坏了……

　　“不去训练在更衣室里说什么呢？”手冢又出现在我身后吓唬我——怎么打从我来了他就不去吓别人了啊？难道心理队医的心理承受能力就会比其他人强？算了，我跑圈去了……

　　收工，回教室，上早自习。我拿出筷子戳前座的手冢：
　　“寿星，今天怎么安排的？”
　　“寿星，怎么庆祝啊？”
　　“寿星，有没有人预约啊？”
　　“寿星，欢不欢迎我们啊？”
　　“寿星……”
　　手冢突然转过身：“早自习不要破坏纪律！”切，跑圈就跑圈，继续戳：
　　“寿星，我们想去你家~”
　　“寿星，大家的一片真心~”
　　“下课再说。”
　　“寿星，大家很期待呢~”
　　“寿星，今天是周末呢~”
　　“寿星……”

　　“好了好了，一起去就好了！你怎么跟不二似的……”手冢黑着脸转过身来，红着脸转回去。居然没有罚跑？lucky~我向埋伏在窗外的众人发个了“V”——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埋伏吗？不过，埋伏的人除了那八个以外，MS还有小朋她们几个小朋友？

　　嘿嘿，手冢的家——果然好正统好正统好复古啊！院子，池塘，门，小桌……真想看看他家有没有那种洗澡的大木桶~屋子并不大，我们一大票人，包括正选及非正选，屋里一半屋外一半，屋里串肉，屋外生火，我还很high地点了个孔明灯，嘻嘻。手冢的家人都不在吗，还是为了我们聚会特地出去了？从手冢这个外冷内热的冰山来推理，他的家人做出这么体贴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哦。

　　“海笑海笑，你来看！”菊丸永远很兴奋——这家伙居然用米饭和菜叶做了个手冢？！

　　“菊丸学长你那个不稀奇啦，来看我的！”桃城把我和菊丸拽向肉案那边，一张五花肉做成的冰山脸出现，难得的是肉的纹理和五官及头发的位置很匹配呢，旁边居然还用肉丝拼出了“油断せずに行こう”，哈哈哈哈……

　　玩归玩，生日礼物还是要全力以赴地送滴。在映着月光的池塘边，在众人合作打出的鼓点中，大石捧着一盆东东上场：“手冢，多亏海笑我们才知道了你的生日，这是大家送你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不要看它普通，里面可有惊喜啊！”

　　大石这厮真是多嘴，这么一说，惊喜就不够惊了嘛。其实我们送的是硕大一盆——土！嘿嘿嘿，是我和乾出的馊主意哦，就是要看看手冢收到一盆土时是什么表情！不过土里我们每人藏了一种植物的种子哦，同时我们还打了赌，谁的种子先长出苗来就算赢，还有奖，虽然奖品是什么还没确定。管它是什么，不是乾汁就好。想知道我们送的都是什么植物吗？嘿嘿，我不说~其实是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送的是跳舞草。跳舞草真的很可爱的，在它旁边打鼓的话，小托叶真的会跳舞哦！当年组乐队的时候，手冢不就是鼓手么？

　　送完礼物，照例玩游戏。大家习惯性地把期待的眼神投向我——不是我的点子多，是他们的点子太少了吧？不过我还没开口，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聒噪的声音——

　　“喂喂喂！你们就吃这种东西过生日啊？太可怜了吧！是吧，桦地？”“US。”唉，这个迹部景吾同学，我看网王的时候他就总杀出来捣乱，现在本姑娘亲自造访居然又遇到他杀出来捣乱……

　　“篝火啊？真是不长进，都到高中了怎么还做这些幼稚的事情！”迹部只对手冢说话，“好在本大爷今天心情不错，就送你们一点礼物吧！桦地！”“是。”桦地拿出一篮子有白有红的葡萄酒，以及一篮子酒杯，放在手冢身边的餐桌上。

