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改变的命运》IHSIN

30、奇怪的方向

　　南宫晓月第三天早上在五人聚集时，把凌晨时的情形做了说明，虽然赵樱空在她一离开房时就尾随其后。
　　“所以那位大美女在妳的耳扣里？就像妳救助那个女陆战员一样？”霸王饶有兴致地盯着左耳的耳扣瞧，似乎真想从外观简单的耳饰上看出什么所以然。
　　“这次没有收到负分。”南宫晓月自嘲一笑。“只希望铭烟薇回到主神空间时能够被救治。”
　　“她的脑袋被轰掉一半，就是你们提到的主神有多神奇，恐怕都不可能让她再活过来吧。”赵樱空昨晚使出全力，也只赶在铭烟薇被放置耳扣的几秒前，然后看到那个绝对不可能靠医疗技术起死回生的伤口。
　　“昨天晚上我们又与伽椰子交手。”楚轩突然插言。
　　南宫晓月托异地望着同一间房的三个男人，居然……
　　“是詹岚被攻击，然后楚轩感应到奇特的能量，我们三个就去顶楼和那女鬼打了一架。”霸王傻笑着说明。“本来是要直接去找妳的，再看看时间，楚轩说今天一早就会聚会了，不差几个小时，就没打扰妳们两个休息。没想到那时候妳们也不在房里。”
　　“和伽椰子交手耶！请不要表现的像是在切豆腐一样！”南宫晓月差点像詹岚一模抚额。“不过没有发现你们身上有伤，应该没有大碍吧。”
　　“难度并未改变，加上我们已经应付过一次，没有第一次的蕀手。但所得点数要比第一次少很多，霸王两千五百点、零点一千点、我得一千五百点……”
　　“詹岚得几点？”
　　“在战斗中詹岚完全没有插手，结束后霸王询问她点数，吞吞吐吐的敷衍过去，很难判断出来。之后我问过张杰，他只说詹岚找过郑咤单独说了些话，不过内容并没有告诉他们。”
　　“昨晚霸王主攻，灵力弹药还够用吗？”
　　“昨天我试过把真元之力注入到霸王的武器上，大概维持十五分钟的时间，一般弹药就能够打伤伽椰子，效果比灵力弹药差百分之二十。第六波和第七波的攻击就只能用灵力弹药攻击。”
　　楚轩话说到这里，正好服务生送来点的早餐，让凌晨的战斗检讨暂告一段落。等到房里又只剩下五个人时，南宫晓月才把自己对第七波攻击所使用“非攻击性”的方法详细说明，并等楚轩的作战计划。
　　“这是所谓的净化灵魂吧。”赵樱空兴味十足的问。
　　“动漫画里不是都有一长串的咒语来净化吗？如果妳觉得和那些被伽椰子吞噬灵魂们聊天也算，那就说是净灵吧。”
　　“妳是说妳只和他们聊聊天，然后第七波攻击就结束了？”霸王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妳这技能真是太好用了，下回我有点数也要兑换。”
　　“我们还留在这里吗？”零点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
　　伽椰子再出现，除非是落单，否则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伤害性，以主神是要强迫进化的目的来看，确实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有关那本日记……我们租辆车离开这地方，愈远愈好，让南宫能看到其它的鬼魂为止，再试试看对于日记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假如一直没办法找到其它的鬼魂，我们就直接去凶宅试试。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赞成到那里去。”
　　“回到伽椰子的地盘和她打，的确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南宫晓月认同地点点头，然后又朝众人笑得诡异。“不过，正因为是在‘那里’交手，说不定消灭伽椰子后，每个人会有五六千点喔。”
　　“那也要妳有命拿。”零点难得的动起手，朝提议者的额头一记爆栗。

