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3.二次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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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曾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狯岳也一直有按照这句话所说的努力的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就不算败给了对方，因此跪倒在拥有压倒性实力的强者面前祈求活下去的资格，并不是一件耻辱的事。
但是他一刻也不曾忘记那个被鲜血染红的夜晚。身着紫色羽织的恶鬼脸上长着六只眼睛，最中间的一对眼睛里镌刻这上弦之壹的字样，看着他们这些猎鬼人的时候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恶鬼甚至都没有把他那把锈迹斑斑的佩刀拔/出，他们就已经丧失了绝大多数对战的勇气。
狯岳的选择做的很快，哪怕把额头紧紧贴在地上他也想活下去，就和曾经喝泥水果腹一样，就和曾经被指责偷盗赶出去后卖情报给恶鬼一样，他所做的，都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始终相信着只要活下去就能战胜那些苦难，让别人刮目相看。
恶鬼给了他一个机会，在他的手掌中滴入血液，只要他变成鬼，他就能活下去，获得强大的实力。可是，他也因此失去了为人时所有的羁绊，无论是他认为不重要的，还是他自以为自己“不在意”的。
重新来一次后，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曾经失去了什么，他想要找回那些东西，也冥冥之中有预感自己会再次来到这个抉择的分叉口。
果然，只不过这一次他见到上弦之一的地点不再是荒郊野外，他也不再被鬼杀队成员处处排挤。他的背后是曾经厌恶至极也羡慕至极的善逸，而站在上弦面前的也不再是软弱的只会哭泣后退的废物队友，而是年纪小但目光坚定的九柱之一——霞柱，时透无一郎。
和狯岳记忆中没什么变化的六眼恶鬼正在和时透无一郎说些什么，察觉到有人推开门后略略往这边偏了偏头看见了狯岳，他依旧是看似普通同时又极具威压的顶级恶鬼，瞧见狯岳的时候眼神也没有丝毫波动。
“啊……是你啊……”黑死牟淡淡扫了狯岳一眼，“我从未见过的，但是身上却有我的血气息的鬼……你是从哪里得到我的血变成的鬼呢？”
“这个嘛……”狯岳强忍下内心的恐惧扯开一个他惯用的嘲讽笑容，雷之呼吸准备就绪将身体弹射出去，雷之呼吸肆之型，远雷！“等我砍下你的头我就告诉你！”
附带了血鬼术的黑色雷霆散发着不详的气息极速逼近黑死牟，但是上弦之鬼的表情依旧没有动容，只是手搭在了他腰际那把看起来就破破烂烂的刀上，“这样啊……那就先砍断你的脑袋，再让你慢慢说吧……”
在黑色雷霆之后，还夹杂了几丝浅金色的雷霆，正是在狯岳攻击后紧随其后的善逸，而时透无一郎也是瞬间开启了斑纹发动了霞之呼吸柒之型，胧。
但是，还不够！
月之呼吸，一之型。
暗月，宵之宫。
月轮形状的剑技快到几乎是一瞬间就攻破了狯岳的远雷，吹散了时透无一郎剑技带来的淡淡雾气。好在雷之呼吸原本就是以快闻名，虽然狯岳防不住黑死牟这一击，但是他能看清一些黑死牟的攻击轨迹，勉强又接了一个剑技打偏了些许黑死牟的攻击，而善逸也已经接在他后面对上了这一刀，“锵”一声刺耳响声，两把刀终于撞在了一起。
好恶心的一把刀！和善逸刀身上有金黄色明亮的雷霆刀纹不同，黑死牟的刀造型奇特，且上面布满了一只只眼睛，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刀？
“雷之呼吸的力度不错，速度也极快……”只一个片刻黑死牟就用剑技化去这一击和善逸再度拉开距离，“不过你好像不是这一届的鸣柱？”他毫不在意的微甩了一下刀，“你好像还很生气。”
善逸结束一击后收刀归鞘，躬身半蹲在黑死牟对面，“哈？我当然很生气。”鎏金色的眼睛里一片冰冷，“我说，原来你就是那个给狯岳血的罪魁祸首啊……”
如果当时狯岳没有遇到这只鬼，是不是虽然讨厌，但还是会留在鬼杀队？如果不是实力的差距过大，他是不是就不会投敌？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善逸很清楚一点，他必须斩杀下这只鬼的头颅，这对狯岳来说也是一种束缚的解脱。
“我并没有给他血的记忆。”黑死牟淡淡扫了一眼狯岳，“不过他确实有做鬼的天赋。”连血鬼术都如此针对人类，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不如你们也变成鬼吧。”黑死牟道，“以你们的实力，变成鬼为那位大人所用，大人一定会接受你们的。”
