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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我cao你祖宗!”坡上石破惊天一吼,紧接着一串串的人影冲了下来,声势浩大。听起来跟跑来了一个连,齐敢慌忙中抖着胆子晃眼扫过去数,八个!

      八人手里同样举了东西,明晃晃别说仔细看了,论气势都知道是什么。

      这些傻-逼刀都是批发的吗?

      跑!跑!跑!跑才是希望!一对九这会儿没砍死已经算是暂时奇迹了。

      他不知道哪里灌的勇气,冲过去一脚踹开一偷袭的人,瞅准一把揪住大眼里就跑。往哪跑不知道,总之先开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慌不择路,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要一不留神真能交代在这里。人对生的极限渴望就出来了,跑得那叫一个烽火流星。

      大眼里背后不察被人扯了手就跑,铁盘最后飞出去砸人脸上的时候,那人已经拉着他蹦下阶梯,跳楼似的蹦跶窜出去二十多米了……

      反应只够调整姿势才没被掼倒。

      “啪踏啪踏啪踏……”脚步声又快又急,齐敢甚至分不清是他俩的还是对方的,只能玩儿命跑。

      风迎面一阵阵抽脸上,不知道是河风太大还是他跑得太快,心跳剧烈,惶恐惊悚,跑起来一身上下还滋生了乱七八糟的爽点。只要今晚没被砍死,这够吹一辈子牛了……也不知道桥头有没有监控,会不会成社会新闻……

      他思绪万千。

      身后脚步声先是很大,后来越来越小,惨叫声倒是越来越大……

      惨叫??

      惨叫!!

      这不符合逻辑啊。

      天生反应快,齐敢抽空扭头往后瞅一眼。

      大眼里正被他死命拖着胳膊往前跑。抬眼看他。

      身后一个人都没有。没有追来?

      前边很远地儿,路灯下——一个,两个……从上头摔了下来,隔老远齐敢都能听见砸地上那声音,刀哐啷啷……

      刚那要砍他的穿大红裤衩的拿刀人?他印象很深刻,穿条大红齐膝大敞短裤。

      这什么情况?

      他一下子停下脚步。

      大眼里不察他突然停下嘭的一声撞了上去。

      “我r-i……”齐敢被扑了个满怀直接一个仰面垂下。

      两人又是嘭的一声砸地上。

      靠,痛!

      齐敢手脚并用把身上那人甩了出去,死沉死沉,“什么……什么情况?”

      大眼里呼吸急促,躺地上大口喘气,几秒钟奔到这儿的距离,打架都没这么累。他仰起头看一眼,又倒下去,没轻没重的一下子嘭一声撞脑袋上。

      齐敢都被他这操作惊呆了。

      这头铁吧。以头抢地尔?

      “没事了,”大眼里胸膛剧烈起伏,还能听出一丝笑意,“结束了。”

      “什……什么?”齐敢半坐起,人没追来他就没爬起来跑了。

      “我说,”大眼里撑着手臂直起身,扫他一眼继续喘着说道,“不用跑了,我人来了。”

      原来如此!

      乡村路上路灯隔得远,看人只能看个大概,齐敢看他一眼想说,这会儿喘这么厉害了,刚刚打架也没见这么喘。

      “打架都没这么累,”大眼里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边起身一边喘着道,“跑一跑居然喘成这样。”

      “……”齐敢一直憋着这会儿也是拉风箱似的喘息,没说话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跟着这人起来往前走。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过去,一群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还是少惹为妙。但毕竟吃饭的家伙什还在那,他得拿回来。

      大眼里也没管他跟没跟上,往回走。

      他有点不好意思,刚不管不顾拉人就跑。

      这人挺高,估计比他还高出一截儿,看年纪,跟他差不多吧。

      两人一前一后喘着回去,齐敢一手捏口罩一边偏头要揭下,戴习惯了一时没反应……

      “萧萧,你没事吧?”一大脸男生看见了朝这边大喊。

      齐敢错后几步在阴影里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这风吹的还是……顺手把口罩挂了上去。

      “他谁?”大脸男生正用膝盖压人脸往地上怼,才瞧见萧凉身后还跟了个人。

      “没事,小摊老板。”萧凉回头看了眼,几步踏上台阶。

      齐敢看了眼被压在地上还骂骂咧咧的人,大脸啪啪朝下甩两巴掌,跟着往阶上走。

      “萧萧?”

      “萧萧?”

      “萧萧,受伤没?”

      “没事吧?”

