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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第二日
      馨儿一个晚上都爬在祤霖玉泪的床头,她睡不着,才一晚,她便更加削瘦,眼神里也无几丝光彩,整个人都颓废郁结,一晚没睡,脸色是有些不好。
      绿儿端来镀金打造的洗漱盆,里面是温热的水,“小姐,快来洗把脸,再去好生休息一下,让绿儿来照顾庄主。”
      “不用,我洗好了,就在这里守着他,他不要我离开,而我,也不想离开。”馨儿随意的洗了下脸,把昨晚绿儿怕她着凉,给她披在身上的外套脱下。
      “小姐,您也中了毒,大夫说您要好好调养身子,要是您再有事,那庄主怎么办?”绿儿担忧的看着馨儿,她的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她真怕馨儿撑不住。
      “不用说了,赶紧下去煎药,一会我还要喂庄主喝药。”馨儿向绿儿命令道,她说不休息就不休息,玉泪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她为什么要贪恋生存。
      绿儿再次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她立即拂过身子,“我撑得住,别以为我是什么娇弱小姐,要是你的伙夫这样,你也会明白我的感受,听话,下去煎药。”
      一听这话,绿儿的泪就流了下来,她定定的望着小姐,便下去了。
      玉泪此时应该快醒了,平日里在房内,一点响声都能惊醒他,他的警觉性极强,可是现在中着毒,馨儿仿佛觉得他放下了一块大石,竟然能安稳的睡觉,可以一整晚不醒,大概是他太累了,想休息了。
      她快步走到玉泪的床沿边上,这时,玉泪已经醒了,抬眼便望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微笑着立于自己前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瘦了,昨晚休息了吗?”
      馨儿微笑的点了点头。“那你可有觉得我变丑了,嫌弃我了?”
      “你无论变成怎样,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女人,我永远爱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已经流传千古的话,好希望我们能够延续。”馨儿轻轻的拉起玉泪的手,小脸温热的靠着他的大手,像一头舔着母亲的小鹿。
      玉泪执起馨儿如莲藕般的玉手,轻轻的吟着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不知道是谁写的,从馨儿口出说出来,真的感觉好幸福,好美好。
      就在两人惺惺相惜,互诉衷肠之时,祤霖红泪却急冲冲的进了息泪阁。
      “大哥,不好了。”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据探子回报,宫邀月已经集齐十万大军,在十里之外的梅亭驻扎,他要攻打山庄。”
      祤霖玉泪听了这话,并不慌张,他并不惧怕宫邀月,因为他有馨儿的支持。
      “我中毒的事没有向外声张吧,来人,给我准备戎装,我要亲自领兵前去迎战。”该来的,始终要来,宫邀月不来打他,他也会去打宫邀月。
      “玉泪。”馨儿哭着喊道,玉泪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她怕他有生命危险,宫邀月不就是要她吗?那她可以回到他身边,以换取玉泪最后的宁静。
      “玉泪,”馨儿再次喊道,“如果能避免这场战争,我……”
      玉泪急忙按住馨儿的嘴,“千万不要说那样的话。你是我的夫人,我不许你为了我,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曾经你说过,只要我能打动你,感化你,你就会爱上我,生生世世与我在一起,现在,你爱上我了吗?”他满眼期待的望着馨儿。
      馨儿用力的点了下头,“我爱你,玉泪。所以,我才不想你劳累,我怕……”
      “别怕,有我陪着你,什么也别怕。”
      在全山庄的将士整装待发之际,祤霖红泪略点了下人数。
      “将军,宫邀月有十万大军,个个骁勇善战,我们的人虽然多是武林人士、绿林好汉,可是也才四万人,人数悬殊太大。”
