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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助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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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碾压机转动发出低沉的声响，犹如响在耳畔的雷鸣。
沈霖渊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这里。
移动的红点给了他找到到秦宁的希望，然后停留在在这里，一切都化为泡影，一股强烈的不安之感袭上心田。
工作人员见他杵在门口，挡住车辆驶出，连喊了好几声，却不见回应。
不得不上前。
“你找谁？”
“五分钟前回来的垃圾车是哪辆？”
“什么？”
环境太过嘈杂，沈霖渊不得不提高音量。
“刚从淮海路过来的垃圾车？”
“哦，淮海路过来的，那是老王的车。”
“在那，怎么丢错东西了？”
沈霖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辆蓝色的小三轮垃圾车卡在一排大卡车中毫不起眼。
“嗯，手机丢了。”
“那你快去找，现在这些小年轻丢东西都不知道检查。”
随着垃圾倾倒慢慢见底，藏匿在垃圾中手机终于露出。
沈霖渊紧锁的愁眉，稍稍舒展开来。
没有血迹，更没有断臂残肢。
虽然不知道秦宁站在到底在哪里，但是，至少可以推测他应该还活着，不然这些人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去处理手机。
“这垃圾车昨晚上停在哪？”
“我不知道，我把老王叫过来。”
沈霖渊根据信息，重新回到丢弃点。
“方谬，调取淮海路这段监控。”
接着他看了眼手机最后接受到秦宁消息的时间。
“重点排查当天夜里11：30后路过第三个红绿灯路口的车辆，秦宁一定被藏在其中的一辆车中。”
筛选范围渐渐变得明晰，沈霖渊马不停蹄赶回家尝试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摸到罪犯的影踪。
然后这些人筹划已久，如此狡猾，绝非等闲之辈。
车牌是假的，人戴着帽子穿着宽大的外衣，有意躲避摄像头，抓拍到的都是模模糊糊体貌特征，车进入货运通道后就再也没有出现，秦宁一定又被他们以其他方式转移了。
不知秦宁现在正遭受什么折磨，面临何种程度的威胁。
沈霖渊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挫败，他一拳砸在玻璃窗上，漆黑的眼眸掠过浓厚的杀意。
在目前情况下，尽快找到幕后凶手，捏住他的软肋，是秦宁唯一可能活命的抉择。
“肖行，你有没有找到线索？”
“有，但是有一个关键的人现在无法联系。”
“是谁？”
“不是谁的问题，他在出任务，只能等待他主动联系。”
肖行合上笔记本，起身拍了拍沈霖的肩，“你一定要冷静，秦宁还在等着你。而且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找到办法和你联系。”
“现在我要出去核实一条信息，需要快点去乡下，楼顶的直升机还在吗？”
“在，你用吧。”
“好，我一到那边找到确切的线索立刻会和你联系。”
肖行刚打开门，苏宁远恰好站在外面，举起手似乎正打算敲门。
冲他点了个头，便绕过径直向前。没想到苏宁远竟追了过来。
“阿渊他还好吗？”
“不太好。”
“那他还在生我气吗？”
听到他这问题，肖行一时觉到好笑，眼下这情况谁还有时间去纠结于其他人的问题，苏宁远也太高看自己。
他所谓热爱的冒险，和秦宁人生经历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阅读这份不太详尽的纸质资料，他也能对有大概了解秦宁是什么样的人。
遭遇如此多的坎坷，仍然坚强、善良，谁会不喜欢。
“那秦宁，有消息吗？”
“还没有，我有事，先走一步。”
再次站在门前，苏宁远心中竟有些惧怕，要不是妈妈今天去拜访宋阿姨，现在发生的一切他一无所知。
他沉下一口气，走进房间，屋子中的几人瞟了一眼，便不再搭理，连一向还算绅士的罗曼也只是多了句“你来了”而已。
“阿渊。”
苏宁远走向阳台。
沈霖渊转过头目光犀利看着他，表情甚是阴暗。
苏宁远不觉一惊，他停住脚步，悻悻开口。
“秦宁一定会没事的。”
然而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更是冰冷。
夏日的阳光实在是太盛，刺痛了他的眼睛，不由地后退几步。
“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发生在秦宁身上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没想到秦宁会提前离开。”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个屁！”
伴随着粗犷嗓音的是一个快速挥过的拳头，苏宁远来不及躲闪，直接被打了个踉跄。
一切发生的太快，沈霖渊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伸出一只手将他扶住，人这才没倒下。
