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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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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队,根据省厅那边的具体说明情况来看,这是本月的第四起案子了。”
实习警察头上冒着汗,与自己的上级领导并排走在一起一起讨论案子。
他的上级领导叫“盛忱”,晴杨市银征市局刑侦支队队长,家境优越,父母是本市首富,自己是工大毕业的,是个精英学派院系。
本月第四起案件,而且死法在离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法医呢?送痕检做DNA匹配了吗?”盛忱停住脚步,看向实习警察。
“目前还没有,法医请了病假,要一个月之后才能重新上岗。”实习警察瑟瑟发抖。
“一个月?怎么不去挖土?”盛忱有些无语,“直接发单,告诉他以后都不用来了。”
“至于你上次说省厅调来的那个法医,现在人在哪?”
“报告盛队,人现在正在家中,要我叫来吗?”
“不用了,一会儿把地址发我,我亲自去找。”
盛忱把手中的报告单给了实习警察,先回办公室去了。
一栋小红色洋房坐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中央。
这是这个小区唯一一个小洋房,其他都是六层楼房,也就偶尔有个两三栋是五层楼。
盛忱下了车,按照路线来到了小红洋房大门前,打算亲手会会这个被省厅调来,据说成绩相当优人,做事谨慎小心的“美人法医”。
他看了一眼院子发现种的花都很普通,不过在这些花簇拥的中间,种了一朵小苍兰。
很小,但很惹人眼。
盛忱又扫了一眼落地窗,并未从窗子透过看到任何东西。
做事倒还挺谨慎的......盛忱心想。
他越过小花园来到门前,抬起手想要敲门,不过他突然又停住,觉得这样很没礼貌,换成了按门铃。
果真不到一会儿,门就开了。
“...”睡得迷迷瞪瞪的“美人法医”看向眼前痞帅痞帅的男子,“市局来的人?”
“是,你好,我是银征市局刑侦支队长盛忱,想必你就是省厅调来的新法医。”盛忱笑着看向眼前的人儿,“仄笺?”
眼前的长紫发男子点点头,证明自己就是仄笺,那个被省厅调去的“幸运儿”。
“是我。”仄笺点点头,“不好意思,刚睡醒,怎么?有你们市局破不了的案子,来找我了?”
“仄法医应该听说过本月第四起的案子吧?”盛忱顿了顿,“据说这次死的更离谱。”
“哦?是吗,很期待,走吧盛队,带我看看你们说的离谱是有多离谱。”
仄笺饶有兴趣的假笑看向盛忱,寻思着这一次该怎样逃过省厅给他的“幸运儿人物”。
他出生在一个蝉鸣括噪,人声鼎沸的夏天,母亲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尚卿颜”,父亲叫做“仄琛渠”,两个人都是警方派去的卧底,有着功勋。
他们的儿子就是仄笺,初中叛逆逃学,不过他到后来还是考上了本地的重点高中,再后来,他报了清华,走的医学系。
“你为什么想学医?”
空荡荡的询问室,并排坐着不下五人的,穿着警服的女警和男警,十几双眼睛盯着仄笺。
仄笺心很静,眼神平淡。
“我想,完成我父母的愿望。”
父母的愿望。
那对死在了异乡的夫妻,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让他们的孩子远离他们这个行业,如果可以的话,学医,保护更多的人。
可仄笺最终还是走了卧底这行业,做了六年多的卧底,任务完成之后回来,去做了法医。
没有人知道他当初是做什么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这对恩爱的夫妻都是卧底,为国捐躯的英灵。
去市局的路上,仄笺透过车窗望向碧蓝的天空,他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找个好点的由子把这件事情推走,推给别人。
盛忱撇了一眼,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想了,推不掉。”盛忱笑笑,“除了市局和省厅那几个深谋的老头外,我也知道你的身份。”
“薄局已经告诉我你的身份了,放心,整个市局 除了他就是我知道。”盛忱说。
仄笺把视线从天空上移到盛忱身上:“那还蛮荣幸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要把这任务推给其他人?”
“盲猜的,你信吗?”
“你认为我会信吗?”仄笺反问。
“那不就行了,你不信我也不信,把这案子破了以后你可以回家继续浇个花,遛个狗什么的,我也可以安心回家打扫房间,打个排位赛了。”盛忱转动方向盘,车立刻拐向双南大路,“先聊聊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怎么样?”
“随你啊,我无所谓。”仄笺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你想聊什么类型的看法?抒情的还是叙事的?”
“夸张,比喻,拟人,排比,你看上哪种修辞手法了?”
“你倒还真学识渊博,行了,我知道你不想聊,可这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吗?”盛忱把车停在道路一旁,转头看向仄笺,“你不希望完不成你父母的心愿吧?”
仄笺瞳孔微微一缩,似乎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内心。
他不大喜欢别人提起他父母的心愿,可能这一次提的人是盛忱,他不会动手。如果换做另一个人来的话,一句话都不吭,直接上去朝着对方那张脸一拳死死打下去,恨不得把对方天灵盖拧下来。
他的不正经像是经过训练那种,有个话题他总是能给绕过去。
他的打架水准是国际水平,地下拳场第一称霸那种。
他的学业素养也是高等级别,清华研究生毕业。
对他提过他父母愿望的目前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眼前人,一个是薄局,另一个死了。
做卧底的时候,那个人替仄笺挡了一枪,死了。
死在缅甸,那个罪恶纽带延伸最初的地方。
仄笺从回忆中回神,看向盛忱。
“提我父母愿望的只有三个人,你是第三个。”
“哦?前两个是谁?我倒是还蛮好奇的。”盛忱笑了笑。
“第一个是薄局,你认识。”仄笺顿了顿,“第二个死了。”
“死了?”盛忱有些意外,“怎么死的?”
“替我挡枪死的,怎么样?这个回答满意吗?”仄笺说,“现在想想,我还欠了他情没还呢。”
“那你就趁着这起案子,报了这情不就好了?”盛忱说,“所以,你对这案子到底有什么看法?”
仄笺摇摇头:“目前猜不出他们要做什么,动机是什么。”
“不过,我在想,会不会是六年前的那个犯罪集团复出,又开始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