      “我们的将士不是可以以一敌百吗?人数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士气、军心和忠心。”祤霖玉泪一脸英姿的骑在马上,他一袭锁子煌光甲,脸上因为刚才丫鬟化过妆而显得十分正常,手持青霜宝剑,看起来熠熠生辉。
      坐在马车里面的馨儿和绿儿,一脸关切的看着玉泪。馨儿嘱咐好绿儿一定要带够药材,她好时时给玉泪煎药。
      看着他努力撑出来的场面和气势,馨儿真的好佩服他这么强的意志,要是自己,可能早就晕倒了。
      “青霜,兴许今日,你即将毁于他手,可是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我永远的兄弟。” 祤霖玉泪抚摸着手中的青霜宝剑,眼神坚定而深遂,像是面对一件至爱之物。
      也许,今日,青霜就要命丧他人之手。
      号角一响,大军朝梅亭出发。
      所谓梅亭,是在西月国与祤霖山庄之间那条渡桥上的一座小亭,此处宽广浩瀚,地形平坦,适合双方人数众多的军队交战。因为那里只有梅亭一个亭子,故在那里发生的边国战役,都称“梅亭之战”。
      曾经纳兰国、陀梭国和西月国都或多或少在那里交过战,不过这场战役,却是人数最多,气势最庞大的战役。
      “报。”一暗访将士策马前来,有急事禀报祤霖玉泪。
      “说。”
      “禀告将军,在梅亭的右上边,我发现有一队形迹可疑的士兵驻扎,但是不是西月国的士兵,看起他们的衣着装扮,像纳兰国的士兵。”
      “纳兰国也来凑热闹了?”祤霖玉泪因为中毒渐深,多拖一天,他的命就多一丝危险,差点在马上摇晃起来,不过他及时扶住自己的身子,一定要稳住军心。
      在马车上的馨儿看到这一切,忍不住替他担忧起来。
      他的额头已经细细密密的渗出汗珠来,她真怕他撑不住,会摔下马来。
      祤霖玉泪仿佛感知到馨儿的眼神,转过身去,透过车帘,朝馨儿点了一下头,意思是他还能撑,叫馨儿切莫担心。
      两人透过车帘对视,互相心生温暖,互相支持鼓励。
      可是馨儿却并没有那么安心,一来是玉泪的身子,二来,她也不想宫邀月受伤,祤霖玉泪这边的武林高手,随时一颗弹丸都能要人性命,别看人数较之西月将士少那么多,可是他们真的有飞檐走壁,步随身行、身到步到的技术。馨儿常在息泪阁楼顶,看到远处一些武林高手在校场里飞来飞去,还有的力大如牛,有的五大三粗。
      “皇上这场战争的借口是什么?”馨儿问绿儿。
      绿儿刚才正在和军队中的伙夫深情对视,听到馨儿问话,赶紧回答道:“借口是‘寻回真爱’,绿儿也是临上马车浅浅的跟他交谈了一下,才知道是这个理由。”
      “寻回真爱?”呵呵,可笑,馨儿记得这个标题,是她的《西月周报》上的一个子栏目,上面可以向对方表白,也可以发忏悔信,祈求遗失的爱的谅解。
      不过这种借口,用于古时,怕不太妥。将士会听他的吗,这样有利于笼络人心吗?
      可笑,怀里抱着月儿,夜晚喊着月儿,现在要寻回真爱,馨儿不禁轻笑起来,泪眼链链。
      “小姐,将士们都在传,此仗是西月王朝和祤霖山庄为了争夺您而打的仗,有的将士还说您是……红颜祸水。”绿儿嗫嚅道。
      红颜祸水,她不想自己成为千古罪人,她不是自愿的。但愿,但愿这仗打不起来,馨儿双手合十,在胸前默默祈祷着。
      绿儿一看小姐的脸沉了下来,赶紧补充道:“也有很多将士说庄主保护自己的妻子,西月国皇帝是为了寻回自己的真爱,都支持庄主。”
      馨儿不再听绿儿的安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她以前的使命是正义的化身,现在,居然成了祸水,这使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军队缓缓前行,因为红泪考虑到玉泪中毒益深,再加上大嫂正坐在轿子里,所以前行得很慢。
      馨儿掀开布帘,看着沿路的风景,此时已是深秋,路上旁芳草凄凄,只有零星的几个路人,无不在叹着此时的荒凉与冷寂。
      玉泪怎么样了?馨儿由于坐在马车里,只能透出帘子看到他的背影,她只看清他的背影很雄伟挺拔,不知道他的脸色如何,是否仍在坚持。
      她的心好疼,如果玉泪走了,那她活着也不会快乐,都是她,害的玉泪。
      “绿儿,我有些口渴,你叫士兵取点水来我喝。”馨儿车上没有水,水全被将士们集体运送,因为刚才上路匆匆,绿儿忘记准备牛皮袋装水了。
      绿儿掀开车帘,朝一位将士挥手,“您好,能取一袋水给我们吗?”
