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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 说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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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汇合后的第三天，在身边两人若有似无的暗地阻拦着他的背后，黑麦终于成功找到了任务目标。
“诸伏高明……”
黑麦站在一栋楼的房间窗口，举着望远镜眺望远处的情形，那是警局门口，而他们的任务目标刚刚才走进去准备上班。
他回头看了眼苏格兰，又仔细打量那双眼睛，在调侃的笑意里掩盖了自己意味深长的试探，“苏格兰，那真的不是你远房亲戚之类的什么人吗？”
苏格兰抬眸扫了眼他，目光冰冷：“黑麦，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黑麦可惜道：“可惜不能杀死那个人，不然我想你一定愿意送那个有着和你相似眼睛的警官先生一座坟墓。”
“那是自然，不仅如此，我甚至还愿意挖出他的眼睛。”苏格兰冷冷道。
“白州说不能杀死他，却没说不能毁了一个人的眼睛吧？”黑麦挑了挑眉。
是伪装还是真实？
波本看着他们非常正常的挑起了火，笑着打哈哈，“好了，我们现在不如想想怎么接近那个人？”
“各凭本事吧。”黑麦放下望远镜，看了他们一眼。
——
波本出来给两个人买咖啡和午饭。
虽然说早上各放狠话，但怎么接触目标还是个问题。
黑麦或许要愁怎么接近才合理，怎么才能让目标不起疑心。但除两者以外，他和苏格兰却还要让黑麦觉得合理又正常。
苏格兰还好说，作为兄弟，那位警官先生说不定还能和苏格兰打个配合。
但他就不太行了。
波本排在购买咖啡的队伍里，只差一个就能到他了。
他一边等待，一边有些头疼的想，所以他怎么样才能合理又长时间的接触一位警官先生呢？
排在前面的人拿着买好的咖啡走开。
前台礼貌道：“需要些什么？”
“来、”
“嘭!”
他想要购买的话被不远处一声轰响打断，伴随着几个人的兵荒马乱。
“吉田!”
“光务!”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
安室扫了一眼，便看见有几人拥作一团。
说实话，看见那熟悉的场面、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
惊叫破声。
预感达到了顶峰。
安室透冲上前，甚至没看上一眼，只是道：“大家不要乱动!”
等到场面稍微安静，安室透才蹲下身，探了探倒下那人的鼻息。
“……”
果然、
不出所料的感觉。
安室透当机立断便报了警。
“嘀呜——”
“嘀呜——”
警车行驶过街道，驶向远处。
车内，诸伏高明拿着对讲机，对话那边的报案者，“……好的，控制住局面，不要随意破坏现场，等着我们过去就可以了。”
安室透放下手机，看着被自己控制住的现场：大多数人都和死者划开了一定距离，那些和死者坐在同一桌的人也被请到了一边。
他低头给绿川光发短信。
我遇到凶杀案，来不及赶回去了，你们先玩，不用等我了。——安室透
安室透收起手机，看着眼前这一群惊慌的人群和慌乱的场面，心里默然。
他也没想到只是出来买咖啡，竟然就会遇到这种事情。
不过、
既然遇到了，也不免是一个机会。
那条短信的潜台词是：遇到案件合理接近目标，我先行一步，你们自己看着办。
安室透从口袋里拿出本该在行动里用来毁尸灭迹的手套，伸出双手，干净利落的套上手套，微微一笑。
“抱歉，我是个侦探，能让我过去看一看吗？”
——
警车行驶过街道，诸伏高明在短暂的时光里偷想有关他弟弟的事情。
前段时间突如其来的联系以及后续那些不可明说的处理，都在昭示着他的弟弟此刻的危机。
景光他、
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再多的愁也不及两人再一次的断联，诸伏高明只能希冀景光能平安。
——
被诸伏高明惦记的人此刻正拿着手机有些无奈，虽然说确实还没想好怎么接近他的哥哥，但他也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苏格兰把手机的屏幕面向黑麦，方便他看见短信，语气冷淡：“波本已经行动了，我也要开始了。”
黑麦扫了眼手机，那条信息清楚的映入眼帘，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苏格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背着包就要离开他们的暂时根据地。
苏格兰的手刚搭上门把，就听见身后人不知是挑衅还是陈述的话。