　　“那谢谢了，不送了。”手冢很“客气”地送客。

　　“别想得这么简单，接受本大爷的礼物可是需要过程的！”迹部熟练地打开一瓶干红倒出两杯，递给手冢一杯。

　　“谢谢，我不喝。”

　　“什么啊什么啊！不跟本大爷比一番，就别想拿走礼物！”

　　“礼物是你自己要拿来的吧。”龙马说话永远那么精辟。

　　迹部一愣，不理龙马，继续攻击手冢：“喂喂喂，不跟本大爷比的话，那就让桦地去挑战不二好了！走吧，桦……”迹部刚做出要走的架势，就被手冢拉住——“好吧。”手冢拿过一个杯子，瞬间喝光光。

　　哇啦哇啦，哇啦哇啦，哇啦哇啦……随着迹部的叫嚣，一瓶干红已经被彻底消灭，手冢已经由英姿飒爽的站姿改成了摇摇欲坠的坐姿。那些跟迹部不熟的年轻人已经耗不起了，拽上龙马跑到篝火那边自己玩起来，只有我们一群老家伙围着手冢。迹部大少爷酒量的确比手冢强，转眼又开了一瓶干白。

　　“^_^”手冢的杯子被不二截住。“我不能让你再这样被人灌。”不二抢过手冢的杯子喝光，白净的脸上立刻出现红晕。迹部看着不二，突然笑得五味俱全。喝，喝喝……

　　“呀！不二一点酒量也没有呢！大石，海笑，我们怎么办啊！”菊丸急得左跳右跳。

　　我也不想让迹部欺负我们的人啊，乾已经带着其他人回避了，现在战场边只有我们三个，这个这个……干脆我来，反正我是精灵带来的，万一“脱落”了精灵会救我的，上！我定定神走向迹部：“喂，猴子山大王，本大爷来陪你喝吧，不过如果我赢了，你要老老实实地向手冢和不二道歉，然后走人。”

　　喝啊，喝啊，喝啊……咦，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悄悄四下看了一圈，发现在一个隐蔽的树丛上方，有一个会飞的网球——精灵同志你太够意思了！再看迹部，已经开始迷糊了，每倒一杯酒，洒掉一杯半。我放下杯子，看着迹部在惯性的作用下一杯接一杯地喝，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迹部趴在昏昏沉沉的手冢和不二对面，“你们到底知道不知道啊！”绕口令啊……桦地想把迹部搬回去，我拦住他，听下去。

　　“你们两个不懂事的家伙，你们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们吗！”咣！迹部一头磕在桌上，睡过五分钟后突然又抬头：“手冢你这个装冷酷的家伙，你想保护不二就保护到底啊！干嘛躲躲闪闪想这想那的还一直不让他知道啊！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啊！你什么时候这样保护过我？”咣！

　　“能保护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总之我不想让你欺负不二。”手冢迷迷糊糊地说。不错嘛，这个家伙坐都坐不稳了居然还能保持一点思维和语言能力，鼓掌鼓掌。

　　“切，不二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舍得欺负他吗！……不二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想什么我会不了解吗？就凭你还帮手冢喝酒，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他啊！认识他第四年了还猫在他身后一点行动都没有，你知道你的机会有多难得吗！”咣！

　　不二突然睁开眼睛：“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就是愿意站在手冢身后，我不管结果是什么，手冢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只要我能帮上忙，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愿意！你又怎么知道站在身后是什么感觉！桦地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还要包容你的大少爷脾气，你又为人家考虑过什么！了解我？至少我能够知道，我对手冢还有一定的重要性，你又为人家桦地做过什么事情！你以为你比手冢强？”咣！不二也睡倒。手冢还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不二。桦地长叹一口气，背起迹部，出门。回头看大石，MS已经呆掉了——这三位这种方式的表白，的确很雷人的说……