      那位将士眼里鄙夷的看着隐隐看清的馨儿,十分不情愿的把一袋水递给绿儿,然后一直忿忿不平的盯着她们。
      “你怎么还不走,大哥。”绿儿朝他喊道,奇怪,一直用那种可以杀死人的眼睛盯着她们,令她们好不自在。
      “都是你家小姐害得庄主快要死了,她还有心情喝水。”他轻声说完这句,恐有人听见,连忙离去。
      绿儿正想发作,馨儿按住她的身子,“由他去,他说得对,玉泪是我害的。”
      她的心何尝不痛,她的心都快痛死掉,她只能在车帘后面默默的注视着他,关注着他的一切,看着他潇洒英勇的率领将士,又担心他的身子。
      走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就要到梅亭。
      祤霖玉泪与红泪耳语了一番,随即停下脚步,回头朝将士挥手道:“停。”
      所有将士都停了下来。
      不远处,狼烟四起,西月王朝的大军早已等在梅亭,滔声震天,士气很猛。
      馨儿感觉军队停了下来,遂掀开帘布。
      天!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已经把整块草原铺满,想必,那就是邀月的军队。那支军队势气滔天,排列整齐,训练有素。不像玉泪的军队,有很多放浪不羁的江湖人士,他们着装怪异,看起来似乎不像邀月的军队那样正规。
      馨儿看着远处狼烟四起,听着号角阵阵,她明白,狼烟、号角等,都是打仗时军队之间联络的道具,那边已准备着,蓄势待发。
      果然,不一会儿,那边就缓缓朝这边靠近。
      祤霖玉泪随即挥手,“前进。”这边也朝梅亭方向行进。
      不一会儿,两军只相隔二十步之遥,相隔是如此的近,都遵从军令停下。
      是不是一会儿邀月的军队就会冲上来,然后厮杀一番,馨儿不敢想象,到时候玉泪怎么办,他根本不能使用武功,这样会使他体内血管爆裂,会加速他的死亡。
      几乎同时,宫邀月和祤霖玉泪均策马走上前去,相隔只有十步之遥,都想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子。
      宫邀月一身禁军铠甲戎装,手持锃亮的赤宵剑,头上戴着镶着红缨的头盔,那红缨如红宝石般艳丽,是荣誉功勋的象征。在头盔的顶部,还嵌有羽翎,那是猛禽的羽毛,象征勇敢。他显得很威武,很有气势。由里而外显出的霸气,冷寒的眸子,若有若无的盯着祤霖玉泪,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祤霖玉泪暗忖,如此英雄气概、年青气盛的男子,怪不得馨儿会倾心于他,他长相俊美,脸上一会温和,一会冷厉,是个厉害的君王。
      而宫邀月则死死的盯着祤霖玉泪,祤霖玉泪一身锁子甲,手持青霜宝剑,眼神一直都是冷漠以待,不过,他的威严下,邀月似乎看出了另外的深意。他看到祤霖玉泪的嘴唇有些发黑,脸色也好像化过妆一样略显正常,但是他总觉得祤霖玉泪虚弱了点,也说不出是为何。
      两个威武且霸气的男人就这样互相盯着,一个是西月国的天之骄子,一个是祤霖山庄的大庄主,两人均是人中之龙,可是这一山,岂能容二虎?
      “你,就是祤霖玉泪?”宫邀月暗忖半晌,终于先开口。
      “你,就是宫邀月?”祤霖玉泪也毫不落后。
      表面上互相轻视,实则内心,互相欣赏。
      宫邀月之前就看过祤霖玉泪身后的轿子,从祤霖玉泪对轿子的保护程度看,他确信馨儿就在那轿子上,透过轻纱制成的轿帘,宫邀月好像看到馨儿也正望着他。
      馨儿坐在轿子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谁都不想他们受伤。
      透过轿帘,她看到了英姿飒爽的宫邀月,他还是那样的光彩夺目,盛气凌人,犹如天上刺目的太阳,也犹如在天空驰骋翱翔的雄鹰。
      玉泪还撑不撑得住,她担心的望着他的背影,她想下轿去扶他,无奈女子不能轻易抛头露面于战场之上,只好眼睁睁的望着他。
      “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朕亡。”宫邀月沉稳的盯着祤霖玉泪。
      “看看到底谁先死。”祤霖玉泪眼中闪过一丝惊鸷。
      “你很爱馨儿?”宫邀月看到馨儿被他这般宠爱,不禁心生忌妒,要宠爱,也是他宫邀月来宠她,轮不到祤霖玉泪。
      “爱。爱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而你,只会伤害她,你不配爱她。亏你还打着‘寻回真爱’的旗号。”祤霖玉泪暗中调查过馨儿与宫邀月的故事,得知宫邀月极尽所能的宠另一位贵妃,才使得馨儿伤心逃宫的。

      第64章大结局
      “朕何尝不爱她,朕爱她到深入骨髓,疼入朕心,她永远都是朕的女人,生生世世。我与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评判,你还是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宫邀月霸气的睨着他。
      “那就看谁先死,看她属于谁。”祤霖玉泪同样阴沉着脸。
      宫邀月看了一眼纱轿,“她属于谁,由她来选。但是,她一定是属于朕。在开战之前,朕有个请求,可否先行看她一眼?”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即使是请求,也有一种迫人之势。
      祤霖玉泪由于骑马已经很久,体内毒素正在漫延,便顿感有些头晕,他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但他还勉强支撑住身子,“你躲得过我这一刀,便可以看她。”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小飞刀,那是一种暗器,他曾用这种利器杀害过不少人,均是在人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便被这利器所杀。
      “区区一把暗器,朕接招。”宫邀月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型,纵然他是从小娇贯过度皇帝,武功也不输于那些江湖人士,何况他是为了自己忏悔的人儿。
      馨儿在轿内,紧紧的捏着拳头,不要,邀月。玉泪使暗器是百发百中,你再怎么躲,都会被他击中,她的泪流得更甚,这两个男人,都为了她,不要命了,他们不珍视自已的性命,可是她珍惜。
      宫邀月大义凛然的样子,准备迎接那一刀,而祤霖玉泪此时,头晕得更厉害,眼皮也一直抬不起来,他努力的撑起身子,拿起飞刀朝宫邀月掷去。
      只听一声嘶吼,原来宫邀月巧妙的躲过了这一刀,但他身后副将的那匹马,却没有躲过这场浩劫。它身中暗器,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悲鸣着。而那马上的副将,也痛惜的抚摸着它的耳朵、身子……
      祤霖红泪不禁大惊,大哥的毒势怕是越来越重了,他连飞刀都掷不准了,宫邀月仅离他十步之遥,他竟然掷偏了。这是大哥有史以来第一次失败,看着脸上略有些痛苦,却仍在苦撑的大哥,祤霖红泪赶紧策马上前探查他的情况。
      “大哥,你没事吧?”祤霖红泪焦急的问道。
      “我没事,我还能撑,你别管。”祤霖玉泪的口气不容违反,这是军令,红泪不得不再次退下。
      他是怎么了,竟然没有掷中宫邀月,也许是怕伤了他,馨儿从此再无人爱,会孤苦伶仃,也许是自己的武功下降,因为中毒、头晕,所以一时分了心。
      “怎么样?朕现在可以去看她了吗?”宫邀月此时也发现了祤霖玉泪有一些异样,但是他还是没有看出些什么,他看这威风凛凛的将军,掷飞刀手法绝不会如此差,难道他有何心事?