      “靠,被人拦了,不然不会这么晚。”

      一群的七嘴八舌。

      齐敢抽空看眼现场,团灭。

      九VS八惨败!也是,小小?笑笑?萝莉名啊,与外形和战斗力完全不符。

      这一地的明灿灿,刀啊,棍啊……啧,大场面。有生之年如此近距离,好奇之心大于害怕。原本以为是血洒桥头的暴力场面,齐敢四下打量一圈,地上还都是些烧烤签,塑料袋,卫生纸垃圾。看来也就是吓唬吓唬,情绪还没到位,手里头都有数。

      但凡这个时候还有半分理智残存,他首选应该是赶着家伙什儿趁火拼双方在静默状态下开溜。但人容易受现场环境蛊惑,尤其害怕和无畏冲突的时候。

      大眼里转过身看着他。

      “……怎么?”齐敢两手熟练收捡摊上残局,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以上尤其显得无辜闪烁。

      萧凉看着他,目光从脸到手又落到烤摊上扫一圈,“还能开火吗?”上前弯腰把地上几个他当武器的铁盘捡起,看了看有些变形,没坏。

      “抱歉。”萧凉递给他。

      肉串掀在摊里倒是没掉地上,除了几个大青椒掉下去踩坏了其他都还好好的。还好,打个架摊还在。隔壁跑得快的有几家摊位反而难以幸免。

      “啊?”齐敢反应过来他说什么,顿了一下,“能吧。”

      他偏头拧开火,火轰隆隆的开始发力。

      “吃什么?”齐敢戴上手套,问的不卑不亢,云淡风轻,且很有礼貌。看着对面人心底暗暗给自己加了分。

      “都烤了。”萧凉回头招了招手,让几个控制住的人靠拢。

      “走,过去!”决胜局的八位压着人围成圈蹲着。

      “……”行,大气。

      不过,会不会……他有那么犹豫半秒飞快扫了眼大眼里,传说中越是混江湖的越……

      萧凉往兜里一掏摸出钱包,抽了五张红票子在摊上:“不够再说。”

      齐敢伸手拿。

      会不会速度有点快?

      台面有水抓了两下才抓起,齐敢抬头又跟大眼里对视一眼,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低头烤起来。

      额……尴了个大尬。这不是明摆着以为对方吃白食吗?

      ……淡定,淡定,烧烤,烧烤。

      轰隆隆的机鸣声盖过了不少尴尬,大眼里转身跟几人说话去了。他视线扫过去的时候偶尔听得有人破骂几声,再惨叫几声,具体交谈什么因为什么打架一概不感兴趣……他认真烤,翻面,撒孜然,撒胡椒粉,撒……

      哎,是不是问问他吃不吃辣,多辣?

      齐敢抬头,刚想问就听了一耳朵……毒p?

      嗯?齐敢因为震惊瞪大了眼睛。

      什么?是听的毒p没错吧?这么……严重?他们?

      齐敢迅速低头烤,都没再抬头。是谁有毒他不想知道,谁要用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好好烤烧烤,好好挣点钱……都说牵涉到哪怕一点点就得断胳膊断腿家破人亡,老一辈的人从小到大耳提面命。凤溪这么多年年年描红,家家户户围墙上归归整整的大红字。他不是没见过网络上因为这血/腥的场面。

      周围其他几个小摊儿的老板们早不知去向,萧凉走了半圈又站了回来看着烤。

      大眼里带着八个兄弟撸串的时候,齐敢站一边都想给他竖个大拇指了。不,不是给他,是给这个场景。

      这场景,难得一见,很是猖獗。

      见过一溜十几个jc站旁边,这八加一等于九的货埋头吃烧烤,其余九个货被拷了手铐准备带走的诡异吗?

      吃得旁若无人,不,目中无人。

      一看八加一也不像好人,那边有个jc估计跟他一个想法,皱眉看着这群。

      一旁有jc捡起一地的刀棍往j车放,哐啷啷的,一甩一个清脆,卖铁的话估计也能卖个好价钱。

      大眼里率先吃完抽了张纸抹嘴,齐敢想上前把零钱给他,但插不进去也觉得这大佬场景不太合适,眼瞅着jc把一溜的人全带走了。

      一,二,三,四,五,六,六辆j车,坐得满满当当。

      一齐闪着红蓝火光串一串走了,挺那什么……壮观的。

      啧。算数还挺好。

      齐敢扫荡一圈,确定没什么遗落的东西,他也不知道会落下什么,就是扫荡一圈才心安,别有个刀啊棍啊毒……啊。收小桌板,收布凳子,拉挡板,清理周边垃圾,一切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收工操作。等他准备走的时候,那群躲老远的惜命老板们终于回来了。

      一个个一边跑一边给他竖拇指。

      “小伙子胆子可以啊,就这样都能做一笔生意,还卖空了。”

      “……”齐敢扯手朝他们打个招呼低头发了条信息,叹一口气发动车调头往家开。

      “啊哟,我的车。”

      “哎哎哎,我的锅……”