　　还是菊丸打破了惊诧局面：“海笑你好厉害呢~咦？这里还有好多酒，很好喝的样子~”菊丸这家伙，怎么见什么都这么好奇啊……

　　“英二你没喝过酒，不要喝太多啊。”大石追着满地乱蹦、给大家挨个倒酒的英二。
　　“小家伙们就算了吧，你们还没成年哦~”天啊，英二你不是也没成年嘛……

　　“好喝~”咣！英二喝了一杯酒以后立刻安静下来——睡倒在龙马身上作尸体状。幸好他打开的是瓶甜红，否则照这个架势，明天晚上都不一定能醒了……虽然没有手冢前部长的指示，其他人也都“小心谨慎地”喝了一点，除了脱落的三人（不对，是四人，龙马被菊丸压着，无行为能力）以外，大家都情绪高涨。

　　“海笑学长，让他们睡一下吧，不如我们再玩个游戏？”桃城叫我。唉，菊丸和不二都睡成尸体了，少了好些乐趣呢……我正在思考中，突然听到一声猫叫。我第一时间盯着海堂，看着他的脸再次变成柿子，小心地按着他乱动的包包。“卡鲁比……”龙马艰难地出声。“喂，海堂蛇！你怎么把龙马的猫拐来了！”“不是我拐的！”“谁信啊！”“管你信不信！”

　　乾猪猪发话：“从海堂家到这里需要经过龙马家，根据我的分析，是海堂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卡鲁比，顺便带它来的。”“唏~~~~~”海堂默认，顺便瞪桃城一眼。

　　“那么，我们的玩个简单点的游戏，带上卡鲁比好不好？”我提议完毕偷眼看看龙马——没有反对的表情，安全。

　　“计算猫的智商、肌肉、体力、灵活性、柔韧程度，并考虑体型不等的因素，比较适合猫和人一起玩的游戏是，抢椅子。”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椅子啊。”河村挠头。

　　“可以在地上铺报纸代替吧。”海堂说。乾找出大小一致的报纸，找来大小一致的石头压在纸上。

　　“可是，往地上坐的话，万一坐在石头上受伤了怎么办？”大石皱眉。“我已经选择了放石头的最佳位置，以这种面积的纸为目标的话，坐在石头上的概率为1%。”“那么就这么办吧，大家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受伤啊。”

　　“谁来喊口令呢？”我问乾。“我们人本来就不多，不要喊口令了，就拿一个球打向天空，大家从发球时开始转圈，球落地时抢就可以了。——另外，被淘汰的人要喝我的贺寿特制饮料。”“乾学长，你怎么什么时候都带着你的饮料啊……”桃城无奈地惨叫。

　　樱乃拉小朋：“我们也去玩吗？”“当然啦！不能跟龙马少爷玩，跟龙马少爷的猫玩也好啊！”其他三个领教过乾汁的小家伙貌似想逃跑，却被乾截住。

　　第一轮，卡鲁比显然还不明白规则，网球一飞上天它也跟着往天上蹦，蹦了几下失望后便找张报纸趴下。球落，大家抢，崛尾还在向胜郎吹嘘自己的速度和敏捷性的时候，大家就都抢到了 “椅子”。“乾学长，这次不算吧！卡鲁比可是先趴在纸上的！”“崛尾你怎么可以和猫争嘛！再说是龙马少爷的猫哎，你让着点它又怎么样！”呵呵，可怜的崛尾同学成为了“中秋特制”的第一个牺牲品。

　　卡鲁比不愧是龙马的猫，看一遍就学会了规则，从第二轮开始，它也跟着我们转圈、抢地盘。第二轮，樱乃和桃城冲向同一张纸，桃城趁樱乃停步、脸红之机保级成功。樱乃说话腼腆喝乾汁也腼腆，才喝了一小口就挂了……第三轮，小朋明明比海堂早到半步，却一见到海堂就蹭地蹦了起来，淘汰。小朋壮烈地接过蔬菜汁，也是只喝了一口便花容失色光荣昏倒。第四轮，胜雄刚要冲向报纸，见河村挥着球拍燃烧而来，僵在原地，出局。大家都好绅士啊，没人去抢卡鲁比的地盘。第五轮，我觉得一边抢一边窥不过瘾，故意把自己搞出局——反正我有精灵保护，酒都不拍，乾汁能奈我何。我端起杯望向那个树丛——网球不见了？！硬着头皮，喝——天那，好多种蔬菜的味道哦……都是我喜欢的蔬菜呢……可是为什么放在一起就……我……