      “只有半刻钟的时间。”祤霖玉泪规定了时间,他同意宫邀月的请求。君子就得说话算话,哪怕是会丢失性命,承诺了的事,就得办到。
      邀月策着马,轻轻的走向纱轿,就快到了。
      馨儿此刻内心好紧张,他就快过来了,怎么办?
      这时,狂风骤起,猛烈风吹开了馨儿的轿帘。
      此刻,映入邀月眼中的,依然是曾经那张绝世容颜,可是,这张容颜的眸子,却是那样的冷厉,她今日穿着洁白的碎花轻纱百绸裙,发髻梳得很高,显得高贵典雅。眼睛两旁拂下的几缕青丝略显出她的娇媚,翩若惊鸿,唇若含丹,柳眉深蹙,似乎有什么心事纠结于她。
      她变了,变得对自己冷淡起来,眼神里不再有从前的痴迷和依恋,取而代之的是无情与淡漠,相反,她看祤霖玉泪的眼神,却充满万般爱意和柔情。
      她怎么能这样?这一刻,邀月和馨儿互相凝视,仿佛经历万年。双目相接,她已是祤霖玉泪的夫人。
      人面不知何处去。
      馨儿看着邀月,俊朗的面容,凌厉的眼神,却掩盖不住眼底的忧郁,他似乎更瘦了,更憔悴了,别人都看出他表面威武,只有馨儿看得出,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
      掩饰得再好,也会被心爱的人一眼看穿。
      “你,人还是那么美。”邀月怔怔的盯着她,“不过,心,却变了。”
      “你的心不是早已变了?”馨儿反问道,月儿呢?难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宫邀月没有再回答,只是用一双渴求的眼睛盯着馨儿,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眼神炽烈而疯狂,这么多日的思念,终于化为关切的眼神。
      而祤霖玉泪,却只是冷然看着他俩,他的心好痛,原来,馨儿还爱着宫邀月,他看得出,明眼人都看得出,虽然她对自己微笑,对他冷淡,这种刻意的冷淡,却更增添了她对他的爱。
      馨儿觉得邀月看她的眼神,如此的热烈,快使她窒息,她不想再想起从前,她怕自己会再次爱上他,她现在爱的是祤霖玉泪,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祤霖玉泪。
      “泪。”馨儿朝玉泪轻唤,“我不想见到他,叫他走吧。”说完,无声的掩起轿帘。
      宫邀月气急,她竟然唤他名泪,多么亲切的称呼,她们的感情好到何种程度,她已经不爱自己,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他漠然的看着垂下的纱帘,这个女人变了,不过更加的挑起了他的兴致。
      发誓,一定夺回她。
      祤霖玉泪也策马过来,“你走吧,她不想见到你。”
      宫邀月眉一扬,往他的军队驶过去,祤霖玉泪知道这场战役即将开始,遂吩咐道:“保护夫人。”
      宫邀月拔出手中的赤霄剑,举过头顶,朝将士大喊,“今日,一定要大胜回朝。切记,不准伤害皇后娘娘和祤霖玉泪,朕要活捉他。”
      “冲啊!”欧阳承景接到宫邀月的指令,带领大部分将士冲了过去。
      而这边的祤霖玉泪,赶紧将馨儿的轿子护住,其他将士拼命的挡在前面。
      在这危急关头,馨儿不想离开玉泪,她不顾危险,毅然下轿,她推开绿儿,“绿儿,可能这一生,我们就此便会拜别。所以,你一定要珍惜,你去伙夫那,他正过来。”
      “不要,小姐,绿儿不要离开您。”绿儿哭说朝馨儿喊道,这时,她的伙夫哥哥已经走过来,在馨儿的示意下,抱起她就朝后面奔去。
      “绿儿,再见。”这是馨儿早就与伙夫商量好了的,她不想绿儿把命断送于此,她派伙夫把绿儿抱在将士的最末,即使要逃命,她们也可以先逃,万事先逃命。
      她深知将士不可逃兵,而那伙夫,一定能照顾好绿儿,并且带着她逃出去的。
      待绿儿流着眼泪,被伙夫强行抱走之后,馨儿取出怀中的匕首,走到玉泪身边。
      此时,玉泪正指挥着士兵与敌将战斗,而宫邀月,也在那边指挥。两方的人就这样兵戎相见,刀光剑影,厮杀在一起。
      玉泪已经快撑不住,由于他的大势奔波,本来可以多撑几日的他,却活不了多久了。他看到馨儿过来,就朝她吼道:“李副将,扶夫人去安全的地方。”
      “我不,要死,也与你同死。”馨儿态度坚定,深情的望着眼前这个快撑不住了的男人。
      玉泪没再阻止她,用力一抱,便把她拉上了马背。馨儿从背后抱着他,感觉好温暖,“如果不能撑了,我们就逃,好吗?”