“我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在原地微不可闻的停了一下，仿佛只是因为开门而停留的合理瞬间，手中用力，掌下的门把往下压。
苏格兰打开门，走了出去。
鞋底踩在门外，门在身后闭合。
“咔嚓。”
机会、
黑麦心下微紧，苏格兰的反应验证了他的猜测，看来这次行动确实有更深层次的意义，波本应该是知道的，苏格兰可能一知半解。
只有他，还尚处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
局面有些糟糕。
黑麦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窗外的街道望，猜测着波本可能去哪里买咖啡，是便利店里的速溶咖啡还是稍远一点的咖啡店，又或者……
不多时便听见了出警的鸣笛，目光扫视一圈便锁定在了从远处驶来的警车。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目标，此时可能就在那两辆车里的其中之一。
警车在他的目光追随下驶远，转过了路口。
黑麦放下窗帘，沉吟。
他记得那边转角的地方，有一家咖啡店。
——
咖啡店内。
安室透在死者身边蹲下，开始探查导致对方死亡的的原因。
“喂!你是谁!不要动他!”
“你干什么！”
一个男人抓住了安室透的手腕，气愤的把他拽了起来。
在他眼里，一个陌生的男人去触碰好友的尸体，是绝对不能让人原谅的事。
而另一个刚刚尖质问他干什么的女人扑上前，护住了尸体。
安室透侧眸，看向男人，最后又落在护住尸体的女人身上。这个人的反应好大，她和死者会是什么关系？
安室透举起自己的双手以示无害，镇定道：“安室透，一个侦探。”
可能是刚刚打电话稍微走远了一些，所以回来时说自己侦探身份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听见。
男人更生气了：“侦探就能乱动别人的尸体吗!”
安室倒是觉得正常，反问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害死他的吗？”
男人：“你的意思是、？!”
护住尸体的女人：“怎么可能！”
剩下的女人：“你在胡说什么！”
剩下的男人：“……”
安室透拿出怀里的纸笔，这是以前待在毛利小五郎身边伪装新手侦探的习惯，被他延续到了这个世界。
安室透看向他们：“现在、可以说一下你们和死者的关系了吗？”
四个人里中的那位没有任何动作的女士平复着自己刚刚有些剧烈的呼吸，双臂抱胸，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室透，态度颇为倨傲：“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就算是侦探，我也不需要告知你我们是谁。”
那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行为。
安室透在这位女士身上的目光停留的稍微久了一点，他在想这位女士是不是被死者的死亡吓到了。就在他想要开口安抚她的情绪，是不是倒杯热饮给她缓解一下的时候。
最后剩下的那个男人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那位女士身上。
熟悉者的外套，覆盖在肩头的时候还遗留着对方淡淡的体温，中岛回过头，惊讶的看向男人，“你、”
“去边上坐一会吧。”柳生抬起手，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不容置疑的带着她往一侧走去。
藏在臂弯里的双手不知不觉的停止了细微的颤抖，中岛被动的被按在了一侧的座椅上。
柳生站在她身边，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了她身前。
肉眼可见的，女士的情绪似乎有些缓解下来了。果然是被吓到了吗？安室透微叹，转身向服务员要了四杯热咖啡。
服务员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惊悚，毕竟在凶杀案发生的时候，要热饮也很是奇怪。
安室透看向那个护住她的男人，和他对上了视线。这个男人看起来还算冷静，但看他的眼神也颇为不友好。
而最开始很是生气的男人听了他的话，似乎是相信了他，虽然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他，但在犹豫之后还是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情压倒了被冒犯的不悦：“我是山本。”
“小林、”那个护尸体的女人。
“柳生、”那个披外套的男人。
“中岛、”那个被吓到的女人。
他一一指过那些人，说出了他们的姓氏，最后道：“我们曾经吉田的同班同学。”
“山本!”那个和他呛声的小姐，也就是被指的中岛生气道，“你告诉他干什么!”