　　好在我醒得够快，一定又是精灵同志帮了我。继续窥。胜郎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淘汰了，倒在我身边——这样的小身板抢椅子是勉强了点啊。场上只剩下了桃城、海堂、乾、河村、大石、卡鲁比。冲啊……抢啊……桃城总是能很迅速地抢到位置，河村挥动的球拍正好可以为自己杀出血路，这两个人应该有一拼吧。大石果然很有准头，球一落地就扑向一张报纸。海堂和乾冲向同一张纸，两个人你挤我我挤你一同坐在纸上。“唏~~~~！”海堂脸色突然变了，呲牙咧嘴的，好像很疼的样子，却仍然死死地坐着——不会是坐到石头上了吧？！偷笑一个！“哈哈哈哈哈哈……海堂蛇你硌得疼就站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占据了报纸的60%，应该算海堂出局。”乾推眼镜，回头盯着海堂，海堂也盯回去，仍然坐着不起来。突然两个人反应过来，同时转头，海堂仍然坐着不起来。“喵~”卡鲁比在纸上趴了好久仍不见动静，开始催了。 “这次不算，再来一轮吧！”我出的主意大家一致同意，乾和海堂红着脸站起来。天啊，我可没打算破坏贞治和莲二啊，怎么出了这种事情……

　　这次海堂特地转移到了乾的对面，紧跟着桃城。大石仍然很准，河村的行动空间仍然很大，乾仍然是步步计算概率，而桃城在球落地时突然学着大石的动作跳向一张空着的报纸，成功。海堂坐下，刚要松一口气，发现身后的卡鲁比没有跳上报纸，而是跳到了自己身上。最终五个人都坐在了报纸上，卡鲁比在海堂的怀里开心地喵。“海堂蛇，你可不要欺负小小的猫啊！”“不用你啰嗦。”桃城话还没出口，海堂已经站起来，把卡鲁比放在纸上，自己走向乾的饮料壶。喝掉——脚上是什么？卡鲁比？——敢情卡鲁比跟着海棠走了过去，在海堂脚边跳来跳去，还对那杯绿乎乎的饮料很是好奇。“唏~~~~~~”海堂倒地，任卡鲁比朝他左戳右戳也不醒。再看“尸体”那边，小龙马看得眼睛都直了……

　　“小家伙……你趴在我身上做什么啊……”菊丸揉眼睛。“是前辈你趴在我身上的嘛。”“那我再趴一会哦……”“不要。”说归说，龙马还是乖乖地趴着不动。“你们在玩什么……好像很有意思——我也要玩！”菊丸一下子跳起来，眼睛放光，一副充电完毕的样子。龙马也爬起来，抻筋：“菊丸前辈，你好重。”“呀~小家伙辛苦了呢~谢谢你啦~回头我会报答你哟~”菊丸蹦到龙马背上揉他脑袋，接着又窜到大石身边，抱着大石的胳膊左摇右摇：“大石~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玩~”卡鲁比也跑到龙马脚边左跳右跳，这两只猫还真般配……

　　“我们不要再玩了吧，总要有人把你和不二他们送回去啊。”大石说。

　　“大石！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说不玩了！我刚刚睡醒啊！”“英二你还迷迷糊糊的呢，还是不玩比较好。”“没事的，我可是青学最灵活的人嘛！”“英二，你看你还在晃呢……”“明明是你在晃啊！不信我跳给你看！”菊丸居然真的开始跳，左跳，右跳，前跳，后跳，翻跟头——打晃，再次睡倒。