      “不行,大丈夫,要死得其所,馨儿,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归隐山林了。”祤霖玉泪深知自己的身子,已经越来越糟糕,他喊的每一道命令,都是用尽了全力,而将士,此时已经传遍了将军中剧毒的消息,所以为了庄主,他们都十分拼命。
      “我不要你死。”馨儿哭着抱向他,她轻轻的伏在他背上,用力的抱紧他,她不想失去他。
      而宫邀月那边,“弑烈三军”早就训练有素,是打仗的能手、人数众多,再加上宫邀月丰厚的赏银和官位赏赐,个个也都拼了命的厮杀。
      不一会儿,整个战场便血流成河,成堆的尸体,都可以筑起一道城墙,或是堆起一座小山。
      祤霖玉泪这边的武林高手,使用下毒、暗器很手段,开始还略占上风,可是不一会儿,宫邀月的大批人马就紧跟上来,纵使他们再能以一敌百,可是宫邀月的将士个个有铁甲盾牌,再加上人数众多,不一会儿,那些武林高手就撑不住了。
      这时,暗中保护宫邀月的那小队精干侍卫突然出现,他们排列整齐,手持三角弓箭。待宫邀月一声令下,乱箭齐发,只听得敌军“啊”的声音,随即便是敌军的倒地声。
      这时,宫邀月的弓箭手越来越多,个个都拉长弦,等待皇上一声令下。
      祤霖玉泪低估了宫邀月的力量,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被射杀,他心如刀割。但是他却不能飞檐走壁,因为他的头越来越晕,眼睛也开始模糊,觉得面前一片混沌。
      “泪,你怎么了。”馨儿察觉出他的异样,“泪,不要撑,我们撤。”
      “我不撤,我要与他决一死战。”祤霖玉泪甚是倔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撤退。馨儿只能紧抱着他,无声的流着泪,要不是救她,他也不会这样。
      这时,宫邀月的弓箭手越来越多,祤霖军大多是武林高手,没有习惯用弓箭,射的暗器又只射中了挡在敌军面前的盾牌,根本伤不着人,随着万箭齐发,大批祤霖将士倒下。
      没有多少人了,馨儿看着地上的尸体,“泪,再不走,我们就无法看到今日的夕阳,也无法完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
      “他不会杀你的,我愿意死在你身边。”祤霖玉泪像料到这种结果般,很淡然的朝她轻笑了一下,“我只想与他一较高下,真正赢得你的芳心。”
      “你已经赢了,我不爱他,不爱他。”馨儿摇着头,玉泪不要说傻话。
      “我输了。从头至尾,你爱的都是他。”玉泪痛苦的说道,他看得出。
      馨儿没有再与他争辩,她抱紧玉泪,拉紧马的僵绳,“驾。”在她双腿用力的一蹬之下,那匹马像通灵性一样,朝西月军反方向跑去,她要带他逃走。
      “夫人……不要。”祤霖玉泪越来越虚弱,他俊美的眸子已经更显无力。
      馨儿的心好痛,她们身后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宫邀月,你怎么这般残忍!你都胜利了,还杀这些俘虏做什么?