“少做梦了！谁想和你们同流合污？”善逸怒骂道，雷芒再度缠绕上周身，“不止是你！鬼舞辻无惨也会在今晚被斩杀！”使用了千百遍，动作的起手式甚至不用思考都能顺利做出来。
雷之呼吸，一之型。
霹雳一闪！
刺目的雷芒下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感觉到那让人汗毛倒立的凛冽杀意，这一击直逼着黑死牟的脖颈而去，饶是黑死牟也不禁后退一步瞬间使用出剑技。
“这样惊人的一招，我必然也要用剑技来表达我的尊重……”黑死牟抬起了他的那把刀。
月之呼吸，伍之型。
月魄灾涡！
漩涡状刃风带偏了一往无前的霹雳一闪的刀势，大大削弱霹雳一闪一击必杀能力的同时逼得善逸不得不改变攻击方式对漩涡中产生的圆月刃进行防御。
仅凭一个人的力量，很难突破黑死牟的进攻，而狯岳和时透无一郎的攻击力度都还欠缺一些……起码需要一个高爆发力的呼吸法剑士过来帮忙！
但是附近暂时没有其他剑士的动静，善逸只能暂时后退几步。
“凭你们是无法打败我的。”黑死牟淡淡扫了一眼挡在善逸面前的狯岳和无一郎，“一个是我的后代，一个身上有我的血，你们还不明白吗？”他朝着俩人抬手：“我可以分给你们更多的血，让你们得到那位大人的重用。”
“如果你们依旧如此……那便……由我亲手在血泊中撕裂你们的身躯……”
熟悉的话语。
狯岳握着刀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但是他不会后退和下跪了，他背后就是在短暂休整准备再次突击的善逸，他身边就是同样紧张到极致但也不曾动摇的时透无一郎，他不再是一个人孤立无援到舍弃一切才能活下去的那个鬼杀队狯岳了！
他也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改变的东西！
“……”狯岳和无一郎都没有回答黑死牟的话，但是俩人也都没有后退，两把日轮刀依旧对准黑死牟站在他的对立面，立场自然不言而喻。
黑死牟似乎是有些失望的收回手，“这样啊……那我就……”
“呯！”子弹突兀的从一个角落飞射而出想要突袭黑死牟，是不死川玄弥！
子弹的速度还是不够，在接触到黑死牟之前就被他使用月魄灾涡剑技的漩涡弹射开，这枚突然出现的子弹也仅仅让黑死牟迟疑了一瞬间。
但就是这一瞬间，足够了！
凛冽的狂风伴随着毫不遮掩的杀气呼啸而至。
“老子就是那股撕裂你们的狂风！”
风之呼吸，伍之型，寒秋落山风！
岩之呼吸，一之型。
蛇纹岩·双极！
是赶过来的风柱不死川实弥和岩柱悲鸣屿行冥！依靠他们俩的合力攻击，竟一瞬间生生破了黑死牟的漩涡，流星锤直接朝着黑死牟的脑袋锤去。
岩之呼吸讲究的是绝对的力量压制，比起花里胡哨的剑技，绝对的力量很多时候让人无法防御，同样的，岩之呼吸的修炼方法也苛刻到让人难以想象，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也让黑死牟眼中浮现出赞许。
但是，仅凭这些，依旧不足以打败他。人类的身体终究是有极限的，世界上也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继国缘一。那么人就是无法战胜鬼的。
黑死牟用了漫长的时间去提高自己的境界，舍弃的不仅仅有他作为人类时的身躯，还有他的名字（继国严胜），他的妻儿……甚至更多。而他用这些代价换来的，就是让他看见了缘一眼中的世界。
如果缘一现在还活着……也许现在的他再与缘一一战便不会那么快就落败，也许他能够在缘一面前重拾自己的骄傲与信心，也许他能够在缘一面前说出这些年来真正的想法……
锋利的日轮刀砍向他的脖子时，黑死牟内心并不恐惧，他知道这一刀无法杀死他，就算砍下他的脖子他也不会死去。
只是……那日轮刀里倒映的丑陋模样真的是他吗？他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种非人的怪物？他……这样的他，真的还能站在缘一面前与他对战吗？
黑死牟恍然间想起很多年前缘一死去的那个夜晚。
“可悲啊……兄长……”
……
……
好乱的心音。善逸皱着眉看向身躯逐渐瓦解的上弦之壹，明明已经打败了上弦之壹，为什么他会这么不安？狯岳的心音也乱的像是一团麻线。
狯岳在想什么？善逸抬眼去看狯岳的时候发现他好像是在发呆，青玉一样的眼睛里似乎还有着一丝的悲伤……
不安感越来越重了，但是现在已经没时间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已经听见炭治郎和无惨的声音了！必须快点过去支援他们！
来不及多想善逸就朝那个方向冲去，他也余光瞥见了过来给狯岳送药剂的茶茶丸，狯岳喝下药剂后就能变成人，也有利于战斗拖延到早晨。
狯岳……刚刚是不是想伸手拉他来着？善逸脚步一顿朝后看去，但是狯岳已经没有在看他了，而是蹲下身去从茶茶丸身上取出药剂。
大约是错觉。
【PS：一哥真的是无惨最忠实的合作伙伴了，到哪都给无惨招人
以及，活着的人太多，所以打起来非常容易（bushi）
一哥头被砍下来后也没听见狯岳解释血的来源（）】
作者有话说第53章 53.二次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