      “个仙人板板哦……”

      背后一串骂娘声,齐敢耸了耸肩,车一路平顺而去。

      “回来了。”

      嘀嗒。

      “好,等你。”

      山轮车哐哐哐撞着响,一会儿又是乒里乓啷,齐敢叹一口气,该想想办法固定一下,每次拉货出来拉货回去,都跟敲锣打鼓捡破烂儿一样,呲碎了都不知道。拢共就这么点家当,到时候败没了搁西北面站着吞风。

      乡间马路越往乡下走路灯越少,拐弯进小道的时候,路灯彻底没了。只允许过一辆半辆车的宽度他都不用摁喇叭,这个时候除了鬼大爷也没有谁会出门了。

      凤溪镇地势奇特,离几个县镇都是最近的,呈合围之势,所属的城一路往下也是直达。但偏偏除了镇中心附近,其他地方就是郊区农村,一个个养生瞌睡睡得比谁都早。能在镇上卖烧烤也得益于凤溪这个以古镇闻名的旅游业。

      齐敢骑得慢尽量把声音压小,车头灯雪亮,一串串的扑棱蛾子围灯自杀。在这没有路灯的下乡山路上,他有种穿山越岭没有尽头的荒芜感。但凡有个狗叫两声他分感亲切。

      “汪汪汪狂……”狗叫的及时,齐敢刚要准备下车开门,铁门吱呀两声打开了。

      “汪汪汪……”一阵金属链条的声音,院子里的豹子听见动静急得直扒门。

      “哥。”唐皎皎站一边拉开豹子,豹子冲不过来直打圈,尾巴啪嗒啪嗒。

      “嘘……”齐敢命令似嘘了声,叫豹子的狗立马停止了叫唤。

      齐敢慢慢开进院子里停在左边棚下,棚是他和唐皎皎简易搭建的,极简风,能随随便便遮风挡雨就行。又检查了一下煤气罐,把瓶瓶罐罐检查拧紧,收拾一通才带着唐皎皎回堂屋。

      唐皎皎给他倒了碗开水后老老实实坐着。

      齐敢回屋抱了个小铁盒出来。

      灯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敢皱眉抬头看了眼灯,过几天得换个明亮点的才行。

      “咳……”齐敢清了清嗓子郑重把铁盒放中间打开,把里面的小本子拿出来递给她,“看看。”

      唐皎皎拿过比对,一条一条很详细。

      “拿笔算算。”齐敢捧起一旁的碗喝口水。

      唐皎皎看他一眼,默默掏出自己的手机。

      “……”齐敢在一边等她算完,看她摁完最后一个数字,“多少?”

      “4322。”

      齐敢满脸笑意打了个响指满足地叹息一声,伸手从铁盒里取钱,“取现啊,你没卡。”

      一沓,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全是红色,“五千整,零头是你没矿工的奖励。”

      唐皎皎接过一脸震惊,“太多了。”

      “多什么?”齐敢隔着桌子伸手敲了敲她额头,“跟哥混能差么?”

      唐皎皎捂着额头抿嘴笑了,从钱里取了一千出来剩下的又交给齐敢,“哥,帮我存你银行卡那吧。”

      “也行。”齐敢接过。

      终于是成功了,不容易啊。虽然有预料到,但真的实现还是足够人兴奋的。

      早在一个星期以前两人就一直不敢往铁盒里看,红的绿的青的花花绿绿票子是多,齐敢却不敢细算,甚至不敢打开手机查看余额。他实际是知道各部有多少钱,但一直没拢共起来,他在等惊喜,等所有的钱加起来超过他的预期,超过他能面对的一切消费。但在今晚之前,他还是早算出来了。

      唐皎皎顶着张信任的笑脸让齐敢心下一阵放松,伸手揉了揉她头发,“我说过,会让你有书读的,没骗你吧?”

      唐皎皎伸手拍拍头发嗯嗯两声笑着点头,丝毫没有了一个多月前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阴郁压抑。

      一个多月前,说起来不过眨眼一瞬,但着实过得漫长。

      齐敢最后一晚头七守灵烧纸回来,独自一人走在田埂上。漆黑的夜晚路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他忘了带手机只能摸索着走。路过一块地突然不敢动了,地里有坨黑影一起一落吓得他捂着胸膛定睛好一会儿才确定是个人,大着胆子问谁。

      小小个子的唐皎皎吃力地背个大筐半天站不起来,犹犹豫豫蹲地上应一声,看样子也是被齐敢吓了一跳。齐敢听她说话才反应过来是谁——对面邻居。迟疑了一会儿,他下得地里帮她卸下背篓背了回去。背篓能有两个唐皎皎大,装了满满一背篓泥皮花生,他背着也很吃力,尤其绳子勒两肩膀。大半夜的,竟然不睡觉跑地里扯花生,她哥怎么带人的。齐敢将人送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齐敢叼了牙刷蹲坎边查看菜园子长势。正好看着一男一女拉扯半天,女的占了上风把几个东西往车里一塞,拉着男人推进车门。车发动掉头,唐皎皎缩在门边哭喊得稀里哗啦,隔得不远,依稀听清些话。

