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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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黑麦和波本”
“——更适合被干掉"
荒诞的话语像把出鞘的匕首，划开那场久经年的梦。昏暗的地下酒吧里，刚得到代号的威士忌们正“庆祝”一次任务的胜利。年轻的苏格兰或许不胜酒力，说出了同样的言语。
波本抿了口苏格兰刚点的黑麦酒，不由得皱了皱眉“黑麦酒和黑麦一样令人讨厌。”说罢，把自己的波本酒推给苏格兰。
“不了，我刚才已经喝了两杯波本威士忌了。”苏格兰用手挡住推过来的酒，琥珀色的酒液溅到吧台上几滴。黑麦手里的是某种苏格兰酒，年长几岁的他看起来行事更加稳重些，没有完全沉浸于“庆祝”的他发现了一个细节。
“苏格兰，你几乎没怎么喝苏格兰酒，不喜欢？”
苏格兰拿着酒杯的一顿，似乎呆滞了几秒钟，最后嘴角扬起了古怪的笑容“是啊，确实不太喜欢。老实说，苏格兰酒挺苦的。”
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很难想象看似谈笑生风的三人在几个小时前手里曾沾染鲜血，这场“庆祝”在当事人眼中更多的是心灵上的自我救赎。每个人都被割裂成两个自我，一个在黑暗中醒着，一个在光明中睡着。没人会喜欢代号下那个，近乎冷酷的自己。
任务时杀伐果断，这一点每个卧底几乎做到完美，除了苏格兰，赤井秀一发现他偶然闪过的怜悯。
一次暗杀任务，目标是叛徒的全家，赤井秀一质问着同样是狙击手的苏格兰“你刚才下手晚了几秒，你在犹豫。”
苏格兰拆卸着枪支，看似漠不关心的解释道“我在赌那个小女孩能不能逃出火海，但是你，在她迈出门的前一秒动了手，让她永远留在了那里。”
“你真冷酷。”
赤井秀一双手抱胸，看着带上兜帽转身就走的苏格兰“十岁的小孩，就算能逃走，她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你在怜悯她？苏格兰，你不是孤儿吗？还是说，你是卧……”
“在成为孤儿之前，我也是有家人”，苏格兰突然转过身不辍地盯着他，“如果你也有一个这么小的妹妹，我希望你不会后悔说出今天的话。”
也，赤井秀一敏锐地察觉到要点，彼时苏格兰还没有在站台见过世良真纯，赤井秀一得出的一个不重要的结论，苏格兰有一个妹妹，大概率已经死了。
但回到现在，眼前相似的面孔说出同样的话，男孩被吓得不轻。是来自组织的试探，还是单纯的血脉之缘？看安室透那令人可笑的反应，应该是后者，作为公安警察的妹妹，生活在中国，前不久得知哥哥死亡的消息，回到日本来探寻真相？或者，她本来就知道真相。
苏格兰大抵是真不喜欢苏格兰，倒不是因为苦，只是厌恶那般冷酷无情的自己。
化名冲矢昴的赤井秀一想到被世良真纯称为温柔的卧底苏格兰，看着眼前的对黑麦酒跃跃欲试的女孩，问出了一句“你几乎没点苏格兰酒，不喜欢？”
*
如果不是看过柯南全集，我会严重怀疑这个接待我的店员会不会又是一个卧底fbi。首先就是他这优越的外貌，很难想到他和我一样是推理番的路人甲，尤其是那头炸眼的黄毛，看起来更像是某个夜店的牛郎，顺便兼职卖酒为自己冲业绩。
再者就是听到我的需求后的那句“小姐，恕我直言，黑麦并不适合被干掉？”
事实证明酒厂ptsd真的会传染，正常人听到这种说法会认为黑麦酒很难喝，而我却脑子一抽格局打开，认为他是个fbi，虽然最后凭借着剧情记忆成功把智商拉回地面，但当时整个人被震惊到完全错过了身后主角团的反应。
基于现场有来自夏威夷技校的优秀毕业生柯导和两位演技赛过奥斯卡最佳男演员的卧底，我的计划大概率无望，此时小嘴一抖，王炸没有的我只能把希望寄于氪金把这位店员送上销冠宝座以解我心头被劫持之恨。要知道，现实不是健达奇趣蛋，不可能把我的愿望一次满足。
所以，黑麦真的有那么难喝吗？毕竟黑麦本人长的确实好看。
牛郎店员给不信邪的我到了一杯，然后，不能以人取酒和产品请以实物为准的两条八竿子打不着的箴言被我一次领悟到。
赤井秀一是在组织里干了什么，得了个这么难喝的外号，也不知道其他酒都怎么样，如果不好喝还不如买料酒炖鱼，顺便把家里整面墙的酒柜都拆掉，改成展示台来放我的玉桂狗周边。我把目光移到一旁的琴酒，奈何小心思被哥哥发现，他用中文告诉我不许再喝，否则这个星期的投喂要莫得，我只好吐了吐舌头，讪讪收回目光。
我眨了眨眼睛示意店员这些酒不足以成就我的梦想，店员心领神会走掉，但是这档子功夫赤井秀一突然来了句“你几乎没点苏格兰酒，不喜欢？”
啊这，我决定连夜去有蚌埠买房，毕竟我如果顶着这张和哥哥相似的脸高呼苏格兰赛高，属实有点太不明智，就差把我认识苏格拉呦这几个大字打在公屏上。
听着，所谓勇士，就是当你身陷险境的情况下也能解救景光公主，而我怎能出身未捷身先死。我顶了张人畜无害的脸，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苏格兰可能不适合被干掉吧，毕竟我爸爸最喜欢苏格兰了呢，那种的话，应该形容为品尝吧，而且呢，我家里也有苏格兰哦”
赤井秀一的眉头一皱，摆明不想轻易放过我，正当他准备问下去的时候，安室透突然说道，“作为学长更应该关心学妹的是学业问题吧，你一直追着对方的喜好不放，很难不让人联想你的真实目的竟然那么不堪吗？”
我：大可不必......我真的一点都不希望和赤井秀一探讨学术上的问题，那种场景，想想都会做噩梦的吧，不过，安室透是在帮我嘛？我不由得惊奇道，因为我长得很像景光哥的脸导致他对我的好感度up up？
正当空气剑拔弩张的时候，店员推着推车回到柜台。“客人，如果论最适合被干掉的话，肯定是这些高度数酒，喝最烈的酒，可以睡最野的人！”
？？？这是能说的吗？你是不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大家的目光一致吃惊的望着我。