“没事吧！”
苏宁远捂着火辣辣半边脸，一脸无辜冲沈霖渊摇摇头：“没事，没事！
秦亮被他惺惺作态呕得怒火中烧。
“装模作样。”
“猫哭耗子。”
“谁他妈要你帮忙，你把宁哥还回来。”
他长的本就高大，两眼一瞪，眉头一紧盛怒下看上去竟有些残暴。
罗曼听到外面的动静，见他要出手，极速翻过沙发，连忙拦腰抱住向后扯。
“别动手，别动手。”
“你打架，宁会生气。”
话落，这个前一秒看上去不好惹的大男人片刻眼中便沁满泪水，像个无助地孩子似的。
就是这个人从中作怪，宁哥才回独自离开，如果他一直和沈哥在一起，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距离宁哥失联差不多要一天，他们却还没有找到任何确切的线索。
谁知道那些绑架犯会多么穷凶极恶。
苏宁远这才反应过来他是秦的宁弟弟，上次在那女明星打过一个照面。
“对不起，我是真的想来帮忙。“”
“谁要你帮，你滚！你滚！”
这人真是又粗鲁又低俗，苏宁远觉得简直没法交流，继而转向沈霖渊。
“阿渊，我是真的想留下来帮忙和。”
“你先走吧，这里暂时不用，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苏宁远一走，一切又恢复平静，重新将目光转向监控录像，一切回到初始，秦宁像喝醉似的低垂着头被两人架着上车。
下午的太阳甚是毒辣，厂内闷热的厉害，金子坐在门口吹着凉风。
秦宁全身烫的厉害，把脸靠近冰凉的铁柱，才有些缓解。
自己一定发烧了，得尽快离开。
绑在手上绳子终于被他解开，手腕被勒了整整一晚，已经有些青紫，秦宁悄悄地搓揉，才找回知觉。
门口金子和阿三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秦宁一边防备他们突然转头，一边秦宁慢慢蹲下身。
久站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一动就哆嗦得厉害，害得他差摔着。
轰轰轰轰，机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传来。
糟了，程健回来了。
脚下的绳子才解开一半。
是继续，还是停止。
“快点，快点，快逃！”犹豫之际，只闻那女鬼都在焦急催促。
“不。”秦宁第一次回应她，无视她得惊诧，补充道：“时间不够。”
他环顾四周，除了高高窗户，就只有大门那一个出口。极不甘心，却不得不恢复原样，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与此同时黑色机车跨过大门，车上的人如狰狞的野兽，露出令人胆寒得冷笑，直奔他面门。
危险的预感，使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秦宁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照他这速度撞到自己绝对没有活路，是他疏忽大意才会低估程健的疯狂，如果刚才尝试逃跑至少还能有一线生机。
秦宁懊悔不已，不知怎么应对。
没想到女鬼竟然站在他前面，对着咆哮的机车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恨不得变成厉鬼附在程健身上，撞在墙上，一死了之。
秦宁心知肚明女鬼只是不想儿子被牵连成为杀人帮凶，但临死关头还有人护自己，还是感到慰籍。
他屏住呼吸，闭上眼，十指飞舞，快速解开后面的活扣。
车临近脚跟，秦宁正打算伸出手，伺机将人推到。
没想到，方向瞬间一转，滋溜侧滑过。
“呲呲呲呲呲呲”紧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秦宁心底这才松下一口气。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戏谑的脸出现在面前。
“怎么，怕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
似乎觉得他表情不够精彩，程健扯起他脸。
“还挺嫩，把你这张皮割下来换给我怎么样？”
语毕，他还煞有介事点点头，仿佛在思考可行性。
“这种死法好像还不错，你喜不喜欢。”
刀尖挑起秦宁的下巴，脖颈上游走一圈考虑的从哪剥皮合适。
秦宁心底仔细盘算如何。
这种人越是表现出恐惧他就越是得意，要想活下来必须保持自己的价值。
他不闪不必避，昂起头肆意地笑起来。
“我喜不喜欢重要吗？”
“其实你恨不得马上让我死，可你还有很多疑问没得答案，不是吗？”
“况且如果我现在死了，你确定你还能活着再逃出去。”
“逃命也是需要钱的，你看样子也不像是过得很好。”
秦宁从头到脚打量，粗劣的外衣、假冒的运动鞋，还有劣质烟草的味道。
“当年这位可是个富贵二少爷。”
“现在却像个流浪汉。”
鼻腔发出一声轻哼，他脸上不由得地流露着轻蔑的神色，陡然拔高音量。
“绑我，把你的钱花完了吧。”
“还有尾款没付是吗？”
“你拿什么钱付给你那他们？”
“画饼充饥？”
“还是再说绑架勒索一个？”
秦宁连续的反问带来一股莫名的压力，程健被他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完全下不了台，整人人气到发抖。
观战的二人终于看过来，满脸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