　　“海笑，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大石扶起我。“不用了，我已经恢复过来了，你去送英二吧^_^”大石没说话，眼神漂走……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英二正赖在龙马身上不起来：“小家伙~你最好了~你送我回家嘛~”“前辈你很重。”“你是运动员嘛~扣球那么厉害，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嘛~”“不要。”龙马一边说着，一边半背半拖地带着菊丸往前走。“小家伙你最可爱了，到我家请你吃蛋糕哦~”菊丸又睡过去。

　　“大石，你不送英二回家吗？他那个样子可够危险的。”

　　“海笑你也很关心英二吧？”

　　敢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哼，我气死你——“当然关心啊，英二那么可爱，像个小猫一样，很难不关心啊。”大石不再说话。

　　“大石，你和英二在一起那么久，比我们都关心英二才对嘛。”

　　“可是……”

　　“可是英二最关心谁，难道大石不知道吗？”

　　大石叹口气，沉默了一会说：“英二么……他就是那种活蹦乱跳永远长不大的家伙，可是，他心里其实很有想法的。只是有时候他自己感觉不到。”

　　“大石，我倒觉得有些事情，是你感觉不到。”我撂下这句话，跑向龙马：“龙马龙马，大石挺身而出要送菊丸回家，你可以解放啦！”“好！”龙马放下菊丸瞬间消失，我也消失。菊丸小猫，要记得是谁一直在任劳任怨地照顾你哦~

　　“小家伙我……大石他啊……海笑你说……”悔啊，消失得太早了！菊丸那家伙乱说什么呢，酒后吐个真言就好了嘛，随便说一句“大石最好了”，“最喜欢大石了”，不就一切OK了嘛，这样胡言乱语东扯西扯的，还不如不把他交给大石背了呢……咦？！其他人呢？

　　我回头看池塘边，原来如此——乾、河村、桃城、龙马四个人正面对着一地“尸体”叹气。

　　“都倒下了，我们怎么办啊？”河村挠着头。

　　“从现在的状况看，能一次把他们都送回去是不可能的。”

　　“要不，叫我爸爸开车来……”“这么晚了，不要辛苦你爸爸了吧。”我提议，“我们先试试能不能叫起几个来吧。”虽然希望渺茫，但总要试试啊。就从中毒比较早的人下手吧，年轻人的恢复能力应该也比老家伙好一点吧——我正想着，龙马已经走向崛尾等三个小家伙。
　　“喂，崛尾，有球探来接你了！”“啊？在哪里在哪里？”崛尾一蹦老高，落地时清醒了一半——只要有行动能力就算成功。

　　龙马放低音调继续对崛尾说话，反正是鼓励他大吹特吹的话，崛尾没听两句就开始滔滔不绝，直到胜雄和胜郎坐起来表示抗议。

　　我也走到樱乃和小朋身边，开始叫唤：“龙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醒醒啊？这是谁干的啊？@#$%&*……”“龙马少爷！”小朋蹦起来的高度绝不比崛尾低。樱乃也一下子坐了起来，盯着龙马看了好一会，确定龙马没有事后才想起来喘口气。

　　“这样就好了，龙马你陪他们五个回去，万一有人中途脱落再联系我。”乾开始分配任务：“海堂喝过我的蔬菜汁后昏厥的平均时间是四个小时，现在应该很难醒过来，河村你把海堂送回去吧，我和海笑送手冢和不二。”——“送手冢”？知我者乾猪猪也~

　　河村乖乖地背起海堂，低头拿包，却发现海堂的包包已经在桃城手里。“别这么看我啊！我只是因为……怕河村学长太辛苦！对，就是这个原因！”乾突然开口：“河村，要不我们……呃，你要小心一点，海堂刚刚是受过伤的。”

　　“哈，这条蛇中了毒以后更像蛇了呢！……”桃城的调侃渐渐远去。我和乾则分别背起不二和手冢走向——青学网球部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