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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偷鞋者的下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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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有件可怕的事我想告诉你,却又......”
李梦见妹妹愁容满面,一脸的慌张。
“什么事有这么可怕,看把你给愁的,快说来听听。”
廖爽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我怀疑有人偷我的鞋!”
李梦皱着眉头惊讶道:“什么,你的鞋也被......”
“姐姐,你的鞋是不是也不见了?”
李梦一脸淡定,她只是盯着妹妹的眼睛微微点头。
廖爽凑到姐姐身旁:“晾在外面好好的,一开始还以为是被风吹跑了,或是被猫叼走了...看来书院里有变态,怎么办啊...姐姐...我好怕!”
李梦的嘴角微微扬起:“妹妹你别怕,姐姐我自有办法......”
“莎莎,看在我们是同桌又是室友的缘分上,我告诉你一桩怪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行,你说吧。”
“昨天晚上我失眠,出去吃了个宵夜,回宿舍时看见王渊骑在楼下的老槐树上,手上还握着一根钓鱼竿,仿佛是在钓鱼。”
莎莎不屑道:“郭洁,你得了妄想症是吗?有病就要去治,知道吗?”
“滚,你才有精神病呢!”
莎莎得到消息之后,很快就将事情汇报给了李梦。
大伙快来看呀!看美女哟!
平时没什么人的大街上很快就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廖爽对李梦耳语道:“姐姐我好怕,这些人怎么都在盯着我们看?”
“不用管他们,我们看我们的鞋子就好了。”
鞋店老板又是点头又是哈腰:“两位美女......哦......不对......应该是女神,小店最近到了新货,还请二位试穿。”
李梦正眼都没看老板“有成熟优雅一点的鞋子吗?”
老板乐道:“有、有、有,小人这就给您去拿,对了,怎么您最近的风格好像变了?”
李梦没有作声。
不一会功夫,老板就将店里最好的货全部盘出来了,各式各样,什么样的款式都有。
挑完鞋子之后,廖爽掏出钱袋子准备结账,李梦见况一把就夺走了她的钱袋子,廖爽望着李梦一肚子的问号。
事后,廖爽询问李梦:“那家鞋店是姐姐家开的吗?”
李梦淡定答道:“才不是呢。”
廖爽小嘴一嘟,她心有不安地说道:“姐姐,那我们岂不是在吃霸王餐,那可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李梦见她心急如焚,一时间感到很无语,只好跟他耐心解释道:“傻妹纸,你是真不识人间烟火!像我们这样的神仙颜值,能光顾那样的小店,就算是给老板天大的面子了,好多店老板请我去做客,我还懒得去呢,我们挑的那两款鞋子近段时间肯定会卖断货,那个店老板必定赚了不少钱,我们没找他要钱已经算是便宜他啦!”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东山书院学生不多但地盘不小,整个东山片区差不多都是书院的地盘,每到深夜书院总是会异常安静,连虫子、小鸟、狗子都不敢大呼小叫,生怕小命不保。
王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每当深夜他就会异常兴奋,他跟以前一样整理鱼竿、鱼线、鱼网、鱼钩,很奇怪——唯独没有鱼饵。
别人钓鱼上江河湖海,他钓鱼上院子里的老槐树。
他爬树的时候像只猫,骑在树上像只猴,抛竿的动作又像个人。他手法娴熟,一个抛竿就带回一条“大鱼”。
咦,不对!
他拉回来的不是鱼,居然是一只女人穿的鞋子,而且就是几天前李梦从街上带回来的鞋子,他把鞋子装进鱼网后继续抛竿,第二只鞋子也被他拉过来了,第三杆、第四竿是廖爽的那双,第五竿是袜子、第六竿是内裤,接着是第七竿第八竿,他好像还没完没了了。
王渊暗自庆幸:“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小、真不小....”
正玩得起兴,树下突然有人高声喊道:“阁下好竿发,是否也能教教在下?”
王渊受到了惊吓,他额头上的汗珠犹如在下雨。
死一般寂静的书院瞬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全城百姓打起灯笼火把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老槐树下黑压压一大片全是人头,人群中居然还有王渊年过六旬的父母,还有亲戚、朋友、同事,他们只知道抓住了一个贼,却不知道这个贼就是自己的儿子、侄子、叔叔、堂兄、表弟......
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一位身穿官袍,满头白发的老者来到老槐树下,他就是本地的父母官,名叫吴礼。
官员大声理论道:“本县自成立以来,民风朴实,百姓安居乐业,为此还多次受到过朝廷表彰,我实在想不通,风水这么好的风都城,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颗老鼠屎,就因为你,今年的平安无事奖,十有八九是得不到了。”
平安无事奖关系到巡捕衙门的福利,程捕头大怒道:“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他有何颜面下来,叫他下树还不如叫他去死了算了,王渊埋头抱树,身上的衣服全被浸湿了,汗水犹如下雨般落在地上。
“好啊,敢拿老子说过的话当放屁,还不快给我把他拖下来。”
衙役们找来套马杆,套住树枝使劲往下拉,王渊哇哇哇哭了起来,他仿佛跟树枝融成了一体,他身上的装备掉落一地,鱼网也被人拉开了,嘲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李梦和廖爽见自己的隐私被旁人观览,各自双手环抱胸前连连摇头。
程捕头对套马杆的衙役们骂道:“你们这几个没用的东西!”他找来一把柴刀,三下五除二就把树枝砍断了。
王渊像个麻袋一样,他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可他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拼命护住了自己的脸,像一根羊肉串。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被眼尖的陈佳吉认出来了。
“哟、哟、哟,这不就是王渊吗?”
一听到王渊这两个字,人群中又发出一阵哄笑,这次的笑声比较年轻,应该都是年轻人的声音。
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居然是自己的侄子,居然是自己的叔叔、兄弟、好基友......
亲朋好友无颜面对,纷纷锤头丧气逃出人群,完全没有了一开始那股看戏不怕台高、义愤填膺的生气。
书院院长叫孟旬,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学究,他确认是王渊之后,仰天长叹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东山书院百年声誉就这样毁于你手,你是罪人啊!你是罪人啊!”
从此以后,风都城少了一个伪君子,多了一个神经病。