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之战]蔚凯》一半山川

10、喂药

　　赛维卡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凯特琳带着蔚走投无路，情急之下她想起遇到范德尔之前独自生活的裂沟。

　　她看了眼方向，果断把蔚往裂沟带：“这边。”
　　两人很快来到裂沟上方，凯特琳刚转了个身，她的注意力大半在支撑蔚和思考如何下潜裂沟上，对潜藏的埋伏稍有忽视。
　　蔚瞥见后方有追兵举起一杆土枪，连忙将凯特琳往一旁护了护：“小心！”

　　但她受了伤，反应慢了一拍，那子弹直直贯穿凯特琳的腹部。

　　“嘶。”凯特琳抽了口凉气，额头青筋毕露，不愿多做纠缠，而是将蔚伸手一扯，示意她跟着自己，自己却纵身一跃直直往裂沟跳下，“走！”

　　蔚没想到凯特琳受了伤还这么大胆，她向后看了眼，发现追兵如影随形，狠狠低声骂了句：“该死！”
　　然后立即跟着跳了下去。

　　两人都负了伤，蔚是拳击的皮外伤居多，有些内出血，但比不上凯特琳受的枪伤。

　　凯特琳轻车熟路将蔚带回儿时破旧铁皮房后便失去了意识。
　　她靠在墙角，冒着虚汗，浑身难耐。

　　蔚替她擦了擦汗，当机立断出去找药。

　　她刚探了个头，便被守在门前被微光侵蚀的怪物吓了一跳。

　　“我是凯特琳的朋友。”那人自报家门，“那里面是……凯特琳吧？她曾经帮过我，我可以带你找到药。”
　　“……”蔚只迟疑了一秒便点头跟上。
　　她别无选择。

　　所幸那人没有骗她，蔚被带到一家破烂的小诊所，简单说明了症状后医生便给她调配了药。医生不客气地将药瓶按捺不给，面对蔚不解的眼神，不耐烦地说了句：“给钱。”

　　蔚临时出门出得急，随身并没带现金。她仔细思索了下，毫不犹豫取下带有家族徽章的身份证明，是纯金打造的，能值不少钱。

　　医生接过，用牙咬了一下，确定的确是纯金之后便把药给了她。

　　蔚拿了药，还不忘问带路人，“你要和我一起去见凯特琳吗？她见到老朋友一定会很高兴。”
　　带路人连忙瑟缩起来，伸手拢了拢衣服，像是驱赶蔚：“别。别跟她提到我。我不想让她见到我这样子。”
　　蔚感到诧异，但又对他的决定无可奈何，只能一把抱住他：“无论如何……谢谢你。”

　　谢别带路人后蔚马上回到了铁皮小屋。

　　“凯特琳？我带来了药，你可以自己喝吗？”

　　蔚试图问她，但却没有得到凯特琳的回应。凯特琳沉溺在虚弱的梦境里，几乎瞬间将蔚推开，像是被人靠近领地的猫：“别、别靠近我。”

　　没有意识。

　　蔚犯了难。

　　她试图将药一点点喂给凯特琳，但刚进去一点，就被凯特琳警觉地吐了出来，一边吐一边还将她往外推：“离我远点。”

　　蔚：“……”

　　她为难地看着手里的药，又看了看凯特琳，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蔚仰头将药喝了小口，双手扶住凯特琳，闭眼往她唇上送了过去。

　　唇齿一张一合，然后拿舌尖一抵，顺手拿手抬了抬下巴，这药便送了出去。蔚甚至清楚地看到凯特琳滚动的喉咙。

　　有效！

　　于是蔚不再犹豫，一来一回转瞬就送了大半瓶。
　　她一次不敢喂多，担心凯特琳喝了太多微光上瘾，只能一点点观察药效，直到药剂见底，凯特琳终于有苏醒迹象。

　　“凯特琳？”
　　“凯特？”
　　“小凯？”

　　蔚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模模糊糊间，凯特琳似乎看到了死去的母亲和范德尔，然后又隐约看到范德尔背后拿刀的希尔科。凯特琳喉咙仿佛被堵住一样，声音带着哭腔冲范德尔说：“对不起……我早该发现的……”

　　察觉到凯特琳有反应，蔚将凯特琳一把揽在怀里，轻声哄道：“没关系的，都没事了。”

　　凯特琳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蔚连忙松开她，但两人距离太近，她的视线不可避免落在凯特琳脸上，鬼使神差的，或许是因为喂药下意识的反应，蔚本能地盯着凯特琳的唇看。

　　她刚喝了药，唇角还有尚未干涸的药渍，水光潋滟，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刚才被忽略的触感冷不丁蛰了她一下。

　　柔软，灼热，像在喷枪上猛然窜出的火焰。

　　蔚连忙起身站起，往后倒退一步，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一边在脑中告诫自己一定是微光搞的鬼，一边下意识转移凯特琳注意力：“这里是哪儿？我们得想办法躲开赛维卡的追捕。”

　　刚清醒的凯特琳倒没察觉到蔚的异样，她解释这是她小时候的家：“但我没想到离开这么久它变成了这样……这里之前没那么多人的，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听见门外传来追兵的脚步声。

　　蔚准备迎战，却被凯特琳一把拦下。

　　凯特琳轻轻摇了摇头，冲蔚指了指摇摇欲坠的柱子，示意她将支撑点打断制造混乱以便逃跑，主动将她拦在身后，自己站出来找时间。

　　“凯特琳。”赛维卡将微光给了带路人，毫不意外道，“果然是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凯特琳不想跟这个背叛范德尔的叛徒多费口舌：“赛维卡，她是无辜的，放她走。”

　　赛维卡“呵”了一声：“无辜？上城的人没一个是无辜的！”
　　她掷地有声地质问：“希尔科说你选择了祖安，可你瞧瞧你到底在做什么？保护一个上城人！你就不怕希尔科知道？不怕其他祖安人知道？”
　　赛维卡不无讥讽地问道：“吉拉曼恩小姐，你到底属于哪边的？”

　　凯特琳不为所动：“我属于祖安。不属于希尔科。希尔科杀了范德尔，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赛维卡听完，活动筋骨摆开架势：“所以你要和我们对着干咯？”

　　“是。”凯特琳举起枪，沉声说道，“但不是现在。”

　　说完，她猛然回身子弹连发打在摇摇欲坠的钢筋关节上，蔚心领神会地一套组合拳直直将支撑钢筋打断！

　　哐当——

　　凯特琳趁乱将蔚拉上爬梯，不等赛维卡反应便逃之夭夭。

　　两人好不容易沿着管道爬上裂沟，刚露了个头，还没喘气，野火帮踩着滑板便将二人包围。

　　咔。

　　蔚和凯特琳被偷袭得猝不及防，一记手刀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