“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山本看向她，“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之中肯定有一个人害死了吉田!”
中岛脸色一变，顿时气愤道：“难道你是在怀疑我们吗!”
小林和柳生的脸色也不见得好。
柳生：“山本，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一边看着他们互相质疑，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计算着诸伏高明多久后会抵达，然后借此机会勾搭上对方。
他不是不在意这次的案件，而是除了找出真相以外，借这次偶然认识诸伏高明也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感谢毛利小五郎，对于如何伪装一个新手侦探推理破案，他早已轻车熟路了。
安室想，或许他可以重操旧业。
就像曾经无数次在毛利侦探身边那样，以一个新手的身份介入调查与案情，然后顺理成章借口学习待在诸伏高明身边。
于是等到诸伏高明到达地点时，遇见的便是正在破案的新手侦探——安室透。
“长野县警搜查科。”
诸伏高明向围观的人群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带着人开始疏离人群划分现场。他听说了安室透在这之前保护现场的作用，但也仅此而已了。
诸伏高明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开始简单的探察尸体。
“死者吉田，是一名厨师。”
“死者出现了面色苍白、出冷汗、紫绀等症状，而这些症状和过敏很像，其当过敏原进入机体后引起的机体反应，也可能会出现窒息、器官衰竭等情况，因此初步判断可能是过敏性导致的死亡。”
“嫌疑人为同行的四个人：山本、柳生、小林以及中岛。”
“无论是那些人自主带来的东西，还是店里送过去的食物，我都已经让服务员留下来了。”
诸伏高明回过头，看向刚刚出声的安室透。
安室见他看过来，微微一笑。
“……”
诸伏高明不可置否，再度回头，继续检查，一边看着死者目前的症状，一边道：“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安室透一愣，以往的经验带来的便是此时的不适应，毕竟他早已习惯以一个侦探的身份出入各种案件，而警方看见他也有着习以为常的感觉。
换句话说也就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作为嫌疑人这种身份被人提问了。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轻轻勾了下唇角，“路人。”
他笑了一下：“诸伏警官，我是个侦探。”
——
在被警察包围的咖啡店里，清泉坐在远离案发中心又最不让人注意的角落。
他的对面，先生正撑着下巴，垂着眼，指尖捏着瓢羹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咖啡。
看得出来，先生有点无聊，还有点他说不清的不开心。
是因为突发事件的发生吗？
清泉捕捉对面那个男人脸上的神情，仔细的感知对方身上微不可闻的情绪。
月城自然察觉到了清泉的注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有必须答疑的义务。
两个人就缩在这无人注意的角落，事不关己的等待哪个人破案，然后好放他们这些无关路人离开。
最后他们两个蜗居在角落的行为反倒是让搜查现场的警官吓了一跳。
警官用笑掩盖自己被吓的尴尬：“哈哈，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哈哈。”
结果被搭话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冷淡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也没有人说话。
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尴尬。
还是月城收拾好情绪，接过了话茬：“是的，因为这边比较安静。而且那边的案件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所以现在就等着你们大施拳脚尽快解决。”
警官能理解月城，如果一直坐在这边确实没什么关系，再加上因为那无妄之灾的必要询问流程而被扣留在这里，那确实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可这两个也只是被扣留下的众多人员之一罢了。
月城看着他。
他一看就知道这警官是没出过警的菜鸟，语气不免舒缓下来，带了些许笑意的鼓励道：“快点解决吧。”
警官被月城看得一个激灵，掷地有声道：“我们一定会快点解决的，请放心!”
要说为什么会这么反应过度的话，大概那时候对方的语气和神情都很像他的上司诸伏警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