      暴君,馨儿在心中怒骂道。
      她们已逃至一山崖处,此处再也无路。
      有几个将领掩护了上来,为首的李副将,看着将军虚弱的身子,“将军,属下该死,没有能保护好您。”
      其余将领也围了上来,“誓死也要保护将军安然离开。”
      祤霖玉泪沉重的抬起头,此时的他,更显得瘦削,脸上的妆容已经尽毁,容颜已经因为中毒至深,而变得浅黑,他不再俊美,不再潇洒,不再玉树临风……
      可是馨儿仍然深深的拥着他,她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爱。
      “李副将,你们听着。”他看着正在与敌军厮杀的红泪,“你们一定把红泪保护好,带回山庄,将来他就是……祤霖山庄的庄主,还有……青泪,你们放过他,那些妃子,全部放了。这里,就留下我跟夫人,我想与她多叙叙话。”他已经快撑不住。
      “将军,我们不走,要走一起走。”副将们都不答应,都不会扔下他自己逃走。
      “扶我……下马。”
      众副将赶紧扶他下马。祤霖玉泪拔出手中的青霜剑,那剑寒冷生光,削铁如泥,他对准自己的脖子,“如果你们不照……做,我……立即死在……你们……面前。”
      众将领一听,知道庄主不是开玩笑的,遂说:“将军一定要保重。”说完,都撤回去救红泪了。
      这里荒草凄凄,只剩下馨儿和玉泪二人,后边,宫邀月的军队正进这里走来。
      “我带你走,泪。”馨儿拖起他的身子,无奈她的力气太小,拖了很久,只移动了两步。
      玉泪握着她的手,“不用了,夫人,此生有你与我一起,足矣!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馨儿已经泣不成声,“不,你走了,我也跟你一起走。”她要去夺那把青霜宝剑。
      玉泪突然变得有力起来,一把抱紧她,“不准,你还要替我完成,我们未完成的心愿,如果你想我在地下不安心,不愿意去投胎做人,永远做阴魂的话,你就死给我看。”
      馨儿怔住了,她擦干眼泪,“我不死,我答应你,可是你走了,我的心也没了。”
      玉泪掷起那把青霜宝剑,轻轻的抚着它,“青霜,我说过,今日,可能是我们的忌日,让你洗尽这铅华,再也不做嗜血的厉剑。”说完,他把青霜朝山崖一抛,于霜顿时化为乌有。
      馨儿紧紧的抱着玉泪,他安静的躺在她的怀中,“夫人,你说过,纳兰国有仙境,那里草长莺飞,鸟语花香,如世外桃源,我们一定能实现你的梦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嗯。”馨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远方宫邀月的大军,正朝此处行进,沿路的祤霖山庄将士,皆亡。这时,有一小队精骑兵朝馨儿飞奔而来。
      馨儿以为是宫邀月的人马,待走近一看,却是纳兰若尘。
      “馨儿,你没事吧。”纳兰若尘一直在观望事态,并没有参与,他想坐山观虎斗,他成功了,祤霖军虽然快损伤完,不过宫邀月的军队也伤亡惨重。
      当他看到朝思蓦想的馨儿朝他们这边逃来时,他便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他是聪明的,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大肆出兵,他只想不花一丝力气带走馨儿。
      “是你。”馨儿根本无心在意眼前的男人,此时,她眼里只有祤霖玉泪和无尽的哀愁。
      “你把朕忘记了?”纳兰若尘不可思议道。
      朕?他已经做皇帝了,看他这么白净,想必日子过得很舒心,“你是高高在上的纳兰皇帝,我凌馨儿高攀不上,我从来就没有记得过你,何来忘记。”
      她知道纳兰若尘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们,因为之前就有探子来报,纳兰国的小队骑兵也在此,而他,竟然冷眼看着自己逃亡,让馨儿备感寒心。
      纳兰若尘太过冷静和理智,“馨儿,你跟我走,再晚了宫邀月就追上来了。”毕竟他的人数太少,无法与宫邀月的大军对抗。
      “若尘,承蒙你不弃,救于西月国,但是,今生我只爱玉泪,你走吧,你我无缘。”馨儿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轻轻地滴在玉泪温热的脸上。
      “我不走,我要等宫邀月来,我纳兰若尘岂是此等怕人之辈?”他吩咐好自己的骑兵布置在两边,自己则手持一把弯刀守于馨儿身前。
      “馨儿,我们不要管他,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之人的身上。” 祤霖玉泪缓缓撑起身子。
      “嗯,我听你的。”馨儿鼻子一吸,在玉泪快要离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爱上了他,什么纳兰若尘,什么宫邀月,都通通走开。
      这时,宫邀月的军队已经赶到山崖,他骑着马,缓缓走了过来。
      “馨儿,他这是?”看到祤霖玉泪痛苦的躺在馨儿怀里,他之前就发现了玉泪的不对。
      “没什么,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馨儿恨他,恨宫邀月。
      她不会留给宫邀月一丝机会,她要让他后悔,后悔他所做的一切。
      “咳咳……”这时,玉泪咳得更加严重,又吐了一口鲜血。
      “玉泪,我会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馨儿微笑地看着他,抬头看了看宫邀月,“邀月,再见,希望以后的你能懂得如何爱人,我已经找到值得深爱的人了。这一生,我只爱玉泪,请你放过纳兰若尘和祤霖山庄,谢谢。”
      说完,馨儿抱起玉泪,纵身跳进了万丈山崖。
      “馨儿……不要。”宫邀月和纳兰若尘齐声喊道。
      “对不起,邀月,玉泪,若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馨儿微笑看向远方。