　　早餐后几个人退掉酒店，租了一辆六人座的休旅车，零点开车，南宫晓月坐在副驾驶座指路，朝着她感觉灵气最为充沛的方向行驶。
　　大约行驶一个多小时，南宫晓月痛哭流涕地看着在公路边来回飘荡，面目全非的一只地缚灵。终于，找到一只了……
　　停车后，其它人就看南宫晓月对着空气叽哩呱啦地说了一串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话，接着在她面前就一边微微的亮光，几秒后消失不见。
　　“那是位出车祸的年轻人，和他谈了几句，然后他可能心结解开或者什么其它原因，就直接上天堂或者入九泉了。”重新开口讲人类语言的人，简单像其它满头问号的人解释。“另外在不远处都能看到飘荡的幽魂，有人也有动物。”
　　“除此之外，还有得到什么情报吗？”楚轩很实际的问。
　　“第一，原来我真有净化的能力，不过应该是非常微弱，而且不知道实际上怎么去用，有机会的话最好能找到通晓这方面的法师请教。第二，按照那位地缚灵先生的说法，顺着这条公路下去，会有一座神社，里面的那位主持似乎能力不差，也许能解答一些我们的疑问。”
　　除了南宫晓月本身拥有阴阳眼外，其它四人以前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非科学的事务，现在遇到这类的神鬼灵异，也只能求助于地缚灵承认的“专家”。
　　主持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外形清峻严肃。对于五名中国的来客，一开始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说明来意，直到南宫晓月取出日记后，才让主持双眼一亮，死死盯着日记不放。
　　“怨气非常的重。”主持喃喃自语，然后又直直盯着南宫晓月。“但是当日记与妳有所接触时，我完全感觉不出来它上面所付的怨念。”
　　主持伸过手碰触后，老实表明自己能力不足，不仅无法消除其上的怨念，施与日记怨气的鬼魂就更不是对手。主动写下晴明神社的地址，让几个人直接去找那里的主持。
　　“SEIMEI……晴明……是指供奉阴阳师安倍晴明（ABENO SEIMEI）的神社吗？”赵樱空问。
　　主持点点头，“安倍晴明的神社有许多间，但是只有京都的这间才是正统，那里的主持是我同门的师兄，对于这本日记所带来的怨念，怕是只有他有能力可以解决。”
　　五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到该神社时，已经过了开放时间，无奈在附近找了间中等的旅馆住下，矛盾的不知道今晚到底欢不欢迎伽椰子的拜访。
　　楚轩则接到张杰的来电──是真的用手机打来的──然后使用扩音效果让在场的听众都知道下午时郑咤等人遭到伽椰子的攻击。一场恶战下来，比起他们的两场加在一起都惊险，尤其队员们能力不足，齐腾一死亡，张杰过于迈力地结果，居然开了二阶的基因锁，这也是他没能够用心灵锁链与楚轩连络的原因。
　　得知这个讯息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表情。赵樱空对于楚轩等人居然在郑咤那里设间谍的事表示佩服，完全被误解前因后果，只有霸王详细向小女孩作了解说，可惜效果不佳。楚轩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静思某个以凡人的智慧无法意识到的问题。零点和霸王则是单纯以伙伴的立场来评断，再怎么说团体里有实力增强的团员总是好事，尤其零点也开了基因锁。
　　南宫晓月则是想起原著里提到队伍中有三个人开基因锁，主神会在下一场安排团战，不说她和张杰两个例外，中洲队目前必然会被主神算在内的郑咤、楚轩、零点三人，再加一个可能已经在现实世界开基因锁的赵樱空。而所谓团战，就是要真刀实枪地去结束某人的性命，到时候她又该如何取舍……再加上原本不应该死亡的齐腾一死于咒怨……
　　烦乱的思绪让她始终无法入睡，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发现赵小妹被影响地也没能入睡，干脆出了卧房代替霸王轮值夜班。
　　南宫晓月一个人孤伶伶地呆在客厅，本来以电视相伴，转了几台没找到喜欢的节目，想起那本拿到手后只看过封面的日记，拣了张舒适的沙发窝进去，把它当成能辅助睡眠的工具。
　　潦草凌乱的叙述方式，让南宫晓月有种“这才是真正日记”的想法。一般人所谓的日记，已经是经过文句的修饰后的伪心情。没有华美的辞藻和条理分明的描写，短短的句子与翻来覆去的几句话，阅读者将自己代入情境之后，那种看着喜欢的男生无视自己的悲凄，那种被迫接受现实后又与暗恋者相逢的无奈，那种明明已经把自己放到那么低的欲求却还是遭到丈夫怀疑并杀害的怨恨……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对于苟且偷生的人自然只能消极作如是想，伽椰子在世时也是芸芸众生中努力活着的偷生者，然后，在仍然得不到命运之神的眷顾后，开始了恶性的循环──为了力量而残杀生灵，聚集的怨念增强力量，同时也更加迷惑了本性。
　　“第一个，妳是第一个看到这本日记流泪的人。”
　　全身惨白的女人右手牵着一名十岁的小男孩站在南宫晓月面前，脸上是没有任何生气的灰白，到不再是如之前那像的七孔流血的吓人。
　　“有些把自己代入进去，所以……”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南宫晓月放下本子后以聊天的口吻回答，顺便又向俊雄打了招呼。
　　“既然能了解，为什么你们还想要把我消灭？我已经威胁不到你们了。”
　　“没有别人的怨气与生灵的气息，妳就会烟消云散吗？”
　　“不……”
　　“所以，我们不能用自己的不如意，来成为杀害别人的理由。”况且，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达成目的，想要多赚些奖励点。“重新去投胎不好吗？忘掉今世的种种，重新开始一段人生……”
　　“妳能保证我的下一世能活得比这一世好？既然无法做出这个保证，又有什么资格劝说？能拥有现在力量，能操控着别人的生死，这种活着的时候完全体会不到的主导权，要我如何放弃！”
　　“啊，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但是，只要妳还在不断的残杀活人或者吸取其它灵体的能量，我们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就算我很同情妳的过去。”
　　话一说完，把日记收到耳扣里，往后跳开一大步，正好躲开伽椰子由地底漫生出来的黑色长发。
　　“看来是谈判破裂了。”南宫晓月苦笑着。“现在要开打吗？”
　　俊雄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得到注意后，才缓缓说：“我喜欢这位姐姐……”
　　伽椰子抬头看了看南宫晓月，一声不吭地与俊雄失去踪影。
　　南宫晓月无力地坐倒在沙发上，眼神发直地望着母子两人消失的地方，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回过神。
　　“净化失败了吗？”
　　“这不叫净化，只是有感而发的谈一谈。我与伽椰子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就算知道了她的过去，也不可能因为同情那些遭遇而改变初衷，相对的，她也绝对不是我的三言两语就能解开心结。”
　　“想得太多了，在我家，只有努力变强而已。”
　　“变强，就像妳一直想要追求的力量那样？”
　　赵樱空点点头。“只要有力量，所有的一切都能掌控住。”
　　“强大的力量也是我想要的，但是在我的家族中，所教的不止要变强，同时注重修心，当一个人的力量越强大时，就是心魔成长的时候，不时时刻刻反思，很容易会迷失自己的本性。”南宫晓月看着眼前十多岁的小女孩。“妳是杀手出身吧，所习的也是刺客之术，可是妳在追求力量的时候，居然把自己最擅常的抛弃，反而与敌人拼斗着力气，这也算是迷失本心的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