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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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姑娘--朱明瑜来欧家串门，朱明瑜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盘起来的发髻特别好看，显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柔弱美丽。朱明瑜的两弯柳叶眉欲蹙不蹙，如西子一般多情似水。
“平笙。”朱明瑜唤他。
欧平笙他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半点错误。筱珠珠抱着孩子当背景板。
欧平笙想说些什么，念着筱珠珠在旁边，知晓他的那些话不能让筱珠珠听见，于是他走到筱珠珠身旁，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而且宝宝没见过小鱼儿，还是认生，你且带他走。”
筱珠珠带着孩子离开，回头扭头看了他们几眼。
他们果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而筱珠珠她自己则是抢了别人幸福的一个跳梁小丑。可是筱珠珠又念着欧平笙近日以来的转变，她给她自己打了几个气，欧平笙已经变了。
筱珠珠喜欢做糕点，不仅是宝宝爱吃，她的婆婆也爱吃，于是她想要去讨好白瓷姑娘，筱珠珠端着样式普通的糕点给朱明瑜，没到门口，就听到他们爆发激烈的争吵。
“哥哥，我们回不去了吗？”
“回不去。”筱珠珠暗自窃喜。
“如果我和她一起掉进水里，你救谁？”
“她。”筱珠珠抿嘴乐。
“我会陪你一起死。”她的笑容僵住，她是那个偷了别人月光的盗贼，即使月光赏赐她一个眼神，也不过是其他人扔掉不要的，她永远是第二手选择。
“小鱼儿！我们都成家了，不是说好了永不相见？”
“我控制不住，我心里嫉妒！爱没法分享，我都给你，做不到江湖相忘。”
“你以为我可以吗？”筱珠珠想逃跑。
“我心里都是你。”欧平笙叹气。他的叹气，让筱珠珠想回黑色的被窝呆着。所有的温柔，都是她自欺欺人，明知道他是愧疚，强拉了他那么久。她真是罪人。
筱珠珠落荒而逃。
筱珠珠晚上说难受，就没吃饭。
她坐在床上，打量着自己的手腕。她好想再看看血流出的样子。血流出来，是不是能洗清她的罪恶了？她这么坏。还想拉住月光一起沉沦地狱。
欧平笙带饭进来，让她吃一口。
没有一道菜她爱吃的，欧平笙选择的菜都是白瓷姑娘喜欢的口味。“谢谢你，欧平笙。”她扒了两口，放下。
她端起盘子，往门外走去。“我放回去。”
筱珠珠回去的时候，欧平笙在看书，他没睡。白色的里衣显得他面冠如玉，气质芝兰玉树。
他不该筱珠珠占有。她是他的责任，是污点，是洗不掉的罪恶。是她贪婪的后果。她轻声关门，蹑手蹑脚地回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她需要黑暗。
这夜欧平笙没睡，他在椅子上浅眠。筱珠珠从黑暗中爬起来，他在为白瓷姑娘守身如玉。她为他披了一件长袍，就出门不知作何。
欧平笙睁眼，他回床上歇息。
筱珠珠拿着防身武器，比试两下。她在想怎么能留得更快一点，少疼点。不过多疼点，也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她还是没下定好决心，她心里没有特别的刺激，她收起防身武器。
筱珠珠仍是先用家务麻痹她自己，直到她汗流夹脊，她看着她的工作成果，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自信。她，筱珠珠，并不是一无所长。
她溜达转到白瓷姑娘门口，眼前的一幕让她世界崩塌。墨色的长发绑成高马尾的高个男人在和白瓷姑娘亲吻。他们亲吻地昏天昏地，不分天荒地老。
筱珠珠愣住，她的世界全部崩塌，她已经停止思考。她快步回身，转身就跑。
她的月光从来不是她的，别人可以独占。别人的怜惜，不过是上天派下的怜悯，一旦太阳回归，她的月光不复存在。
她是他们情感的小丑，她把温柔当成救命稻草，还在沾沾自喜，殊不知她才是那个最可笑的存在。
筱珠珠蹲在黑暗的假山里，她咬着自己手腕，太过专注，没想到已经鲜血淋漓。
她的儿子钻进来，筱珠珠自动地把手腕藏在身后。“娘你做什么呢？”
“躲猫猫。”血染红浅黄色的衣裳的手腕。
“快出去，我输了。”
“哈哈哈，你输了！”
浑浑噩噩的一天，筱珠珠已经愣神了好几次。她盯着茶壶，往脑袋上砸会不会留的血更多点？
欧平笙没回家住，让她明白，跳梁小丑最后的悲剧都是一样的，从高处跌下，跌的粉身碎骨，什么也不留。
欧平笙从不主动和她亲热，不知道她心里的伤痛，也不知道她手腕的伤。因为没人在乎一个坏人的想法。
她总是不自觉地去咬手腕，每次都是咬出很多血自己才会发觉。筱珠珠想也许欧平笙曾经说的话是对的：她是疯子。
一个罪恶的满手都是血的疯子。
她儿子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总是小心翼翼地像小猫一样抓她的心思。
这也不知道是筱珠珠第几次愣神。她很懒，不愿意出去，不愿意打扮。她就想锁着门，哪里也不去，就躲在阴暗的角落，像老鼠一样不见天日。
欧平笙推门的时候，看到筱珠珠在咬手腕，上面已经痕迹斑斑。筱珠珠像是掩饰一样地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默不作声地把门关上。
“欧平笙辛苦。”她像是在撤话题。
他等着她服侍。在解衣服的时候，欧平笙看到清楚地看到手腕的痕迹有旧有新。“手腕怎么了？”
“发呆的时候，会不自觉含住。”她在撒谎。
欧平笙低头看她，她憔悴了很多，也没打扮。猛然想到她醉酒那个夜晚，她轻松又平常地说出：割的。
“我说我好好过日子，就是好好过日子。”欧平笙觉得有点生硬“你别多想。”
“没多想。”敷衍。
“累了，休息吧。”
欧平笙探身，吻住。筱珠珠先是震惊，眼里有光，后是皱眉，她推开他。
贴近的时候，她怀里有东西。“你该换衣服了。”
筱珠珠从容地转身，把怀里的匕首放到梳妆台。“防身用的。”怕他起疑。
筱珠珠像虾球一样缩在一起，欧平笙掀开她的被子，她睡着了，但她在流泪。欧平笙强硬地掰开她的姿势，把她抱入怀里，筱珠珠被他的动作弄醒。
“欧平笙你不睡觉？”她烊怒。
“睡。”他的怀抱很暖和，但是再暖和也不属于她。她掰开他的手臂，回到她自己的黑暗的被子，背对他躺着。
欧平笙看她，“睡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