      ————————————————————————————————-——————
      亲们:果冻在这里给大家说声抱歉,实在不好意思哈,由于是第一次传文,所以不小心点完结了,本来结局不是这个的,但是我怕没有结局,就在后面加了些字,本来还是连载状态的。这一本书是我的第一本,不太会写,情节混乱,掌握不精,又不会操作作者后台,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不过果冻保证,以后的书都会仔细写完,兢兢业业,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哈,有时间我会把这个真正的结局补上的。

      宫凌月番外
      清晨,漫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宫凌月一行人行至纳兰国边境,此时,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
      李伯伯在马车外赶马,暖儿则跟宫凌月坐在马车里,暖儿和他都有些不自在,她娇羞的脸上时常显现出一抹红晕,两人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是感觉心中的那根红线在静静的牵拢。
      自从上次暖儿得了严重的感冒,宫凌月一直像一株守护神一样静静的照顾着她,她便渐渐的被他所感动。
      在清楚暖儿的身世之后,他们把原本要去陀梭国的计划搁浅掉,转而商量去西方的纳兰国。纳兰国,那是一个令人心驰向往的地方,那是一个山花烂漫、碧波荡漾的仙境!那里有隐世遁空的世外桃源,有繁花似锦的广矛草原,还有甜美诱人的奇异热果……
      而陀梭国,承载着暖儿太多的悲伤与阴霾,凌月懂她,所以提议去纳兰国,在行程中,两人极少交谈,但是彼此那颗互相靠近的心,却是怎么也阻挡不了。
      他要改变暖儿,不要让她那么的冷漠,希望她能向馨儿一样活泼可爱、开朗简单,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思想包袱。
      “传说中如仙境一样的纳兰国,真美。”宫凌月看着帘外的景色,不禁感慨道。
      暖儿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三国之中,属纳兰国最美,简直是一个五彩之国”。看着四处奇异的景色,漫山的红霞。
      到了下午,天空被太阳染成了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路旁的流水上,整个纳兰国变成了紫色,天边仿佛燃起大火。
      是的,他们到了纳兰王城,他们下了马车,行走于大街之上,城内一派繁华景象,人们和善的朝她们微笑。
      到了一间叫“云来客栈”的酒楼面前,李伯伯看到眉眼相交的两人,觉得他俩肯定有戏,便拉着马车,对宫凌月说,“公子,你跟小女在这美丽的城中多逛逛,老夫去酒馆为你们订好房间,再去喂喂这劳累的马。”
      暖儿一听要和宫凌月单独相处,脸上霎时起了一团红晕。宫凌月早就希望这样了,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和她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伯父,您先休息,我跟暖儿去了。”说完,他拉着暖儿就朝街上跑。
      在宫凌月的带领下,暖儿被他拉到市集上。这里人好多,全都聚集在一起,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节日还是庙会?
      宫凌月拦住一个正往前方赶的小女子,“请问姑娘,今日是何节日,为何城内众人云集。”
      那女子本来正慌忙的朝前赶,可是回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俊俏到极至的男人盯着,而且他在同她讲话,她羞着脸,捏了捏手中的手绢,“公子,你一定是外地人吧,今日是我们纳兰国一年一度的‘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日子,月老会在庙堂里放很多姻缘红绳,然后由年青公子小姐们自己去牵绳,如果两个人能牵到同一根绳,就说明她俩很有缘,有机会成为夫妻。”说完,那女子一脸期待的样子,仿佛这样她就能遇到心上人。
      宫凌月牵着暖儿,礼貌的对那位女子回答了声多谢,也跟着大家进了庙堂。
      宫凌月闭上眼睛,选了一截红绳,而暖儿,也在绳堆中捡了一根,捏在手上。
      “牵绳啊。”宫凌月牵着自己的绳子,示意暖儿不要愣在原地不动,暖儿随着他的节奏,慢慢的牵动着手中的绳子,绳子越扯越长,越扯越远,好多人在里面扯着,那绳子却没有因为人多而凌乱。
      宫凌月希望牵到头他遇到的会是暖儿,而暖儿却害怕自己遇不到他,她怕她遇不到宫凌月。他是堂堂西月王朝的王子,而自己乃一介平民,她隐隐感觉到,她们不相配!
      她和他在一起时,很少有内容交流,不像宫邀月跟馨儿,吵也能吵上一天,看似不和,其实她俩隐隐中已经透出了一股默契,可能她是不适合拥有爱情的女子。
      宫凌月兴冲冲的牵着姻缘绳,过了好久,他终于感觉绳子那头紧紧的,这说明有人也在拉跟他同一根的绳子,他希望是暖儿,可是抬起头一看,却是一个翩翩公子。
      他快气死了,以为牵到的会是暖儿,没想到是个男人。可是这男人又很怪,分明是青衫折扇,可却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体带馨香,吐气如兰。就连女子都自愧不如。
      分明是一个男子,却生了一身鹅蛋脸,身材纤细娇小,约摸十五六岁光景,一点男子汉气慨也没有。
      而暖儿的红绳正牵到一半,却不知为何突然断裂,她惊呼一声,“凌月。”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仿佛这是她早就有的预感,他们真是有缘无份吗?
