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团体与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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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才五点多钟，广场上光团下方出现一个身影，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正努力查找种类繁多的各种秘籍，在主神的目录中，每本秘籍除了名称之外，只有简单一行的介绍。如“六脉神剑”，后面的解释只是“大理段氏的秘传绝学”，再如“太极剑”补述的文字是“张三丰所创绝学，圆转如意，生生不息，后入太极”。
以前是想练没得练，现在是想练不知该挑哪本练。直到看到一本名为“落英剑法”的桃花岛剑法──那个东邪黄药师啊……
花了五十点兑换秘籍后，边走边急着翻开查看，直到进了家门，就迫不急待地到了地下室，练起其中的招式。
在异形里拼搏时，能徒手能把内力完整使用出来，可是使用剑和鞭的武器反而不到原来的一半，南宫晓月原来以为是武器性质与被攻击者属性相克的原因。直到昨天晚上睡梦中梦到侠客行里的狗杂种（石破天），想到他看到蝌蚪字修得一身的内功后，在招式上却乱七八糟，更不消说是哪着武器与人拼斗……
主神那里所兑换的内功会直接让兑换的人体内产生内力，而拥有内力的人，之后是强是弱，能否以此来对战，完全取抉于修习的长短与刻苦程度。很像是一名武功高手把二三十年的功力一下子灌进完全不懂武的人身上，之后，被传功力的人如何使用体内多出来的力量，则是要靠个人的修练。
而大部分内功的秘籍低于五十点奖励点，是因为想要按照秘籍上的心法从无到有的修练，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完全行不通，所以秘籍与“灌顶”之间，才会有如此的价位差。
至于南宫晓月原本修习的轻功，则是把内力直接转换成瞬间爆发能力，而让身体能够产生跳跃、飞奔、空中转身等看似迅速的动作，与传说中“凌波微步”、“纵云梯”这类真正开发身体极限动作的轻功比较，主神兑换来的轻功不过是入门。
所以当南宫晓月花了一个多小时练熟落英剑法中的三个连续招式，尽自己最大的内力灌注剑上直刺而出时，道场上的那面十几公分厚的墙壁，不但一个大洞，周围还有着裂纹，完全像是异形时她一拳砸地时的情况。
“真是……太帅了！”看到自己暴力的成果，南宫晓月愣了十几秒，少喃喃道。
南宫家的招式徒具外形而无法辅以内力，比较起来，反而是掌法拳法等近身肉搏，因为利用针灸之法略通经脉，两者相互配合后，逐年改进每招每式出招的速度角度强弱等等，所以她用拳用脚时才会有那么强大的破坏力。
领悟出这个原由后，南宫晓月一反之前贪多嚼不烂的保守，在无法试阅的情况下，除了一个半小时前才买的“落英剑法”外，一口气又挑了“落英神剑掌”、“独狐九剑”、“毒龙鞭法”、“凌波微步”、“纵云梯”、“逍遥游”、“兰花拂穴手”、“弹指神通”、“生死符”九本秘籍，合计之前那本“落英剑法”，共败掉了五百点奖励点数。
这十本秘籍里面包含掌法、剑法、鞭法、轻功、点穴，前三项算是她的基本功，也是在恐怖片力的主要武力，凌波微步、纵云梯和逍遥游是逃命的轻身功法，至于兰花拂穴手、弹指神通和生死符，纯粹是她个人嗜好。
之前，南宫晓月不断告诫催眠自己不要贪心，才会一直压抑着从主神那里搜刮秘籍的欲望，专心锻练内功及基本轻功。
现在，既然对主神空间的兑换有了新的猜测，身为武痴的她早就忍耐不住对那些秘籍的欲望，若不是还记得在这个空间做什么事都要花奖励点数，早就把找得到的秘籍打包放入耳扣里。
‘回家前，一定要想办法把主神空间里的秘籍全部买完。’在心里暗下决定后，南宫晓月翻开落英神剑第四招开始继续努力。
直到她彷佛好像似乎听到有人叫她时，才惊觉到已经是早上八点十几分。
匆匆忙忙跑去开门，门外站着异形里的临时小组全部成员。不等屋主表示，四人很自动地走进她的起居室。
“在外头叫了半天，妳在做什么？”张杰瞄了她手中的长剑。“啊，在习武啊，我就说妳怎么可能迟到这么久。”
南宫晓月不好意思地朝四人深深鞠了个躬，平日非常守时的她，就怕自己一沉迷在武术上时会忘记时间，所以都事先定好闹钟。这次是她失算，连要拨闹钟的事都被这十本的秘籍转移注意力。
“真的非常对不起，让各位久等了。”
“妳在练什么啊，那拳头的威力已经够强悍了。”霸王还是有等女人的雅量，把她迟到的事转移开来。
“之前只是在锻练从主神那里兑换的内功，异形时我发现在剑招上的不足，所以今天去买了本秘籍直接实验后，才发现有了内功，再练这些剑招来相互配合，威力会比我单纯使用拳头更为惊人。”南宫晓月喜兹兹地向众人讲解，直到发现霸王一副讶异的表情，才连忙说：“我现在才刚练习，剑招的威力还不够，要一段时间才能有你们看到的那种威力。”