      -我们没有义务养小姑子,自己儿子都吃不起饭了还养外人……

      -要她就没我……

      -要不就离婚,走,你走不走……

      男的他认识,唐华,唐皎皎的亲哥。女的是他媳妇。他记得前不久一家几口的才说搬了新房,搬县里去了。哪来的钱他都不想去猜,只是……

      看样子……要弃养了么?他记得不久前葬礼酒席上她哥哥可是当着七八桌村民的面信誓旦旦说,有他一口吃的就饿不着妹妹,这才多久……亡父母才算新坟,坟上草还不及半米,就……

      唉。

      据说那是四月某天,唐皎皎父母起早出门卖菜为了占个好的位置超近道,踩上松软地掉水库里,双双……

      他拿着爷爷交代给的几百丧葬费,小丫头双眼红肿哭着披着孝布朝他磕头……

      四周围了几个邻居,都是一副爱莫难助的神情骂道几句再各自散去。车从齐敢门前开过,齐敢一直看着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半个小时后他登上唐皎皎家门,手里拎着个本子。

      唐皎皎小小个子缩成一团趴桌上抽泣,肩膀一抽一抽止不住颤抖。齐敢上前敲了敲桌子,看着泪眼朦胧的抬起脸,可怜巴巴。

      “唐……皎皎,我缺人。”齐敢看着她开门见山,这段时间他下地经常看见人干活,身法利落,便不把小姑娘当一般的女孩子,“帮我打工,我给你工钱供你读书,你看行不行?”

      帮我打工,我给你工钱供你读书,你看行不行?

      供你读书。

      行不行?

      唐皎皎哭得眼泪汪汪看不清眼前人,手背一抹又是一把泪,使劲抹了几下才看清。

      “按价格做事,这是账本,给你记着,开学前算总账。”齐敢翻开第一页本子,白纸黑字写着条目。

      摘菜15元/时
      切菜20元/时(含洗)
      下地60元/半天
      喂鸡10元/两次/天(一星期一打扫另算30元/次)
      特殊补充另算
      包吃(谁做饭好吃谁做)

      唐皎皎一抽一打嗝,使劲抹眼,最后“谁做饭好吃谁做”几个字看半天才抬起头,可怜兮兮望着眼前人,想要从对面大哥哥脸上看出不是开玩笑。

      齐敢两指点点本子,“认真的,行不行?”是有些草率,他在家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太多条目,虽然条目越多可信度才越高,不过后面可以补充。

      齐敢等着她。

      唐皎皎两眼红肿瞪大眼睛看着他,又低头看看本子,来来回回看几次才终于重重点头。

      齐敢倏尔呵的一声笑了出来,朝她点点头。

      唐皎皎却哇的一声又大声哭起来,这一声比刚才大多了,刺激得齐敢赶紧的站直了,唰的一声账本连笔一齐给她,“你看着补充,我先走了。”

      快中午,唐皎皎拿着本子上门来。

      信任从那个时候开始建立,唐皎皎从始至终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仰望的人是否真的有能力给她工钱,就那么无比信任的,让做什么做什么。

      很艰难却满怀希望。从卖家里的存粮到活禽;从上山挖土豆到地里育秧苗;从吆喝卖西瓜到终于筹得第一笔资金买下三轮车,还有搭建,改造,二手冰柜……

      最早的时候凌晨四点就起床,最晚的时候晚上十点还打着手电筒在地里忙活。齐敢的每日计划向来是今日事今日完成,从不拖沓延迟,才有了每天进步一点,每天看着希望靠近,掂量着铁盒越来越重。

      第一天登门的时候,唐皎皎就喊了声“哥”。哥哥做饭的技术也从两人难以下咽到慢慢超过她,到最后烧烤摊金字招牌。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终于达成目标了。够不着回首往事,两人脑袋凑一块又细细规划接下来的计划。未来很长,他们看眼前也要未雨绸缪,有当下也有将来。齐敢无论做计划还是做事从来都让唐皎皎参与,如今小妮子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提的建议条条在点子上。

      夜深人更静,院子外只有蛐蛐虫鸣应和几声,豹子也团成了一团打起长呼噜。齐敢打着哈欠把人送回家,看着反锁了门才往家里走。

      伸手不见五指的路,齐敢摸黑往回走,手机在兜里安安静静,他摁亮了又摁熄,慢慢沿着熟悉无比的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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