      宫凌月急忙握住暖儿的手,“暖儿,没关系,这个不灵的。”
      暖儿忖了一下,与凌月牵线的那折扇男子,也定定的望着她。
      他“啪”地扯断红绳,后里拿着剩下的半截红绳朝宫凌月走了过去,“你怎么这么无理,跟我拿同一根绳,你变态!”说完,那小公子叉着腰,撅着嘴,嘴唇红艳而娇小,简直就是一小白脸。
      在暖儿面前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欺负,宫凌月哪里能承受,“绳子挂在那里,我想拿哪根就拿哪根,须你管?”
      “你把我的美人弄没了,你赔我。”那娇小公子怒地扔下手中的绳子,转头望向了暖儿,“啧啧啧……这位美人倒是国色天香。”边说,他那白皙而纤细的手指就碰向了暖儿的脸。
      这时,宫凌月阴冷的提起他的衣领,竟然敢碰暖儿。
      “啊,放我下来。”那小公子双脚被修长的宫凌月轻轻地提在半空中,他双脚在空中胡乱的蹬着,“混蛋,放本公子下来。”
      宫凌月看着他慌乱的样子,随即哈哈地大笑起来,“本公子……不放,跟我比,你还嫩了点。”
      小公子空出来的双手使劲的在宫凌月身上抓,不一会儿,就朝他脸上抓去,这还得了,宫凌月一个反射性的朝他的胸揍去。
      可是他的手一碰到小公子的胸,顿时吓了他一跳,小公子的胸口软软的,而且还大大的,胀胀的,难道他是女子?宫凌月一紧张,揭开了小公子的帽子,在看清她的容颜那一刻。他便手一松,小公子就会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连忙捂着自己的胸,指着宫凌月,“混蛋,你竟然吃本小姐的豆腐。”
      暖儿这才看清楚小公子,原来她是位貌赛天仙的女子,听那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位官家大小姐,一副鬼机灵样。“小姐,多有得罪,抱歉。”她走上前,扶起她。
      她却不理会暖儿,拉住宫凌月的衣角,“你吃我的豆腐,你要负责,你要娶我。”嘟着可爱的小嘴,她竟肆无忌惮的在众人面前说出要宫凌月娶她的话。
      这时,众人议论纷纷,听到众人口中的话,宫凌月才知道,原来她是经常爱女扮男妆的纳兰郡主纳兰若醉,谁也不敢招惹,她的嚣张跋扈、古灵精怪在纳兰国是出了名的,瞧她粉面晶莹,娇小可人的样子,杏眼圆蹬,凶凶的模样竟让人看着很舒服,绝没有一般贵族女子那丝娇气,所以在纳兰若尘从太子到国王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嫁出去,没有敢娶这个鬼精灵,都怕惹祸上身,她已经从公主变成了老郡主,都二十岁了,还没有嫁出去。
      “我已经有夫人了,谁要娶你这小屁孩。”宫凌月指着暖儿,表明暖儿是他的妻子,他对这不谙世事、调皮捣蛋的丫头没兴趣。
      暖儿则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跟宫凌月之间永远是淡淡的感觉。
      “你竟然敢不娶我?有你好受的。”纳兰若醉的落下的两缕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像羊角辫,甚是可爱。
      这时,人群中挤进来几个护卫,为首的一个,快速的朝纳兰若醉掬了个躬,“郡主,谁欺负您了?”说完,拿出武器,围在纳兰若醉跟前。
      “他。”小郡主装着可怜兮兮一副被欺负的模样指着宫凌月。
      还没待宫凌月反驳,围观的老百姓就纷纷摇头,意思是郡主说假话了。
      宫凌月抱着双臂,不跟她争辩,事实胜于雄辩,郡主又怎么样,自己还不一样是皇子。
      她堂堂一个娇贵的郡主,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她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暖儿觉得,宫凌月和这位郡主之间,将会有故事发生,而根本插不上嘴的自己,完全像是多余的。
      这时,那几个侍卫全部拿出武器,都围向宫凌月,带头的一声令下,侍卫们一拥而上。宫凌月可是练家子,武功路数不输宫邀月,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见他轻轻几颗弹珠飞出,侍卫们就全部吃痛的倒地地上。
      “你们这些烂地瓜,本郡主亲自上。”一看侍卫们都被打成了肉饼,纳兰若醉决意自己上去和这大块头打一番。
      “呀……”她的喊声震耳欲聋,朝宫凌月撞去,可是当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的撞在宫凌月肚子上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一点反应,倒是她,头被撞得好疼。
      她摸了摸自己可爱的小脑袋瓜,这个人武功路数太高了,长得也好看,弄得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
      硬的不成,来软的。
      “这位公子,小女子名纳兰若醉,你可以称我为醉儿,刚才多有冒犯,请别介意。”嘿嘿,我就不信你不心软,她一脸奸笑的表情。
      宫凌月没有理会她,拉起暖儿就朝客栈方向走,他不想惹上这个精怪,以免暖儿误会什么。
      暖儿的小手被他宠溺的包裹在手心,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可是她真的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些什么,可能是少了情人这间的默契,抑或是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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