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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鬼故事的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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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人的楼道。
这一处据说闹鬼。
楼道里的灯，每到夜里，就一明一灭，闪烁不休，因为毕竟是便宜的老公寓，年久失修，缺乏管理，这些年日本的楼盘发展得很快，老公寓的基础设施很快跟不上时代，居住者在落后的公寓里住得久了，也不多想，唯一有点可怕的是，有一家养狗的柳生先生，每天遛狗回家，都会遇到异常。
只要上到楼房的十三层台阶，它们就会对着楼梯口大叫，停在原地，死都不敢往前。
柳生先生脾气并不好，因此拉着不听话的狗往前走——但主人越拽，狗就叫得越凄惨，大叫和低低哀哀的呜咽。
人看不出楼梯有什么异常，狗却害怕极了。
后来，大家听说，原来就在这一层，曾经死过人。
原本还不著名的传说忽然风靡起来。附近其他的狗主人听说了这样的传说，也偷偷带着自家的狗来做实验。毕竟是出自好奇心的行为，有素质的京都人保持着公认的缄默，每个人都偷偷带着自己的狗走过一遭。
原来所有的狗走近走过地方，就集体开始惨叫。
附近路过的人相遇都保持着眼色沟通，就差学英国人交流什么：“今天天气真好。”并交换了同样的信息。原来大家都听说了这个读书传说。
同为住在闹鬼楼盘的可怜人，人群礼貌而缄默。
诗雪端着摄像机评论：“老式烂梗，但是在日本。”
五条悟先是没听懂：“嗯？虽然是很好猜原因，但……”
诗雪嫌弃：“要是换个地方，分分钟一传十十传百，然后会听到群狗轰鸣，第二天就见报了。”
日本人总是把事情做得很复杂。
五条悟沉吟片刻：“这次是你没有get到我了，小雪。”他的语气甚至很惊喜。
诗雪疑惑地抬了抬头，试图阅读他的表情，五条悟动作优雅而缓慢地伸出手，非常绅士：“小雪，到我身边来。”
相当纡尊降贵的贵人用语，诗雪没有理睬这个显而易见的玩笑，而是疑惑地看了看他。最终选择了相信，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踏上了台阶。
五条悟用一种优雅而虚假的声线强行说：“总觉得小雪一副对我厌倦了的渣女模样，到这里来，小雪有没有心跳过电的感觉，对我重新来电起来了？”
漆黑的楼道发出呜咽的风声，灯光闪烁。
诗雪：……
诗雪仔细看了他好一会儿。
然后松开了手，退了回去，“好的，我知道了，不过你邀请我和你一起站在电门上，为了感受这种‘物理心跳过电’？”
五条悟：顶级男绿茶的眼神拉丝.JPG
诗雪沉默片刻：“不是吗？这里的电路坏掉了，导致台阶这个地方漏电，人穿着鞋所以非高压电不会感觉到，但狗光着脚，走过就被电惨了——所以这里闹鬼产生了电系咒灵。咒灵在楼顶，是人类的关于‘死人’的恐惧汇聚而成，但这里只是一个单纯的电门而已。”
五条悟：眼神拉扯.JPG
她询问完，然后叹了一口气：“好的，我知道，有无下限。但在哪怕有无下限的情况下，在无人的角落，两个人故意踩在电门上，这也……在伤害我的智商。真的，所以——”
诗雪非常严肃地伸出手：“你抱我吧，我绝对不要沾地了。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五条悟身体非常正直地接受了这个拥抱，但很快反应过来：“小雪为什么要原谅我。”
诗雪沉吟：“因为你这个人说话很奇怪啊，居然说我什么时候对你不来电了，所以其实你是喜新厌旧了，在提前打埋伏，一定是的——你干什么？”
失手把摄像机脱手的诗雪被打横抱起，她倒吸一口冷气，精神力稳稳地托住了摄像机，却没来得及补救，听到五条悟低声说：“不是哦，其实我还是时时刻刻想把小雪吃掉。”
摄像机——！
不是要给除灵做宣传吗？
检查电路和除灵简单，但录制一个让其他人接受咒术师的视频不那么容……
他刚才说什么？
不太像Dirty talk，诗雪：“……在外面呢，回去再说？”
往楼顶去，明灭的灯光照到了男人脸上，很有血腥爱情故事的氛围：“真好，但我说的不是不止是把小雪那么吃掉哦。”
诗雪偏了偏头，配合，“你还想把我下锅？”
五条悟笃定：“不用下锅，揉成小雪团团让我吞下肚就好了。”
京都的夜晚比东京安静很多，还能听到盛夏的鸣蝉，这是独属儿时静谧又平爽的夜色，是适合听鬼故事的夜晚。
所以诗雪愣了几秒，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一个人很不好受吧。”
五条悟嘟囔了一句：“小雪这种总是把鬼故事当真的小朋友，很恐怖啊。”然后他很快扯开了话题，反问：“小雪是不害怕寂寞的吧。”
诗雪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我在雪里枯守了很久，或许也只是习惯了。你呢，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五条悟说：“虽然我当时坚信孩子们会来救我，但如果不行，我还是想物理的一千年时间早点过去的，左右闲来无事，我在狱门疆里推演了许多过去和未来，还蛮充实的，就是那个羂索，老找我讲话，好烦。”
诗雪听明白了：“就像现在这样？你在这个世界，却是个局外人，什么也做不了。这很可怕……在这个惩罚世界睁开眼，仍然和梦里的世界一样。我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设置了。这很可怕。”
五条悟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把嘴唇碰上去：“不可怕。”
他断定：“还是小雪胆子小了吧。”
诗雪懒得理他，只是轻轻抱住了他：“不用把我吃下肚，我会回来的。”
五条悟佯装害怕：“都说没有要把小雪吃掉……完了完了，小雪这么当真，回去要被小雪家暴了。”
带着这样的表情，男人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腰，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就像真的对美食一样嗅了嗅，只是笑，“不过那也当然，这世界上哪有比我温柔又帅气的男人。”
“是啊——”，诗雪拖长了声调，“没有你在的话，我天天以泪洗面，快哭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