喂喂，不要把我想象成那种人，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推销啊，推销！我眼睁睁地看着剧情逐步崩坏掉。
真是基德京极真毛利小五郎唱歌跑调，真基爸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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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黑麦和波本”
“——更适合被干掉"
她在怨恨吗？
大抵是幻梦一场，安室透看着眼前女孩的一颦一笑，曾经生动的，鲜活的，存在过的挚友，仿佛挣脱回忆的桎梏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想起景光曾说过的话。
“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妹妹，如果顺利成长的话，应该有这么高了。”好友比了一个到心口的位置。“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零，我和她只见过三次面，但如果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认出她。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她一定会是一个特别的女孩。”
“因为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她会像小太阳一样。”
真的会有那种微乎其微的可能吗?几个月大的女婴，在医院失踪，会平安长大吗?
安室透曾调出那个失踪孩子的信息，意外发现两者的出生日期一模一样。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如果这是那个组织无聊地试探的话，他一定会回以最惨烈的报复。但，如果是真的？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会在平安长大后，因为某种原因，踏上魂牵梦绕的故乡?他想起诸伏高明将人带走时的神情，很平静，全然没有喜悦或者是惊讶的成分，还是说他早就知道？
景光啊，如果你还在的话，见到这双请清透如你的双眼，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此时女孩已经和她的另一个哥哥走远，柯南抽了抽嘴角“所以那些所谓的干掉都是误会喽？”
赤井秀难得张开祖母绿的眼睛“不，男孩，那张脸是不会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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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填写店员递过来的的vip信息卡，他拍胸脯保证明天会准时送达，我心满意足地拉着哥哥离开。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春天的晚风很和煦，我似乎躺进柔软的花半里，沁香钻进我的鼻息。
重返故乡，挚友重逢，一切都恰到美好。
“其实，他们当中有哥哥的朋友吧？”我还是问了出来，哥哥那时的挣扎我看在眼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三年，他一定，一定很怀念吧。
我对上一双清透似水的眸。在那被我占据的三年光阴里，有多少暗流藏在那平静的溪流下。
那眼中的水仿佛打着旋，有人溺在其中，挣扎着令人心颤。我看见他的嘴唇张合了几下，没有吐出一个音节，仿佛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啊，他看起来过得很好。”
好吗？原著中，那落寞的背影继承哥哥的遗志，我想，如果可以重来的话，他肯定很想和哥哥一起，将那禁锢了他们数年的黑羽乌鸦拔除掉，对吧。
“哥哥真的认为，他活得很好吗？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哥哥的样子。他也一定很想念哥哥。”
他似乎是反应过来，眼中的阴郁散去，漆黑的瞳孔沉淀成光泽的宝石，仿佛经过无数次打磨。
“他有些像我啊……”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重新笑了起来，没有在继续之前的话题“酒的话还是用喝掉来形容吧，眠眠这个说法很容易让人误解啊。”
我：……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我怎么搞事呢？
“这样子说明明很霸气嘛。话说老爸的那个订制酒柜还有好多层，或许下次可以买点茅台白干。”我重新牵上他的手，西斜的太阳把人影子拉的老长。
浪费了一天了半天在主角团身上，来自现实的离奇让我极度想要回家咸鱼瘫。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姜女士的电话。
我：妈妈，饭饭，饿饿，家里还有什么吗?
老妈：你年过五旬却依旧美丽动人的母亲。
我：…………
来到日本的第三天，我悟了。既然出门就会被ko，那不如在泉水苟着，等苟到我上学的时候，就能远离主角团之外，过我的快乐生活。老爸和哥哥们一如既往的忙着，家里只剩我和妈妈，我们俩相视一笑，午饭吃起了螺蛳粉，当我快乐地嗦粉时，门铃响了起来，我猜大概是昨天的酒送到了。
老妈去开门，我拿起筷子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句。
“阿姨好，我叫江户川柯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