“今天早上我在主神那里看到妳跑了两次，第二次抱了一大堆的书。”
楚轩的发言让南宫晓月小小窘了一下，因为她真的没有看到光团附近还有别人。
“那些都是秘籍，又不能试阅，所以一口气买了十本，哪本适合自己，还是要实际练过才知道。”
“花了多少点？”张杰好奇的问，对于南宫晓月武痴的程度，算是这几个人中最为清楚的。
“一本五十点。”小小声的说。
“五百点啊，妳可真有钱。”霸王在一旁落井下石。
“反正都要修练的，这些迟早要买，先买起来也不是坏事。”
“妳没有想要用那些奖励点数去兑换血统吗？”楚轩推推眼镜，声音显得份外平静。
“我的体质特殊，所有变异血统都无法兑换，至于修魔修仙的，似乎也没办法。”南宫晓月终于能理直气壮的回话。“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苦练武功。”
听了这个回答，零点和霸王因为是新人，所以没感觉到奇怪，张杰和楚轩互望一眼，两个昨天聊南宫晓月聊到深夜的八卦男，则是了然似地点了点头，突如其来的良好默契，让旁边的三名观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招呼几个人入了坐，开始回归第一日的正式小组会议──零点沉默，南宫晓月还想着剑招，霸王不擅常带话题，楚轩就更不用说，现场忽然出现凝置的气氛。
张杰左看看右望望，最后不得不开口，“这次的聚会，除了一起商讨每个人的兑换外，其实还是要商量以后相互之间的配合。在危机四伏的世界，一群人合作比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安全。”
“喔，原则上是什么？”冷场不好，霸王很合群地随口问了一句。
“以个人性命为最优先……我是这么认为。”最后加的这句，张杰瞥了楚轩一眼，毕尽是曾想为了团体众人而牺牲一人性命的军人思维。
“我赞成。在个人与团队之间的矛盾性，我会找到那个平衡点。”楚轩出人意料地如是说，唯一没被这回答吓到的，就是还在努力想着剑招的某人。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简单就答应。”张杰一脸讶然。
就算李帅西事件是许多隐情纠结在一起，但楚轩还是具备“以一个人的牺牲换多数人存活”的观念，相知虽不深，可是张杰一想到南宫晓月曾把楚轩的思维与火焰女皇划上等号，大概也能归结出这位大校基本上还是以团体为优先的人。
对于张杰的话，以及出现在零点和霸王脸上的疑惑，楚轩瞥了现场唯一不在状况的人一眼。
楚轩扶了扶眼镜，仍然以很平淡的语气回答，“我们五个人之中，两位资深者在恐怖片里会有无法把握的状况发生，零点之前的职业养成的单独作业特性，自然该少数服从多数。霸王你的意思呢？”
“我没意见，来到这里，不管怎么安排，都是为了生存而努力。”
这种说辞并没有打消张杰的疑虑，介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三不五时用“热切”的目光研究着楚大校。
照理说感到讶异的人应该还包括南宫晓月，但是她在“案发当时”正处于人在心不在的状态，所以只有张杰一个人胆颤心惊地臆测着楚轩的意图。
然后，在未来某个特殊的日子，张杰终于鼓足勇气去问楚轩怎么可能把观念做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被问的人冷冷地看着满怀忐忑的人，半晌，才反问：“你确定想要知道真相吗？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反正我的人生就是由不幸堆砌而成，拜托请告诉我真相。”
“异形电影里的李帅西事件，让我反思过整个计划，加上听到郑咤那段利用李帅西为团体自愿牺牲的手段……结论是，最后既然都是为众人而牺牲性命，被别人指名强迫，绝对没有自发性的牺牲具实用价值；换言之，就算被指派的人原本抱着牺牲小我的心态，可是一旦成了被交付的任务之后，心态上会产生抗拒，反而造成与计划相异的结果。”
“……所以你的意思是……”
“在大家毫无为他人牺牲的压力下，团体里每个人愉快相处建立良好友谊，直到遭遇不得不的危机时，自然会有愿意跳出来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善良者。”
“……”楚大校，你的功力又升等了。
“另外，刚好前一夜我们谈论过南宫，从你那里得来的情报，发现她虽然在异形里称自己是自私的人，可是比起高喊我会保护伙伴、一起活下去的郑咤，真正遇到同伴生死悠关的危急状况，百分之七十以上会第一个跳出去救助伙伴的人。加上霸王本质上是个热血的人，零点表面上冷漠却对重要的人……所以口号上怎么喊都无所谓了。”
“……”照你这么分析，其实我才是最为自私为己的人喽！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团体与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